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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过了四招。司马望的血印掌始终奈何不了张侠义。张侠义则定下心来,施展花间派的剑法与之对敌。此时他右手出剑已经再次纯熟,变招出招皆是极快。花间派剑法中偶尔夹杂着各种奇异剑招,相当难以应付,司马望越斗越奇,从未曾料到有人能把这些大江南北各家各路的剑法如此融为一体。而且就是因为张侠义剑招复杂,所以难以看透,剑招之中竟然难见破绽。转眼三十来招已过,张侠义却是越打越有信心,当下精神大振,手中剑越发急速,变招越发无方。忽然他长啸一声,灵蛇剑忽转少泽剑,对着司马望腰间横扫。司马望扭腰闪避,张侠义剑已转到头顶,长剑当单刀劈下,一剑之威当真是惊天动地。司马望大喝一声,双掌合十,恰好接住张侠义疾劈而下的长剑。同时右腿飞起,踢向张侠义小腹。张侠义抬起左腿,勾住司马望踢过来的右腿,左拳急打司马望面门。司马望松开双手,左足轻点,向后飘开两三丈站定。他一脸惊疑地看向张侠义:“这位小朋友好功夫!老夫司马望,通个姓名罢!”张侠义大声说道:“在下永州张侠义便是!”司马望点点头:“原来是你!怪不得有点脸熟。”他左右掌交叉,“不错!独行游侠张侠义足当我司马望的对手!”
两人还要对招,胜负未分,外面喊杀声却已渐渐减弱。司马望一脸苍白,惊疑不定。张侠义也是不知外面胜负如何,心中没底。直到终于听得大寨外头人声嘈杂,才确定是外寨援兵已到,想来金满楼已是强弩之末了。正在此时,大帐中呼喝两声,两条人影飞了出来,刚一接触又再分开,冷大爷嘴角有些少血迹,程满玉浑身衣衫破烂,却不知有何伤创。刚才那通报的人又不知从哪里转了出来:“禀…禀告大当家!金满楼三长老、副楼主邵兴皆已擒获!韩滔天突出重围不知去向。我方阵亡六十二人,伤了四十四人,击毙来犯金满楼七十四人。没有其他俘虏。”冷大爷嘿嘿一笑:“程大楼主手下好刚烈!此时我十三连环寨三十六位当家都在此处,司马护法跟程楼主虽在,要离开恐怕也不容易罢。”程满玉脸色苍白,虽是修为过人,也忍不住手掌轻颤。今晚金满楼心怀壮志而来,却没想遭此惨败。这等局面他绝对未曾预料,若他早知道这个老对头冷大爷在,无论如何今晚不会轻举妄动。一失足成千古恨,今晚恐怕难以善了。
天门派各位当家陆续回到帐前,见得冷大爷和程满玉对峙在那里,不少人还未曾得知,都是大惊,不敢妄动。那边第五、第六、第十,三位当家押着赵天道、曲如峰、王景明三人回阵,管司书也跟着绑了那副楼主邵兴。司马望又惊又怕,饶是他在**上得享盛名纵横无阻,见识过无数大风大浪,此时此刻也颇有点不知所措。程满玉一双眼烧满怒火,狠狠盯住冷大爷。张侠义看大局已定,才慢慢放下长剑。刚听得报告,天门派居然大获全胜,方才知道冷大爷运筹帷幄,早在他得知金满楼今晚进攻时候就已经稳操胜券。
程满玉放眼看去,天门派黑压压的人围在四周,料想凭他武功要冲出重围应是不难,但那冷大爷在侧,还是难说。何况若是今晚折了这么多人,金满楼元气大伤,根本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了。管司书上前一步:“程满玉!今晚你输得可是心服口服?束手就擒罢!”程满玉满脸怒容刚要说话,忽然在天门派中一名黑衣人站了出来:“程满玉!我要你狗命!”众人听得,让开两旁,那人大踏步走了向前,闪身就到了管司书身旁,忽然一伸手,抓住管司书后背要穴。管司书听那人向程满玉挑战,本就毫无防备,虽然瞧那人脸生得很也是没有在意。那人出手又是极快,距离这么近管司书居然毫无抵抗能力,一派掌门被人一招就擒住了,四肢酸麻动弹不得。天门派众位好手大惊之下齐齐出手要抢回掌门,那人身法却是快捷灵活,一眨眼已经抓住管司书来到程满玉身边:“楼主受惊了,汪大海在此!刚才言语得罪,实在该死。”
程满玉点点头:“你不是在虽寿那边么,怎么来了?”汪大海答道:“张副楼主已经得手。他担心楼主安危,暗中指示属下在旁接应。刚才韩长老负伤冲出重围,天门派外寨支援,我就趁机混入人群。”程满玉本已绷紧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虽寿想得周密,亏他有此心思。”他转过去问冷大爷:“这管司书是天门派的掌门不?”冷大爷脸色难看,没料到居然会在最后一刻被金满楼擒住管司书。他虽然一直不咋喜欢这管司书,但他现在到底是天门派最重要的人物,可不能随意弃他不顾。冷大爷大声说:“一人换一人。管掌门换你们金满楼的副楼主如何?”程满玉冷笑道:“你们掌门在我手中,就没有一人换一人的事。把他们全部放了。”冷大爷沉着脸说:“程满玉,别欺人太甚!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一个人换全部人,你这买卖也太容易做了!”程满玉不答,伸手把那管司书手臂拿住,再一用力,管司书臂骨应力而断,饶是他硬朗一声不吭,但这疼痛难以抵挡,额头上瞬间渗出豆大的汗珠。冷大爷沉吟半晌,哈哈一笑:“金满楼各位英雄难得来陇山一游,玩得不高兴了,咱天门派怎敢留客?”挥手让人松绑。管司书从牙缝中挤出声音来:“谁敢!我管司书死不足惜。天门派从来没有放虎归山的先例!”程满玉又再用力,管司书疼痛难忍,几乎昏了过去,难得他咬紧牙关死活不**一声。冷大爷大声喝住:“程满玉,我既然答应你了,就没有反悔的道理。”程满玉点头说:“好!你是个信人,这倒不错。”他随手把管司书甩了出去,冷大爷好好接住。程满玉指着管司书道:“这人才干武功不咋样,倒是条好汉。”这时候邵兴、众位长老皆已松绑,来到程满玉身边,躬身答谢:“谢楼主救命之恩。”程满玉摇摇头:“都是虽寿考虑周到,汪长老机智过人。”他环视天门派众人,冷笑一声:“今日就此罢了。终有机会踏平陇山,火烧这十三连环寨,就盼令兄弟还能活着。”冷大爷拱手笑道:“兄弟随时在此恭候着。”程满玉又再冷哼一下,带着众人下山去了。等他去远了,那冷大爷才咳出一口恶血,苦笑道:“没想到这程满玉武功精进至此。我这些年来功夫真的落下了啦。”
程满玉一行人施展轻功,片刻就下了陇山,离了彭河镇。一路上众人不敢言语,脸色愤怒难堪,更是惧怕这楼主程满玉大发雷霆。到了本来预定集合的地点,仅有那逃脱了的韩滔天和张虽寿手下那些人在。张虽寿却不在那里。他问那汪大海:“虽寿他人呢?”汪大海躬身回道:“张副楼主已经启程去燕残了。听说是燕残那些人在聚集意图对我金满楼不利,此事机密所以张副楼主亲自过去了,留言与我,还望楼主恕罪。”程满玉温言道:“虽寿一心为我金满楼办事,何罪之有?他但去不妨。只是他又去了,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可就又少了。”语气颇为遗憾,那个中的委屈之情,却非外人可知。邵兴当然是了结内情的了,只气得几欲发作,只幸他城府甚深,没有表现出来。程满玉又问道:“他同去的还有何人?”汪大海回道:“仅张副楼主一人和他手下暗卫不知多少。”程满玉点点头,他也知道张虽寿手上有一支亲兵,却从不知道他们人数多少,武功怎样。但张虽寿向来办事得力,他也就从不追问了。他喃喃说道:“燕残那地儿豪杰虽多,敢招惹咱金满楼的却没有谁有这个胆量。难道是…”
程满玉问:“赤城、狮空两派战况如何?”这问题其实邵兴、司马望连同诸位长老也想知道。邵兴这次策划大举进攻天门派,虽然人数是少,但是带上了四名长老,一名护法,还有请动了程满玉这位楼主高手,端的是精锐无比,里应外合本被该是马到功成。他把大量精锐拉拢到自己这边,却让张虽寿带领着三名长老去攻打赤城、狮空两大门派,本也没打算让张虽寿打下来,仅是显示自己的功绩。他万万料不到自己这边精锐尽出攻打一方被打得打败而归,张虽寿仅仅带着三名长老就早早打下两派,还能派出汪大海过来接应自己这边。
汪大海回道:“我们本来根据邵副楼主的吩咐,约在三天前攻打两派。可张副楼主临时改变主意,让我们按兵不动。他事先打探得知两派武功家数,让属下跟余长老分别演练。然后让我们用两派的招式分别暗杀了赤城、狮空两派弟子。紧跟着张副楼主吩咐我楼探子深入民间发放谣言,让两派分别以为自家弟子死在对方手里,故此两派颇有不合之意。只是两派掌门还是顾着八大派同盟之谊,没有闹翻。张副楼主让我俩再多杀几人,两派之间越发矛盾,却始终不冷不热闹不起来。后来赤城派那青松道人不满他师兄赤松老杂毛屡屡忍让,数次公然顶撞。张副楼主在我们的眼线黄松道人的帮助下,假扮禅心派冯守平亲自前去游说青松跟赤松火拼,夺得赤城派掌门之位。两派紧跟着大打出手颇多死伤,我金满楼趁机出击围歼两派好手。青松投降,已归我金满楼管辖,就请楼主定夺,封为我楼长老。”汪大海寥寥数语,说得并不详细,但各人已经能够想象张虽寿如何挖空心思挑拨离间,重重布置一举歼灭八大派中赤城、狮空两派。相比之下,这次攻击天门派虽然看似布置周密集中兵力,但行动草率,没有后着,一旦有变则处处被动,应付一派尚且惨败,怎比得张虽寿略施小计歼灭两派成此近百年来未见之大功。需知这赤城、狮空两派立派三百余年,百年前更是闯出偌大的名头,名列八大派之一,近几十年在江湖上独领风骚,基业不可谓不雄厚。尝试跟这两大门派作对的人不知凡几,却只有金满楼在张虽寿的带领下覆灭了这两大门派。如此奇功真的可算是惊天动地了。
一胜一败,谁强谁弱,不言而喻。程满玉轻瞄了邵兴一眼,没有说话。邵兴如何不知楼主意思,当下冷汗直流,羞惭满面。程满玉冷冰冰地问道:“四位长老那边如何就败了?”四人战战兢兢,不敢回话。其实他们也不是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分明他们对上那几个人武功不算顶尖,却死活难以克敌。自己四人被那三名当家头领缠住,所带领的众人却被天门派的人围追堵截,层层伏兵杀得大败。本来他们依仗本身武功高强还能支撑,后来天门派外寨众多好手赶来,他们就难以抵敌了。邵兴那边其实也是差不多,本来他们突击左翼,出其不意,天门派难以抵挡。天门派死伤的一众弟子多数是在左翼被司马望和邵兴出手杀伤。后来那管司书出来迎敌,天门派众人结成阵法,反攻了回来。司马望仗着血印掌厉害杀出一条血路直逼中军大帐,管司书知道那里有冷大爷和张侠义坐镇料想无碍也并不追赶。邵兴武功稍逊,所带领的其余人等更是跟司马望差远了。分明天门派中除了管司书外没有什么了得的人物,但一众人等被管司书他们困在阵内,始终难以突围。待得其它当家头目从外寨赶来,邵兴等就再也支撑不住,败下阵来了。邵兴愤愤不平:“张虽寿所安排下的眼线丝毫靠不住。让他暗中下毒,看来天门派中却没人中毒!他所透露的天门派的内寨安排也是错漏百出,为何那些个当家头目早就在那儿候着等着?如果不是对方早有准备,我们一举攻下内寨该是不在话下才对!”程满玉怒喝一声:“你知道什么!”邵兴浑身一颤,垂手站立一边,不敢再说。程满玉稍稍镇定下来,温言道:“虽然这次陇山之战是你安排的,但今晚之败过不在你。当然虽寿安排下的眼线就更没过错了。嘿嘿,你也不瞧瞧天门派有谁在坐镇!”司马望一直不出声,这时候才插嘴道:“楼主说的可是跟楼主对招那人?那人好生脸熟,属下却一时没认出他来。”程满玉轻叹一声:“那人是令二冲。”金满楼众人齐声惊道:“竟是令二冲!就是那令蛮子么!”程满玉嘿嘿冷笑:“你们也都知道那人的名堂了。有这人坐镇的天门派,无论如何布置都难说必能得胜。今晚你等能够全身而退乃是万幸。这令二冲、彭如意还有东方无双是我金满楼的大敌,你们切莫大意。”众人齐声应是。令二冲在江湖上犹如灵光一闪而已,然后又迅速归隐了,所以江湖中认得他的人不多。但是他名头之大,实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八大派甚至整个江湖如他一般的传奇可以说是绝无仅有,虽不是绝后,最起码也是空前的了。这里众多好手虽然没人跟他交过手,但也都听说过他的厉害。
邵兴硬着头皮说道:“禀楼主,那彭如意已死,我金满楼早已除了这一祸害…”程满玉又是冷哼一声:“你说他死了,证据呢?”他眼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