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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晓燕撅着嘴:“讨厌鬼,怎么跟爹爹一般啰嗦!”她喃喃说着,最终还是乖乖地自己回到房间梳头整理去了。
张侠义话有保留地说:“贵掌门…真的不拘小节。”
“可不是,慕容师兄这几天为她可没少发愁。”言锋不想张侠义有机会反悔不比,先出一剑:“张兄弟小心了。”
“好。请赐教。”张侠义熟悉言锋的剑法,飘然躲开他凌厉攻势,还了一招。他剑招直来直往,甚少花哨,倒也能够应付。两人不比内力,只是招数比划,转眼间斗了十来招。
“咦,慕容师兄,这张大侠的剑招跟我们花间派的剑招有点相像。”这时候客栈里头各人纷纷起来了,在一旁观看。赵不知看着张侠义一招直刺倒跟自家武功一招烟花灿烂有些相似,忍不住出口问慕容岳。
慕容岳答道:“张兄弟这一招跟我们的烟花灿烂虽然相似,但是细节上却大不一样。本门剑法已虚招为主,烟花灿烂一招本为障人耳目,杀招却在后着。张兄弟那一剑却是实招,把剑用死了。这招用死了本来有极大的破绽容易被人乘虚而入,言师弟正是瞅着那破绽击他右胸。只是张兄弟后招精妙自然就化险为夷了。”慕容岳说着张侠义剑法跟本门剑法的诸多不同甚至矛盾之处,但说着说着也不得不承认,这张侠义很多剑招跟本门武功大有相似之处。
石不遇也起来了,听他们说话就随口应道:“天下武功本来就师出同源,招数相似那是不奇怪的啦。而且我看贵派剑法甚是眩目复杂无比,张大哥使剑却是一板一眼变化甚少,如此却是大不相同。”
慕容岳自己也是使剑变化比较少的,但在旁人看来已经是很花哨了。张侠义如此使剑跟本门剑法理念背道而驰,若说他是本门弟子,慕容岳怎么也难以相信。
赵不知一脸崇拜:“四公子说得真有道理!咦,言师兄要赢了。”果然场上言锋剑招渐快,已经取得上风了。
穆晓燕终于搞定头上的辫发,回到中庭来:“那讨厌鬼剑法不咋样嘛,连言师兄都斗不过。”
石不遇说道:“穆掌门大概不知道言兄在江湖中有多大的名头了。放眼整个江湖,年青一代能胜得过言兄的那是屈指可数。我张大哥虽然侠名显著,武功却非绝顶。比不过言兄那也是理所当然。”
说话间,言锋哈哈一笑,跟张侠义剑鞘相碰,飘然退后拱手道:“张兄弟武艺高强,佩服佩服!”
张侠义也笑道:“言兄剑法高妙,我这是输了。”刚才自己破绽大露,言锋已经瞅中,只是不攻过来退让一步给自己面子而已,否则自己可要弃剑认输了。
“哪里哪里,咱们这是比划比划而已,算不得数。”言锋虽然如此说着,脸上还是掩饰不住得意的神色。这张侠义手上功夫不错,是个好对手,能赢了他并不容易,值得高兴。
穆晓燕却冷哼一声:“藏头藏尾的…”
赵不知不懂了:“师姐,言师兄赢了呀,怎么藏头藏尾了?”
“我说的是那讨厌鬼。分明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嘛,反正再过百来招他也是会输的,故意露个破绽给言师兄看算是什么回事?”
“故意?”言锋大吃一惊,他也算是老江湖了,这故意让招他也见过。刚才张侠义被自己猛攻几下,手忙脚乱之间露出那破绽却不像是故意的。
“穆掌门那是看错了,言兄剑法过人,在下本就不及,何来相让一说?”
言锋一听,言之有理。他也发现张侠义剑法确实不如自己,自古就没有剑法不如还故意相让的道理。穆晓燕虽然武功高,却是肯定看错了。当下也不多说,招呼各人吃早饭去了。
穆晓燕自是知道自己没看错,但她也说不上张侠义为什么故意露破绽,只好低声嘀咕着:“鬼心眼…”闷闷地跟着过去了。
慕容岳笑着说:“言师弟这下你可安心啦,这张兄弟怎么会是咱们大师伯的弟子呢?”
赵不知瞪大眼睛:“大师伯?”她入门较晚,拜入的是穆无为门下,从来没见过张无回,也没听门中有人提起过他。虽然是知道自己师父是已故的前掌门无情子的二弟子,却从来不知道这个大弟子是什么人。
“咳,慕容师兄别笑话我了。我这是认错人了。”言锋跟张侠义陪个不是,“张兄弟不要见怪。我姓言的也不是好勇斗狠之徒,只是张兄弟跟我大师伯的弟子长得相像。我们也有好多年没见过那大师伯和大师兄了,问起张兄弟又怕孟浪,只好出手相探。”
“在下若能有幸得以聆听贵派尊长教诲已是无憾,可惜未能得见。”语气之中自是大有遗憾。
穆晓燕忽然说:“你说的可是之前跟我比剑输了的那个大师兄?”
慕容岳答道:“正是此人。那人跟大师伯一块儿失踪了,连太师伯去世了也没有回来。近年穆师伯他们也交代我们在江湖中行走的时候多多留意他们两个的踪迹。”
穆晓燕嘻嘻笑道:“那人我记得。他剑法可好了,花花肠子也多,跟这讨厌鬼的比强多了。”
慕容岳陪笑道:“掌门师妹,张兄弟虽然不计较,但他在江湖里也有侠名,这样称呼不好吧?”
穆晓燕不耐烦地挥挥手,却是真的不再叫张侠义讨厌鬼了。众人吃过早饭,结账启程继续南行。掌柜的到底厚道,打地铺的几间房只收了一个人的房钱。
言锋跟张侠义比剑之后最后一点心结也没了。知道自己武功确实高于对方之后,反倒对张侠义更佩服起来。慕容岳跟石不遇相约春节过来到石家庄拜访,赵不知老早就想去瞧瞧石家庄是什么样子的也嚷嚷着要跟着过去。穆晓燕不知为何还是瞧张侠义不顺眼,一路上都不跟他说话。只是见着张侠义也不主动跟她说话,她反而更气了。晓燕一肚子无名火只好找马小玩发泄去了,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实在不像话。张侠义好几次看不过去板着脸对穆晓燕训话。穆晓燕哪里能受这个气,听他说一句就顶回一句,倒是这种时候两人才有来有往说个不停。到最后张侠义说她刁蛮,穆晓燕嫌他啰嗦。倒像是结了梁子似的。
众人赶了三天的路,差不多走出香洲地界了。
言锋指着前面的小道说:“过了这山坡就算出了香洲,进入雅渔地界。雅渔有三好,白鱼、白菇,白美人。白鱼咱们香洲也有,只是那里的白鱼比较鲜嫩。白菇可是雅渔独有,香味特浓,用来做香菇浓汤可是一绝!那白美人嘛…雅渔当地水土特别,女子肤色均比其它各地要白皙细腻,自古多有绝色。当朝开国皇后就是雅渔出身。”
赵不知可不高兴了:“言师兄怎么就爱打听哪里有美人,难道你去验证过了?”
慕容岳难得打趣:“你言师兄那是武林英俊。连东方家的大小姐都有意与他,还有多少美人追着满大街跑啊,才轮不到他去打听验证呢。”
石不遇笑了:“东方嫣红样貌是顶尖的漂亮,脾气可也是顶尖的古怪。本来我爹还想让我大哥跟东方家连个姻亲,可我大哥那好脾气跟她处了两天都得大喊救命。”
这事倒是新鲜,花间派几个女人不停地追问细节。
此时远远看见道上横着停了一辆马车,车前拦着七个人,走近才发现他们都带兵器,为首一人正是铁剑门的掌门铁牧。
几天前飞鹰岭铁剑门的事仿佛过眼云烟,过去了就过去了,谁也没放在心上。却不知在这节骨眼上被铁剑门的人截住。
铁牧见是他们哈哈笑道:“我就猜着你们是去轩阳找那霸西南秦守师,早就在这里等着你们上钩,这不就送上门来找死了嘛!”
石不遇这时候有了同伴,倒也不怕他几个人以众欺寡,挺身上前搭话:“姓铁的,之前是我不对,害你当不成掌门人。可咱歉也道了,鹰儿也不能还你你还想怎么的?”
“我呸!去他妈的铁剑门!现在老子是金满楼香洲分舵的管事!铁剑门前掌门因为不识抬举已经被我关起来了,过两天等我回到分舵再处理他不迟。”他指指身后那辆大车,洋洋得意“小子,我可打听清楚了,你就是那什么石家庄的四公子是吧?嘿嘿,石家庄迟早也是我金满楼的囊中物,先把你这小子擒住了,给石家庄来个下马威也算不错,好歹也是我入金满楼的第一功!”
张侠义一听金满楼,一腔怒火顿起。近年金满楼日益猖狂,那山西常家惨案看似是血手魔君彭狂刀所为,实际却是金满楼指使,彭狂刀也不过是金满楼一打手而已。张侠义可是多次见识过金满楼的心狠手辣,只恨金满楼高手如云,组织神秘,武林中人人忌惮却没人胆敢招惹。金满楼本身也多在江东一带活动,西南一带罕闻其踪迹,却不知道它已在香洲安插分舵。
穆晓燕看张侠义神色骤变,还以为他怕了金满楼,冷笑道:“姓张的也不过如此,也敢称大侠。金满楼小小的一个领事也把你给吓成这样子。”
张侠义神色凝重:“你可不知金满楼的手段。”
铁牧也说了:“姓张的倒是个明白人。要不是你和那姓石的小子害老子丢了掌门,老子可能还在犹豫是否加入。只是这口气老子可咽不下!还是那句话,你们是想自己了断呢,还是想老子动手啊!”
石不遇大笑道:“就凭你和这几个虾兵蟹将就想把我们拿下,你脑子没病吧?”
铁牧狞笑:“你们几个都大有来头,老子又不傻,会如此轻率么!”他拍拍手,路两旁的树林里冷不防冒出十来条汉子,每人手中张弓搭箭,领头的两人,正是当日那紫脸汉子和泥衣汉子。花间派年轻的几个弟子见此拔剑背靠着背相互掩护,慕容岳和言锋稳稳站在不动。张侠义和石不遇兵刃留在马匹上面更是不敢妄自去取。
慕容岳看情势不对头,跟言锋打个眼色就要掩护大家往后撤。他们身还没动,后面也忽然有一队黑衣剑客赶到。差不多五十个人把他们男女十个围得严严实实。若单是围攻倒也罢了,花间派八人皆是精英,石不遇张侠义武功不俗,突围本是可行。只是弓箭厉害,铁牧一声令下,乱矢齐发,虽能挡住部分箭矢,却免不了有一两个人丧命于此。赵不知那几个年轻人何时见过此等阵势,早就吓得没了斗志,能强撑着拿住宝剑已算是不错了,遑论战斗。
慕容岳高声喊道:“铁朋友,咱们花间派跟铁剑门或者金满楼都无仇无怨。大家都在香洲讨口吃的,山水有相逢,别把事情做绝了!”
“今天你们这几个人老子本来就没想留活的!”铁牧话说得狠,神色却是不定,“看你也是条好汉,也算个懂事的。花间派的人老子不留难,你们走吧。姓石的和姓张的倒不能放过。”
张侠义对着花间派众人拱手道:“慕容兄,言兄,诸位高义,在下万不敢忘。诸君何辜,与今日之事毫无干系。就请众位先行一步,他日有缘再当相会。”
石不遇急了:“张大哥,这…”
张侠义用眼色止住继续说道:“你我所作所为理应自己担当负责,你虽贵为石家庄四公子,亦当如此。”他不敢明示石不遇——他早就留意到慕容岳和言锋两人都是老江湖了,遇此危难没拔兵刃,却把手收在袖中,当是有暗器在手。穆晓燕神色镇定,右手持剑,左手握得死死的不知道捂住什么,想必也是暗器之类。马小玩虽然神色有点慌张,但手中长剑稳稳当当的,护住其它人当是没问题。一切只等穆晓燕三人伺机发难。
铁牧不耐烦了:“你们还要啰嗦多久!赶快走赶快走!等老子改变主意的话你们谁也走不了!”
慕容岳和言锋双双拱手躬身与张侠义两人作别,张侠义亦是一揖几乎到地。众人只把眼睛盯着他们,谁也没有留意着一旁那看似无害的年轻女子穆晓燕。
忽然劲风响起,右侧两名持弓的人“哎哟”大叫,倒在地上。慕容岳和言锋听声马上直起腰旋身出手,四手八支金标飞打左侧八人。两人瞬间认位极准,那八名汉子瞬间各伤一目,痛倒在地。
其余人等马上放箭,马小玩等人挥剑护着全身,除了一名男弟子被射中大腿以外,各人无恙。解决了箭矢威胁,众人精神大振!慕容岳和言锋两人拔出长剑分两左右杀出直取那紫脸汉子和泥衣汉子,马小玩跟众师弟妹应付众人齐攻。石不遇来不及拔剑就跟后来赶上的那批黑衣人近身肉搏,一以对肉掌穿梭于剑光之中——幸好他家传身法奇妙,否则他难免被砍成肉酱。张侠义没去留意穆晓燕怎么了,他知道在己方十人当中她看似柔弱却是武功最高,不需要自己担心。他眼疾手快,趁乱就已经取出长剑往前突围。
正前方挡路的正是以铁牧为首的金满楼七人。那七人也非庸手,此时已经各拿兵刃齐齐杀了过来。张侠义抖擞精神,左手使剑招招狠辣。此刻并非比武切磋,对方又是毒辣的金满楼,张侠义手下不容情,使剑更无障碍。他被众人围攻,本是施展不开,连连进攻都被挡了回来。又有一持刀汉子攻来,他似乎躲闪不了,一滚在地才堪堪避过。金满楼众人以为得手,却听有两声惨叫,有两人被他趁势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