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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请了私家侦探调查过的以往所有的经历,却发现,随随便便拿出一项,便能甩了我十八条街,她的钢琴十级,而我却只能勉勉强强弹一首《卡农》,磕磕碰碰,她打得一手好高尔夫球,而我却只能无聊地坐在椅子上打着哈欠,或者是给子裴当球童,她会插花,而我却只会拔草,一项接着一项对比下来,我觉着但凡是一个有脑子的男人,肯定会选择她,而不是一个半吊子的我,况且,她家还比我家有钱,而顾睿……他是一个有脑子的正常男人,想到这里,胸口便闷闷的呼吸不畅。
我和君子兰一同候着正不紧不慢下来的电梯,三面白生生的镜子悬挂在四部电梯中间的墙壁上,不管不顾地将我和她的身影拼凑在一起,我和她中间正好空着一个位置,能塞进来那个勉勉强强能够充当我们之间纽带的男人。我掏出手机调了静音模式,倘若,君子兰等会在投标时也调成了静音,听不到打来的电话,那我这么多些日子布的线,不是白白糟蹋了?于是便将自己的担忧一条一条地写下来,编辑成短信,顺道也添加了些嘱咐,我怕他神经肽跳脱,虽然比起来,我神经更为大条些,然而,现在是非常时期,是我要决心打败情敌,在商场上熠熠生辉的时刻,于是便冥思苦想了一番,发了一番小贴士:记得也关照一下君子兰的助理,然后点击了发送,结果那厢只是简介明了地回了我四个字:杞人忧天。于是我便很放心地收拾妥帖了心脏。
电梯门徐徐图图地打开,泛着金属特有的光泽,君子兰对着我礼貌地笑了笑:“一起?”此刻恰好一声“叮”响起来,在我右手侧的电梯门也开了,我真是感激老天的贴心,就像是一件熨帖的小棉袄,于是便颔了颔首:“我不太习惯和不熟的人用一部电梯。”然后我便拎着公文包先走进了电梯,子渊为我挑的小助理还独自站在电梯门口,郁结着眉头,从她那一张狰狞的脸上,我估摸内心正在进行着强烈的天人交战,呃……我确实和她不熟,但是那一番说辞不过是为了避免和君子兰同坐一部电梯,然后煎熬地看着屏幕上的数字一记一记地蹦到37,我怕在那间密闭的空间,思绪会飘飘荡荡,由不住自己的控制,胡思乱想着顾睿会不会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行走在那一条能通向一豆温暖烤番薯之家,他会不会在乌镇的连理树下和她一起在月老祠中祈祷今生共结连理……只要一想到这里,我便如百抓挠心,不知道会不会中了魔障般直接将手扣在她的脖子上,与她同归于尽。
“快些进来,不然我们要迟到了。”我冲着小助理笑了笑,她像是受宠若惊般拘束地不知道往哪里放手,这断然是不像子渊会精挑细选给我的人。
“我看起来……应该不像一只母老虎吧?所以你其实不必担心,我会把你生吞活剥。”忍了半天,我还是没有忍住。
“不,不是,我只是看到莫小姐,心情激动地难以平复,所以手便有些发抖。”她羞怯地看着我。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活的莫家四公主啊,终于从传说中走出来了,就这般俏生生地站立在我面前,这是我想都没有想过的美差。”
“你,真的是子渊给我挑的?”我挑了一番眉毛。
“我是自告奋勇的。”她看着我笑得一脸璀璨。
我的脑仁有些疼痛,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很严肃地对待的么,怎么自告奋勇就可以?
“然后裴少爷被我的勇气给深深地感动了,便力荐了我。”
我一个趔趄,果真,这种事情,只有猪一样的队友才会干的出来,而且是这般的天衣无缝,子裴啊子裴,你怎么老是在这种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呢?
“你叫什么名字?”
“Amy。”她再次朝着我笑得灿若莲花,我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有过这般灿烂的笑容,也许是不久前,只是,那一段想要被我尘封的故事好似糜烂在了泥地中,所以便觉得很久远,哪怕只是那么短短五个月,原来我和他分离已经和五个月,而我们真正在一起也不过是五个月。
“很好听,你以后可以叫我Camille。”我对着她回了一个弱弱的笑。
“可是我想叫你四公主,那个称呼才贴切你。”此刻,她的脸色竟然带着一十二分的庄重,肃穆如正在布道的牧师。
“LittleAmy,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民主的国家,可不是封建社会,”我对着她好心地解释一番,“四公主不过是小时候家中叔叔伯伯们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可是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公主。”
“你……认识我?”我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孩子,圆圆的苹果脸,圆圆的大眼睛,一方宽阔饱满的天庭,还有一张圆润可爱的嘴巴,依稀是在哪里见过她,只是却怎么都想不出来,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嗯嗯嗯。”她的头点的如同拨浪鼓一般,“你是莫氏的四公主啊。”
同在莫氏工作,自然认识我,看来最近脑子真是不好用了。
“叮”地一声,电梯门徐徐图图地打开,看了看从旁边电梯走出的那一袭白衣,按了一下HOME键,黑色的屏幕亮起,9:47,好戏就要上场了对不对?
“Amy,最近公司有没有在设赌局?”我咬着她的耳朵。
“有,裴少爷牵的头,名目是关于你和君小姐谁能中了姜董事长的眼缘,让他收了标书。”
“那你压了谁?”
“自然是四公主了。”她笑弯了一双眼睛。
“很好,以后你便来当我的助理,”我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那现在的比列是多少?”
“谢谢四公主提拔,现在是1:100。”
“哈哈,不愧是莫氏的员工,这般挺我。”我再一次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四公主,你是那个1。”她的声音低如蚊呐。
“什么?这帮人是怎么干活的,忘了是谁发他们工资的!”我竟然有些暴走,就连和自己绑在同一条船上的员工都吝啬于挺我。
“四公主,我肯定挺你的!”Amy挺直了小身板,一脸的肃穆认真。
我掏出手机,利索地拨了几个键:“*子,给你一个发财的机会,把你将来要送我的结婚礼金都压在我的名头下……”
我一口气灌下一杯冰水,这是一个以貌取人的大千社会吗?其实我长得也不算差啊。
走进会议室,却见得窗玻璃上贴满了一个个的变形金刚,威风凛凛的擎天柱高举着激光枪正对着进门而来的我,我顿时觉着受宠若惊。
“四公主,这件会议室真有个性。”Amy在我耳边嘀咕。
确实是很有个性,我盘算着是不是过会回去的时候也能在我的办公室贴上些芭比娃娃和泰迪熊的合照,以此来营造我亲民的形象,我想了想,便对着Amy吐出这个想法,结果她睁着圆圆的眼睛:“为什么不贴个《冰雪奇缘》中的安娜公主呢?就像是四公主那般活泼美好的安娜公主。”
我摸了一把她的脸,不错有弹性,有滑腻柔软:“那个人觉对不会是我。”
我拉开一条椅子,端坐在上,对面的君子兰对着我笑了笑,于是便不得不勉强地牵扯出一个笑容算是当做回应她。
渐渐地,会议室的人多了起来,一张一张代表着金钱、地位、权利的脸齐聚在这一方斗室之中,今天,我们要在这里代表身后各自的势力展开一场厮杀,一刀下去露出的不仅是血,还有骨头和经络。
一个狷介却又沉稳的男子走进会议室,我敢保证,他看见那个擎天柱的激光枪正毫厘不差地对着他的胸口时,他的额头上迸出了一条青筋,却只在一个弹指间恢复常色,又是一个喜怒难形于色的男人,这是葳蕤春庭的姜氏晟蕤给我的第一个印象。他面带微笑,缓缓地吐出:“能在这里碰见在座的诸位英杰,是我姜某人的幸运。”
我叠起脚,左脚压在右脚之上,想着他如何的开场废话,却只听见一声稚嫩清脆的童音:“姜晟蕤,姜晟蕤,妈妈让我送药给你喝。”
他的额角再一次毫无违和地跳起了一条青筋,只是这一次,很是明显,而且他也没有将它压制下去的打算。
“教子无方,让大家见笑了。”说着便蹬着锃亮的皮鞋走了出去。
“姜小鱼,胆子越发肥沃了啊,竟然敢直呼自己老子的名字!”
“姜晟蕤,你抢走了我前世的情人,还好意思让我恭恭敬敬地叫你一声爸比吗?我们是隔世的情敌!这一点很重要,你一定要牢牢记挂在心头。”那一把童声每一个都跳跃在我心坎上,能培育出这么一个孩子,他的妈妈一定很不简单,若是能寻个机会,定要好好拜访一下。
“臭小子,看老子等会不拨拉了你的皮。”这般内敛张弛有度的男子竟会被惹急成这一副样子,那个男孩子着实是一个人才,我越发地想要看上一眼了。
“喏,妈妈给你熬的药,虽然我很不想看见你这一张和我长地七分相似的脸,但是她特意叮嘱了我要亲眼看着你喝下去,一滴都不剩,所以,我也就勉为其难吧。”
“Putin,究竟谁是谁失败的复制品啊,姜小鱼你要搞清楚,你充其量就是我的一颗精子!”Amy正捧着一杯水啜了一口,听到这一句便狠命地尽数喷了出来。
我递给她一张餐巾纸,虽然内心也是狠狠地憋出一口老血,还好,没有端起水杯,不然我就是和她一般无二的下场。
“那还不一定呢,姜晟蕤,你不是不行吗?怎么会有精子?”
“臭小子!”那个曾经在我耳朵中听来甚为沉稳的声音已经开始暴走,“有种今晚不要回来。”
“反正我和我前世的情人睡觉,你可以忽略不计。”稚嫩的童音越来越远。
我蜷曲着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到着桌面,身子却是正襟危坐的。一股子若有似无的药香从门缝中传进来,然后,姜晟蕤便一身浩然正气地走了进来,完完全全看不出前一秒还对着儿子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我们这便开始吧。”
我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君子兰,再看了看坐在她身边的助理,便在嘴角噙上了一丝笑,10:15,舞台已经搭建好,所有的人员也都已各就各位,时间紧锣密鼓地走着,滴答滴答,只缺那个报幕的声音。
“葳蕤春庭想要的是一个能打动我的方案,其实确切地说,是送给我太太三十岁生日的礼物,她在如花似玉的年纪遇上了我,而现在,竟然已经爬上了三字打头的这个缓坡,最近她总对着我说,女人三十豆腐渣,而我想要让她知道,不管几岁,她在我心中,都是那一个最水嫩璀璨的花苞,是一株正当好年龄的花骨朵。”
“哇塞,没想到姜大老板还这般的浪漫。”Amy在我耳边咬着。
果然不出所料,姜晟蕤的出发点还是他的妻子——程子鱼,那个漫画家。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打动男人?那便是女人,有什么能打动女人?那便是爱情。
果真爱情是一个永恒的命题。
葳蕤春庭这个方案,凝结了我有生以来最大的心血,我曾花了七天细细地研究了程子鱼所有的画稿,最后决定还是从一颗鸡蛋入手,所不同的是,我这个蛋的上半身可以打开,而且是镂空的,这样的话,可以两个人拥着衾看着晴好的夜空,盖上盖子,也能感受到花木扶苏。因为程子鱼曾在漫画中说,想要和家人在闲暇时,能够在庭院中摊上一层凉席,然后分茶而谈天,我想,作为一个这般体贴入微的丈夫,一定早就知晓了她这个愿望。
君子兰身边的助理走到外面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踩着略微慌乱的脚步走了进来,匍匐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我用手挡着眼睛,眼神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她的面色瞬间苍白,然后站起身子,朝姜晟蕤鞠了一躬:“姜总,真是不好意思,公司发生了一些事情,君烁集团退出这次的竞标。”
“那真是可惜,”姜晟蕤略微点了点头,“我一直很希望能和君烁集团这般有实力的公司合作。”
“我们也是,倘若下次有机会,我们一定竭诚合作。”她说完便走了,只身下一个白色的身影,摇曳着无端的高雅,风雅无边,这是我怎么学都学不到的已经融入骨髓的风度。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子的,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和一行签名:如何?耽
一切顺利。我回了一条。
我尽心尽力勾勒出的方案,子渊费心费力测出的预算,毫无疑问入了姜晟蕤的眼,临别的时候,他开了口:“莫小姐,莫氏提出的这个方案很是天马行空,我想知道,这是子渊的杰作吗?”
“不,是我在拜读了钩吻鱼的漫画后,结合自身的不切实际而想出来的。”
“哦?”他挑了挑眉梢。这个动作,让我的心犀犀发疼,曾经也有一个男人,爱做出这样的一番姿态。
“这个方案也包含了我自己的梦,因为我和前男友还在一起的时候,也时常幻想着倘若我们结婚了,一定要有一方可以让我们静静地拥坐在一起,看北斗七星在夜幕中泛光的地方,所以,既然我的梦无法实现,那么,能够替另一个女子圆梦也是好的。”
他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