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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死了,我吸食他们的血液也是避免暴殄天物。”明明杀人吸血是极残忍的事情,却被那人说的如同理所当然一般,马北方却被驳得说不出话来。
半响,马北方道:“不知道前辈身患何疾?”那人笑了,喜道:“你肯叫我前辈,可见老夫法眼无花。呵呵。老夫的顽疾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在练功之时急于求成,真气走入岔道而已。顽疾发作之际会抑制不住狂性大发,只有饮下热血才能暂时克制狂性,若是长时间找不到热血,就会癫狂而死。”
马北方奇道:“如果只是真气走入岔道的话,只要抱元守一、引气归纳将真气慢慢引入正途即可。若是武功低微的人做到这一点固然不易,可前辈的内力早已气随意转的境地,难道也不能调理吗?”
那人笑道:“老夫的功力极为斑杂,恐怕有数十种之多,这些内力有极难克化归一,所以要想引气归纳谈何容易。”
马北方奇道:“何故如此?难道前辈是将数十种内功同时修炼的吗?可这怎么可能!”那人苦笑道:“也算是差不多吧,只不过我不是自愿的,而是被奸人所害,算了,不提了,也是老夫贪念未消,当有此劫。”
马北方道:“不知道前辈把我劫到此处,却是为何?”
那人道:“其实要想治愈顽疾倒也不难,只要找个功力与我接近的人,用内力打通我的岔道即可,岔道打通后,岔脉即变为正脉,也就不需要引气归纳了,只是找这个人却是极难的。这个人需要有纯正的内家正宗功底,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的内功路数要与我相同,想找这么人是极难的,别的不说,便是这内功路数天下唯有我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第七十八章 竹无名
马北方道:“世间高手众多,前辈何不走出翠竹岛,到江湖上寻访奇人异士为前辈打通经脉呢?”
那人摇头道:“不可不可,我在治愈顽疾之前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里,再说那些人我也不信任他们。”
马北方道:“我本领低微,而且武功与前辈不是一路,这件事上怕是帮不了前辈。”
那人道:“本领低微倒也不是问题,武功不是一路也不是问题,只要我把这身本事尽数教会你,这两个问题不是全都解决了?只是还不知道小老弟叫什么名字?”
马北方摇头道:“我叫马北方,是天山派天雷殿弟子,刚才前辈所说之事,未经师父许可,我不可以学习别家武功的。不然的话……”
那人冷笑着打断道:“要成为号令武林的宗师,只有能博众家之所长方可为之,若是处处听从师命,能勉强做个守成的老实人也就不错了!还能有什么出息!我知道天雷殿的首座是阳无极,此人为人洒脱不羁,又极其好强,你若是能成为天山派弟子中的头号高手,只怕他高兴还来不及。你还担心什么!”
马北方本来性格就桀骜不驯,阳无极又不太约束弟子,心里想到自己的对手还不知道是谁,寻仇路上还不晓得遇上什么样的敌人,若是没有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便是遇上仇人,能不能奈何得了对方也难说。
半年前遭遇铁鳞,数招之间便被打得吐血,这种奇耻大辱记忆犹新。当下道:“好!我答应你!从今日起跟你学武,学成之后。便帮你打通经脉。”
那人大笑道:“果然是成大事者!老夫没看错人!”
马北方道:“只是前辈内功极高,我本事万万比不上前辈。实在是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修成前辈这样的功夫。”
那人道:“你不必妄自菲薄,你现在混元功已有七重功力,只要我把内功口诀教会你,至多一年的功夫,就与我相差无几了。”
马北方道:“这怎么可能?世上内功哪里有如此精进的!”那人道:“你真是井底之蛙!你只道是你天山派武学是武林绝学,岂不知别家别派的武功同样是武林奇葩。我这数十种内力每一样都称得上是神乎其技。若是将这数十种内力汇集一身,你想想看会怎么样!”
马北方犹自不信:“既然是神乎其技,那就不可能一蹴而就的,必要穷通数十年才能得其精髓。一年的时间,恐怕连一种内力也练不成。”
那人道:“若是用寻常的法子来练功,自然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耗上几十年时间能练成两三种都算是了不起,不过,老夫却另有妙法,那便是内气运行的路径不是任督二脉,而是行走偏脉侧锋。一日行功顶得上数十日。”
马北方道:“前辈的行功方法异于常理,恐怕大有凶险。”
那人笑道:“凶险自然是有的。就是像老夫一样需要定时饮血压制体内纷乱内息。”
马北方惊道:“我若是同样顽疾缠身,自顾尚不暇,又如何能救助前辈呢?”
那人道:“只有如此才能救人救己,你道是你帮我打通经脉是采用如你们天山派渡气的普通法门吗?差矣!而是你我出掌拼比内力。等内力拼比到激烈处,你我二人丹田气鼓荡而出,将偏脉侧锋一举冲开。从此偏脉侧锋为正脉。任督二脉为偏脉,这顽疾便不治而愈。所以。只有你我内力相当之时,才可为之。否则,不等我内力全力发动,你先被我震死了,又如何救我?”
马北方郑重对那人深施一礼道:“弟子拜见师父,只是未能禀明授业恩师,所以不敢全礼跪拜,请师父见谅。”
那人笑道:“你我不必师徒相称,我教你武功并非是叫你继承我的衣钵,而是救自家性命,嗯,以后我们相聚的时候多了,总得有个称呼才好,”
那人望着洞外的星空幽幽出神,半响才道:“我的名字如今江湖上怕是无人提起了,也罢,大家忘了也好,我居住在翠竹岛,这洞府外翠竹连天,你就叫我竹无名吧。也可以叫我老竹,我就叫你小马吧。”
江湖中门派规矩极严,二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如此称呼实在是惊世骇俗,好在马北方大大咧咧,也不以为意,只觉得大家“老竹”“小马”的称呼倒显得亲切。
竹无名笑道:“眼见天快亮了,等今夜天黑之时你来这里,我教你行功之法,只是眼下你要想好回去怎么跟你那帮同伴交代,记住,他们以后不许来骚扰我。”
马北方笑道:“这个倒也简单,我略施手段便可。”
竹无名点点头,在前头带路领着马北方出洞,这山洞选址极妙。一道宽阔的瀑布从山顶奔腾而下,恰如一道布帘将后面的洞口挡了个严严实实,若不是竹无名带着他进洞,那说什么也不会想到瀑布后面竟然另有玄机。更妙的是洞口左边还有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小石径掩埋在青草中。人进出石洞时不至被瀑布淋湿。
不禁赞道:“老竹,你真是好眼光啊,天下像这样的水帘洞大概也数不出几处,你倒好竟然在这荒岛上找到这么个好地方。”
竹无名苦笑道:“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我刚来此处的时候,这山洞也就是个光秃秃的石头洞而已,是我见山顶上有道涧水,水量充沛,便在练功之余涧水中筑石为堰将涧水分出一部分,又借助山势挖沟成河把涧水引过来,让它从洞顶上倾泻下去,成了洞前的河流,这才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马北方见工程浩大,竟然是竹无名独自完成的,不禁对他钦佩之极。因而问道:“以您的武功便是在中原也是绝顶的高手,不知道为什么流落到这里呢?”
竹无名叹口气道:“说起来一言难尽哪!你现在不需要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中原,等我顽疾治愈,我便返回中原了,到那时候,你自然知道我的来历,如今我能告诉你的是,两年前我是因为一件迫不得已的事情离开中原的,当时我搭乘海船本意是去东瀛,偏偏那几天海面上刮起了台风,行不得船,那海船只好停泊在翠竹岛,我听水手们闲聊,这翠竹岛方圆百里,且岛上淡水丰富,竹木繁茂,鸟兽成群,北面的小海湾里还有大量鱼虾,倒是个隐世修仙的好地方,那些水手们只是随口闲谈,我却是听者有心,既然有这么个好去处我何必去东瀛?再者这地方离陆地很近,每月总有几艘海船来这里补给淡水,等我想离开的时候,很容易便会找到船离开。当下便打定主意,从船上拿了些工具布匹等物,就悄悄下了船来到翠竹岛深处,隐居在这里。这么多日子过下来也是衣食无忧。好了,现在时候不早了,先领你出去,咱们今夜再见吧。”说罢回身穿过瀑布径直回洞去了。
天亮后,何家辉等人集合了数百人,杀上山来,到了伐木队营地,看见了那十数名东瀛人尸体,却不见马北方。众人又惊又怕。何家辉大着胆子安排人去四下寻找,搜索半响,有人叫道:“找到了!找到了!”众人奔过去,见马北方躺在污泥里人事不省,急忙命人背起来送回武训营。那些东瀛人的尸体也被抬回去。
黄珊也被人叫来了,见了马北方惨状心痛得大哭,搂着他不肯放手,装死的马北方虽不敢言语心里却暖暖的,何家辉劝道:“马统领还有呼吸,咱们赶紧把他运回去,叫医官救人才是正事啊。”黄珊这才松开手,一路抽泣着跟着回来。
回到武训营急救半天,马北方才悠悠的长出了口气,醒转过来。众人慌忙问发生了什么事。马北方煞有介事地说有身高数丈的妖怪青面獠牙,专门吸食人血,他自己是被妖怪用五雷轰顶击昏才捡回性命。
胡老爹连连跺脚:“看看,看看,你们这些后生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早就说这妖怪惹不得,你们偏不听,现在出事了吧。如今惹得妖怪火大,说不定咱们这些人都会被害死呢!”
这下众人吓得不敢做声,马北方道:“我在昏迷中土地公公托梦给我,说那妖怪不喜人打搅,只要咱们每天给它献上活鸡活羊祭祀,便能平安无事。”众人长出口气,道:“阿弥陀佛,原来只要祭祀,这就好办了。”
有好事者问道:“别人都被吸干血液死了,马统领为何能活着回来?”马北方正在盘算如何回答。那胡老爹拍着手骂道:“糊涂啊,糊涂啊,还不是天可怜见让马统领摔在污水里。这妖怪最爱清洁干净,见他满身污水,便嫌恶心不愿下口,这才留下性命;再说马统领要是死了,土地公公托梦给谁?”
马北方听了心中暗笑。
第七十九章 另类的武功
当晚沙通海急匆匆乘快船从莱州来到翠竹岛,听说两天工夫就死了近百个东瀛人还有个武师,心痛的不得了,等见了众人,胡老爹等人添油加醋地一说,沙通海是常年跑船的,这船上忌讳极多,尤其是敬畏鬼神,所以听了众人的说法立即下令管营的每日供应祭祀不得有误。
那钟仙虽然觉得里面有些蹊跷,但毕竟百十条人命摆着这里,自己也不能乱说,仔细想来这件事也就是个意外,应该不会对大事有什么妨碍,所以也不吭声。安排完事情后沙通海天还没亮就又返回莱州。
至于谁去每日摆放祭祀,自然就落到了马北方头上,理由是上次妖怪没杀他,看来以后也不会杀了,他不去谁去。黄珊听说后少不得又哭又叫拉着马北方的手死活不让他去,马北方只好说道等到了地方自己远远地把祭品望山沟里一扔,自己撒腿跑回来便是,决计没有什么危险,这才作罢。
入夜后,马北方把活羊活鸡拎着奔向水帘洞。刚进密林,忽然远处一道黑影快若鬼魅激射而至,借着夜色,瞧出是竹无名,只见他双眼泛着红光,表情狰狞,。
马北方心知不妙,当即把手中活鸡望他怀里劈手掷去,竹无名伸手接住,立即张开口将活**头咬下来,倒提着身子吸血,片刻即把血液吸尽,又伸手夺取活羊咬开脖颈血脉,咕嘟咕嘟大口喝血。
等竹无名把羊血喝干后,才把死羊往地上一丢,长出口气。叹道:“以后你要是在子时赶不到,就别来了。我怕狂性大发会害死你。”
马北方道:“我若是不来你怎么办?”竹无名道:“密林中野兽众多,我总能找些野兽吸血的。对我来说什么血不重要。只要有新鲜的血就行了,有时候我还得喝老鼠血呢。”言语中透出无奈和悲凉。
因为众人怕马北方遭遇不测所以都还在武训营等着,他不敢太久耽搁,竹无名教会了他几句口诀,要他回去自行练功,明日再来。等他急速跑回武训营,众人见他毫发无伤这才放下心来。纷纷散去睡觉,马北方却睡不着,等众人走后。马上关上门跳到床上去盘膝打坐,按着竹无名教授的法门,试着运行内息。
这练功的法门也着实古怪,寻常内息运转都是气发自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