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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六福望着擂台上两人打成一团,面上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喃喃自语道:“这可是妙事儿呀。连少林派也来凑热闹,呵呵呵,好啊,好啊。”
回头对刘金彪道:“刘员外这句咱们,咱家却受用不起呀,这要娶媳妇的人是你们刘家,我们不过是来帮忙的,这是你的事可不是咱们的事。”这话把刘金彪噎得半死,他心里暗骂:“好你个死太监!真是翻脸不认人!”
严纲眼珠一转忽的转身奔上西观礼台自己刚才落座的位置。拎起座椅朝慧智丢过去,伸手在桌子底下抽出一对戒刀,又一脚把桌子踢过去,慧智冷笑,将齐眉棍轮的犹如风车般,桌椅飞过来便被打得粉碎,慧智身上连木屑也不曾溅到。
在木屑飞舞中,严纲大喝着抡起双刀涌身扑上来。刀光闪闪招招不离慧智要害,旁人禁不住发出惊呼。
这双刀乃是少林派的七十二绝技之一楞伽刀法。相传这楞伽刀法乃是南北朝时期刘宋高僧阿跋多罗在翻译楞伽经时,心有感悟从而创立出来,双刀意为一善一恶,又为一生一灭,互为攻防相生相克,变化万千极难对付。这楞伽刀法与燃木刀法、降魔刀法并称少林派三大护门刀法。
燃木刀法乃是单刀刀法。这路刀法练成之后,在一根干木旁边快劈数刀,刀刃不伤干木分毫,刀上发出的热力却能将干木引燃,降魔刀法据说能行百人斩。而刀不血刃。楞伽刀法能与这两种刀法并称其雄,足见其厉害之处。
严纲右手刀如佛,磅礴大气,处处大开大合,于放长击远中见光明慈悲;而左手刀如魔,诡谲阴狠,招招杀机隐现,于机巧多变中显乖张毒戾。若是别人对上这等不多见的功夫,必定会不知所措,难以应对。
这招“法轮常转”右手刀夹风带雷当头劈过来,左手刀却无声无息,看着右手刀势若奔雷速度极快,左手刀却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道,实则速度远胜右手刀,看着慢其实是错觉而已,若是遇上不明就里的人,这一招便能将对方斩于刀下。
但是慧智却是出身少林派罗汉堂的高手,他虽不擅长刀术,却也耳濡目染,知道这楞伽刀法的精要所在,所以丝毫不畏惧,他苦练疯魔棍多年,在棍术一道早已入了化境。
当即挥动长棍迎上前去,慧智的长棍并非是铜铁之物铸造而成,只是普普通通白蜡杆子而已,但在他手中竟如千斤巨杵一般,严纲的两把戒刀看上去沉重异常,一碰到慧智的长棍上,非但不能如众人所预想的那样斩断木棍,
反而被反震的啸声不止,连刀身都不停颤动。这招“法轮常转”看着威猛无比,却被简单地横棍一拦便破去这招,不等严纲变招,立即进步直踏中门,棍端点向他的心窝,慧智这手功夫有个名字叫做“点到为止”也就是说,
不管对手如何利害,只要被点中心窝,就要当场吐血瘫倒在地,严纲当年在少林寺曾经亲眼看见慧智用这招在石碑上轻轻一动便点出了碗大的石洞。
当下不敢怠慢,立即抽身后退,使出“大合欢莲花式”右手刀往下一压棍端,左手刀趁机暴起直插慧智咽喉,这种“大合欢莲花式”最是擅长双兵刃对付单兵刃,
虽然只是一招却是暗合连消带打、锁拿合靠种种技法,慧智猛地往后一退,顺势将长棍抽出来,饶是他劲力贯注长棍其中,这棍头上也被刀刃割去一层木皮,慧智不禁心中讶异,他们在少林寺的时候就极为相熟,
对彼此的功夫都心知肚明,如今这严纲功力竟然比在少林寺的时候又精深了一步,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并不奇怪,他在少林寺已经将这套刀法烂熟于心,等叛离少林寺之后,他担心被戒律院缉拿,必是日夜苦练,所以功夫比在少林派精深也在情理之中。说时迟那时快,慧智断喝一声,双手持棍如长枪般刺来。
第二百一十四章 疯魔棍
棍为兵器之祖,这种说法一是指人类在茹毛饮血的蛮荒时期学会使用的第一种工具就是木棒;二是指任何兵器的技法都是从棍法中演化而来的,无论是刀法还是剑法都能从棍法的招数中找到影子。 慧智这一棍直刺,在疯魔棍中叫做“狂魔穿山式”,在枪法中则称作“金龙过江”,其实招数的架势身形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因为棍子没有枪头,力道反而更为浑厚,严纲知道这种时候决不能后退,因为枪号称兵器之贼,最是能寻机钻空,慧智虽然是使用的长棍,但是却也能施展枪的招数,只要他稍一后退,慧智便立即施展搬、拦、扎、拿诸般利害的手段,所以咬紧牙关,双刀十字交叉架在胸前,“当”的一声,长棍刺在刀身上,严纲登时觉得浑身被震得一麻,他闷吼一声,硬生生顶住,他身形虽然未动,但是身子却被顶得滑出数尺,幸而慧智经过这几招,也不清楚他的底细,并未趁机施展杀招,而是中规中矩的变招长棍转而扫向他的双腿,严纲跃身闪过这一击,
趁机缓了一口气,提刀又扑上前去,双方斗了百余招,慧智面色如常,连呼吸都不曾变化,但是严纲却脸色通红,豆大的汗珠流到颌下滴落到地上。
两腿已经开始打颤, 他刚才与王洪智激斗数百招,已经有些疲惫,如今又遇上慧智这样的强敌,实在是再也没有力气打下去,更何况慧智武功本来就在他之上!
他眼中杀气浮现,忽然使出“伏魔狂斩”的招法,这是楞伽刀法中用于极险境地拼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招数。虽然伏魔狂斩只是一招,但是这招里却含着十八路刀法,这十八路刀法完全是进攻的路子,而没有防守刀法。再加上是双刀的技法,能够左右开弓,所以威力极为强盛。
慧智尽管武功超群也被这招“伏魔狂斩”逼退数步。但是他却胸有成竹,因为这招“伏魔狂斩”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却极耗费内力,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没人会轻易使用。他只要避其锋芒,然后坐等严纲筋疲力竭就行了。
没想到严纲这招却是虚的,“伏魔狂斩”刚施展了半招便忽然一扬手从袖筒里射出数枚丧门钉,射向慧智各处要穴。慧智怒喝:“严纲!你这卑鄙小人!”急速挥动长棍将丧门钉一一击落,等他回过身来却见严纲早已逃之夭夭!
刘金彪在观礼台上气愤愤地对金六福道“金大人!这少林寺也太不给您老人家面子了!居然把这擂台比武给搅合了!您就这样……算啦?”金六福露出鄙夷的笑容望着他道:“呵呵,没想到你想得倒也周到,
只是这可不是咱家的比武招亲,算不上不给咱家面子,再说严纲技不如人,被人打得落荒而逃也怪不得别人。”刘金彪见他不肯上当,只好自己找台阶下台。
叹道:“唉,大人哪。您可真能忍!”金六福冷笑道:“你不能忍?不能忍就上台去把那秃驴打跑呀。”刘金彪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只得装聋作哑不敢吱声。
说话间慧智在擂台上合十施礼道:“小僧搅闹这番盛事,实在是罪过,只是那严纲乃是少林寺戒律院要缉拿的逃僧,情非得已得罪莫怪,日后小僧定要求告方丈与各位英雄书贴告罪。就此别过。”说罢,自顾自跳下擂台,朝严纲逃走的方向追去了。
丁陆咳嗽几声,待四周安静下来,这才开口道:“方才之事大家不要介意。比武照常进行。只是刚才那场比武并未结束,如今严纲已经不再这里,那麽,依在下之见,不如刚才那场比武视为无效,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东西两处观礼台上的人低声商议了一会,均是觉得虽然刚才王洪智已露败迹,但是毕竟还未败落,江湖上动手较量,一招得手,转败为胜的例子并不少见,
所以无论判定是谁输,被判输的一方定然不服,所以判为无效大家无话可说,于是在商议过后都表示没有异议。丁陆朗声道:“不知道哪位英雄要来下场比武?”
闪电剑焦伟林笑道:“在下不才,愿意凑个热闹,请各位英雄指点几招。”说罢,施施然的走进擂台上,只是随手把袍角掖进腰带里,
对四周做了个罗圈揖笑道:“各位,在下没别的嗜好,就是喜欢耍几下剑,恳请一位使用兵器的英雄下场赐教,至于擅长拳脚功夫的兄弟,在下手上的功夫差劲儿的很,若是拳打脚踢自然不是对手,可是拿剑对付赤手空拳之人,又胜之不武,所以只好却之不恭了。”
台上台下的众人见他声称喜欢耍剑,必是为剑术高手,但是却不见他的剑放在哪里,虽然江湖也有人使用柔韧的软剑,但是那些软剑都是围在腰间的,能看出剑柄和剑鞘的样子,而此人腰间只是缠着一根再也普通不过的丝绦而已。
也有人猜测是不是这人装腔作势摆架子,要剑童待会把宝剑送上来。甚至有人说得神乎其神,说这人是得道之人,会使飞剑,可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平时就把飞剑隐身不见等等。
焦伟林听见下面议论纷纷,便微微一笑,朗声道:“列位乡亲父老,在下只是个剑客,也就是能耍两手剑法而已,可不是什么得道之人,至于放飞剑等法术,更是不会的,在下除了练剑的时候比大家多流了几桶汗水,其余的也就是跟大家一样,平常得很,受了伤会痛,不吃饭会饿,缺钱的时候,也会发愁烦恼。”一番话说得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
王传华见焦伟林虽然长得矮小猥琐,但是在擂台上一站自有渊渟岳峙的气势,便知道此人不可小觑,他对焦伟林的来历背景略知一二,但是对他的武功如何却不大清楚,因为此人不是从属哪个门派帮会,而是浪迹江湖的散客,听说此人的剑法也没有具体的师承门派,而是靠偷师学成的,每当武林中有比武论剑等盛会时,他都要千里迢迢赶去观摩,别人比武的时候,他便趁机偷学几招,慢慢地积少成多,居然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剑法,是故其剑法极为驳杂。不过此人为人不坏,他向来在东海一带游侠,极少涉足中原腹地。东海附近多荒岛,时常有海盗在荒岛上聚伙分赃,焦伟林便闻风而动,仗着武功精湛将海盗杀散,将海盗所绑肉票救出,把劫掠的财货变卖后,所得银钱大都接济穷苦之人,所以他在东海一带有“义侠”之称。
第二百一十五章 焦伟林
没等东观礼台上的人说话,擂台下有人大喊:“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谁不想要,怎么能便宜了你们刘家!”
焦伟林微笑道:“这位好汉,在下却不姓刘,在下只是帮着刘员外打擂,若是承各位英雄高义,遑让一招,这媳妇却也是刘家公子的,在下忙活半天也不过是为了别人做嫁衣。”
话刚收完,面前人影闪过,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汉子跳上擂台,那人长得倒也端正,凤目细眉、皮肤白皙,一看便知是江南的少年英雄,北方汉子大多粗犷豪迈,极少有人生得这般秀气。那人身上穿着洁白的锦缎箭袖武官袍,袍子上用金丝线精绣着团花图案,袍子边角上则绣着云纹,腰间扎着羊脂玉镶嵌的玉带,足下蹬着一双鹿皮薄底快靴。
好一个风度翩翩的美貌佳公子!他手里拿着一对虎头双钩,这虎头双钩也就是长剑尖端带着弯弯如月的钩子,在手柄的地方有月牙护手,这样的兵器极为难练,在练习的时候稍有不慎便会被月牙护手割伤自己,但是一旦练成,其杀伤力也是极大地。
那人笑道:“有美人待字闺中,在下愿意冒险一试,看看有此艳福没有!”焦伟林笑道:“这位英雄莫要心急,便是要做人家女婿,也要知会一下名字才好。”
那人粲齿一笑道:“在下欧阳佐。”说罢挥动双钩,左手钩一领焦伟林眼神,右手钩平直的钩向他的肋间。焦伟林将身一转闪开这一击,却并不亮剑。
欧阳佐挥动双钩施展种种招法攻过去,他的双钩很快,但是焦伟林身法更快。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躲闪过去,下面看热闹的人见他只是躲闪并不还招,都开始大声起哄,起哄声中还夹杂着叫骂声。
焦伟林依然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欧阳佐却越发急躁起来,手上的双钩一招紧似一招。却总是差之毫厘让焦伟林躲过去。
焦伟林笑道:“这双钩也使得精彩了,可是还是太慢了。”话刚说完,忽觉背后劲风袭来,他心念一动身子便横掠出丈余,一柄虎头钩擦肩而过,情形极险。焦伟林闪过这致命一击,回头看时,竟是欧阳佐!不禁大为惊骇,刚才他已经探出对方的武功深浅。却不知怎么刹那间身法变得如此快捷了。
不等回过神儿来,身后又是劲风袭来,他闪身飘出几步回头再看竟又是欧阳佐,身法突然快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