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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暗暗点头道:“亏得还能将道德经倒背如流,不想竟连这都没有参透,实在是白读了……”咀嚼着‘后发未必后至,消极未必就会被消灭’这话,竟是觉得意味无穷。
一柱香的功夫刚过,先前喊话那人就怒喝道:“好个牛鼻子,竟然这般不识抬举。来人……”一声暴喏,震彻山野,“把这些破砖烂瓦给我拆了,若有人敢阻挠,格杀勿论!”
这时,江云林从后院跑将出来,躬身道:“师父,已经准备好了……”听着山下传来轰轰的声音,脸膛顿时涨成了猪色,双眼迸射着吃人的光芒,说不出的愤恨。
云龙真人很是满意,点头道:“那便好。楚兄弟,天养,你们就随云林他们一道先走吧,容我与他们周旋一阵!”
关天养和楚庸俱是一愣,这才知道云龙真人竟然早已经部署下了退路。尚未开口推辞,江云林就急道:“不,师父,你不走我等也绝不走!”
云龙真人怒道:“怎么,你们敢违抗师命?”
江云林的脸顿时一黑,嗫嚅着不敢再言语了。云龙真人拂尘一挥,断喝道:“去吧!”又放缓语气对关天养和楚庸道,“你们也去吧,这一战是没有必要打的!”
关天养笑了起来,说道:“楚大哥远来是客,还是你先走吧。阿若临走前几番叮嘱,要我照顾好前辈,断不能这时候撒手就走,不然她问罪起来,我如何吃得消?”
楚庸哂然一笑,说道:“你不走,我为什么要走?我跟小蓬莱是没什么交情,可不能看着你冒险不是?”
关天养冷笑了起来,“你就这么看得起自己?上回在琼州,若不是我,你怕是死了好几回呢!”楚庸也嗬的一声笑了起来,满脸的不屑,“我也正想这样说呢!”
云龙真人奇怪地看着他们,一时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老道士并不晓得关天养和楚庸在琼州干下的那些轰轰烈烈的事迹,还只当他们私下里有什么龌龊呢。
“一会儿要是被打得找不着东南西北,可别指望我来救你!”关天养说完,干脆一屁股在云龙真人身边坐了下来。
楚庸打了个哈哈,嘘声道:“还不知道谁救谁呢……”也坐了下来。
云龙真人这才品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非同泛泛,就道:“二位何苦来趟这潭浑水?魔道要寻我小蓬莱的麻烦,也未必就能趁心如愿!”
“前辈不必多说!”关天养说道,“我跟红莲宗的仇怨那是一辈子也算不清的,别说是他们来攻小蓬莱了,就算是与我毫不相干的门派,也绝不会坐视。前辈权且当我们走了便是!”
轰轰隆隆的声响中,东天宫的山门被夷为了平地。烟尘弥漫中,一队红莲法卫呼啸着冲上山来,除了留下几人监视云龙真人、关天养和楚庸三人,其余的俱朝着后院而去。
红莲法卫不识得云龙真人,只是喝问道:“牛鼻子,云龙老儿哪去了?让他出来跪接我圣都赤焰尊王!不然,你们一个个休想活命!”
云龙真人淡然自若地道:“贫道也不知你说的云龙老儿去哪了,这可如何是好?”
关天养不想云龙真人如此俏皮,嗤的一声笑了,说道:“对呀,你说的云龙老儿是什么人?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那红莲法卫一怔,怒喝道:“你们怎么会不知道?云龙老儿便是小蓬莱派驻此间的管事。哼,难不成他惧我圣教威名,逃了不成?”
关天养笑着点头道:“必然是如此了。那你们还不赶紧派人去追那云龙老儿?”
那红莲法卫嘿嘿一笑,说道:“自然是要追的……”冷眼审视了关天养三人一眼,断然喝道:“说,你们又是谁?你们不是小蓬莱门下!”不待关天养和楚庸回答,又冲云龙真人斥问道:“牛鼻子,你叫什么?快快从实招来!”
云龙真人尚未开口,关天养就指着楚庸道:“他是个送信的,我是打杂的……”又指着云龙真人道:“他是烧香的。我们都是没路可逃,才坐在这里等死的!”
那红莲法卫将信将疑,仔细地打量了云龙真人一番,“你真是烧香的?”见云龙真人点了头,又问楚庸:“你是送什么信的?信呢,拿来!”
楚庸双手一摊,无奈地道:“信早已经送走了,不在我身上!”
那红莲法卫手一挥,喝道:“给我搜……”便有两名如狼似虎的法卫扑上来,要搜楚庸的身。
第四百九十章 甩不掉的麻烦(下)
楚庸笑道:“我身上有刺,还是不要搜得好!”
那红莲法卫狞笑道:“就算有刀子也得给我搜。愣着做什么,快搜!”两名法卫地位较低,纵觉得楚庸并不像普通送信的,也不敢不服从命令,一左一右,探手便朝楚庸抓了去。
楚庸顿作愁眉状,叹道:“我可是提醒了你们的……”光华乍现,两名法卫的手还不及够到他的臂膀,身子便僵住了,像中了定身术似的。
那红莲法卫噫了一声,却也是处惊不变,说了句:“没看出来呀……”抬手便是一记赤焰焚心掌照楚庸当胸拍了过去。
楚庸淡淡一笑,说道:“你没看出来的还多着呢!”抬手一挥,比刚才还锃亮百倍的莹白光华自指间飞射而出,后发先至,直取那红莲法卫的眉心。
那红莲法也有金丹后境的修为,当即便感觉这道白光非比寻常,似与玄武宫的剑气相若,怕是不能空手抵挡,意念动处,便将护身星盘祭了起来。但没想到的是莹白的光芒竟如鬼气一般,护身星盘的气盾根本就挡不住,只眼睁睁地看着它毫无阻滞地穿了过来,直透眉心而入……
楚庸挥手间杀了三名红莲法卫,眉宇间殊无振奋之色,反而还有些怏怏的。见关天养笑看着他,就叹道:“你也看到了,我提醒过他们的……”云龙真人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楚兄弟也不必难过!”
这时,忙乱的红莲法卫们才发现这边的异样,有人高声喝道:“老五,你搞什么?”几步抢过来,探手朝那红莲法卫的肩上拍去。不想一拍之下,僵立的三人都顺势栽倒在地,已是气息全无。
“这……”那人吓了一跳,环视了关天养三人一眼,神情陡地转厉,高喝道:“都过这边来!”顷时便有十数名红莲法卫围了过来,一见地上的死尸,神情顿时愤愤,叫骂声响成一片。
“怎么回事?”一个关天养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众红莲法卫神情一肃,都逼住双手,转身声音来的方向,排成整齐的两列,躬身道:“参见香主!”
关天养噫了一声,暗忖道:“这声音在哪听过呢?”循声望去,见一红袍青年飘然而来,不是已经‘死了’的张天渝又是谁?
关天养曾经最大的梦想就是手刃张天渝,为宋奕报得灭门大仇,只可惜实力不济,仇未报得,反倒差点丧命于张天渝之手。曾经多少个夜晚,他的心被那如火焰焚烧、如毒虫啃噬的仇恨折腾得难以安宁,只盼着一朝获得奇遇,实力惊天绝地,必以世上最为残忍之方式诛杀张天渝,以泄胸中之恨。没想到的是,江州云雾山一役,张天渝死于乾坤庭之手,使得他彻底失去了报仇血恨的机会,盘踞于胸中的积年仇怨也渐渐地散了,甚至于对红莲宗也不如之前的那般切齿痛恨。
没想到的是,明明已经死了的张天渝竟然又活了过来。霎时之间,原本已经消散得无影踪的仇恨全都复活了过来,教他再也无法淡定了。
“是你?!”关天养一蹦而起,直视着神情威严,又略带着诧异的张天渝,狞然一笑,“原来你没死。好,好,那就最好不过了!”
张天渝饶有意趣地一笑,“原来是你……”将目光转到楚庸身上,又点头道,“还有你。难得都聚在了一起。”朗声一笑,负手望着澄蓝的天幕,说道:“是呀,我是死了一回,不过现在又活了过来。我知道你一直都想亲手杀了我,是不是?现在机会来了,你怎么还不动手?”
关天养仰天长笑,说道:“杀你……不过杀一猪狗耳,我又何必着急?”
张天渝拍掌赞道:“好大的口气!”话声甫落,毫无征兆的一掌拍向了关天养。他快,关天养更快,竟是后发先至,在他的掌力未全部发出之极,一拳击在了掌心。张天渝猛地催动掌力,往前推去,不想关天养的拳劲如山岳般压而来,逼得他不得不向后退切,以消减冲击之力。
关天养也不进击,得意地一笑,说道:“现在该知道我不只有口气了吧!”
张天渝处变不惊,依旧保持着威严的笑意,“都说你这十年成长奇快,一身修为堪匹元婴境界的高手。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怕是元婴境界的修为也未必是你敌手。通天鉴的威力果然非比寻常,虽说现在的你比起当年的楼子方来远有不及,但楼子方真正修为大进还是被禁闭在玄武山的那一百年里。我想,再给你一百年的时间,成就怕是还会超过楼子方吧?”言罢,大笑了起来。
通天鉴,又是通天鉴。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提过它了。
关天养面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这才挤出一点笑意,冷冷地质问道:“是吗?那就承你吉言了。若能有那一天,你猜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这还用猜?”张天渝以讥讽的目光看着关天养,笑道,“不外乎就是杀上凝碧崖,尽诛我圣教门下嘛。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
“哦?”
“楼子方都没能办到,你又有多少把握?再说,你对我圣教了解多少,又对凝碧崖了解多少?”
关天养摇头道:“我不需要了解。楼子方是楼方子,关天养是关天养,他办得到的,我未必办得到;他办不到的,我未必办不到!”说完,身形一闪,便到了张天渝近前,挥拳照其胸门处擂了过去。
张天渝应变也极快,抬手一封,架住关天养的攻势,竟以赤焰焚心掌抢攻了上来。关天养哪容得张天渝同自己争快?霎时间连变三招,一招封挡,两招抢攻,当即就逼得张天渝弃攻转守。
张天渝似对关天养出手之快是早有心理准备,是以并不为数招间就落于下风了而气馁,反而是打起精神,紧守阵脚,防得倒是滴水不漏。
剑修乃是亘古最奇葩的存在。
为什么说奇葩呢?
因为他没有弱点。
都说生一利必起一弊,普通的修行者若要追求速度,那必然丧失掉力量或是防御上的优势,反之亦然。但剑修却不会,剑修就是一个平衡的怪物,拥有速度的同时,也拥有强大的力量和坚韧的防御,所以他们几乎没有弱点。若是普通修行者也想拥有剑修平衡的能力,付出的代价将是极为可怕的。
张天渝与关天养争速度,无疑是班门弄斧。但关天养也由得他去弄,甚至抱着一种猫捉老鼠的心态:我看你能折腾到什么程度。张天渝的天性本就稳重,死过一回后,越发的沉稳厚重。此番复出,原以为过往的仇敌都非对手,但不想昔日远非他对手的关天养已是远胜于他,遭受的心理打击是不可谓不沉重。但他却能迅速地调整好心态,严阵以待,每一招每一式都丝毫不乱。不但关天养暗生佩服,云龙真人也是颇为赞许,心说:“此子虽然年轻,但心性沉稳,章法严谨,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呀!”
楚庸在看了几招后,就对张天渝失去了兴趣。在他看来,别说是一对一了,就是再来两个与张天渝实力相当者,也对关天养形不成威胁。虽只有区区十年,关天养的实力却已与分神初境修行者不相上下,这样的提升速度,怕是当年威震天下的楼子方也相形见绌吧?
同为剑修,楚庸是既为关天养的进境羡慕,也为之高兴。羡慕的是他没有这样的进境,不然何至于实力才只比关天养高上一筹?高兴的是普天之下就他们两个剑修,论说起来也是同门,虽说当年彼此的关系处得很僵,但现在却是亲善多了,不论是谁有了成就,对剑修一脉来说都是好事。
关天养有心玩弄张天渝,自然把全副身心都投入了进去,没有发现悄然而至的班师古。楚庸当然知道魔道中人行事素来不讲规矩章法,若是班师古突然出手偷袭,关天养断难幸免,因此便将全部注意力投在了班师古身上。
班师古见楚庸一门心思地关注着自己,虽然纳闷,却也没有多作计较,只是留神细看关天养与张天渝的搏斗。他可是清楚,关天养虽非圣教门下,行起事来比他们还要不讲规矩章法。别看这会子还规规矩矩,一招一式地和张天渝相斗不下,说不定转眼间就会挺剑刺出,将张天渝斩杀当场,连元神都没机会逃出呢。
云龙真人一直以关注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