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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跟桦哥哥都跟我说了,让我就听您的,您说怎么配合,我就怎么配合。”韩晴挽了我的手臂,整个人都贴过来,呼扇着一对儿比程桦更水汪汪的大眼睛说。嫩桃似的小脸真是吹弹可破,这么近的距离,我硬是看不到一点儿的毛孔,粉扑扑的直让我想狠狠地捏一把,看看是不是真能掐出水来。
尤物是尤物,可爱是可爱,但是一会儿工夫的对话下来,我笑得嘴角都有点儿抽了,实在是对这姑娘的甜蜜和热情有点儿承受不住。呃,怎么说呢,不是不好,更不是讨厌。就是太甜了,甜得我有点齁,齁得我有点腻。尤其是她丰满的胸脯,跟我说话的时候,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我的手臂时,我觉得我要不是少长了个物件,我绝对当场就冲动了。
但无论如何,采访还是很成功的,因为韩晴姑娘实在是太配合了。
关于她私人的部分聊过之后,我跟她探讨了下,怎么去讲述她跟程桦之间的故事,虽然尉姐跟程桦都说,相信我撰稿的能力,让我可劲儿编就好。但是,我总是想着,程桦那边好说,好歹也是个爷们儿,就算是我编坏了,崩了,顶多是有损他的人气儿,对他的声誉什么的影响不大。可韩晴可是个丫头啊,还是个小丫头,也许这辈子还没恋爱过,初恋就被这么云山雾罩了,我心里总觉得对她不起,就希望至少能按照她的梦想来编这段爱情故事。但是,这姑娘真是随和得一塌糊涂,左一句“全听姐姐的”,右一句“姐姐写得准是最好的”弄得我倍感压力山大。
采访完成,出了会所,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就觉得全身的汗毛孔刚才都缩紧了似的,总算这会儿能畅快呼吸了。还没得及搭上车,尉姐的电话就追过来了,“茉茉,采访完了是吧?感觉还行么?”
“嗯,挺好的,韩晴特别配合。”我说完,心里还有点儿疑惑不吐不快,“那个,尉姐啊,您怎么最后选了这个姑娘呢?”
“不好?”
“也不是,不过是不是知名度稍微低了点?”
“是,知名度欠了点儿,不过好歹是咱们自己家的艺人,比较好把控一点儿,最开始也想过几个合适的,但是毕竟还要牵扯到其他的经济公司,我怕配合度不够,咱们这时间也紧,别节外生枝了,你觉得你那边稿子不好操作?”
“稿子上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我迟疑着说:“我觉得这个韩晴跟程桦看着不是很搭的感觉,就是俩人看着就不是一路人。”
尉姐在电话那边笑,“哈哈,那你说谁跟桦子是一路人?”
我讪笑,心里暗想着,也是,那个龚萱跟程桦俩人并肩一站,看着就跟亲生两口子似的,我心里不得劲儿,这个韩晴看着跟程桦不太搭配,我又挑理儿,我到底是要闹哪样呢?于是赶紧着就说:“尉姐,您眼亮,您觉得合适,那就准合适。”
尉姐说:“我其实也觉得差了点儿,不过桦子提议的她,说她不错。难得他能看顺眼了,这事以后也得指望他配合,就听他的了。”
尉姐这句话,让我整整别扭了半个晚上。
心里越想越不忿,他还觉得合适了?他觉得合适那他直接跟韩晴不就得了,同门师兄妹的,眉来眼去着也方便,一块配个戏什么的,也容易培养感情,招惹我干什么啊?亏他之前还一副委委屈屈、苦大仇深的样子,弄得我乱内疚一把的,转个头,他就找到合适的了,什么玩意啊?
可是这么着气了半天,等火渐渐消了,我却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小心眼极了,这事从策划到实施都是我在那热情洋溢地张罗着,等到了这会儿,又去怪程桦太配合么?难道,他最后挑三拣四的谁都不成,我才能高兴了?我这到底是怎么样扭曲的心态啊?
经过了几番深刻的自我批评之后,我总算能平静了下来开始写稿了。可是写了会儿稿,我却又不平静了。
这种信手拈来的人物稿件,并且已经腹稿了许久,还得到了采访对象的全面配合,按说应该是一挥而就。可我却写得比当年在经济部时写专业稿件还费劲,写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还是开头那几百字。我一边万分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敲着,一边心里暗自佩服那些能让亲媳妇当自己戏里主角的男导演。虽说明知道那是戏,可是你看着你媳妇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真的就能安之若素么?
为什么我就不行?看着在我笔下愈发鲜活起来的人物,要下笔去写程桦跟韩晴如何恩爱,我是怎么也写不下去了。
原来想象是一回事,真到落了笔,我根本没法跟最初那么豁达地设计了这件事一样,心无芥蒂地去编故事。
我又想起尉姐刚才嘱咐我的话,“茉茉,这事我最后是这么想的,你那边的报道就按照咱们商量地做,但是我准备让程桦跟韩晴都保持缄默,不明确承认或者否认。这样的话,如果效果不理想,最后大伙都会认为这是媒体的捕风捉影,不太会折损程桦的人气。所以,你就要多担待些,最后要是你们的报道出来,粉丝情绪反弹很大,我们这边不表态,有可能大伙就会朝着你们媒体去了。”
总结尉姐的意思就是,好的话我们两家就是双赢,不好的话,黑锅我一个人背。
尉姐这么说的时候,我还在为程桦那句他觉得韩晴合适而怄气着,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一时半刻地为这事成了众矢之的也无所谓,只要周刊的发行上来了,我就算是功德圆满。被骂之类的事,最多也不过就是网上有人骂两句,他们也不认识我,也不能指着我鼻子甩闲话,我怕什么?
可是这会儿写稿子一困难,我心里就有点儿嘀咕,然后就十分不自信了。心里忍不住就琢磨,我这到底是图什么呢?非要给自己男朋友安排一段绯闻,还要亲自操刀。自己这憋闷的要命不说,还有可能,到时候让人骂个狗血淋。我可是在各大论坛见识过各路粉丝的骂人功底的,谁要说他们家明星一个不字,能组队刷屏给你骂个找不到北。
我这是吃多了还是喝多了,才给自己揽这么一个差事?当初是怎么脑袋一热兴致勃勃地想起这么一招的呢?
只不过,一旦生了打退堂鼓的心思,我又想起刘韬那温文尔雅的笑脸,一下子就愧疚了。如今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选题报上去了,流程安排好了,我这会儿要是撂挑子,完全就是让刘韬为难。抛开我对他曾经有过的那些倾慕之心,刘韬总是我的师傅,是我媒体人道路上的领路者,我对不起谁,也不能对不起他啊。
最后,这么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着,我知道现在已经没什么退路可走,横竖是要出稿的,干脆一狠心、一咬牙,就权当程桦完全是个路人甲,憋着一口气写完了稿子。
成稿的时候,天都亮了。我把稿子给刘韬发了邮件,在qq上给他留好言,奄奄一息地睡去。
结果,大概是这整个晚上我的思维实在是太活跃,大脑皮层残留了太多的多余信息,于是梦里扎扎实实地上演了一出很没谱的宅斗戏。
程桦一身青衫马褂地稳稳当当在屋中间坐着,骚包地摇着折扇。韩晴一身大红的新娘装,做小媳妇状,垂首跪着,把茶碗高举过头,给我敬茶,嘴里说着,“姐姐,妹妹新入门,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要姐姐多教着些。”
程桦在一边笑得跟招财猫似的,朝我俩招手:“真好,真好,韩晴、茉茉,含情脉脉,听着就是一家人嘛!”
我在一边跺脚,不干了,“凭什么是她在前边?我是老大,我得排前边,应该是脉脉含情!”
韩晴低眉臊眼地说:“姐姐说的是。”
程桦过来一揽她的腰,冲我说:“你看你,人家还喊你声姐姐呢,这也要争,多失体面。”
我急了,从程桦身边一扯韩晴,大喊一声,“体面你妹!”
然后我就醒了。
躺在床上足足愣神了几分钟,我才从梦境里出来,心里嘀咕,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太高科技了吧,做个梦,还能出古装戏码了?还含情脉脉,醒着我都没往一块联系的事,梦里楞能有这创意?
我艰难地起了床,匆匆洗漱出门,一整天上班都没什么精神,倒不是那梦扎心里出不来,主要是熬夜写了一宿的稿子,加一起只睡了三四个小时,我困得直恶心。
可是,我还不敢在报社里公然打盹,怕让主任抓了我不站好最后一班岗的罪名,最后那会儿签付印时,我整个人都跟梦游似的。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刘韬那边却又喊我过去一趟。
现在周刊已经正式组建,有了自己的编辑部,刘韬自己一间办公室,我敲了敲门进去,还没来及打招呼,刘韬就从椅子里站起来,大步走
、38演技派
我困得胡说八道的;人都有些癔症了,刘韬这一抱我,我只觉得温暖舒适,安稳妥帖,一下子就懒趴趴地不想动弹;几乎要伏在他怀里就此睡去;足有几秒钟;我勉强还有几分清晰的神智才琢磨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来;这才意识到抱着我这人是刘韬!
这什么情况?一贯温文慢热的刘韬;一贯谦谦君子的刘韬;这也太过于激情洋溢了吧?
我身子顿时一僵,盹也醒了过来,没敢太大规模地移动;只是轻轻挣了下,吞了吞口水,小声喊道:“刘老师?”
刘韬又是十分用力地紧拥了我一下,直勒得我几乎要上不来气了,这才放开,一双深邃的黑眸充满了热切和情意地望着说:“茉茉,你太棒了。只要图片再跟上,这稿子没挑了。你绝对是咱们周刊的功臣!”
我愣怔了下,这才明白刘韬的激情,不是对我这个人,而是对我的稿子,我心里瞬时一松,这还让人比较容易理解一点儿。
“稿子您看过了?没问题?”我问。
“太没问题了!我留心了下现在程桦事件的热议度,你这个稿子一发出去,绝对能引起关注,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就组到稿,我今天给领导那边也都看完了,其他的稿子这几天陆续上来,咱们争取下周一,周刊的试刊号就上能市。茉茉,你实在是我的贵人!”刘韬语气很兴奋地说道。
刘韬这样的盛赞我怎么敢当,赶紧就推脱道:“不不,刘老师,您才是我的贵人。”这话虽然此刻这么说,好似是顺水人情,可在我心里却丝毫不是奉承,刘韬也好,程桦也好,他们是不是我的良人,我不知道,但是这俩却绝对是我这辈子的贵人。
刘韬开始在屋子里走圈圈,走几步还不忘回头对我笑笑,显然他今天的情绪显然十分不平静。我估摸着绝不仅仅是我这一篇稿子造成的结果,肯定是周刊前几天申请的经费问题也批下来了,否则不可能下周就面世,当然,或许还有什么更激动人心的消息也未可知。因为,除了他在屋子踱圈子的举动十分诡异之外,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我只要再自作多情一点儿,我就能觉得他是爱上我了。他那样灼灼地望着我,就好像我是他最深爱的女人一般。我被他这样看着,只觉的脸都有些热了。
这无关任何情意,即便不是刘韬,被任何一个男人这样盯着,我想,我都会脸红。
“茉茉,容我些时间,现在一切还都在开始阶段,所有事都摆上桌面,我只怕太招人非议,所以只能再等一下,你懂我的意思,是吧?”刘韬说,在我身边停下,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低声说道。
我了然,即便我是个菜鸟,报社的大环境也还是略知一二的,任何一个部门,哪怕是新组建的部门,也一定是由几方势力汇合而成,绝不能让一个人独大。从正大光明的角度上说,任何一个地方成了一言堂,都对长期发展不利,从稍微阴暗些的小心理说,报社诸多社长、副社长,都会在各个子刊培养自己的嫡系部队,这样才能稳固自己在报社的地位。
而我,当年进报社时就是刘韬手底下的实习生,如今他又几次三番地到娱乐部要人,那么这会儿我就已经像盖了紫戳的猪肉一样,完全属于刘韬出品了。而我俩,要是一个执行主编,一个编辑部主任,基本就形同于掌握了周刊内容环节的所有权限,这,势必是不行的。所以,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或者是什么其他安排,从刘韬的角度出发,都是十分情理之中的事。
当然,刘韬这么说,我心里其实是略有失望的,自打知道自己有可能荣升编辑部主任一职,我虽然一直劝着自己莫要太当真,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隐隐期盼的。不过,失望之余,却也有点松口气的感觉。虽然是想当官,但是,自己吃几碗饭,我心里也有数,所以,也并没有自信能胜任那个岗位。
于是,我当然是十分谦逊地对刘韬说:“没关系的,刘老师,现在这样,我已经就很知足,您不用为我想得太多。”
刘韬听我这么说,十分欣慰,拍拍我的肩膀,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深深望我一眼,然后走回桌子前关了电脑说,“走,茉茉,我请你吃饭去,咱们先提前庆祝下。”
我有些为难地看着刘韬,“那个,刘老师,我这会儿实在是太困了。昨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