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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不嗣音-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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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我早点死吧?!嗣音内心冷嘲,可面上还是淡淡的,只是稍稍点了个头,以示应酬。然后直接后面的几人一笑,“颜爷爷,爸爸。”分别朝两人点了个头,却独独忽略了杨旻柔。
宋父晦涩的笑笑,颜老倒是拄着拐杖踱到了嗣音面前,上下打量了几眼,有些不满的皱眉,“你这孩子怎么瘦成这幅样子了,阿苏啊?你是不是虐待我的嗣音宝贝儿了?把她折腾成这幅德行?”这话说的暧昧,嗣音有些脸热,抽出一直被颜幕苏夹紧的手,给了颜老一个大大的拥抱,行了贴面礼。颜老自然回抱。
颜幕苏从刚才进屋就一直没发话,这时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我哪儿敢呐?好吃好喝的供着都来不及呢,她瘦了我也心疼。”嗣音的脸都可以烫熟鸡蛋了。
罪魁祸首仍不自知,笑着朝着其余的人打了招呼,“宋叔叔,杨女士,杨小姐。”
“嗯,阿苏啊,最近公司怎么样啊?前两天老孙还给我打电话来着,想和你们公司合作,让我替他在老师面前美言几句,我也不好拂了他的意,这不,我还在跟你爷爷商量呢?他今天也来了。”宋父已经和颜幕苏聊起正事。
颜幕苏沉吟了片刻,“S&Y向来不和无关的企业合作,此例一开,恐怕会带来不小的麻烦。况且S&Y说到底还是S&S的子公司,这件事还是爷爷拿注意的好。”踢皮球谁不会,关键看谁踢得好。
颜老愤愤地瞟了眼孙子,隐晦地说道:“若他是真心实意地想合作,那我自然欢迎,若是他把心思打到不该打的地方……诚均呐?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宋父点点头不做声。
杨可卿见气氛一时低靡,笑呵呵暖场,“阿苏啊,我们旻柔刚才还在说呢?她认识的人里可没有谁比你更出色的了,你们公司现在还缺人吗?她今年也快毕业了,到你们公司里做个小助理,磨练磨练也好嘛,省得一天到晚闷在家里,她爸爸也为她着急。”
嗣音越听越郁涩,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闷闷的说不出话,可脸上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她自宋父上任起就时不时地跟着他出席各种活动,脸上的面具不比颜幕苏少。
颜幕苏的眉几不可察地皱了皱,有礼的回道:“杨小姐是宋叔叔的掌上明珠,到我们小公司做助理岂不是屈就,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此言一出,众人皆变色。其实是颜幕苏自己心底不舒坦,就见不得别人舒坦。
杨旻柔闻言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很是可怜。杨可卿的面色有些挂不住。宋父更是目光闪烁,极不自然。
颜老有些微恼地看着颜幕苏,想发邪火也不看看场合。幸好此时邱伯敲门进来,软化了屋里一时剑拔弩张的气氛,“老爷,外面的宾客全到齐了,就等着您去致辞呢。”
颜老嗯了一声,整了整衣服带头走了出去,走过颜幕苏身边时觑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敛点。颜幕苏挑了挑眉,依旧搂着嗣音跟在颜老身后。其余三人各怀心思地跟在后面。
场内已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数盏方形水晶灯悬挂在宽敞的大厅上方,为一座座香槟塔投下点点光斑,衣着光鲜的男女或笑或嗔,褒奖赞扬之声不绝于耳。坐落于角落里的弦乐队拉着古典金曲,为一室奢靡渲染气氛。
颜老一出场,全场自动静默,灯光也被调暗,唯余一束追光打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步子缓缓移向主席台,音乐渐渐停止,主持人上台先是说了一番客套话,无疑是感谢各位从百忙之中抽空而来之类的云云,最后,把麦克交给了颜老,请他致辞。
颜老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撑着主席台,眼内闪烁着精光,声音洪亮,“首先感谢各位捧场,颜某人不才,靠着一点儿微薄运气得到了许多好友的支持帮助,才能在现今的时装业占得一席之地。大家也都知道,我颜西衡原先对商场之事是一窍不通,多亏了在座各位的不吝相助,S&S才能有今天的地位,所以今天,在我久居国外多年第一次回国之际,与众友相邀,小聚一场,望各位能宾主尽欢,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在下感激不尽,谢谢。”
语毕,掌声雷动,众人高举酒杯,久久不落。颜老在邱伯的搀扶下,踱步到了台下,与往日的好友把酒言欢,嗣音还认得出有些是颜老在H市的旧部,有些是S市现今的高官,都是电视访问里常客。
不知为何,她松了一口气。颜幕苏像是知道她的心理活动,在她耳边看似温柔低语实则寒声道:“你别高兴的太早,墨菲定律没告诉你吗?越害怕发生的事,他就越会发生。”说完后,朝她意味不明一笑,笑得嗣音毛骨悚然。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她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一边还要朝投向她的视线微笑致意。
“残忍?!”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比起你对我做的那些,这些还不及十分之一。嗣音,你要记得,这个世界上最疼你的人,永远是我。”
他在她脸上柔柔印下一吻,随后直接走上台,朝乐队打了个手势,乐声随即停止。
嗣音心头一揪,恐慌感随之而来。她可以感受到颜幕苏的视线牢牢地锁着她,让她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弄得莫名其妙,纷纷看向台上,有些好奇颜老的独孙想说些什么。颜老也不解的看向台上,不过他不担心阿苏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的孙子他自然了如指掌,随着颜幕苏的视线,他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嗣音,他了然一笑,看来他的曾孙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颜幕苏轻咳一声,凑近麦克朗声道:“今天十分感谢各位长辈同盟前来参加欢迎我爷爷回国的宴会,幕苏自小多亏爷爷的抚养,才能长大成人。可是我实在不孝,年近而立,却迟迟未能成家立业,不过我的心中早有人选,今日就请大家做个见证,给我勇气向她求婚。我爱慕这位女子已有十数个年头,可谓是日思夜想、辗转反侧,奈何她不为所动,可是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呢?我实在是等不及了,所以,趁着今天大家都在场,宋叔叔,你愿意把她嫁给我,让我照顾她、呵护她、与她相伴一生吗?”他突然转头对着宋诚均发问。
众人哗然,整齐划一地把视线转向杨旻柔,这几年她一直是以宋家千金自居,大家都把颜幕苏话中的女主角想成了她,纷纷投以艳羡、祝福、不甘、嫉恨的眼神。
杨旻柔被众人一看顿时轻飘飘,被狂喜冲昏了头脑,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众人的视线,还把自己的目光望向台上那个英俊不凡、风流倜傥的男子,眼神是无尽的爱恋。
宋诚均听得他一番肺腑之言,自然是感动万分,刚想开口说答应,眼睛瞟到后面紧紧攥着酒杯的嗣音,心头一刺,女儿不想拖累幕苏的心情他懂,可他已经欠了嗣音太多,不能再把女儿为数不多的日子也耽误了,别开眼不去看嗣音乞求的眼神,坚定开口,“我答应。”
杨可卿一喜,嘴角止不住的咧,挑衅的眼神明晃晃地射向嗣音,杨旻柔刚想跑上台,接受众人的祝贺,就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
“嗣音,嫁给我吧?我想名正言顺地保护你、陪在你身边,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他恳求的看着嗣音,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跳有多快,握着桌沿的手汗津津的,不断打滑。
众人一听全傻了眼,搞了半天弄错对象了,经他一提醒才想起来宋书记的亲生女儿另有其人,只不过当初和生母一起被赶出了宋家,现在看来,形势突变呐?!
嗣音被各色视线看得站立不安,口中喃喃说着:“我、我……”
“她没这个资格!!!”站在中央的杨旻柔满面阴沉地怒吼,被抛上了天堂紧接着又被无情的打入地狱,她被无穷无尽的失落迷失了神智,发狂地看着另一头的嗣音,双目赤红,神色狰狞。离她近得人不由后退两步,她的摸样实在太过吓人,杨可卿眼看女儿要失控,连忙赶上去制住她,可此时的杨旻柔已经是六亲不认了,她狠狠地推开杨可卿,指着嗣音咆哮道:“你根本就活不了几天了,为什么还要赖着我的幕苏哥哥?!为什么所有的好东西都是你的!?!为什么你要抢走我的一切?!!我恨你!我恨死你啊!!”她一边狂吼,一边流泪,像个撒泼的妇人。
但嗣音已经没什么心情去研究她怎样了,她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的发生,她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身形一阵摇晃,随手撑在了一旁的餐桌上。眼泪像是从胸腔里直接流出来的,痛得像火烤。
颜幕苏呼吸一窒,胸口像是被谁打了一拳,她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活不了几天了?!他踉跄着奔到嗣音身边,紧紧拽着她,像用力却又怕弄痛了她,“阿音?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实话?!”
杨可卿看着颜幕苏的反应就知道嗣音没告诉他自己的病,又心痛于女儿的痴心,一双眼睛狠狠地剜着嗣音,一边嘲讽道:“哼!还能说什么实话?!不就是她得了鼻咽癌,活不了几天了吗?!阿苏!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个女人!满嘴谎话,骗人不眨眼睛!她就看上你的身价了,连死都巴着你不放!呸!贱货!”
“闭嘴!!!”两个怒斥声同时响起,宋父眼睛冒火,转身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巴掌,把她打翻在地,杨可卿嘴角流血,感受到宋诚均的滔天怒火,忙不迭扯着他的裤脚,颤声求饶:“诚均,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心疼我们旻柔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她口中的杨旻柔已经痴痴呆呆的坐在一旁,人事不知。
周围的名流太太都流露出不屑的眼神,到底是小三上位,登不得台面。
同时出声怒骂的颜幕苏已经没心情去管不相干的人了,他用力搂着嗣音,发现她全身冰凉,怎么捂都捂不热,就像那天他在埋葬宋母的墓园找到她时那样,他惶恐不安。
嗣音已经像是没了魂魄,任他怎么摇摆都不出声,眼神定定看着某个方向,没有焦距。也只是一会儿,她像是醒了神,眨了眨眼,神色清明,没有一丝迷惘。
可不知为何,颜幕苏感觉心更寒了。果然,嗣音看着他爽朗一笑,眼泪却从眼眶中滑落,“阿苏,我们分手吧。”说完,她转身就跑。
颜幕苏刚想去追,可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快来人哪!颜老晕倒了!”
他挣扎在两头,像热火上的蚂蚁。邱伯突然从人群中挤出来,对颜幕苏耳语道:“老爷让我告诉你,快去追,不用管他。”
颜幕苏瞪大眼看向颜老的方向,准确地看到他半躺在宋父的怀里,半眯的眼睛里却划过一丝精光,他立刻放下心,转头朝宴会厅外跑去。
自然是没看见隐在大厅另一个角落里的人影,以及……她嘴角划过的冷笑。
第三十九章
嗣音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跑出那个奢华牢笼的,只知道自己看见楼梯就往下走,也不管周围人诧异的眼神,眼泪模糊了视线,像是在一片泥沼中挣扎沉浮。
不知走了多久,她在一座街心花园里迷了路,举目望去全是昏暗的路灯和杂草丛生的绿化带。她坐在油漆斑驳的花园椅上,耳听虫鸣。层层树木隔离了城市喧嚣,华灯初上的夜晚在此片天空显得格外寂寥,嗣音仰望着夜空,天幕上没有星月的踪迹,她只是单纯地想让眼泪倒流回去。
等眼泪收尽,才发觉初春料峭的晚上,风刮的似要割开人的皮肤,她只着了件礼服,单薄的布片在寒风中犹显脆弱,嗣音却浑然不觉,或许,冻得麻木也能一并将心里的伤痛麻木了吧?
鼻下似乎有热乎乎的东西,她不用去擦也知道那是什么,让她打从心底厌恶的东西,时时刻刻出现在她噩梦里的东西。她像是发狠般用力抹上那处地方,液体却越流越多,直至整只手都鲜血淋漓,鼻子也红肿不堪,她才不得不认命地从精致的手包里掏出简装药盒,想挑出两粒止血药。
可那该死的盖子像是在和她较劲儿,愣是打不开。嗣音急得哭吼一声,把手里的药盒连带着满贯的药狠狠砸向一旁的石柱,“啪”的一声,药盒强烈地和石柱撞击,“哗”,盒子打开了,药却撒了满地。
嗣音无力地瘫软在椅子里,把自己蜷成一团,妄图收复点热量,可终究是徒劳。那满地的药就像是她的心,碎了就是碎了,再也拼不回来了。
颜幕苏找到她的时候,就看见她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孤零零地蜷在花园椅上,心头一阵苦涩,手指不断抽搐。转眼看见满地的药,他默默上前,蹲下,一粒一粒地捡起,不知过了多久,连站起来都有点勉强,小腿一阵酸胀,他把脏兮兮的一盒药放在嗣音的脚边,轻柔地抬起她埋在膝间的脑袋,待看到她满脸血污、妆容凌乱的脸后,忍不住出声怒叱:“你疯了吗?!不就生了个病吗?用得着这么糟蹋自己?你不心疼我心疼!”
他强压上去,想去吻嗣音。嗣音扭开他的禁锢,把脸别到一边。幕苏眼神一黯,随即强行掰过她的脸,把唇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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