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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将木婉清挡了回去,站在了慕容复身前,眉宇间带着一抹愤怒之色。
“恕在下冒犯,这位姑娘为什么如此鲁莽行事,这位朋友既是你未婚夫,你不肯承认便罢了,为何非要杀他?”
木婉清冷冷地看着他,心中甚是不快,眼看就要得手,却遇上这么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哼,我们之间的事,干你有什么关系,还不快给本姑娘让开!”
青年面上一笑,道:“方才听二位所言,在下觉得,若是姑娘不肯嫁,大可拒了这门亲事,又何必要杀了人家呢?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姑娘还是听我一言,有话好说,切莫动粗。”
慕容复躲在这青年身后,偷偷笑了笑,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对,这位公子说的有理啊,你不嫁就不嫁吧,还非要杀我,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见慕容复在那幸灾乐祸,还假装无辜,木婉清眉宇一皱,面上的怒火再盛了三分。
她从小在山中和秦红棉长大,对人情世故不甚了解,不像慕容复那般能言善辩。
在她的世界里,谁要是惹了她,对她不好,她就杀,这就是她的道理。
眼下见慕容复如此添油加醋,再三戏弄于她,哪还沉得住气。
“臭小子,快给本姑娘让开,否则连你一块儿杀!”
说着,她右手一抬,三枚袖箭“簌”的飞了出来,往慕容复面门飞去。
青年见他使用暗器,眉宇一皱,忙挥剑相击,剑光闪烁,眨眼间便已将三枚袖箭尽数斩落。
慕容复熟知百家武学,但对这青年方才使用的剑法,却看不出端倪,只觉轻灵飘忽,不着形迹,好生精妙。
“没想到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却是这般歹毒,看来今天在下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省得日后去祸害人!”
在武林中,使用暗器本就是一种不耻行为,为武林人所唾弃。
是以见得木婉清施用暗器,他便想出手教训一番。
“哼,那本姑娘就先杀了你!”木婉清怒道。
显然,这青年也已激怒了她,长剑一挺,脚下一蹬,木婉清已然持长剑飞来。
青年面色一变,只道这姑娘不仅歹毒,还不可理喻,当即也不手下留情。
身影一闪,随即以招“春风初起”刺了过去。
“铮!”
双剑相击,嗡嗡作绝,震声未绝,两人面色一变,再度变招。
双剑剑光霍霍,眼下两人已拆了数招,不少驻足围观之人皆是连连点头称赞,只道这青年剑法好生精妙。
只见青年男子剑法轻灵飘忽,摇摆不定,好似随风的杨柳,却也不失狠辣,招招刺向要害。
其间巧妙的变化,更是令人难以捉摸。
木婉清本也是用剑的好手,实力已是接近二流巅峰,但眼下两人交起手来,她却处处受肘。
许多剑招皆是还未施展,便已被压了下去。
慕容复在旁瞧着二人相斗,对这青年男子的剑法也是暗自称奇,而且轻功也是一绝。
他整个人仿佛已与剑融为一体,随风而动一般,看似轻柔,实则内藏多变,甚是诡异,令人难以捉摸。
若非慕容复看了那无名剑经,只怕此刻见了这青年的剑法也不一定能琢磨的透。
突然,木婉清长剑猛地击落,直砍青年男子顶门。
青年男子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长剑已然向对方小腹撩去。
木婉清心下一慌,面色一变,腰间一扭,忙向左侧闪避,同时手腕一抬,三枚袖箭登时射了出来。
青年男子身子一斜,长剑猛地一刺,已然将三枚袖箭尽数刺在了剑上。
“姑娘,我劝你以后最好不要再使用暗器,否则吃亏的只是你自己。”
青年男子将袖箭的箭头削去,尽数取到了手中,一脸正色道。
木婉清面上一阵冷笑,满不在乎道:“哼,这玩意儿顶多射不中,我会吃什么亏!”
青年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面色突然一边,眼中闪过一丝狠光。
嗖!
只听得三声破空声响,三枚袖箭已向木婉清极速飞去。
这三枚袖箭刚一脱手,便即飞散了开来,分左、右、下,三处向木婉清急驰而去。
群中有人惊呼道:“好快的速度!”
木婉清面上一慌,一步退开,随即挥剑相击。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看清了暗器的来路,但当袖箭欺近之时,才发现它们已然换了方位。
“不好!”
木婉清面色巨变,心里顿时一阵冰凉,她断错了方位,此刻匆忙迎击,已来不及。
眼看袖箭距她已不足尺许,慕容复倏然推出一股掌风,将三枚袖箭尽数扫去。
木婉清扶着胸口,看了慕容复一眼,脸上惊悸之色仍未消去,她断然没想到暗器竟然可以在空中临时变换方位,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若非慕容复及时出手,虽不致命,但也能给她落下重伤。
慕容复转身看着青年笑道:“没想到这位兄台不仅武功了得,使起暗器也是一绝啊!”
原来在方才的交战中,这青年也是隐藏了实力,见他使用暗器的手法,慕容复心里也是一惊,想来这人的实力也不下于二流巅峰高手。
当他掷出暗器时,已然在暗器上注了一道真气,有了真力的加持,当袖箭飞出去后,便是以旋转的形式而去。
而它正是以这种旋转的形式,一直在变换着方位,只是飞行的速度太快,便难以看出。
这青年本没有杀意,三枚袖箭都已被他削去了箭头,此举便是想教训木婉清一番,好让她别再用暗器伤人。
青年抱拳还礼道:“哪里哪里,没想到兄台你才是真正的真人不露像啊,在下韩景天,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慕容复面上一怔,如今不知这人来历,还是不暴露身份为好。
毕竟杏子林一事牵扯太多,只怕江湖中不少人都已把他当成恶人。
“在下姓李,名延宗,江湖人称粉面郎君。”
韩景天点头笑道:“哦,原来是李兄,幸会幸会,不知李兄师承何派,方才的掌法是好生了得啊!”
慕容复客气地笑道:“哪里哪里,一点家传武功,只为防身而已,倒是韩兄的剑法,举重若轻,潇洒如此,是好生了得,不知是出自何门何派?”
韩景天憨笑道:“李兄过奖了,在下是点苍派大弟子,刚才所使的是点苍派剑法,回风舞柳剑。”
慕容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他的印象中,点苍派是一个神秘的门派,在金书里少有提及,但在古书里,却是七大门派之一。
因为地处大理,少有与中原的人接触,他们也很少在外走动,所以江湖中鲜有人知道有这样一个门派。
早在初临天龙,去天龙寺偷取六脉神剑经过点苍山时,慕容复便想去一探究竟。
但那时身怀至宝,实力不高,也就没去。
点苍派最初只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小门派,门下弟子很少,到了南宋后期时,方才有弟子在中原走动。
但点苍派的武功,却足以堪称武林之一绝。
“哦,原来是点苍派的高徒,幸会幸会。”
两人一番攀谈后,便结伴同行,虽是对这韩景天的印象不错,但此去聚贤庄,两人身份不同,目的不同。
因为怕连累了他,到了许家集后,慕容复便以有事为由,先行离去与清儿他们汇合。
而木婉清,见杀慕容复不得,便也一路尾随而去,试图找机会下手。
“慕容大哥,你终于来了,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担心死我了。”
第八十章 乔峰拜庄
一片寂静之中,只听得蹄声答答,车轮在石板上隆隆滚动。
一辆骡车缓缓的驶到了大门前,却不停止,从大门直接驶进了大院。
游氏兄弟眉头深皱,只觉此人肆无忌惮,甚是无礼。
只听得咯咯两声响,骡车轮子辗过了门槛,一条大汉手执鞭子,坐在车夫位上。
骡车帷子低垂,群豪皆不约而同的瞧着那赶车大汉,琢磨那车中到底装的是什么,这人又有什么阴谋?
旦见他方面长身,宽胸粗膀,眉目间不怒自威,正是丐帮的前任帮主乔峰。
乔峰将鞭子往座位上一搁,跃下车来,抱拳说道:“闻道薛神医和游氏兄弟在聚贤庄摆设英雄大宴,乔峰不齿于中原豪杰,岂敢厚颜前来赴宴?只是今日有急事相求薛神医,来得冒昧,还望恕罪。”
说着,便深深一揖,神态甚是恭谨。
但他越礼貌周到,众人却越是料定他必安排下阴谋诡计。
否则他明知众人皆是来对付他的,又何必以礼相待,难道别人要杀你,你还当人是朋友吗?
游驹左手一摆,他门下四名弟子悄悄两从旁溜了出去,察看庄子前后有何异状。
乔峰是否有带帮手跟着来,或是设下了什么埋伏没有?
薛神医拱手还礼,说道:“乔兄有什么事要在下效劳?”
乔峰退了两步,揭起骡车的帷幕,伸手将阿朱扶了出来。
“只因在下行事鲁莽,累得这小中了别人的掌力,身受重伤,当今之世,除了薛神医外,无人再能医得,是以不揣冒昧,赶来请薛神医救命。”
群豪一见骡车,早就在疑神疑鬼,猜想其中藏着什么古怪。
有的猜是**炸药,有的猜是毒蛇猛兽,更有的猜想是薛神医的父母妻儿,给乔峰捉了来作为人质。
但却没一个料得到车中出来的,竟然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而且是来求薛神医治伤,众人皆是无不大为诧异。
只见这少女身着淡黄色衫子,颧骨高耸,着实难看。
原来阿朱想起姑苏慕容氏在江湖上怨家已着实太多,那薛神医倘若得知自己的来历,说不定不肯医治。
是以她在许家集镇上买了衣衫,在大车之中改了容貌,但医生要搭脉看伤,要装成男子或老年婆婆,却是不成,所以才把自己扮成这般。
薛神医听了这几句话,也是大出意料之外。
他一生之中,旁人千里迢迢的赶来求他治病救命,那是寻常之极,几乎天天都有。
但眼前大家正在设法擒杀乔峰,这无恶不作、神人共愤的凶徒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薛神医上上下下打量阿朱,见她容貌颇丑,何况年纪幼小,乔峰决不会是受了这稚女的美色所迷。
“莫非这小姑娘是他的妹子?嗯,那决计不会,他对父母和师父都上毒手,岂能为一个妹子而干冒杀身的大险。难道是他的?可没听说乔峰曾娶过妻子。”薛神医暗暗琢磨道。
他精于医道,于各人的体质形貌,自是一望而知其特点,眼见乔峰和阿朱两人,一个壮健粗犷,一个纤小瘦弱,没半分相似之处,可以断定决无骨肉送连。
皱着眉,微一沉吟,却是实在想不出来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位姑娘尊姓,和阁下有何瓜葛?”
乔峰面上一怔,自和阿朱相识以来,只知道她叫“阿朱”,到底是否姓朱,却是说不上来。
“你可是姓朱?”
阿朱微笑道:“我姓阮。”
乔峰微笑着点了点头,回身道:“薛神医,她原来姓阮,我也是此刻才知。”
薛神医更是奇怪,如此说来,乔峰与这姑娘并无深交,却又为何不顾性命,送她前来医治。
“如此说来,你跟这位姑娘并无深交,那她到底是谁?”
乔峰瞟了阿朱一眼,道:“她是我一位朋友的丫环。”
薛神医面上一变,继续追问道:“阁下那位朋友是谁?想必与阁下情如骨肉,否则怎能如此推爱?”
乔峰皱眉愣了愣,摇头道:“那位朋友,我只是神交,实则并无交情。”
他此言一出,厅上群豪都是“啊”的一声,群面哗然。
一大半人心中不信,均想世上哪有此事,他定是借此为由,要行使什么诡计。
但也有不少人知道乔峰生平不打诳语,尽管他作下了凶横恶毒的事来,但他自重身份,多半不会公然撒谎骗人。
薛神医也没再多问,伸出手去,替阿朱搭了搭脉,只觉她脉息极是微弱,体内却真气鼓荡,两者极不相称。
再搭她左手脉搏,便已知道了她伤情。
“这位姑娘若不是敷了太行山谭公的治伤灵药,又得阁下以内力替她续命,早已死在玄慈大师的大金刚掌力之下了。”
群雄一听,又是一阵哗然,不少人旦又想起了慕容复,皆是咬牙切齿。
太行山谭公谭婆在武林中的地位也着实不小,一生行侠仗义,怎料却双双在杏子林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