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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的白大褂下摆和里面裹着臀的裙口,董学斌就瞧见了一抹淡淡的肉色,是丝袜,再往里因为光线问题有点黑,就看不清楚了,但那一览无余的肉丝袜裤线都能瞥见,这已经够让董学斌脸红心跳了。
钟丽珍把腿放下了,抬头看他。
董学斌已经急忙躲开了视线假装没瞧见。
“表。”钟丽珍一伸手,“快点,试完了我还工作呢。”
“嗯。”董学斌就把体温计递给她,表已经被他甩到三十五度多了,是那种老式的水银体温计。
钟丽珍也没躺下,就拉开白大褂的领口将体温计塞了进去,手指头还扒开了里面衬衫的扣子。
蓝色。
蓝色的文胸。
董学斌眼睛多尖啊,虽然她动作很快,但还是让这厮余光瞥见了一抹刺眼的光辉,脸却避嫌地没有看她,而是低头给钟教授的高跟鞋捡了起来,擦了擦在木地板上沾到鞋子上的土,平整地码在一旁。
钟丽珍胳肢窝夹着体温计,闭着眼睛养神。
董学斌知道她是生自己气了,毕竟人家都那个岁数了,常年都在研究所主持研究,很多大项目就算研究所领导也得来征求钟丽珍的看法,她在很多领域都是最权威的专家学者,可谓是说一不二,钟教授又常年跟公式物理数据研究等等这种死东西打交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显然也养成了一个现在这种性格,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除了研究就是研究,这下董学斌强行给她打断了,还逼着她干这个干那个,钟教授能高兴才怪。
可没办法。
为了她的身体,董学斌只能这么做,不说韩晶那边的交代,就是董学斌自己也是非常关心钟教授的——漂亮女人,董学斌这厮从来都是关心的。更何况董学斌觉得他和钟教授生死与共过,已经算是朋友了,对待朋友,这个朋友还是个美妇,董学斌肯定是尽心尽力的。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钟丽珍就伸手去拿体温计。
董学斌立刻捏住她柔软的手腕,“再等等,别着急呢,五分钟再说,现在拿出来测的也不准。”
“已经行了!”
“不行,再等下!”
“我试表从来都是三分钟!”
“那不行,今天您必须听我的。”
董学斌知道跟她讲不了道理,只能来硬的,见钟教授非要去拿体温计,董学斌干脆把她两只手腕都捏住了。
“放开。”
“等两分钟的。”
钟教授吸了口气,气得嘴唇有些抖。
董学斌也不管,“您手腕都这么烫,肯定是发着烧呢,低烧的话还好说,高烧就不行了,必须得看看到底多少度。”
五分钟到了。
董学斌才松开她的手。
钟丽珍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手就伸进衬衫扣子里一捏贴在文胸上的体温计,摸出来,衬衫扣子还往外仰着些口儿呢,董学斌又一次瞧见了她那暗蓝色的文胸,上面没花边,也没图案,特别老式保守的那种,怕被钟教授发现自己偷看,董学斌也就赶紧坐下,换了个看不到的角度。
举着体温计,钟丽珍一看,道:“三十七度,不烧。”说着就把腿放下了床,用光滑的美脚踩住高跟鞋,“我工作了。”
董学斌却道:“给我看看。”
“我都看完了,低烧都不到。”
“那不行,您给我瞅一眼再说。”
钟丽珍不给,脚踩着高跟鞋穿上了一只。
董学斌却拉住她没让她走,将她攥在手里的体温计抢了过来,狐疑地背着光线看了看水银柱儿。
靠!
扯淡嘛不是?
什么三十七度啊!
董学斌都服了她了,把体温计在她眼前摇了摇,“您骗我是不是?什么不烧?明明都三十八度五了!”
“那也不高。”
“不高什么呀,这是高烧!”
“没那么多事!还没到三十九度呢!”
“您要不休息,三十九度是早晚的事儿!”
“我没说我不休息,我还有个重要的数据要计算,等我处理完自然就休息了,你回去吧。”
“我回去什么啊。”
钟丽珍把第二只鞋子踩上了。
董学斌也生气了,弯腰一蹲下,一把就将钟教授滑溜溜的丝袜美脚上的黑高跟一把揪了下来。
“干嘛!”钟教授喝道。
董学斌不听,又把她另一只拽了下来,“不干嘛,我今天还告诉您,您听我的也得听,不听我的也得听!”
高跟鞋都被他扔到了远处。
蹲在钟教授面前,她裙口里似乎也有些成熟女人的味道飘到了董学斌脸上。
不过董学斌这时也没心思想别的了,一边站起来一边抱住了钟丽珍丰满的美腿,手上沾着肉丝袜和大腿热乎乎的触感,微微一横,就将钟教授的腿塞进了被窝里,一紧被子,再次将她盖住了。
“我给您拿药去。”
“我不用别人管。”
“成,您不听也行,那我可找绳子去了?您非逼着我这样我也没办法。”董学斌恶狠狠地威胁道。
钟丽珍真被他气到了,但挣巴了几下后,还是没有再动。
第1322章【钟教授的日记!】
钟家。
客厅里。
董学斌出去找药的时候还不放心,回头看了卧室床上好几眼,这才走到自己拿来的塑料袋前翻了翻,从里面找出了一盒巴米尔,掰开一片寻了寻热水,最后去厨房找了杯子用筷子搅匀。
一股橘子味儿。
这个退烧药还是挺好闻的。
折身回去,董学斌推门进了卧室,让他略微意外的是,钟丽珍竟然躺在那里没有动,也不知道是真把董学斌的话听进去了,还是难受得动不了了,或者是被董学斌要去拿绳子的话噎住了。
“您喝药吧。”
“……嗯。”
“小心点儿,烫。”
“……嗯。”
屁股往床上一坐,董学斌把杯子递给她。
钟丽珍靠在床头接过来,咕噜咕噜很快就将里面的退烧药喝掉了。
董学斌微微一笑,拿回空杯子道:“您盖着被子躺会儿吧,我看看家里还有什么东西,给您做点儿吃的。”
“不饿。”
“那也得吃,我去了,您可别下床啊。”
给她关好门,董学斌去了厨房开始翻冰箱了。
可真干净啊,除了几个鸡蛋以外,家里基本什么都没有,一看钟教授就是不常做饭的,就她这个没日没夜的工作状态,估计每天都饥一顿饱一顿的吧,摇摇头,董学斌把装米的袋子找出来了,想着钟教授是发烧,也吃不了什么油腻的东西,干脆淘了淘米,给她做粥了。
大米,白菜,鸡蛋。
就简单弄个滑蛋粥吧。
正煮着呢,铃铃铃,手机响了。
是韩晶打来的,“小斌,丽珍怎么样了?”
董学斌一边把砂锅下面的火开小,一边道:“发高烧了,三十八度多,不过情况还可以,嗓子没发炎,也没什么其他病状,我刚让钟教授把药吃了,正给她做饭呢。”
“她是不是还工作呢?”
“刚才是,不过我没让她碰电脑了,这么下去哪儿行啊。”
“她啊,脑子里都是那些研究,唉,也没法说她,小斌,那你费费心,妈可把你表姨交给你了。”
“成,下午我盯着她睡觉。”
“还是我女婿好,什么事儿都能帮上忙,不过你身上伤刚好点儿,前阵子又忙活小静孙恺他们的事儿,就是怕给你累着,呵呵,要是慧兰知道我这么使唤她男人,一准儿得跟我嚷嚷。”
“妈,我没事,我这人皮实,呵呵,闲在家里我反倒坐不住呢。”
“嗯,那就辛苦你了,咱家来客人了,还没走呢,我这也是走不开,你爸要是早回来,妈过去替你去。”
“不用,大老远的您就别跑了,有我呢。”
挂了电话,董学斌继续细心地熬着粥,该放鸡蛋了。
……半个小时后。
午后一点多了。
董学斌端着一碗粥从厨房里快步走出来,一拐弯儿,单手敲了敲卧室门,然后拧开门迈步进屋。床上,钟教授躺在那里望着天花板,眉头时而紧促时而松开,嘴唇微微动着,似乎在嘀咕着什么公式。董学斌就翻了下白眼,知道钟教授又在算她那些数据了,还是心算,真拿她没办法了,不过人家乖乖躺着没下床,这已经很给面子了,董学斌也没法在说什么。
“粥好了。”
“……哦。”
“您趁热喝吧。”
钟丽珍就扶着床坐起来,可能是起猛了,也可能是发烧的关系,她身子一晃,捂着脑袋好像有些晕。
董学斌赶快托住她后背,“您看看您看看,还说没事呢,这能叫没事儿嘛,坐都坐不稳了。”
“给我纸笔。”
“要纸笔干啥?”
“写个东西,刚算出来的。”
“哎呀,您先喝粥,喝完了再说。”
“喝完了我就忘了,快点,就抽屉里。”
没办法,董学斌只好翻出来给她,看着钟丽珍认认真真地咕哝着什么数字,快速在本子上写了一大串东西。有数学的符号,也有物理学的术语,还有很多董学斌看都没看过的符号,也不知道写什么呢。
“行了吗?”
“快了。”
“粥都快凉了。”
“马上好,不要催!”
半晌后,钟丽珍才放下纸币,写完了。
董学斌真挺不高兴的,等她弄完,就把她的纸币都给没收了,将粥碗递给她,“这是最后一次,今天您都不许再工作了!”
“我又没起来碰电脑。”
“您动脑子更费精力,影响您康复的。”
钟丽珍没理他,端着碗喝粥,开始喝得还很慢,但喝了几口后却越喝越快,好像是真饿坏了。
董学斌心说您不是不饿吗?
“味道怎么样?”
“凑合。”
“锅里还有呢,我再给您盛一碗?”
“……嗯。”
董学斌去厨房又给她盛粥了,顺带也给自己弄了一碗,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钟教授,和她一起喝着。
钟丽珍瞅瞅他,“你过来的时候没吃饭?”
董学斌摇摇头,道:“听我妈说您病了,我就开车直接过来了。”
钟教授微微一顿,又咽了一口粥,“……谢谢。”
董学斌摆手道:“您别谢,我可受不起,吃完了粥您下午好儿好儿睡个觉,我就谢谢您了我。”
“我会睡的,你吃完回去吧。”
“那不行,我妈托我盯着您呢。”
“小董,我不是小孩儿,用不着你盯。”
“您不是小孩儿,您比小孩儿还小孩儿,连半大点儿的孩子都知道病了得休息,可我没看您知道。”
“我这两天已经请假了!”
“请假了在家也是工作,跟没请假有什么区别?”
“行了我懒得跟你吵了,你爱盯着盯着吧!”
粥喝完了,钟教授把粥碗往桌上一扔,翻开被子就钻进被窝了,一侧身背对着董学斌,闭上了眼镜。
这是要睡了?
您把白大褂先脱了啊?
董学斌看了几眼后,就将粥碗拿了起来,到厨房将锅碗瓢盆都给刷干净了,回来后他眨巴眨巴眼睛,怕在卧室门上听了听,见里面没有动静,董学斌也还是不放心,生怕钟教授偷偷又计算什么数据,就轻轻推开门,走到书柜前随便抽出一本数学类的书,坐到椅子上看起来。
五分钟……十分钟……钟丽珍翻身睁开眼看着他,“你干什么呢。”
“看书啊。”董学斌其实看她呢,监督她睡觉。
钟丽珍道:“你一篇儿一篇儿翻页,我睡不着,你出去看。”
董学斌哦了一声,油盐不进地把书放下,“没事儿,那我不看了,您睡您的吧,不用管我。”
钟丽珍捂着脑门呼了口气,“我怕你了行吗?我怕你了。”摇了摇头,她便坐起来掀开被子,将外面的白大褂脱掉了,扔到椅子背儿上,这才再次钻进被窝,躺在枕头上闭了眼睛。
董学斌一看,轻轻走上去弯腰给她拉了拉被子,把她露在外面的一只肉丝袜的左脚盖住,一卷被子给底下封了口后,又轻轻将她露出来的左肩盖上,“您睡吧,有事儿随时叫我就行。”
没回应。
董学斌也不在意,坐下又盯了她一会儿,不多时,均匀的呼吸声慢慢从床上传过来,钟教授睡着了。董学斌一笑,也没在屋里待着,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关好门,就趴在窗台上抽烟。
干点儿什么去呢?
屋里全是仪器,连个电视都没有啊。
嗯,电脑倒是不少,看看有没有游戏吧。
抽完了烟,董学斌就四顾找了找,没敢动钟教授客厅里的电脑,他怕瞎弄鼓捣坏了,就去了主卧室。
里面。
董学斌找了把椅子坐下,就将电脑按开了。
等着电脑开机,董学斌眼睛落在了一个小本子上,手也是闲练,等着也是等着,随手就把本子拿过来翻了翻,他以为是钟丽珍计算什么数据的本子呢,没想能看懂,瞎翻翻而已。
但一卡中间的一页,入眼的一句话就让董学斌愕然了一下。
三月三号。
今天痛经了,很难受,该休息了。
董学斌顿时反应了过来,这是钟教授的日记??
他赶紧把日记本扔到了桌上,没想再看,毕竟是人家的隐私,可那边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