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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一口椰汁,看着墨珊和儒雅男一问一答地进行着相亲必经环节,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的朋友可以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一改以往“老娘”的作风,一脸娇羞地在一旁娇笑连连,就差递给她一块丝帕捂住唇角了。造物主真是神奇,我夹了一块牛肉,砸吧砸吧,还是说,这个名叫罗鸿的男子的魅力比较大呢?也许,有戏。想到这里,便眯起了眼,细细打量起了对面这个男子,眼神清亮,却也带着些岁月的痕迹,此时的他正在为我们舀汤,分明的指节,想来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吧,但愿,不要太强势了,我可不想墨珊变成一个小女人。
临别的时候,罗鸿坚持要将我们送回家,我摇了摇头,道:“我还想去银泰买些衣服呢,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你还是把珊珊送回去吧。”笑话,难道一路上还要充当电灯泡不成。趁着罗霖去取车的时候,我便揪着墨珊的耳朵叮嘱了一番,“算得上是个精品了,你就自己多努力一把吧。”一斜眼,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侧面,顾睿,以及他的女伴,不过没有看清楚是不是那个传闻中的姜凝眉。
一个弹指的时间,顾睿便搂着女子的腰进了餐厅。
、八,是遗忘吧
在银泰转了一圈,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提着不少战利品了,看看腕表,已经九点了,于是决定慢慢散步回家,顺便消一下食,那会儿墨珊在装淑女,没怎么吃,估计我一人吃了两人的份,再加上逛银泰的时候,点了一个超大份的石锅饭,觉得胃瞬间膨胀到原先的两倍,连逛街这种累人的活动都不能消耗其一二。橘黄色的灯光很忠实地担任着自己的职责,像一轮轮小月亮,为无数的路人指引着回家的路途。夜风吹得人微醉,明明没有喝酒,不知为什么,却有股醉意上头,要不是明天还要装模作样地去会议室旁听上三两个小时,晚上真想去买瓶红酒来犒劳一下自己,甩了甩马尾,看着自己的影子在灯光下忽长忽短的,突然间童心大起,便踩起自己的影子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和小孩子一般无一。”醇厚的夜风中,突然飘来了一个如碧螺春般旋着清香的声音,尾音稍稍往上吊,一回首,便看见一个男子斜斜地站立在路灯之下,手上搭着一件黑色阿玛尼的西装,衬衫的领口敞着,夜风的指轻柔地抚着眼前的这个男子。“怎么,看呆了?还是你这个瞎暴眼没有认出我是谁?”
愣了足足五秒钟之后,飞奔到他的身前,毫不犹豫地一拳重重捶下,“司马奕,你怎么会跑到这边来,是给我来做饭么?”我笑嘻嘻地围着他转了几圈。
“你个吃货,一天到晚想着吃,我这么个大忙人,是给你做饭的么,别做你的白日梦了。”
“唉,本来就没做白日梦啊,现在可是晚上了呢。”
司马奕是我在法国念书时的舍友,记得刚去那会,我连做个番茄炒蛋都抱歉地很,于是腆着脸在司马奕那边蹭了将近半年的饭,现在做饭的手艺还是他那边学来的。只可惜自法国一别后,就没有机会见到面了。
“我来这边开个研讨会,顺便把这个送给你。”司马奕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粉色的信封,拆开一看,一双紧紧相依的手便呈现在了眼前,那对婚戒在橘色的灯光下,似乎还发着亮闪闪的光。
“我要结婚了。”四月初的风中酝酿着丝丝的暖意,好像一杯刚刚温好的牛奶,飘散着淡淡的香气,夹杂着青草特有的气息,烦闷之气慢慢地消退,一派清凉,就连路边的虫子鸣叫声也动听了许多,只因,这个男子说,他要结婚了,和这个拥有着白皙双手的女子。我从包中取出一颗牛奶味的硬糖,献宝似的伸出手:“吃不吃,司马奕?”
他听了之后,微怔了一下,瞬间,嘴咧到耳后根,“还是这个口是心非的样子,明明自己想吃,还来问我,得了,不和你抢你的最爱。”收回手,“你还不是那个老样子,一点也不给我留面子,这种事,自己知道就好了,何必点破呢?”边说边剥开透明的塑料纸,淅淅簌簌的,就像是一只夜行的老鼠在觅食,我鼓着嘴,司马奕无声地摇了摇头,伸出手将我面颊边的一缕长发拨到耳后,“你还真是个典型的吃货啊。”
“司马奕,她漂亮不?有没有D罩啊”坏坏地笑了一下,想当年,司马奕说的,“和任何一个男人一样,要找一个兄部大的女孩当老婆。”
“嗯,好像没有哦,”然后他不怀好意地扫了我的兄部一眼,“不过肯定不是飞机场。”还摸了一把下巴,做着严肃状。
我忽的就像炸了毛的猫,“你说谁是飞机场啊。”飞快地在他的腰部挠了几下,谁都知道司马奕最怕的就是挠痒痒了。
路灯依然忠实地在一边打着一束橘黄色的灯光,突然觉得,四月的晚风很清爽,不似夏天那么腻,那么闷。
我将钥匙轻轻插入锁中,往右一转,啪嗒清脆的声音回响在楼道里,那盏刚刚熄灭的灯又亮了起来,在黑色的调色板上柔柔地闪现了一抹黄,为夜归的人注入一丝丝的温暖,无论多晚,总有一盏灯会为你而亮,虽然,它并不是你所期待的,但它带来的光亮却丝毫不逊色。
踢开脚上的鞋,赤着脚走在地板上,这两天周妈和陈妈都请了假,几天没有拖地了,有细细的碎物在摩挲着我的脚底,痒痒的,感觉还不错,灌下几口白开水之后,我才瘫坐在铺了一层厚实的竹篾的沙发上,手指慢慢地画着手中的请柬,指甲涂了一层透明的油,此刻在吊灯下,折射出一圈淡淡的光晕,若有似无。
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啜一口牛奶,阴阳相间的纹路有些硌手,原来有些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看的那般重,高显,你走后,我没有丢掉你曾经喝水专用的杯子,相反,我反而抛弃了自己用的水杯,甚至搬家的时候也不忘拿着。其实并没有什么样的念头,觉得与你公用一只水杯,就像是在间接接吻,只是无意中用着觉得挺顺手,于是便习惯性地拿起了搁置在桌上的水杯。
分开后的这一段时间,瞬间觉得生活规律了很多,不需要每天计算你妈妈是不是在上夜班,亦不需要不一会就要看看时间的指针停留在了何处。那会儿,越接近20:00的时候,心情却是焦急不安,虽然很镇定地手上拿着书,然而,那些曾经伴了我25年的铅字在那一刻竟然成了陌路,每一句话都幻化为了,他会不会来,他会不会来?这时候,我总觉得手机出了问题,不然你的手机号码为何迟迟不肯出现在屏幕上?
白色的奶渍残留在杯沿上,蜿蜒地流下,划出一尾流星的图案,仿佛是那段稍纵即逝的岁月。
可以庆幸的是,女方是上海的,所以司马奕会在这座城市办一场婚礼,免去了我来回奔波。
和司马奕的关系不错,甚至好到可以分享他有几个小情人,他和他最爱的前女友的那些往事,也好到当年和初恋分手的那天,拉着他一起喝红酒喝到又哭又笑,想来,也是从那次之后,他再也不允许我喝酒了吧,从来没有见过酒品和酒量如我这般那么差的女生,两杯红酒下去,就直接在那边咧着嘴大笑,然后嚷着和他说:“你知不知道乐极生悲啊。”扯开嗓子就在那边嚎着哭泣,大概那次整栋楼的人都知道了吧,毕竟,巴黎的房子隔音不是很好,我在自己房间里打电话,隔壁的能听个一清二楚,一字不漏。
今夜的月光很明亮,没有多少云,不仔细看的话,还发现不了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圆月,又是一个圆满的轮回了吗?搓了搓眼角,猛地想起墨珊在我耳边的话,“女人一旦上了25,鱼尾纹,抬头纹,这个皱纹,那个皱纹一下子就涌过来了,气势汹汹,锐不可当。”于是,改用无名指轻轻地揉着。
第二天晚上,我兜着包里的钱,半是蜜糖半是忧伤地奔赴最近新开的一家比较红的餐厅,自然,价格也是相当不菲的,但是,我却爱极了这家餐馆,因为它忧伤的名字——八秒钟,谁都拥有过18岁葱茏的岁月,在那一段任谁提起都会半眯着眼,深深吸口气,然后陶醉地和你描述一段我们可以称之为美好,奇妙等一切美丽的字眼描述的时光,我也曾是一个文艺小青年,那时,我在抽屉里光明正大地藏着些小说,用一些不起眼的挂历包着封面,然后光明正大地写上——《高考满分作文——阅卷老师最喜欢的150篇》,或者是《名师指点经典示范高考作文大全》,在夜晚只听得见沙沙的纸笔亲密接触的自习课上,我安之若素,右手还拿着一只原子笔,装模作样地在我的高考作文书中点点画画着一些词句,某个和往常一样静谧的夜晚,我的视觉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有人曾告诉我:八秒钟只有7秒,
7秒之后,他们就不会记得过去的事情,一切都又变成新的,所以在那小小的鱼缸里,他们永远不会无聊。
因为7秒一过,每个游过的地方又变成了新的天地。他们可以永远活在新鲜中。
宁愿是一条鱼,7秒一过,就什么都忘记。
曾经遇到的人,曾经做过的事,都可以烟消云散……
可我不是一梭鱼,我无法忘记我爱过的人,我无法忘记牵挂的苦,我无法忘记相思的痛。
这一生我们都无法做自由的鱼
爱一个人,可以爱多久?
如果我是鱼,我可以爱你7秒,7秒之后我又爱上你
我在眨眼,你呢?
在我眨眼的时候,你还好吗?
原来,鱼也有思念的时候,有痛的感觉。
做一条鱼,可以自由地为爱情流泪,也不会被看到伤痛
如果,上天给我们一次做鱼的机会,我希望我可以爱你8秒。
因为8秒,对于八秒钟来说,是一辈子……
从那一刻见到这段文字起,我忽然间变得很矫情,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着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故事了,因为这件事就活生生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虽然说出去只会遭到无情的耻笑,有谁会相信一个妙龄女生一见钟情的竟是几个在薄薄的纸上印着的铅字呢?《鱼的八秒钟》,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短暂的一辈子。那个晚上之后,我在周末回家的时候特地挑了2尾金鱼养在闲置了好几个年头的鱼缸中,以前总爱养上一群,然后再喂食的时候撒上一大把的饲料,看着红红绿绿的小颗粒在水面上沉沉浮浮,一群金鱼在水面下抢着食物,总有那么几尾鱼,呆头呆脑地,抢不到几颗吃食,这时我便会特意拿来网兜,将几尾身手矫健的金鱼兜在一旁,给那些相对而言呆一些的鱼有个填饱肚子的机会。然而,这一次,我却只买了两尾乳白色的鱼,没有鼓在两边的水泡眼,只有一朵红色的花开在鱼的脑袋上,远远看去,如同两朵在水中沉浮的月季,深深浅浅的红,配上鱼缸底一块块形状各异的鹅卵石,我的心中没来由的开心。只有七秒钟记忆的鱼啊,是不是你们这一次相遇,然后擦肩而过,沿着椭圆形的鱼缸相对而游,到下一次再擦肩而过时,会不会觉得对面的尾鱼是陌生而又熟稔的呢?我不得而知,鱼的世界并不是我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所能了解的。每个礼拜天,我都会洒下一把红红绿绿的饲料,看着那两尾鱼开开合合的嘴,看着水面潋滟,一圈一圈自水中两个小精灵的周围荡漾开去,有种莫名的心安,自然,其他时间喂食的任务就交给了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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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头也是可以滴…
、九,八秒钟的遇见
贪婪地吸了一口气,忽然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只想在这家餐厅里坐到天荒地老,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熏香炉,纯黑色的磨砂面,镂刻着一尾张大着嘴巴的鱼,几缕白色的烟袅袅盘旋,从嘴中缓缓升腾而起,然后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茉莉的清香,镂空的鱼肚子泛着白,有一豆微弱的小火在里面明明灭灭,看不真切,我坐在挂在壁ding的摇椅上,绿色的叶子缠绕在两根拳头般粗细的绳子上,三三两两攀爬着些叫不上名字来的花儿,份嫩嫩的花苞还没舒展开身姿,我慢慢地晃动着椅身,双脚时不时地点着木质的地板:“点菜这种事情我不拿手,还是老样子,你点我吃吧。”草草地翻了几页菜单便兴致缺缺地放在了一边,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摇椅上,听着《水边的阿迪丽娜》,有种失神的错觉,仿佛,我还是那个21岁在巴黎求学的姑娘,每个礼拜三和司马奕在十三区的中餐馆解决晚餐,然后拖着一个撑得不能再撑得大肚子去挤人永远都是那么多的183公车,狐臭味和浓烈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黑皮肤的大妈一个人占据着两个位置,她硕大的屁股安然摆放在双人椅上,露出深深的乳沟,手上纹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图形,有点像象形字,再仔细看,又会觉得是某个部落古老的图腾,一个看着像是阿拉伯后裔的男子打着电话,夹带着浓重的口音,听着总觉得他会要咬到舌头,孩子刺耳的哭泣声,他的妈妈温柔的安慰声,有时,是刺耳的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