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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收了蛇丹,就将戴添一抱到蛇洞里,将他放置到了床上,掐捏他的人中。
戴添一终于呻呤一声,醒了过来,芸娘这时就取过食水袋子,喂他些水。戴添一喝了几口水,就感觉精力回复了几份,其实并不是水起什么任凭,而是饮食是人体的本能,有饮有食的动作,总能激发人体一些器官产生激素,从而容易让人体机能焕发。
看着芸娘一片娴静,照料自己的样子,戴添一恍惚间,就看到了谢思。
谢思会撒娇,却从来不是真正的娇娇女。戴添一高三时,曾经有一次病了,但那时学习任务多紧张的,不敢在家休息,就强撑着身子去学校上学。课间时,累得有点虚脱了,当时在学校的医务室里,谢思就是这么照料他的。
那次,当谢思扶起他,想给他喂水时,戴添一头一次忍不住就吻了她。
谢思当时面孔红红的,却没有怪他。结果,他的感冒又传染了她。心中想着,戴添一就不由地搂上去,向那娇红欲滴的唇上吻去。
芸娘猛地吃了一惊,张口欲呼,却已经给他的舌子侵了入檀口,当下就僵了身体,却是动也不动,任他施为,只剩下咻咻鼻息。片刻后,戴添一突然感觉不对劲儿,两点泪已经浸到了他的脸上。他忙放开她来,只见芸娘已经是满脸泪水,痛苦地望着他。
“对不起……”戴添一这时已经清醒过来。
芸娘摇摇头,垂下头去,用衣袖将脸上的眼泪沾了去,才开口言道:“不要说对不起,不怪哥哥,是芸娘自己不好……”
戴添一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芸娘抬起头来,看着戴添一,抿了嘴唇,似是在酝酿着怎么开口。
一会儿后,终于启口道:“我知道哥哥你是大非凡的人物,芸娘能得你垂青,自是感激涕零,你若想要芸娘这残败之躯,芸娘怎会怪你,只有感激!但是……”
芸娘说到这里,一股清泪就又从眼内涌出,用衣袖沾了去,才又开口道:“但是……芸娘自小不知父母是谁,没有兄弟姐妹亲人,在这世上孤零零一个人,哥哥,你没有过这种满世皆人,举目无亲的感觉吧……”泪水再次涌出芸娘的眼睛,好像擦拭不尽一样:“就是小时候在夫家,哥哥你也可以想见得到,一个乞人活命的童养媳,会是什么样的境遇……每当夜幕降临,劳顿一天全身酸痛却又吃不饱的芸娘,听着一家大大小小的呼吸,总是想,如果芸娘活在自己的父母身边,大概不会这么给人像牛马一样使唤,给人像叫化子一般训叱打骂,不会给人像小狗小猫一样丢一点残羹剩饭罢……同样是媳妇,大伯的媳妇,我的嫂嫂坐在桌子上吃饭,芸娘却只能在厨房时用冷馒头蘸些菜汤填肚子,只是因为嫂嫂她有娘家的亲人给她撑腰,芸娘就亲眼见过,我的大伯一次打了嫂嫂,她的几个兄弟打上门来,一家人都给嫂嫂回话的情景……芸娘常常想,如果我的亲生妈妈在身边,她一定会像我的婆婆搂着他的儿子一样那么疼着我,如果我的亲生父亲在身边,也一定会像我的公公一样,让芸娘骑在他的头上,我的哥哥也会像我大伯保护他的兄弟一样,将欺负我的孩子踢一个跟头……但是没有,芸娘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所以芸娘打小就爱做这种梦,也只有梦里,芸娘才能有自己的亲人,才能得到亲人的呵护心疼……天可怜见,天可怜见,芸娘在最困难的时候,赶了一趟集市,就遇到了哥哥你!带给芸娘好吃好喝的,像芸娘自己一样疼着阿毛……芸娘感觉你就像是芸娘的亲哥哥一样,芸娘一直在想,你一定就是芸娘从小失散和亲哥哥,否则,也不会这样疼着芸娘,爱着阿毛……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哦……”芸娘一直说了三遍,却再也说不下去,抽泣了好一阵子,才哽咽道:“就和芸娘从小做的梦一样,这真的很美好,很美好,但芸娘也好怕,晚上总怕得不想睡觉……总怕一觉醒来,发现这真的是个梦!芸娘自小给公公骂,婆婆打,结婚后,又给丈夫打骂,只有哥哥你疼着芸娘……”
说到这里,芸娘终于露出了微笑,面孔也红红地道:“芸娘也正青春年少,也喜欢像哥哥这样有大本事的风流少年郎,但芸娘却更想你做哥哥,想要这种芸娘在这世上有亲人、再不孤苦伶仃的感觉。丈夫丈夫,爱你了怜你了就像亲人,厌你了烦你了就是路人,打你了骂你了就像仇人……只有自己的亲人,才会不管什么时候,都疼你怜你……哥哥,柯家嫂子其实早就知道你不是芸娘的亲哥哥,一直劝芸娘随了哥哥,给哥哥做个屋里人,但芸娘不想,芸娘只喜欢给哥哥做妹妹的感觉……芸娘不要再嫁人,芸娘只想一辈子跟着哥哥,像亲妹子和亲哥哥一样……”
戴添一听了,眼睛就红了起来,没想到自己一时误会,却引出了芸娘这么多的心思。
以后一定要更加疼她,疼这个妹妹!他心里暗暗发誓道。
他知道,芸娘的这种情形,在大世界里并不是一种正常的精神状态,有些精神强迫症的样子,她明明爱着自己,但却更希望自己是哥哥,她也愿意将自己定位成她的哥哥但他却能理解她,能理解一个女孩儿美梦成真后再不愿意失去的感觉。而且,从他来说,也还真是把芸娘当了亲妹子,他心里有着谢思。
“那些人……”戴添一这时才想起葛一涯来,他记得自己是给对方一掌击昏的,难道对方击昏自己,放过了芸娘?或者,对方在击昏自己时,也给自己把他击昏了。
“那些坏人,哥哥已经不用担心了……”芸娘帮他掖着被角,轻声细语地道:“哥哥,你为妹子做了这么多,也让妹子为你做一些事情吧!帮我照顾好阿毛,代我将柯兽儿送到天虚城的柯家去,告诉他们,柯兽儿是柯虚生大哥的儿子……你好好地睡一会儿……”芸娘说着,手指上红光一闪,一点精气就没入戴添一的后脑,戴添一本来听她说话说得不明不白,还想再问什么,却在她的指下,立刻睡了过去。
芸娘看着戴添一进入酣睡的面容,叹了一口气儿,却是又抬起手来,对着戴添一的眉心,一伸手指,一粒火珠就出现在她的指尖上,却篷地一声散开来,化为一团火焰,那火焰在指尖上飞舞着,渐渐地幻化为一只飞舞的小朱雀,而芸娘一直在专心致至地做着这件事,脸上竟然渗出了汗滴,似乎做了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然后,她将指尖放在戴添一的眉心之上,那只小朱雀儿就慢慢地钻入戴添一的眉心里去了。
然后,芸娘就站在那里,痴痴地看着戴添一,半晌之后,才在戴添一额头上吻了一口,口唇湿润,泪水也就掉在了戴添一的脸上。直起身来的芸娘再次深深地看了戴添一眼,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去走出了宝居屋。
第三十四章:一时满腹皆怅然
戴添一是给孩子的哭声惊醒的,他一睁眼,就看到六岁的柯兽儿在面红耳赤地哄着四岁的阿毛,柯兽儿的眼睛里眼泪也已经在打转转了,却强忍着,小声安慰着哭成泪孩儿的阿毛。
然后,戴添一就看见,自己的忱头边,放着一枚金色的丹丸,他几乎立刻认出,这就是那条九头铁线的妖丹。戴添一感觉身体仍然沉重,头也有点痛。
“芸娘!”他忍不住叫了一声,没有回音。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又叫一声:芸娘——
“姨姨走了……呜——”六岁的柯兽儿看到戴添一醒来,终于哭出声来了。
芸娘走了,戴添一昏睡,四岁的阿毛哭个不停,给这个六岁的孩子太多压力了,这时看戴添一醒来,终于将尽情地将自己释放了出来,哭声比阿毛的嘤嘤声洪亮了不止一倍。把正在嘤嘤哭泣的阿毛吓了一大跳,反倒自己不哭了,抽噎着,看着哭声震天的兽儿哥哥。
戴添一听了柯兽儿的话,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了下来。
“什么,兽儿你说什么?姨姨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戴添一忙问。
“就是你睡觉的时候……呜呜——”戴添一这一问,柯兽儿更委屈了。芸娘走时,柯兽儿哭着追出去,但芸娘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轻轻抚了抚他的头,然后就走出了蛇洞,却在蛇洞之外,一挥手,一道火网就封住了整个蛇洞的口儿。柯兽儿叫着姨姨,想过去,却不敢,因为隔了好远,他也能感觉到那火网灼热的气息。那是真的火!
戴添一几乎是纵出了屋子,然后立刻就看着蛇洞的口处傻眼了。
一道道由火焰凝成的火索织成网子,将整个蛇洞的口封得严严实实。而在蛇洞外面,十几个面色不善的神通境一二重的修士围在那里死死地盯着他。为首的正是目漏凶光的葛一涯。戴添一对上他的目光,就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那股恨意。
他不知道这火索就是芸娘临走时布置的结界,芸娘当时曾给那名叫昭荷的宫装女子道:“我哥哥出来时,自然会收了这个结界,但是如果有人用法力攻击这个结界,我也能感受得到,如果你们有人打什么不好的主意,给我感知到了,我保证立即翻脸,咱们就鱼死网破!”
一席话说得那宫装丽人脸色极不好,当时就道:“姐姐这却不讲理了,难道有妖兽来这里,也算到我们头上!”
芸娘却淡淡地道:“普通妖兽遇到朱雀真火,连禁制都不能触发,就会给烧死!其他的金丹妖兽,这里有九头铁线的气息,谁敢来这里撒野……就是有一两个不长眼的,也难奈何我这朱雀真火……”
“那要是其他门派的修士呢?”昭荷不服气地恼了道。
“那我们就只好回来看看了……”芸娘仍然淡淡的,她已经用朱雀真火炼化了那股胎中迷索,为人气质也就和那个怯生生的芸娘完全不同了。
昭荷虽然心头不快,却只能强行捺住,她是什么人,自然明白芸娘的意思。当时就吩咐满腔恨意的葛一涯,严禁有人破坏这个结界。葛一涯虽然满脸的不服,却不得不答应下来。毕竟,地虚子和地虚城的势力,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青鸾家族能抗衡的。别的不说,光看这位昭荷仙子背后站的那五名金身修士,就知道人家的实力了。
青灵城就是鼎盛时期,也抗衡不了。何况今次一战,又丧失了将近一半的实力。
而且,这些人都是父亲的亲信铁杆,这次损失殆尽,父亲在家族中的地位虽然不一定动摇,但以后却是很难作到令出法随了。
他对戴添一的眼意,那是取三江四海之水,也难洗涤了。
打小二叔就疼他,一这疼就上千年了。二叔虽然是金身初期,但二叔对父亲的支持力度,是父亲坐稳这青鸾家族族长位置的关键。现在却让一个看似凡人,猪狗一样的东西杀死了。他到现在都不明白,那人明明看着是凡体肉胎,怎么能一举手之间,发出那么强的攻击,金身之境的二叔竟然不能抵挡。
那肯定是有什么过人的法器了!
而且,二叔和四名魂境长老的死,竟然连一颗九头铁线的妖丹都没换到。他已经听郁离子说了,那枚妖丹已经给芸娘收去了。他自然不好问芸娘要那枚妖丹,但却把满腔的恨意都转到了戴添一身上。所以就一面向青灵城发出求援的信息,一面就集合了青虚城余下的人,围上了戴添一。
他誓要击杀戴添一,为二叔报仇。
戴添一看到外的面情形,他并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他忙运用精神力,勾通雁魄和神秀,但俩人却半天没有回应,好不容易雁魄回应了一声,却很有些有气无力地道:“我和神秀受了大损伤,现在没法给你讲很多,你自己好好练化识海里的真火种子,就能收了这火索,也就能出去了。这是你妹子给你留的……其他的,等我们在灵戒里体养一阵再说吧,你最好用摄魂幡给我们收些魂魄……”
戴添一听了,仍然莫名其妙,但却也无可奈何。以他的修为,莫说外面那些人,就这火索,他都没有办法破了……用震天雷轰,他还怕把这蛇洞轰塌了!雁魄的话说得不明不白,他欲要再问什么,雁魄却再没丝毫的回音了。
他却不知知道,他刚才被葛尘生五雷大法轰碎了身体时,雁魄和神秀摧动灵戒里的灵气,给他补修身体,已经几乎法力耗尽,魂飞魄散了,那还有精力再多告诉他什么。
戴添一无可奈何地看着外面的那些人和那道火索,没有办法,索性不理了,就回到了宝居室里。幸好他的芸娘逃亡时,带了好几天的干粮,都收在这宝居屋里,三个人暂时倒饿不着。戴添一这时也感觉又饿不累,就去了小厨房,给自己和孩子做饭。他原来在大世界就是个不做家务的主。在北方传统家庭里,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还是比较严重,戴添一从小就没进过厨房。这时进了厨房,一把炉火就生得他两眼含泪,那是给烟熏的!
等终于将热食端上桌子时,他就不由地念起了芸娘的好来。
填饱了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