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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养仰天长笑,清朗的笑声回荡在山间,给人一种无处不在的错觉,修为稍浅的红莲法卫莫不错愕。“对不起,红莲宗的生意再大在下都没兴趣!”说完将手一拱,“唐香主好走,不送了!”转身就要回道观。
“慢着!”唐光北身畔的中年人沉声喝道:“关老板,你也不问问是什么生意?”
关天养停下了脚步,但并不转过身去,而是负手望天,“在下已经说过了,只要是红莲宗的生意,再大都没兴趣!请吧!”
“好狂的小子,且让本座来量量,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敢将小觑我圣教。看掌!”断喝之下,中年人一记【火云掌】望关天养后心拍了过去。
关天养兀自站定不动,冷笑一声,“就凭你!”霎时间,身形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八个关天养以八种不同的招式从八个不同的方向发起了反攻。
中年人大惊,“分身术?!”旗花火炮似地冲天而起,却发现天上还有有一个分身,顿时大骇,心知所有的退路都被关天养算死,除了死命一战,再没有别的选择。掌势一变,一记【赤焰焚心掌】望天拍出,橘红的光芒将半边天都映得通亮。
关天养见中年人要拼命,嘿地一笑,变拳头为掌刀,竖着望其掌心戳了下去。霎时间,指尖吐出两尺许长,莹白如玉的剑芒,好像初升的旭日,顿时将赤红的光芒压了下去,天地为之一白。
剑气未至,中年人已感到手心撕裂般的剧痛,可再要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心知自己一时轻敌,怕是要再劫难逃,心下尽是恐惧。
唐光北哪里料到才一年多不见,关天养的实力已强至如此程度,骇得失声惊呼。眼见赤焰旗香主古令非就要命丧于关天养之手,也容不得犹豫,将护身星盘祭起,虎吼一声,纵身飞起,火云掌直取关天养胸腹。
“好一个‘围魏救赵’!”关天养深知就算能取了古令非的性命,自己也必丧命于唐光北之手。这种以一换一的赔本生意他可不会做,当下长笑一声,收回剑气,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如鬼魅般站回了原地。
古令非捡回了一条命,对唐光北投去感激的目光,又朝关天养望去,见关天养依旧负手望天,仿佛根本不曾动过一般,心下越发的震骇,暗忖道:“谁说这小子没有修为?就凭这手段,无婴境界以下无人是其敌手……”可定睛一看,还是不见关天养身上有真元流转的迹象,越发的不解了。
唐光北见古令非无恙,长吁了口气,却是将脸寒了下来,“关老板,你这是何意?”话一出口,才意识到是古令非出手在先,反倒质问起来关天养,不免有些讪讪的,气势顿时一馁。
申广平哈哈笑了起来,对汪星洋道:“汪师弟,今儿你也算是见识了魔道中人无耻的嘴脸了吧?明明是他们偷袭在先,反过来质问关兄弟何意。可笑呀可笑……”汪星洋也笑道:“这也值得奇怪么?魔道中人本来就是这样,你又何曾听过他们与人讲信义来着?”
两人这一番冷嘲热讽又将古令非的怒火激了起来,一旁的红莲法卫见他脸都气得变了形,便跳将出来,“好鼠辈,就知道躲在人后大放厥词,有胆的出来跟爷打上一场么?”他也是金丹境界修为,觑着申广平与汪星洋也未能丹碎婴成,故才敢跳出来挑战。
申广平连正眼也懒得看他,正要应话,就听汪星洋冷笑一声道:“凭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称爷?”将‘千机阵’祭起,合身扑了上去。申广平要拦,哪里还来得及?
关天养本觉得自己就够冲动的了,现在才晓得汪星洋非但比自己冲动,更比自己还要无脑。明知敌强我弱,还要意气用事,这般斗将下去,不消得半日功夫,便都得命丧红莲宗之手,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还不如忍一口气,寻机遁走,只要保住命在,将来何愁没有出气的机会?眼见汪星洋一口气祭起了二十五支竹签,便知他是要急着将那红莲法卫诛于手下立威了,偏越是这样,越不能建功。别看他攻势有若狂风暴雨,照这般下去,要不得一柱香功夫便难以为继,到时不定还会命丧敌手呢。当下无奈地朝申广平望去,见申广平脸色铁青,想要发作也不能够,心下就暗叹道:“许前辈也是位了不起的智者,谦逊温厚,怎地教出个这样没脑子的徒弟来呢?”只得站在一旁掠阵,以防汪星洋陷入不测之地,好及时出手援救。
古令非本没有将申广平和汪星洋放在眼里,也不会为几句冷嘲热讽就大动肝火,但他堂堂赤焰旗香主,乃红莲堂下头一号人物,却因为一时轻敌而栽在了关天养手里,本就窝了一肚皮的气,被汪星洋一激,就怒形于色了。此时见汪星洋连手下一名法卫都敌不过,又大感无趣,暗暗笑道:“本座也是昏了头,何必跟这起子鼠辈一般见识?重极门下也就李延极、龙长征还算人物,别的嘛,嘿嘿……”见他突地冷笑了出来,唐光北凑上来问道:“古兄,笑什么呢?”古令非摇头道,“没什么。唐兄弟,你不是说姓关的这小子本事稀松得很么,怎么这般硬?”
唐光北也是满心的纳闷,将在江州道上的那一场拼斗细细地回想了一番,瓮声道:“这才一年多的功夫,难不成他又有了什么奇遇不成?”
“奇遇!”古令非笑了起来,“这东西也就是好事之徒杜撰出来的,若真有那许多奇遇,为何咱们修行了这几百年,就没遇上一回呢?”
唐光北沉吟道:“说得有理,但咱们还是得小心应对,以免……”本想说‘以免栽在这小子手里’的,但想到此言一出口,未免大坠己方士气,也就强咽了回去。但古令非却是品出了唐光北话里的深意,冷哼道:“他再能耐也就十多岁,咱们只要小心应对,就没有栽了的道理。一会儿教你堂下的兄弟缠住重极门俩小子,咱们联手,不信他还能飞上了天去?”
唐光北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得笑道:“那就有劳古兄了!”此邀请关天养的任务本是落在他头上的,古令非恰好撞见,想来见识一下十多岁就名闻天下的关天养到底生得怎样,不想照面之下就撞得满头的包,若不是他及时出手,此时古令非怕已横尸就死了。这才一年多功夫没见面,委实没料到关天养实力提升如此之快,单他一人绝非其敌。了不得只有仰仗雪耻心切的古令非,二人联手方才有望完成任务了。只是他们都是修行了快两百年的前辈了,联手欺负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心下委实不好过得很。
关天养见唐光北与古令非计议,便知没有好事,也走近了申广平,说道:“申大哥,一会儿我来牵制住他们,你赶紧走……”将凌动飞舟的钥盘递了过去,“只要你上了飞舟,他们就奈何你不得了!”申广平只瞥了一眼钥盘,便摇头道:“重极门下绝不会抛下同门不顾,更不会见朋友深陷危境而只顾自己逃命的道理!”
见申广平说得这般决然,关天养不由得一怔,旋就发作了起来,“申大哥,这可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你若不赶紧走,那咱们三个就都得落入魔道之手!”不想申广平嘿嘿一声冷笑,“重极门数千年的威名断没有毁在咱们手里的道理!”别过脸去,凝神关注着汪星洋的情况,旦有不妙,他就会立即施以援手。
第三百六十八章 红莲宗的邀请(下)
关天养听了申广平的话,顿时为之气结。想骂,又意识到自己没那个资格,只得哂然笑道:“好,那也由得你了……”不过,汪星洋并没有迅速露出败象,在将护身法宝祭起之后,又祭起了一柄短剑,绕着那名红莲法卫盘旋飞舞,伺机进击,紧促的局势立即得到了改观。
看到这一幕,唐光北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古令非冷冷地道:“重极门下别的倒也罢了,就是身上的家伙什多得有些烦人!”
这话关天养听在耳里,心下一动,“我为什么也不多炼制些法宝在身上呢?临到用时,也不至于窘迫,还能出奇制胜……”其实这主意早在两年前就打过了,只是一直未能认真执行起来罢了。
千机阵变化多端,种种神妙远非常人所能想像,那红莲法卫自恃修为与汪星洋在伯仲之间,以为大有可为。就连自认眼力不差的关天养也认为汪星洋实在难以持久,要不得多久就会败下阵来。不想几件法宝一经祭起,局面立时得到了改观,浑似其实力得到成倍的提升,与先前判若两人。关天养不由得又暗暗感慨道:“看来各大门派能在外走动的弟子绝非庸碌之辈呀……”
唐光北本来打算立即动手的,见此情状,又不得不重新评估申、汪二人的实力。若是十名法卫不能尽快解决申、汪二人,而自己与古令非联手对付关天养又陷入了古战,一旦对方有援兵赶来,不但前功尽弃,怕是还得付出惨重的代价。若是就此罢手而走,又委实不能心甘,毕竟关天养一行只有三人,而他们这边却有十二人之多。不单回去无法向上面交待,消息传将出去,红莲宗的威名可是要扫地了,那时还是得落个被上面从重处罚的下场。
古令非见唐光北突然犹豫起来,便当他是怕了关天养,不敢动作,便冷笑道:“唐兄,若是觉得事不可为,那咱们也没必要多费功夫,还是赶紧走人吧!”
唐光北听出古令非言下有轻慢之意,脸膛一红,嘿嘿地道:“古兄想多了。我只是在盘算,如何才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他们三人……”心知多说无益,将护身星盘祭起,运转火云掌,朝关天养扑了过去。
关天养也不敢怠慢,擎剑在手,展开身法与唐光北斗作一处。古令非见唐光北先动上了手,大叫了一声,也扑了上来,手上却多了一双黑色的拳套,每一次挥掌,都带出一股淡淡的怪味,一时间教关天养猜不透其中有何古怪。只是想到一年多前,独力迎战唐光北尚不能够,此时却已经能以一敌二,实力提升之迅速,着实教人乍舌。可他心下殊无半分的欣喜,只是感慨修行界的恩怨太过没道理了些,一言不和便动起手来,以命相搏,简直把人命看得比蝼蚁都贱,实在教人心寒。
可心寒又能怎样?不可能坐下来与他们讲道理吧,那样还不被人当成了疯子。再者修行者奉行实力至上的准则,谁强谁就有理,谁实力不济,就算是占了理那也只得憋着。若是能以一敌二,将他们都制服了,然后告诉他们:这样做不对。他们就会心服口服地承认不对,就算是道理不在你,他们还是会将你的话奉为金科玉律。可若是没打赢,又还跟他们讲道理,就算道理明明在你,也会被耻笑。
关天养当然不是真的要与唐光北、古令非讲什么道理,也只是心下暗发感慨罢了。虽说这两年来他经历的事故不算太多,但也绝对不少,真心地体会到这个世界全没道理可讲,为了变得强大,几乎是人人无所不用其极,寡廉鲜耻,哪里还有道理可讲?也正是接触得越多,体会得越深,也就对这个世界越来越失望,当真是恨不得从来不曾踏足,一切依旧存在于想像之中。若是那样,该有多好?
唐光北和古令非都有着将近两百年的修为,且都快丹碎婴成,跨入新的境界,实力在元婴境界以下绝对是首屈一指,要不然也没资格出任旗主了。
关天养虽还未能晋入微字境,但实力并不亚于刚刚丹碎婴成的修行者,纵是以一敌二,也能从容应付。但唐、古二人到底不是泛泛之辈,且轻视之心尽去,稳扎稳打,暂时不求有功,只求无过,先耗到十名法卫将申、汪二人解决了再说。到时关天养陷入重围,主动权操持于己手,是死是活,便由不得关天养选择了。
唐、古二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关天养洞若观火。他若是不管申、汪二人,要逃走容易得很,唐、古二人是断断无法将他拦阻下来的。可申广平先前那番话已经将他的退路堵死了,教他又何忍抛下朋友不顾?若是申、汪二人迅速被十名红莲法卫给解决了,到时便是十二人围攻他一个,纵是想逃也没了机会;若是申、汪二人能坚持到他寻机解决唐、古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哪怕是将其击伤,局面也会立即改观。所以这一战的关键不在于他能如何的神勇,而在于申、汪二人能够坚持多久。唐光北执堂青木旗,绝非无能之辈,一眼就看出了要害,故才和古令非联手将他牵制住了。双方争的不是强,而是弱,哪一方的弱不如对方的强,输的也就是哪一方了。
关天养不懂得下棋,此时也品到了下棋的神妙。见十名红莲法卫分出四人牵制申广平,其余六人全都抢上去围攻汪星洋,偏汪星洋兀自逞能,奋起精神以一敌六,就又气又怒,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