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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日,庭轩纵马来到江西境内的袁州城。他内心悲痛每日只顾骑马,也不投店,只以干粮充饥,人清瘦了不少,仗着内功深湛,整个人才没有跨掉。
他一个人牵着那匹无精打采的白马,走在袁州城的街道上,看见前面有一位老者,衣衫破旧,头发花白,手拄着拐棍,步履蹒跚,左手持着一支满是污垢的黄碗。
庭轩看那黄碗格外显眼,又看那老者可怜,欲上前扶持。这时老者走到前面的酒楼前竟开始乞讨。庭轩于心不忍走上前去,想施舍此些银两,掏出一锭银子就要递过去,见那老者满脸皱纹,浑身不住的颤抖,想是多日未填饱肚子了。他见到庭轩的银两眼睛焕发出了一丝神采,微欠身,道了一声:“多谢公子施舍。”他就要伸手去接。突然一人挡在了他俩中间,原来是一位手提菜篮的村妇,对着那老者大声喊道:“大家快来看,这就是那祸国殃民该挨千刀的严嵩!”她随后从菜篮中抓了一把菜叶向严嵩掷去。
庭轩听到“严嵩”二字心下一惊,递送银两的手收了回来,难道这老者真的是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严嵩?从小到大所有的遭遇都与这老贼有关,恨得咬牙切齿,右手按住腰间的玄天映月剑,就想一剑劈了这恶贼。
这时围观的人愈聚愈多,多是些贫苦的百姓,已经团团将严嵩围在中间。一人道:“五年前我家东山的田产就是被这严氏父子霸占了,老父郁郁而终。恨死这老贼了,给我打!”这时,众人纷纷跑向附近的菜滩拿起蔬菜、水果和鸡蛋掷向严嵩。
严嵩年迈体衰,被水果砸了几下,就已经摔倒在地。脸上满是击碎的蛋清和蛋黄,污秽不堪,趴在地上不住的**,痛苦之极。拐仗和黄色的碗散落在地上。“罪有应得”,众人泄愤后纷纷离去。
这时几个乞丐跑来看热闹。一人捡起地上的拐杖,又以脚踢了一下那黄碗。“唉哟!真他她妈痛!这是个什么破东西?”他俯身捡起观看,“份量不轻,不会是金的吧?”他用衣袖擦了擦黄碗,居然漏出了黄金般的光泽,又用牙咬了一下,“真是金的!”几个乞丐捧着金碗欢天喜地的跑走了。
原来这金碗是严嵩被抄家时,钦差按嘉请的口谕留给他乞讨的金碗,也算没有对他宠臣赶尽杀绝。严嵩眼巴巴地看着几个乞丐抢走了金碗,面露无奈之色,挣扎着坐起,身子不住地颤抖。
庭轩看到他这幅惨相,早已松开了握剑的手,他这是因果报应,动了恻隐之心,将银两放入怀中,即使给了他也会被人抢走,从马上的皮袋取出了些干粮,递给了严嵩。
严嵩接过干粮,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庭轩慨叹了一句“事事无常”,骑上马,再也没看一眼严嵩,离开了袁州。
五指峰状若五指,直插云端,远远望去,姿态万千,栩栩如生。神锋山庄就座落在中指峰上。庭轩出了江西到了浙江的龙泉,沿途询问乡民五指峰的所在,打听到就在城外五十里的冲云山南麓,只是那里已无人烟,经常有鬼怪出没,看他是位文弱少年,都劝他不要前往。
庭轩按着指引来到了中指峰上,一座宅院矗立在眼前,门匾上赫然写着“神锋山庄”四个大字,走近一看,眼前一派破壁残垣,看来这里已无人居住。他推开了大门径直而入,满院杂草丛生,蛛网多布。穿过了宅院来到了中指峰顶,庭轩顿时感到一股能量向自己压来,好似有万箭穿心的感觉,原来是巨大的剑气,运起太乙真气与之抗衡。愈往峰顶攀登剑气愈盛。原来神锋山庄历代前辈铸剑无数,这里已成了万剑的祖庭。因为庭轩体内的五色剑气凌厉之极,引动了庄内的剑气相互抗衡。
庭轩攀到中指峰顶时,剑气的能量已达到了极点。一丈多高的汉白玉石碑立在面前,上面刻着“万剑归宗”四个大字。
这时的庭轩已经寸步难行,凝聚全身的真气对抗那石碑内散发的剑气。他忽想到五行同气相求的道理,将身体移动到先天八卦中乾卦的位置上。乾属金,与剑气同气相求。他闭上眼睛感悟天地间的玄机。五色剑气瞬间从他体内迸出,绕着那石碑旋转。过了一会儿,只见那石碑中也散发出五彩斑斓的气旋,与五色剑气慢慢融合,随后又凝聚成一团色彩斑斓的气旋,升到了庭轩的头顶,缓缓地钻入到了庭轩的体内。
庭轩睁开眼睛长啸一声,整个山谷为之动容,立感神清气爽,内功更上了一层楼,看了一眼腰间的玄天映月剑。那剑竟然出鞘飞出正好落在庭轩的右手中。“太神奇了!难道这就是以心御剑,离剑术的最高境界剑神通玄只差一步了?”庭轩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在庄中休息一晚,第二日,庭轩返回龙泉城中置办了两具上好的棺木和石碑将师父和师祖的骨灰安葬在了中指峰上,心念所及,玄天映月剑自动出鞘,刻下事先起草的碑文。
完事后,庭轩看了一眼身旁的十二柄地煞剑,竟无法毁掉,埋藏起来,后人定会再发现使用,残害苍生,忽然想起碣石山火山爆发,何不将其抛到火山岩浆内熔掉。
第二日,庭轩离开了神锋山庄,赶往山东碣石山。他心中苦闷,骑着马儿,也不急于赶路。一月后到达了碣石山。此时,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满目的绿树红花他却无心观赏。
炼风号的旧址盖起了一座茅屋,他找到了周刚直,说起了毁剑一事。二人来到碣石山的南峰顶,发现火山已停止了喷发,恢复了平静。庭轩无奈与周刚直回到了茅屋,无所适从。
周刚直看庭轩郁郁寡欢,就问起他这段时间的境遇。庭轩简单说了一遍这些日子的遭遇。想到映月的失踪他就悲痛不已,何况对人说一遍,心情就更低落了。
周刚直这些年与宾鸿隐居谷底,有良师点拨,武功大增,心思也细腻多了,了解到庭轩的苦痛,不住地安慰,说道:“庭轩,周大哥知道你很痛苦,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上次遇见你本欲与你说起,只因你有要事在身,怕你分心。”
庭轩幽幽道:“我这般不祥之人,还有什么喜事?”
“我已查明,你父亲并没有被害,尚在人间。”周刚直面带微笑说道。
原来这些年周刚直经常陪宾鸿云游四方。一次在关外无意中发现沈炼的长子沈襄并没有死,当年只是被皇上发配到边关做苦役。
“什么?周大哥,这是真的吗?我爹尚在人间?”听到这事庭轩心情无比的激动,抓住周刚直的手,接着道:“他在哪?快带我去找他?”
“唉呦!庭轩情急之下内力透过手指抓痛了周刚直的胳膊,他吃痛才发出这声。
周刚直暗道,庭轩公子内力这般深厚,怕是不在主人之下。他咬紧牙关吃力道:“明日我们就动身,带你去寻找大公子。”
“对不起,周大哥!”庭轩的手赶紧放开了周刚直的胳膊。自从师父离世、师姐失踪后,这个消息真是一个能让他对生活产生一丝憧憬的力量。
庭轩在茅屋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二人向宾鸿辞别。他还是那般对事漠不关心的模样。二人策马赶往关外。庭轩为了见父亲的,迫不及待,日夜马不停蹄的赶路。没几日,二人就到了关外的锦州城。
这一日庭轩二人牵着马正行走在锦州的街道上,欲寻找一处饭店打尖。迎面走来一位五短身材的汉子,身着锦袍,满脸笑意。庭轩一眼便认出是人称江南第一侠盗的古子攀。
庭轩心道:“他怎么也来到了此地,连装束都换了?”
“参见公子!”古子攀单膝跪倒,满是喜悦的神彩。
庭轩赶忙将他扶起,与身旁的周刚直做了一番介绍,二人见了礼,甚是客气。
庭轩问古子攀何以到此地。原来那日古子攀为了暂避风头,随周英楠走后,就来到了震东镖局的大本营锦州。二人情投意合,回到家周老镖头看到古子攀其貌不扬,本事着实不小,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做主订下了二人的婚事,没过几日就是黄道吉日,经三媒六聘就为他俩完了婚。
震东镖局在锦州黑白两道的势力极大,庭轩的到来自然惊动了他们。所以古子攀欣然前来迎接。
过了一会儿,一身少妇装扮的周英楠也赶了过来。夫妻二人盛情邀请庭轩二人到府上做客,来喝这谢媒酒。说起他俩的姻缘还要多亏庭轩和映月的撮合。
庭轩本不想在此地耽搁时间,但盛情难却,只好随他俩来到震东镖局,顺便拜会一下周老镖头。古子攀能言善道,早就将庭轩在江湖上的丰功伟绩夸得天花乱坠。
席间,周老镖头执意将庭轩这位武林盟主让在首席。庭轩推托不得,免为其难。推杯换盏,大家聊到庭轩最近的遭遇,映月失踪,古子攀夫妻二人都惋惜不已。
“映月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与公子相见了。”周英楠安慰道。
庭轩宁愿自欺其人,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
众人又谈起寻找庭轩父亲的事。周刚直说见到沈襄是在大明与高句丽交界的地方,他被皇上发配到那戍边。周老镖头爽朗一笑,说起关外的情况,周英楠最熟悉,几日后让女儿女婿陪同前往找寻。庭轩思父心切,再三请求明日即要动身,不想劳烦新婚夫妇。
古子攀急道:“我这条命都是公子给的,再加上镖局失窃的十万两镖银也是您帮忙查得水落石出。再客气,可让我无地自容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第三十一回 聚散无常(四)
更新时间2015…5…6 15:32:14 字数:2128
第二日早晨,众人坐上震东镖局的一架大马车,赶往关外。按照周刚直说的地方,应该就是长白山脉一带。
阳春三月,关外的气候异常寒冷。没几日,就见到一排白雪皑皑的山峰矗立在众人面前,到了大明边界的长白山了。
周刚直带领着众人翻过一座山头,远望山下一条溪流流向远方,稀稀落落的几间茅屋座落在溪边。他拉起庭轩的胳膊指着远方,说道:“庭轩,你瞧前方的大镇叫安图,五年前就是在那里的大明驻军地方见到过你爹。”
与父亲分别这么多年,很快就能与他见,庭轩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
“依我看大伙都口渴了吧?不如我们到前面的村庄,借口水喝。”古子攀轻功极佳,当然不会口渴难当,是担心新婚妻子口渴。
“这里的民风我熟悉,大家随我来。”周英楠引着大家向前方山下的茅屋走去。
众人下了山坡没有多远就见到满是黑漆漆的田垄,定是这里农民正在准备春耕。
他们来到溪边,见小溪很窄,各人施展轻功轻而易举跃了过去。不远处就是一座茅屋,一中年汉子正在挥着大镐耕地。
“这位大哥,我们口渴难当,能否给碗水喝?”周英楠操着关东口音问道。关东人豪爽热情,绝对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那汉子停下耕作,抬起头,望了众人一眼,低声道:“几位客官,请随我到屋内,喝杯热茶。”听他说话不是关东口音,而是地道的北京官话。
“大公子!是你吗?可找到你了!”周刚直声音有些激动,拉起庭轩的手走向那人,道:“庭轩快看,是你爹?”
庭轩一步跨到那人面前,只见他身着粗布麻衣,身形偻佝,仔细一看脸上满是皱纹,目光暗淡哪有父亲当年的神彩。想起家中遭变故的前一天晚上,父亲在烛光下为自己挑破脚掌上血泡的情景,在他的眉宇间已浮现了当年的模样,庭轩心为之一颤。这不就与自己的容貌有颇多相似之处,他不是自己的父亲还能有谁。
他扑到父亲的怀中,接着双膝倒,一股酸酸的暖流串到了心头,眼泪已止不住流下,泣道:“爹!想死孩儿了!”
那人颤抖的双手扶住庭轩的肩膀,怔怔站在那,凝视着庭轩,突然双眼散出异样的光芒,两行清泪夺框而出,哽咽着:“轩儿,真的轩儿吗?你还在人世?快让爹看看?”
沈襄马上将庭轩扶起,双手捧着庭轩的脸颊,仔细端详着,依稀看见了自己少年时的模样。他的眼睛已经没有了泪光,看看自己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又这般得讨人喜欢。脸上散发着会心的喜悦。
“爹!这些年您受苦了,是儿子不孝?”庭轩泣道。庭轩成熟多了,好多年都没掉过泪,即使在师父和爱人离去都没有,此时见到父亲再也抑制不住情感了,喜极而泣。
“好孩子,你都长这么高了,是爹没有尽养育之责。别说那么多了,从今往后,我们父子俩开心地过日子。爹再帮你娶一房媳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