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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笑道:“严大人出头说话,真是不易啊,不过您也真是贪财,回头我让你去管户部去,你绝对不会让国家吃一文钱的亏的。哈哈,不过是个玩笑,常言道饱暖思淫欲,咱们有钱了自然不免懈怠,而且手中有了大量的钱财,就会不断地对外发动战争扩张版图,同时也会改善民生,这都人的**,非我们能够控制的。还是那句话,一旦习惯了这一切,突然没有钱了我们该怎么办?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掠夺吸取,而是做到源源不断的让所有的金银都流入我新国的百姓手中,咱们要赚他们的钱,每个人都有赚钱的能力,这样才是长久之计。世界很大,大到我们无法想象,若是新国成为商都,各个国家的人都来新国做生意,那钱才是真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开源节流,此为开源。”
“圣上的意思是,放弃现在的拥有的,才能拥有更新的东西,就好像不倒空茶碗里的凉水,怎么能冲泡新鲜的茶叶一样吧?”徐渭也明白了,说道。
陆炳点点头:“这个比喻很好,我喜欢,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人一旦懒了,想要再勤奋起来就很难了,一个个体等得起,可以中年得志,什么时候幡然醒悟都不晚。可一个国家可等不起,稍微携带几年就会翻天覆地。况且诸位可能没听过一个词,那就是通货膨胀,也就是说当我们的银子变多后,不经意就会流入民间,百姓看似富足了,但银子太过快速的流入,会导致物价上升,百姓并没有得到什么富足,赚钱的反倒是商人而已,这并非我们的初衷。比如现如今百姓有十两银子,一两银子可以办一桌上等酒席。当百姓有一百两银子的时候,十两银子才可以办一桌上等酒席,合着百姓手里的钱虽然变多了,但生活并没有变。而且若于外界通商,他们卖进来的东西就可以换取高额的价钱,这不成了人傻钱多了吗?以此轮回,百姓非但不会富足,富足的反倒成了外人,而我们就连国家政权也会被牵扯其内,所有人陷入恶性循环当中,层层剥减看似上层得力实际上满盘皆输,到头来所有繁华不过是黄柯一梦罢了。所以要控制货币的发行,咱们保证农业的同时,还是要大力发展商业的,只有商业发展起来,钱才能流动。银子流动起来,有买有卖才是钱,才能源源不断,否则银子不过是一种金属罢了。让咱们的钱越来越值钱,即便没有银子,用纸代替货币,那也是钱,只要咱们承认,百姓就得承认,而因为我们是商都,所以番人也得承认。这个其实极有可能,所有的钱庄就和这个道理如出一辙。”
第一百二十二章 圣明不过皇上
“那咱们就这么放弃了南美?”严嵩还是有些舍不得说道。
陆炳笑道:“自然,既然控制不住,有益也有害,但积弊大于好处,就要及时舍去。给予自然不是长久之计,百姓们有了自己的营生,能够长久赚钱才是上策之选。而两国交好,我们又有兄弟之情,有一天真的缺钱了,我就还有脸找人家拆借,就好像现在西凉用兵一样,虽然有自身的利益,又未尝没有兄弟相助在里面。常言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国与国之间除了利益要是能建立起真正友谊,那就能解决很多事情。说到做生意,其实咱们完全可以把第一批生意去跟南美去做,价格上稍微高点也没事儿,我想沈紫杉会同意的,而且能欢天喜地的接受,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商人,还是个小商人。咱们的丝绸、布匹、瓷器、工具甚至武器都可以出售嘛。”
陆炳点指夏言哈哈大笑:“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你就是朕的镜子啊,朕一句话说的不到位你就能立刻指正出来了。当然,武器可以出售。因为我们的武器在不断进步,而卖给他们的就是落后一些的武器了,哈哈。要知道贩卖武器可是最挣钱的,因为这是消耗品,咱们做的越精细他们就得越依赖咱们,而且永远不会和咱们发生战争,因为咱们是他们的命脉。一旦停了武器供应,他们就得抓瞎。还有就还是那句话,咱们因为以此做生意。故此绝对会更加先进,所以永远高过他们一头。”
众人皆笑,陆炳说道:“对了,朕还有件事儿拜托诸位大家,若是能有闲暇的时候教授一下我的儿子陆玩和女儿陆吟。”
“圣上,皇后才智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谋略兵法甚至医学也都是深有研究的。有这等大才之人,臣下不敢班门弄斧。”徐阶说道。徐阶是的确没明白,要是教导治国之策。皇后最为合适,可以说许多私密话,这都是做臣子所不好所得,否则就成了把皇子教坏了。可作为治国者。厚黑是必经之路,光靠仁慈是不行的,即便现如今的陆炳仁义治天下也有厚黑的一面。而且皇后的本事众人皆知,平时早朝的时候就能观瞻到。要是教导皇子公主读书写字,有大把的翰林院编修学士可以效劳,何故找平日也很忙的这几个人呢?这完全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嘛。
但除了徐阶之外的剩下几人纷纷露出了笑容,抱拳领命。陆炳也不回答徐阶。只是点点头说道:“过几天就行拜师大礼,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孔子都有好几个老师,不妨你们就都做陆玩和陆吟的老师吧。徐阶啊,你还是太年轻,跟这几个老狐狸多学学吧,滑不溜丢的,朕都抓不住了。好了,散了吧,我去练会儿武,堕了武艺很久了。”说完陆炳快步而去,众人听闻陆炳的话都笑了起来,然后抱拳恭送。
待皇上走后,徐阶站在原地一脸苦恼,苦思冥想起来,他还是没明白皇帝是怎么想的,皓首穷经都百思不得其解。
严嵩笑着问道:“明白了吗,徐大人?”
“真没明白,不光目的不明,行事也不明。咱们都教授学问,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见解,大家参悟也各不相同。贪多嚼不烂,那皇子们该听谁的,这不反倒让他们迷茫了吗?再说,咱们几人谁教陆玩谁教陆吟,圣上也没明示啊?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让咱们来教导,读书写字舞文弄墨入门功课大有人可教,这真是有些暴殄天物啊。还有还有,为什么陆抚年纪更小,却也到了开蒙的年纪,为什么把他排除在外呢?”徐阶满脸疑惑的说道。
众人笑了起来,杨慎说道:“暴殄天物,当然不至于。徐老弟啊,皇后在朝中有自己的实力,就她本身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手中权力自然不小。如此这般陆寻陆抚就有了根基,而大皇子陆绎自己本来就手握大权,聪颖非凡,深得圣上喜爱。齐书海更是他的舅舅,也是当朝权臣。圣上虽然禁止男女歧视,女子可以上学不必遵守陋习,但这次公主陆吟的确只是个陪绑的,主要是让咱们教导陆玩的,陆吟不过是掩人耳目,明面上好看罢了。这么说兄弟你明白了吗?”。
徐阶再度摇摇头:“还是没明白。”
徐渭道:“徐阶是皇上的亲戚吧?”
“不是啊,怎么了徐大人?”徐阶道,徐渭说:“那你怎么进内阁的?若不是走后门,怎么能这个都不明白。真是太年轻,还是我等太坏了,显得你单纯了?”众人皆笑,不过在新国上朝没这么多规矩,大家经常在闲暇的时候开个小玩笑,关系十分融洽早就疏略了,私下也很好,在朝堂上吵个你死我活,下来照样舞文弄墨把酒言欢,这在明朝是很少见的,但在新国就一切皆有可能了。所以,徐渭开个玩笑徐阶也没较真。
夏言此时也放下一脸严肃,提起笑容,开玩笑说道:“我就姑且当回厚道人吧,徐阶太忠厚了,诸位不要戏弄他了。其实,刚才杨大人所言道出了厉害,四位皇子中三位都有后台,唯独杨氏夫人的皇子陆玩没有后台,杨氏钱庄看似是他们的,实在还是国家的,杨氏夫人根本不参与管理。所以,皇上这是做均衡之道,让咱们几人辅助陆玩,提高陆玩的实力,这样皇子之间才能实力相当,有了日后的均衡和争夺的实力,否则陆玩肯定不堪一击,被排除在继承之位以外了。圣上这叫一碗水端平,而且咱们共同为师。也就少了互相之间的即位争夺,不至于乱了平时商议的心智和平和,这又叫一举两得。这也就是为什么没有陆抚事儿的原因。圣明不过皇上啊,此一招玩的高,玩的高啊。”
众人纷纷点头,对陆炳的深思熟虑计谋策略敬佩不已。而年轻的徐阶除了佩服皇帝以外,更是敬佩几人的老谋深算可以瞬间领悟皇帝的意思,心中暗自对自己说要多多努力,赶超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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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大殿上所商议不再向南美要钱要粮,新国自给自足愿与南美通商的事情就通过一封家书的形式送到了沈紫杉手上,但具体事情让他们回京一趟再议。沈紫杉看完之后长舒一口气。心说别说回京路途遥遥,能有这样的结果,就是绕着地球转一圈也是值得的。
段清风却在看完后笑道:“这下你就不担心了吧?”
“你早就猜出我心中所想了?”沈紫杉道。
段清风微微一笑说道:“自然。”
“那你怎么不宽慰我两句,真讨厌。”沈紫杉娇嗔道。
段清风并不理会。看向远方喃喃自语。又好似对沈紫杉说的一般:“所以说你眼皮子浅啊,你只能是个小商人。而陆炳才是个大商人,他做的是一个帝王该有的生意。兄弟,你令我敬佩,也令我感动。”
“就你这个哥哥好。”
“嘿嘿,还是你好。”
且不论段清风沈紫杉两口子怎么感叹怎么甜蜜的拌嘴,单说现如今的云南和乌斯藏交界的边境可是打成了一团乱。本来乌斯藏的战士打起仗来就很凶猛,那些红脸宽胸膛的汉子从不知道退缩。可惜他们遇到了比他们还要勇猛,有狼兵雄天下之称的广西兵马。两方本来就是冲冲杀杀的硬气套路。现在更是打红了眼。
原因是对乌斯藏的战争之中,有一夜一支乌斯藏的小分队被全军干掉,而且有人在他们的圣物上挂上了女人的亵衣。这下乌斯藏全军上下沸腾了,侮辱了他们心中的神灵,这是天大的罪过,这下不光是听令行事打仗的敌人,反倒成了不死不休仇家,每个人都全力以赴的战斗,心灵的玷污让他们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若是不能全部剿灭刚洗兵马,就好像有愧对于神明一般,如果那般只怕要生不如死了,所以自然要力战。
广西兵抡于可以打仗了,恨不得敌人一拥而上呢,根本不怕这个。而乌斯藏的几次突袭之中,抓住的俘虏不杀却全部虐待而死,这让广西兵马大为恼怒。两方就此打的是不可开交,纷纷是眼中冒火,恨不得把敌人都嚼碎了。
两方打的勇猛,难解难分,双方伤亡也都很大。说起打仗的事情,韦银豹可谓是一肚子的邪火,陆家的火器迟迟未运到,现如今虽然送来了一些,但只是杯水车薪,才只能装备两千兵马。
这两千兵马配备上火器,威力大增,不过难以在全部战场发挥功效。最后乌斯藏也学聪明了,这两千火铳手去哪里,他们就避而行之,跟韦银豹绕起了弯弯,让韦银豹着实伤透了脑筋。
战争仅仅打了十多天的时间,伤亡竟然达到了一万多人,这让韦银豹既心疼又恼怒。恼怒在陆家的不给力,心疼手下兵马伤亡惨重。有人劝韦银豹先撤军,但韦银豹面子上下不来,当初开打的时候,陆寻让他们在后面观战,还说广西兵马战斗力差,该让他带来的陆家军上。还说广西这十万兵马不一定比得上一万陆家军,纵然一万人留守在广西,可剩下的一万人也可打退敌军什么的。
韦银豹承认陆家军强悍,但他觉得陆家军要是把这些装备弄下来,不一定比广西兵马强。于是要来了两千火铳,韦银豹拍着胸脯保证,定能打下乌斯藏,并打入乌斯藏腹地闹他个一团糟,三个月之内攻克乌斯藏全境云云的。若是不行,听候军法从事。
说出去的话,放出去的屁,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所以现在韦银豹被自己的话将的是下不来台。自己定是中了陆寻的激将法,这毋庸置疑,可静静想起来,就连先前的两次冲突也显得莫名其妙。
第一百二十三章 唇亡齿寒
韦银豹所想的并非是战争的导火索,他还到不了这个智谋,只是挂亵衣的事情极为合他的脾气,于是他就问这是谁做的,他想奖赏那些人。可是问遍全军也没有人承认,而调查当晚,几乎没有排除部队,即便是哨骑和斥候所为,但派出的人马也不足以灭了那伙乌斯藏士兵。再说这分明是好事儿,是士兵不明自己什么意思所以畏惧,还是根本不是自己手下人做的呢?
另外乌斯藏士兵虐待俘虏如果是真的,可是为什么只是一具具尸体送回,让广西士兵看到惨状,无一活口呢?留下活口,岂不是更大的震慑力,可以令自己的士兵恐惧,更增添了行军负担。问乌斯藏那边,他们也不承认,平时恨得咬牙切齿,什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