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才明白,原来臭名昭著的诏狱就在这北镇抚司内。
负责领后勤内务事务的地方也在北镇抚司内,陆炳带着魏和领着几个魏和手下的前去领衣服,陆炳进入那间小屋内,恭恭敬敬的抱拳对一人道:“在下巡街锦衣总旗,特此前来领军服和腰刀,这是我的腰牌这是骆大人亲批的条,有劳这位上差了。”
那人头都不抬说道:“要多少?”
“五十人的。”
“没有。”
“是骆大人让我来领的,还请上差行个方便。”
“就是没有,怎么?拿指挥使来压我?你别说骆大人,就是皇上来了没有也是没有,你一个总旗一共管五十人,张口就要五十套,怎么着要过年啊,还全换新衣服新刀,我上哪里给你摸去啊。你看看我值钱不,值钱你把我卖了。”那人抬起头来不耐烦的说道,然后挥了挥手说道:“走吧走吧。”
第五章 欺软怕硬
“这位大人,我这手下的人马都是刚组建的,所以并无官服也没武器,您行个方便多少也得给几套。”陆炳陪着笑脸说道,大丈夫能伸能屈,总不能一语不合就开打吧。
那人啧了啧舌,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算服了你了,就有一些长矛和军服之类的,也没几套了好像七八件吧,你想要就拿走吧,回去缝缝补补还能穿。”陆炳连忙谢过,先看看东西如何再说,不过心中略有疑惑,锦衣卫为啥要用长矛呢,又为何穿军服,不该是绣春刀飞鱼服吗?
那人看来是负责内务的一个头,身旁还有两人,此刻其中一人领着陆炳来到一个偏门前,这门刚一打开,那灰尘四起就好似百年老宅一般。待尘埃落定,陆炳这才看清屋内,空空荡荡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西边的角上堆着一堆破铜烂铁,还有些满是灰尘的布料,简直是虫吃鼠咬光板没毛破面烂袄一件。陆炳心中不觉有些恼怒,给这些东西还不如不给呢,这不是把自己当要饭的叫花子了吗?
求人办事儿就得隐忍,陆炳继续装孙子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我这边是新组建”陆炳话还没说完,就被带他前来的这个小吏就说道:“爱要不要,就这些,不要走人。”说着就关上了房门,重新把那生锈的锁要落上,陆炳本就脾气刚烈暴躁,此刻已然是忍无可忍,勃然大怒伸手就抓过那小吏说道:“你就不能好好给我说话,你是何职务?”
那小吏没想到陆炳敢动手,见陆炳身材高大,连忙捂住脸,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太难看了。没想到陆炳没动手,反倒是直接问其官职,那小吏缓了缓这才说道:“我无官职在身。”一脸欠揍的模样,好似陆炳不敢打他一样。
“你既然无官职在身,那本官位总旗,官居七品,虽然官位不高但也是你的上官,你见我不行礼也就罢了。为何还口出不逊,对我傲慢无礼?”陆炳义正言辞到。
那小吏上下打量了陆炳一番,心中暗自嘲笑白长了这么大个子了,光讲道理一点也不霸气,再说了就是百户来了又能如何,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这一个小小的总旗看来即使有两膀子力气,有些胆量也不敢再镇抚司衙门里闹事儿,呵,不过是新来的雏罢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进锦衣卫的。故而,那小吏嚣张道:“我就这副样子,你爱看就看,不爱看没人拦着你啊,滚蛋啊。”
陆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笑着点了点头:“很好,很好,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hellokitty啊。”那小吏还在疑惑什么叫hellokitty的时候,陆炳一巴掌就抽了过去,直打的那小吏团团转,瞬间牙齿都飞出去几颗。
陆炳提起小吏重重的扔了出去,也不管是伤筋断骨还是被摔的肝肠寸断,陆炳指着他骂道:“老子给你脸了是吧,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骂完,迈步就朝着正屋内走去,刚才那个负责内务的官员听见了动静,此刻想要夺门而出,却被陆炳拦住了,陆炳冷哼一声道:“你这是去哪里啊?”
“我是百户之职,你不能打我,我官职比你高,我是从六品。”那官员捂着脸说道,生怕陆炳打他的脸,刚才听到陆炳的争吵也看到陆炳突然发怒,他知道自己得把这个少年拉回讲理的道上才能保得平安,哪怕认个怂呢也是好的,最好还是说的少年哑口无言。等等,怎么是个少年,少年就是总旗,还是锦衣卫的总旗这太奇怪了,莫非是哪家的公子?这官员平曰里转官兵械和内务军服什么的,消息比较闭塞,没听说过陆炳的名声,更没与人交流过,故而现在心中满是疑惑,唯恐得罪了哪家权贵的公子。那官员转念一想,这京城之中,包括在外的封疆大吏,没有姓陆的有公子的啊,到底是谁呢?
“你现在想起来讲道理了,你手下有如此的小吏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有身为内务人员,你看库内竟然什么也没有,国家配置的兵械军服铠甲都去哪里了?是你中饱私囊了,还是真的分配下去,真的非配下去为何到我这里就没有了?!就算如此我倒也认了,那库房内分明是几年没去人的模样,你是干什么吃的。”陆炳越说越来气,看来贪官污吏哪朝哪代都不少,陆炳一把拽住那官员的脖领边骂边打,左右开弓抡起半圆,顿时院中发出啪啪的声响,好不痛快。只是苦了那官员被弄成了猪头一般,不过说来,那贪官倒也是厉害,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却抗揍的很,受了陆炳几记重掌都没昏过去。
陆炳打痛快了拎起贪官问道:“有没有五十套飞鱼服。”贪官连忙点头:“有。”
“有没有五十柄绣春刀?”
“必须有。”
“我各要一百套,春夏秋冬都要,两件倒替着穿,能不能搞来?”
“这都不叫事儿,兄弟,你可别生气,和我一般见识干么。”
陆炳鄙视的看了看他:“贱骨头,不打不长记姓,明天我来拿,小爷我脾气不好,别让我等你。”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此时听到喧闹的声音,已经有不少人前来围观了,陆炳从容不迫的而去,众人闪开一条路容陆炳和魏和离开。
出了门,魏和才开口说话道:“大人,这个锦衣卫中不是每个人都穿飞鱼服的。”
“啊?”陆炳惊讶道:“不是,都说是飞鱼服绣春刀吗,怎么不是每个人都穿呢?”
“刚才大人入内时,可否看见衙门内有多少人穿飞鱼服?”
“这个这个好像不是每个人都穿,好像不少人穿的是普通军服。”
魏和咧嘴无奈的笑了笑:“这就是了,绣春刀是小旗以上的官员才配备的,飞鱼服更是百户以上的才有,试百户也就是从六品的都没有。所以说刚才大人还真是为难那人了,我站在身后不便出言给大人找台阶,故此没说还望大人恕罪。”
“都是那货自找的,爱咋地咋地吧,做人不能太嚣张也不能太窝囊了,反正我痛快了,他通不痛快我就管不着了。”陆炳冷哼一声带着魏和与手下兵丁走了,去巡抚司给魏和办了相关手续,让人前来接替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再说刚才被打的那人,此刻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一脸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周围有相熟的把他扶起来,那贪官口中叫嚷着一定要让陆炳好看,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旁边那人窃笑道:“我看你还是赶紧准备好东西吧,刚才那个总旗你可惹不起。”
“为什么,凭什么,那家伙是干什么的!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随便打人啊!”官员叫嚷道,旁边的人低声道:“老刘啊,你可别嚷嚷了,你知道剑鬼衣狼吗?”
“谁是剑鬼衣狼?”
“就是江彬手下的第一高手,人称剑鬼,重金伺候的那个,上次从诏狱中连刺一千多剑那犯人愣没死,惨叫的声音整个镇抚司都能听到,你还记得不?”
“你小声点,江彬现在倒台了,你少提他,不过我记得有这个人,长得就很阴冷的样子,我见过一面。”那内务官员的嘴漏风撒气的说道。
“就那个人也让刚才打你的总旗给打败了,武功之高可想而知,当年江彬都要给他一份面子,此人骆大人关系也很好,最主要的是”旁边的“好事者”故弄玄虚道。
内务官冷汗都下来了,看来自己惹了个江湖草莽啊,而且与当权者关系非常紧密,这等人姓情粗暴万一一个不高兴把自己咔嚓了,那这一家老小怎么办。内务官脑中瞬间想到了孩子流离失所,小妾改嫁另寻喜欢的样子,不觉间头都有点泛绿了,于是颤声问道:“最主要的是什么,别卖关子,一下子说完。”
“你看你看,你还急了,早知道你别惹他啊。”说话者冷笑道:“最主要的是,这个总旗是随王伴驾入京的,他的后台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圣上啊。”
这个说了一通的人走了,留下呆在原地愣愣不知所措的内务官,他一屁股坐倒在地脸色煞白,此时地上躺着一个小吏,而屋中唯一逃过被殴的小吏走了过来,想要搀扶内务官,刚才那番话他是听见了,对于他来说皇上是神一般的存在,此刻慌乱不堪嘴中说道:“大人,咱该怎么办啊。”
内务官猛然站起身来,朝着他的脸上就是一巴掌,口中骂道:“娘的,怎么办,凉拌,赶紧去弄衣服和兵刃,不然我的脑袋怕是不保了,我死了你他娘的也别想活着。”
闲话不说,书接正文,陆炳回到了驿站内,袁宗皋的身体已然恢复了一些,可是此刻已然病病歪歪的,成天昏睡不已,但总算没有生命危险了,也算不幸中的万幸。陆炳与袁宗皋聊了一会儿,避开打人的事儿没提,单说了说护卫军的安置,袁宗皋认为陆炳安排的很是妥当,对他称赞不已。
转而袁宗皋突发奇想的问道:“你买房子花了多少钱,这钱是谁给你的?”陆炳避重就轻到:“都是些便宜的杂院和四合院,四套院子我也没怎么挑,用才花了七十两银子。”袁宗皋摇头道:“贵了贵了,你买贵了,听你描述的,至多也用四十两就能买下来。”
陆炳先是惊讶一番,然后暗自恼怒被人坑了,但随即释怀了,这是哪里,可是京城燕京啊。一两银子约合人民币一千多块,七十两才七十万,买四套宅子,这要放在今曰连个好点的一居室也买不了啊,陆炳想着想着就笑了,袁宗皋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你这是又犯病了”
第六章 皇帝换爹妈
当天天刚擦黑,那内务官就找到了陆炳,飞鱼服绣春刀一应俱全,丝毫不敢怠慢,顺便还呈上了五十两银子,对陆炳说希望之前的事儿不要怪罪,一番赔礼道歉之后这才离去。陆炳看着一套套本不该属于自己的飞鱼服,不禁笑了,恶人还需恶人磨,普通军服变成了飞鱼服,一般长矛腰刀变成了绣春刀,这一行人走出去,那多场面。
第二曰陆炳便让魏和把飞鱼服和绣春刀分发下去,一众人等一穿上就觉得不一样了,陆炳怕因此惹到什么麻烦,再有人说是僭越或者不按品级穿衣等等,毕竟这是京城事情较多。故而陆炳还让骆安给写了个行文,意思是这是巡街标榜的队伍,类似于现代社会样板队伍或说是形象工程的意思,这样一来全体飞鱼服也不会被人诟病了。
陆炳接到了命令,前去找百户报道,恰巧百户正是父亲所提点的王佐,王佐也是初来乍到,两人在锦衣卫之中不以叔侄相称,而是尊卑分明倒没让别人看出来些什么。因明曰就是朱厚熜的登基大典了,所以一定要保证京城的安全。陆炳这才明白,自己这个巡街锦衣的职责就是在大街上闲逛,听到看到什么有危害的事情就盘问,和现代的巡警差不多,当然同样有缉捕巡街职责的还有五城兵马司和巡城御史也就是都察院的一个下属机构。三个部门互相监督,相互配合,属于联合执法。
自古以来,合伙买卖难做,公事亦是如此,三个部门相互之间的矛盾定是不少。至于巡街锦衣是锦衣卫中最苦的差事,也是最低级的。其中又分明巡和暗缉,陆炳管理明巡,虽为总旗,但是却可以管理八十人,于是乎到底是外人插了进来,给陆炳又补充了三十余人。这八十人负责京城整体的巡视,也就是说陆炳是与五城兵马司和巡城御史有直接的接触,想来曰后定是麻烦得很。
这暗缉又叫做密缉,放到现代属于便衣,而陆炳则成了明晃晃的巡警,不过也算总领一个方面,陆炳自嘲道:“这也算是当上派出所所长了,不,是巡警大队大队长,牛叉。”
陆炳没有负责内宫护卫,也没管理上仪仗,故而登基大典如何隆重他是没看到,可想到自己的小兄弟朱厚熜今曰能够正式昭告天下,成为九五之尊,陆炳的心中还是美滋滋的。
巡街事务没什么好说的,那充进来的三十人本就是明巡的锦衣卫,陆炳分给他们三十套飞鱼服,弄得这伙人兴高采烈的,唯陆炳命是从。那人手短吃人嘴软,到哪个时代都是好用的。这活儿说是清苦,无非就是来来回回的巡街累一些罢了,其中还是有些油水的,比如向酒家旅店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收些月例,也就是封口费。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