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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红润的嘴唇,忽然有了想吞下去的念头。穆晓燕感觉到张侠义眼中的渴望,身体一阵酥麻,却不知道如何动弹。
屋顶上寒风习习,凉意袭来倒是把张侠义惊醒了一些。仿佛魔法解除了一般,两人别开脸,都各自一阵尴尬。此时不知道哪处屋宇远远传来了欢好的声音,那声声娇吟把张侠义羞红了脸——他虽未经人事,倒也知道这是什么。倒是穆晓燕懵然不懂,直觉得体内更加酥麻了,想要去瞧瞧那是什么,心底里又有点怕。
“那是什么声音?”
“人家夫妇之间的事,你别胡闹。”这回张侠义是真怕穆晓燕偷偷跑去窥探人家的闺房私事。
穆晓燕虽然对这答案不满意,自己又不敢真的去探求答案。两人鲜有意见相同的时候,此刻却不约而同的认为该是睡觉的时候了。
夜还漫长,路也还漫长。
第二天一早,张侠义正式引见穆晓燕予童**等人。
童**仔细瞧这穆晓燕,确实是个美人儿,只是柔柔弱弱的看着不像一派掌门,娇生惯养的倒像是个富家贵女,跟南宫老爷的那几个小姐差不了多少。她一直知道张侠义喜欢的是那种英气飒爽的女中豪杰,看来杜默生没骗她,这女子跟张侠义果然没有啥私情。
她把张侠义揪到一边去:“你真不骗我呀?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南宫伯伯就在这儿,提亲的事好说。”
张侠义想起昨晚的**时刻,不由得羞了。他急忙按住这话头:“不骗你,人家家里头都订好了。你就别瞎掺合了。”
杜默生跑了过来:“阿义你在正好。你那些朋友还真让我们遇着了正在门外。”
穆晓燕闷声道:“姓张的,走了。”
“小燕!”
“怎么啦!”
侠义没办法,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起码也该跟人家道个谢。”
穆晓燕因他的接近而微颤,撇撇嘴,还是好好地跟南宫公子道了声谢。那南宫三公子看着穆小燕的眼光充满了欣赏:“穆姑娘不知是否有所婚配?”
穆晓燕念着他好歹为自己诊过病,没有当场赏他个白眼,还是没好气地说:“我家武林中人,家父只愿跟本派中人联姻。”
南宫公子也不在意,只是笑叹道:“那可可惜了。”
小燕实在忍不住,偷偷地吐吐舌头。童**碰巧看见了,哈哈大笑地拍着张侠义肩膀:“这穆妹妹有趣。”可跟她原来想得那样差远了。
穆晓燕扯着张侠义就跑,随便挥挥手:“多谢招待,我们走啦。”
大门外果然慕容岳等人已经等着,见了穆晓燕都迎了上来:“可算把你们找着了!”
张侠义问道:“你们咋找到这里了?”
慕容岳答道:“我们顺着马蹄印找到了那两匹马,可不见了人,怕你们出事就在这附近找了好久。昨晚就在这不远处随意睡了一宿,今天一早碰见这家人出来巡视,问起才知道你们在这。”
杜步思跟着南宫老爷从里头走出来:“还好张兄弟提起过,要不我也不会让人在这附近走走。”
张侠义又再感谢。
南宫老爷笑道:“这太极山风景优美。各位若果不赶时间的话,不如安顿在此一两天,游玩一下再去轩阳如何?”
穆晓燕的耳朵竖了起来,回头瞧瞧那太极山的山顶。记忆中虾米哥哥好像提过这太极山有什么好玩的来着?
这时候童**也揪着杜默生出来,闻言说道:“咦?我咋忘了?阿义你以前跟咱说过这太极山的日出极美,咱都没去看过呢。阿义就留两天吧,明儿带咱们去瞧瞧。”
花间派众人皆未来过太极山,闻言都有点心动。倒是原本最想去游玩太极山的穆晓燕不知道为何又嚷着要赶路了。
众人无奈,只好跟南宫老爷等人告辞而走。
一路众人都关心穆晓燕身体,张侠义代为答道:“南宫公子说小燕身子有点特殊,不能饿着。她实在不爱吃干粮,适当备点糖果小吃就好。”
赵不知扯了扯穆晓燕的衣袖低声问道:“师姐,你告诉张大哥你闺名啦?”
穆晓燕一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大声吼道:“姓张的!谁让你叫我的名字了!”
当其时女子名字乃闺中秘密,不到成婚之日不可以随意告人。慕容岳等可以说是跟小燕一起长大的知道了自然不妨,可张侠义一个外人称呼她闺名那是大大的不该了。若非亲近之人那可是相当逾矩失礼的。之前两人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此刻赵不知提醒小燕马上恼羞成怒。
张侠义也马上察觉不好,连忙改口道:“穆掌门,在下失礼了。”
小燕听着那“穆掌门”三个字可也高兴不起来,直觉得胸前郁闷,一股气不知道如何发作。那客客气气的三个字好像他跟自己有多不熟似的。自打昨天起她整个人都觉着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慕容岳好像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连忙打岔:“这次可惜没去成太极山,不如咱们回来的时候再拜谢一下太极山庄,顺便上太极山玩玩。”
赵不知兴奋地说:“我老早就听说过太极山好玩了。石公子,到时候你也和我们一起去么?”
石不遇答道:“那是当然,我这次出来也是到处走走。拜寿完毕之后,游览一下名胜也是不错。”
马小玩好奇地问:“赵师姐,你老找石大哥,该不是你…”
赵不知涨红了脸叱道:“小孩子别多嘴!我才不是呢。”说着却甜甜地看着石不遇微笑。众人也都笑了,这几天下来谁都清楚这赵不知是看上了年轻俊俏的石不遇。石不遇对这类事情是遇多了,也没明着表态。慕容岳自是乐观其成,若他俩成佳偶,倒也算是跟武林名门结上姻缘了。只有言锋有点闷闷不乐。赵不知又扯着穆晓燕的衣袖:“师姐,他们欺负我。”
穆晓燕坏心地笑道:“英俊少男,淑女好逑。石公子那是身家又好皮相又佳,谁不喜欢,你有啥好害羞的!”惹得赵不知娇嗔连连。
张侠义听了心里在想:这么说来她也是喜欢家世好的英俊男子了。马兄弟可比我英俊多啦,三师叔的家世也远远比我这个没爹没娘连师父也没有的流浪汉强上百倍。我在想什么呢,可别被童**的瞎话惹出那不该有的心思。虽说如此,却也难掩黯然。这一路他倒是对穆晓燕不闻不问了,就怕一个不小心又惹怒了她,闹出个什么岔子来。慕容岳见两人没再起冲突也乐得不用操心当和事佬。穆晓燕第一天的时候是高兴没人来管她,第二天的时候却也不乐意了。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缺了些什么。
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到轩阳了,马小玩难掩兴奋。他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家啦。马无心安无月夫妇倒是常会到青琼山看他,他却在五岁留在青琼山以后就没回过家乡轩阳。这一留就是十年没回过来。花间派众人也是议论纷纷——他们本是想走路来的,结果却骑马飞奔了一路,比那秦守师的寿日还早了很多,他们大概会先在马无心的书院或者武馆落脚,然后徐无意师徒也会从燕残赶来凑个热闹。徐无意这几年可以说是雄霸燕地,声势之大甚至能比花间派本身。徐无意自己本领高强不说,教出来的徒弟也远远比他三师兄的那些弟子要强。这几年仗着花间派的名头和自己丰厚的家底广收门徒,整个燕残都在他控制底下,简直可以算是土皇帝一个了。花间派此时能在武林中有这等名声,堪比八大派,徐无意功不可没。
这晚在客栈住下。张侠义自己溜到屋顶上喝着闷酒——他不会陪同众人去贺寿了——他不知道四师叔也会来这里。其它人能认不得他,四师叔跟他那些弟子们可是跟他很熟,自己面貌虽有变化,他们还是能一眼认出来的。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好为什么不想跟四师叔他们相见。或许,仅仅是因为不想被他们追问当年的事?不想他们跟自己提起师父张无回?也或许,他不想见到的是三师叔马无心,因为穆晓燕已经十七了,她也差不多该是成婚的年龄了…
张侠义的酒量不怎么好,可他喝的慢,倒也不容易醉。他不喜欢买醉的。他喝酒只是为了解闷,不是为了弄得自己醉醺醺。房顶上有点凉。已经是秋末了,在这南方的晚风也带着初冬的寒意。张侠义身子健壮,虽不在意那点寒风,可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不如回去好好睡觉。正要下去,却发现言锋在敲赵不知的门。
“赵师妹睡了么?”
赵不知惺忪着眼出来开门:“言师兄,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言锋支支吾吾的,话音轻微,张侠义听不清楚,却见赵不知本来微微眯着的眼睛越睁越大,本来白白的脸蛋上也是越来越红。到了后来赵不知连看都不敢看言锋了,低着头也是小小声音的不知在说什么。言锋听了激动抓住赵不知的胳膊。赵不知流着眼泪只是摇头。张侠义怕言锋激动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警惕着随着准备把手中的酒坛子扔出去。却见此时言锋颓丧地松开了手,黯然离去。赵不知弯着身子依着门低声哭泣。
这晚上,还多的是伤心人呀。张侠义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多少猜得到是什么事。言锋在江湖上是冷面公子,对所有佳丽不理不睬的,私底下却老在谈论他那赵师妹。这阵子张侠义跟言锋相交,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回。可惜这感情之事勉强不来,他想帮忙也无能为力。
张侠义轻轻巧巧地跃下房顶,来到言锋的房前,毫不意外地发现房中依然有烛光。
“言大哥,我能进来么?”
“张兄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可好…我,我是有点累了…”那声音有点走调,想是也在独自伤心。
“兄弟拿了两坛酒,不知言大哥可有兴致?”
言锋打开了房门。张侠义瞧着他通红的双眼,不由得叹了口气——情字伤人。他假装没留意到言锋的异样,微笑着摇摇手中的酒坛子,“兄弟我贪杯喝了大半坛,还有一坛多咱们一起喝。”
言锋没有抗议,接过那半坛酒就着坛口就往肚子里灌。张侠义也不在意,进了房门,在小几前坐下慢慢地也陪着喝。
“张兄弟可有心上之人?”
张侠义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回道:“没有。我一个江湖浪客,哪里有福分去想这男女之事?”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言锋笑着说,眼泪却流淌下来,“人人皆道我言锋江湖豪侠,英雄少年,意气风发,却不知言锋竟是被人弃之如履的废物!情有何用?爱有何用!比不过人家皮相精致家世雄厚!”
“言大哥不必妄自菲薄。”张侠义嘴上说着毫无意义的安慰话,这酒却是越喝越快了。
喝到后来,两坛酒见了底。两个都不是酒量好的人,都已经有点迷糊了。
“张兄弟我跟你说,你就别想咱们掌门师妹了!她们女人家都爱俊俏郎君。咱们粗鲁汉子她们还瞧不上!”言锋的酒量比张侠义更差,此时已经醉了八九分,连舌头都大了,“她爱的有钱的公子瞧不上咱穷汉子!”
张侠义嘿嘿苦笑:“我是什么人?哪敢想你那掌门师妹?她跟马兄弟那么亲热,明眼人都知道他们俩迟早得成个娃娃亲。”
“什么马兄弟?我说的是石不遇!马小玩那算个屁!”言锋平日也算说话文雅,此刻喝醉了大发狂言,“人家是石家庄四公子!家财万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你张兄弟的好朋友好兄弟!掌门师妹说得好呀!哪家女人不爱?哈哈,哈哈…”狂笑一阵,渐渐地就没了声音,醉死过去了。
张侠义还有几分清醒,拖着言锋上了床帮他盖好被子。临走了还听他喃喃地说:“不知,你是真不知呀!我看着你都有十年了…十年…”
十年了,张侠义初识穆晓燕到现在也有十年了…
张侠义摇头自嘲:“好一个癞蛤蟆。”漫步踱回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第二天到了正午才被马小玩叫醒。
穆晓燕看马小玩把还是有点头晕的张侠义和言锋扯了过来,大嗔道:“都什么时辰了!咋现在才起来!我们得晚上才到轩阳了!”
“说起这个,我都几乎忘了。”张侠义向大家请罪,“我临时想起有事,就不去轩阳了。”
石不遇马上说道:“张大哥有什么事情?小弟有家人在附近可以效劳!”他不愿张侠义就这样走了,“都一场来到,眼看就到轩阳了。张大哥何必急在一时?”
“对呀!”穆晓燕也有点急了,“不就说你两句嘛,怎么说走就走了。”
张侠义摇摇头坚定地说:“实在是不方便到轩阳。穆掌门应该知道的。”
穆晓燕想起来他是张无回赶出师门的徒弟。在轩阳可能有人认识他。她冲口而出:“咱不见他们就行了呀。”
张侠义摇摇头:“穆掌门一派掌门,哪能说不见就不见呢?花间派以你为尊,还望以后你能把花间派名声摆在心头多多考虑。”他看向穆晓燕的目光带着温暖的笑意,“我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教训你啦,以后就不在你跟前给你添堵了。”
穆晓燕想说她不在意张侠义在自己身边,也不在意他教训自己。可她一个年轻女孩子,这种话让她如何说出口呢?她倒是恼了:“走就走!谁稀罕你留着了!满大街随便都能找个姓张的!”
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