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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养说不出的欢乐,紧紧地将她环抱在怀里,整个身心都陶醉得飘飘然了。“阿若。”他喊道。杜若嘤咛一哼,用细声蚊蝇的声音问道:“又怎么了?”关天养探手托住她的下巴,痴痴地看着那沱红的醉颜,说道:“没什么,就是想亲你一下……”话声未完,就以嘴朝着杜若的唇上落了下去。意乱情迷之下,杜若哪能闪避得开?被他吻了个正着……
两天之后,船行到东海之滨,降下崂山之下。之所以未驱飞舟直入岛上,是因小蓬莱的护岛大阵极是特别,非扶桑木所建船只一概不能被识别,任你在茫茫东海上遨游一百年,也只能看到普通的海岛,到不了真正的小蓬莱岛上。
关天养略一想,就问护岛大阵是不是水火既济的先天混元一气阵,他说:“……这一类阵法古老悠久,名目繁多,好多都已经失传,我也叫不出具体的名字。不过到现在还能维持正常运转的,无不是建于上古之世,威力奇强。扶桑木乃木中之精,往往用来融合水火之力。若是只有此物建造的船只才能抵达小蓬莱岛上,那就可以断定护岛的乃是先天混元一气之阵了!”还问杜若,“我说得可对么?”
杜若嘻嘻笑道:“对与不对我不作置评,等到了岛上你一看便知!”关天养道:“好呀,还跟我卖关子……”便追上去要拧她鼻子。杜若惊呼一声,纵身跳了开去,御风便走。关天养嘿嘿一笑,展开身法,疾追了上去。
崂山以南有处村子,名为‘东莱村’,村民都在捕渔为生。当地有个传说,说东莱村的人认识海中仙山上的神仙,时常还把捕渔到的珍贵出产奉献给在海中仙山修行的神仙们,是以村中的百姓无病无灾,总能颐享天年。附近的村民和达官显贵总想和东莱村的结上点亲缘关系——比如迎娶聘嫁——奈何东莱村的百姓虽然和善,但却很排外,从来只与本村的二十多户人家互通姻亲,若有子女看上了村外之人,那就必须得迁居出去,永远不得再回来。大家都知道东莱村是有秘密,也是有故事的,可几千年来,没人探询出个所以然来。
杜若领着关天养从山上下来,沿路不停地和忙碌的村民们打着招呼,并向关天养介绍,这是谁,这又是谁。关天养知道这些看似普通的村民有些是外门弟子,有些是自愿来此看守门户的二代或是三代弟子,便不敢怠慢,杜若每介绍一个,他就恭敬地执礼。
村民们自然都识得杜若,可却不知道她带回一个外人来做什么,又不好问,神情不免就有些古怪。若说只有一两人像骤遇怪物般审视着自己,关天养倒还不觉得有什么,偏每个人都如此,他就纳了闷,悄声问杜若:“他们是不是很讨厌我?”
杜若抿着嘴道:“没有的事。素常有外人来,都是山上的东天宫负责接送,而这东莱村只有门下弟子才知道,也是我们来往中土的门户要道。他们显然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会带个外人走这里,但又不好问,所以一个个神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关天养也奇道:“对呀,你为什么要带我走这里呢?”
杜若白了他一眼,轻声哼道:“我高兴,我愿意,不行么?若你觉得不合适,那便折回山上,到东天宫去自报家门,说要上岛拜谒,那也是可以的!”
关天养知道杜若的性子虽然通达,但固执起来却也是不讲道理得很,就笑道:“那还是算了。想必走东天宫入岛拜谒费事得很,所以你才带我走这里了?!”
杜若耸了耸鼻子,说:“才不是呢。我就是要带你给他们看看……”说着,挽起关天养的胳膊,不无得意地往村里走去。
刚到村口,便见一老汉扛着锄头走了出来,杜若招手叫道:“黄伯,你好呀……”
老汉喜笑颜开,点头道:“阿若呀,我们还只当你不回来过年了呢……”目光落在关天养身上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显得古怪不解,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了起来。杜若毫不掩饰与关天养之间的亲昵,正要介绍,就见黄伯将锄头放下,冲关天养起手一揖,“想必是九夏城的关老板?老汉有礼了!”
关天养不知道黄伯是什么身份,忙避让开来,连说当不起,又执后辈礼相见。黄伯笑看着杜若,说道:“这是带回来见你爹娘的么?”
杜若也不脸红,笑道:“爹娘早见过他多回了,哪里还用得着见?我这是领他来认认门路的!”
黄伯说:“对,对,是该来认认门路了。看样子请我们喝酒的时候快到了?”
杜若掩嘴而笑,瞟了一眼茫然不解的关天养道:“这就得看他了……”关天养心下在猜测黄伯说的请喝酒是喝喜酒,但又吃不太准,就说道:“黄伯要喝酒随时都可以请!”黄伯大笑道:“关老板莫会错意了,老汉说的可是你和阿若的喜酒。”关天养啊了一声,顿时闹了个大脸红,摸着后脑勺,瞅着落落大方,浑无半分拘泥羞涩的杜若,吃吃地道:“这个,嗯,这个嘛……”黄伯说道:“什么这个那个的?都说关老板少年英豪,气势非凡,今日一见,倒教老汉有些失望了!”
杜若连连点头说:“是,是,是失望得很……”
关天养不想杜若到了这里竟似换了个人,竟拿起他们的婚姻之事来挤兑于己,豪放得令他惊异,不免暗暗笑道:“东海僻处化外,民风想必不如中土那么拘谨。我也是的,平常自诩洒脱,难不成连女儿家也比不得了?”忙笑道:“前辈切责得是,晚辈是有些小家子气了。只不过我与阿若的婚事得看杜大先生和云前辈的意思,若是晚辈随便就将日期定下,岂不太不将二位前辈放在眼里了?”
黄伯嗯了一声,说道:“你的机变倒真是挺快的。”笑了一笑之后,又说:“今儿是没有船的,你们要上岛怕是还得等一两日才行!”
杜若显是知道怎么回事,唉地叹了声,看着关天养说道:“那就只好再等上一两日了!”黄伯点头嗯了一声,便又扛上锄头,望山上去了。
杜若说,黄伯名泽,是东莱村的村长,也是她的师叔,最是豪爽亲切。只要对了他的脾胃,便是土匪山贼、邪魔外道他也待若上宾;若是不招他喜欢,纵你是堂堂掌门之尊,他也视作不见。关天养呵呵直笑,说:“这样的人我喜欢,若像梁师曾那样的人,那才教人倒胃口!”杜若正要贬损他两句,就听得山上传来急促的钟声,惊得鸟雀纷飞,走兽仓皇。
关天养颇有些诧异,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就见杜若脸色一寒,说道:“有敌人上门了!”便御起风来,望山上奔去。关天养也顾不得询问到底怎么回事,也尾随着追了上去。有在药田里忙活的村民听了钟声,也是惊得交首相望,尔后便丢下手里的活计,结伴望山上而去。
进山二余里后,便到了一处山亭前。亭前有碑,上书‘钟亭’二字,只不过亭中悬挂的黄铜大钟已裂成了碎片,到处都是。杜若抢将上去,问先赶到的东莱村村民,“发生了什么事?”有名汉子答道:“不知道,我们赶到的时候钟已经碎了……”
第四百八十六章 来犯之敌(上)
关天养捡起一块碎片看了看,又轻轻一揉,当场碎成了铜粉,就拍手道:“是青莲宗的人。”众人惊得噫了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关天养没功夫多作解释,就对杜若道:“来人修为颇深,要小心应对才是!”杜若会意,就朗声道:“山上有云龙师伯主持,黄伯也赶了过去,纵有强敌来犯也能应对。诸位先回村里去,不可妄动,静候消息吧!”众人见她发了话,只得应道:“是,遵小师叔之命!”陆续返回山下而去。
人散了之后,杜若才问关天养:“你怎么知道是青莲宗的人?又怎么晓得他修为颇深?”关天养说:“此钟重愈千斤,有人于十丈外用玄阴真气将其震碎,且不殃及亭子和周边的草木,可见他对真元的控制已妙到了毫端。而且在我搓开碎片时,阴寒之气兀自袭人,凝神境界以下的修为是断难抵挡的。若没有四五百年修为,那是断难办到的!”
杜若怒哼了一声,说道:“不管他是谁,敢来我小蓬莱闹事,就管教他有去无回!”
约一柱香的功夫后,屹立于巨峰顶的东天宫已然在望。关天养一步抢到杜若之前,说:“记住,不管发生怎样的事,都不要逞能。青莲宗既是有备而来,出动的必然都是精锐,你是万万敌不过的!”杜若说道:“放心吧,我自有主张!”关天养也没有多说,只是打定主意,不管发生怎样的事情,他只要护得杜若周全为主。
尚不及登上巨峰顶,就听有人怒喝道:“既是如此,那本座只好得罪了!”便见白雾汹涌而起,顷时便将东天宫前的广场罩住了。
关天养只从声音便听来人是魏长廷,倒也不激动,只冷冷地对杜若说道:“是魏长廷。不过他应该不是领头的!”说话间就见一道清光如利剑般升腾而起,将弥漫的冰霜冻气从中撕开,一分为二。尽管未见出手之人,杜若还是笃定地说:“黄伯动手了!”果然,她的声音才落,就听魏长廷怒喝道:“黄泽小儿,你找死!”便见两条冰蛇呼啸飞起,分成左右袭来。
关天养抢先冲进东天宫,双脚刚刚落地,就听有人喝道:“什么人?”便是一记【融雪掌】照面袭来。他抬掌一推,从容地化解了开去。杜若随后赶到,喝道:“江师兄,是我们!”那人噫了一声,叫道:“阿若?!”闪身出来,神情严肃地盯着杜若,问道:“你怎么来了?”然后看着关天养,问道:“这又是谁?”
杜若也来不及解释关天养是谁,只问道:“情况怎样了?青莲宗来了多少人!”
江师兄道:“二十八个。听大师兄说领头的是青莲宗的首席长老破月老魔,还有雪舞堂座主魏长廷老魔……”杜若不等他说完就又问道:“来做什么?寻仇么?”就要往外冲去。江师兄忙拦住道,“你别去,外面危险。”又说,“魏长廷说,他们此来是为借返魂钟,要师父领他们上岛拜见岛主……”话未说完,杜若就冷笑着打断,“当真是笑话,返魂钟也是他们说借就借的?”江师兄说:“师父与他们理论,没说上几句,魏长廷就不耐烦,动上了手来。”
“好嘛……”杜若怒不可遏,“这是要明抢了。”还要往外冲去,江师兄死活不让,说:“阿若,你不能去,外面危险!”杜若怒道:“敌人都打到山门口了,你还只顾着个人安危么?”江师兄依旧不让,说道:“正是因为敌人都打到山门口了,你才不能逞性胡来。你这一冲出去,万一被伤着了可怎么办?”
关天养也断然喝道:“阿若,江师兄说的对。青莲宗的冰霜冻气极是厉害,以你的这点修为,根本就应付不来。就这样冲将出去,非但帮不上忙,怕是还会成为累赘!”
杜若倒没有对他发作,而是质问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关天养按住她的肩膀,说道:“你先别担心,容我先出去看看,估量一下形势再作打算。”杜若强吸了口气,将心情镇定了下来,点头道:“好,那你小心点!”关天养嗯了一声,冲江师兄一拱手,“看好阿若,别容她胡来!”便纵身往前面的广场冲去。
江师兄也有金丹后境的修为,却是全然看不透关天养的深浅,甚至于无法从关天养身上感知到半点的真元波动,不由得纳闷之极。望着关天养一闪即逝的背影,问道:“阿若,他是谁?他能行么?”
杜若寻了处石凳坐了下来,长吐了口积郁在胸中的浊气,说道:“他是关天养……”也没心思再多说,只是以神识感知广场上的战竞。
江师兄哑然笑道:“原来是他?!”
关天养宫中冲出,当即被两名小蓬莱弟子截下,喝问道:“你是何人?”若不是看他并非青莲宗门下,连招呼也不打就会动起手来。
关天养也懒得多作解释,身形一错,便抢到了云龙真人面前,躬身参拜道:“在下关天养,见过云龙前辈!”
云龙真人早察知后院有人赶到,其中一人还是小蓬莱门人,另一人是谁却分辨不出。待关天养自报了家门,他才失声笑道:“原来是你呀。久闻大名了……”
关天养见云龙真人紧握住拂尘的手渐渐松开,心知刚才自己若有半点异动,必然会遭到这位有着六百余年修为的小蓬莱高人迎头痛击,那滋味定然不会好受。当下笑道:“虚名而已,当不起大字。”
云龙真人呵呵一笑,浑然不以青莲宗高手打到山门前而表露出半分的紧张,说道:“你来了正好,咱们也多了两成胜算!”小蓬莱门下俱是听闻过关天养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