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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不要乱讲,小心我扁你。”武田说不过这个日夜受和美熏陶的武浅静。
“和美,我好怕呀,这个变态说要扁我,你说我该怎么办?”武浅静半真半假地靠在和美身上作惊恐状。
武田看到她这样,更是生气。
和美懒得理他们,抬头看了一下正开心地跟兄长说着话的剑道少女,她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
“学长,下午就要考最难的数学了,我觉得很紧张呀。”
“放心吧,以你的水准,PASS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只是及格是不够的,我想拿到今年的一等奖学金。”少女充满斗志地说。
“那你自求多福吧。”
“什么嘛,你应该鼓励一下我才对。”剑道少女拉着他的手撒起娇来。
感觉这小鬼最近越来越喜欢向他撒娇,雷隐忍不住眼带笑意地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
“学长太不正经了。”剑道少女脸红红地向他做了个鬼脸。
看着她这张可爱而且充满健康气息的笑脸,雷隐有种莫名的满足感,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到以前那个单纯的小丫头真地回来了。
发现学长正含笑看着自己,少女地脸变得更红,虽然心快得像要跳出来似的。而且脸上有种火烧一样的灼热感,可是她却从心底理希望这一刻可以永远停留下来,为了让学长的眼光可以永远像现在这样停留在自己身上。
“肚子饿了吧?先点些东西吃吧。”雷隐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把餐牌递给他。
“喔。”真的很喜欢他这种偶尔才会出现的亲昵动作,剑道少女一边看着他一边无意识地接过他递过来地餐牌。
这时,雷隐听到一把熟悉的抱怨声,转头看过去,果然看到吉川正一边跟白石明说话一边走过来。
看到学长移开了视线,剑道少女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只好低下头看着餐牌。
“真是累死我了。”一坐下来后,吉川像个老头一样用手捶着腰。
武田看到这样,立刻幸灾乐祸地说:“早就告诉过你,夜生活要节制一些,小心再这样下去你会早死。”
吉川白了他一眼,“闭上你的乌鸦嘴,所以我最讨厌在室男,因为得不到发泄,所以思想太过龌龊。”
武田大怒,“老实告诉你,我早就不是在室了,你不要以为还可以用这种事来笑话我。”
“喔,对方是谁,我们认识吗?不会只是你地幻想吧?”
武田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对面的武浅静,可是在看到那个暴力女正以杀人一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他顿时反应过来,连忙移开眼睛,然后若无其事地说:“关你什么事?”
吉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果然跟他之前猜测的一样,这两个人之间的确是发生过什么事。
为了不让武浅静难堪,他说:“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跟阿明刚刚经过球场的时候,被学生会的人叫去搬杂物,足足搬了半个小时,真是累死人,学生会的人太会使唤人了。”
武浅静问:“你们考得怎么样了?”
吉川耸耸肩说:“题目一点也不难。”
白石明也微笑说:“及格应该没什么问题。”
吉川说:“你不要听他扯,他的成绩比我还好,上一年还拿到了一等奖学金,今年应该也不成问题。到时抓他请吃饭就行了。”
武浅静满脸羡慕地说:“真是的,为什么你们读书会这么好?和美也是,可恶。你把你的脑细胞分我一点。”她忽然扯着和美大叫起来。
和美敲了一下她地头,“谁叫你在复习的时候老是顾着看那些连续剧,活该。”
“我一直都在追的,如果不看完的话不是太可惜了吗?”
“懒得理你。”和美拿起一份餐牌看起来。
“绝情的家伙。”
吉川笑着说:“看来这家伙已经疯了。正志。今年暑假有什么打算?”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留美,你说说看,今年暑假想去哪里玩?”雷隐看着旁边的剑道少女说。
“我、我不知道。”少女脸色微红的讷讷道。
雷隐笑了笑,然后转头问吉川,“你们呢?有什么打算?”
吉川回答:“阿明已经答应今年跟他妹妹一起去我家玩,你们要不要一起来?人多一点比较好玩。”
雷隐有点奇怪地说:“阿明你还有个妹妹?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你提过。”
白石明说:“她比我小三岁,现在老家读高中,不过她好像也想到东京来读大学。”
武田很想直接问他妹妹长得怎么样,但是觉得这样太露痕迹,于是忍着不问,反正到时他们兄妹去吉川家的话,迟早都会见面的,到时就一清二楚了。
可是对武田知之甚深的吉川却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于是凑到他耳边说:“我看过阿明妹妹的照片,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女生,不过她不仅会剑道,而且还是柔道二段。你就不要妄想了。”
武田一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心里也有点郁闷,为什么他认识的漂亮女生都一个比一个厉害?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雷隐却在想,不知不觉又到暑假了,今年那小鬼不知会不会来?
※※※
“请问,你有什么事?”月下广美打开门后,看到按门铃的却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于是开口问道。
“请问葵仓爱是住这里吗?我姓源内,是她的朋友。”
“原来你是小爱的朋友。请进来,我是跟她合租这间公寓的室友,我叫月下广美,请多指教。小爱她在房间里,你稍等一下,我去叫她下来。”
“麻烦你了。”
没过多久,穿着一身家居服的葵仓爱和月下广美一起,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好,源内同学。”看到这个已经有些日子没见的男子,葵仓爱显得十分高兴。
仔细打量她一下,雷隐微笑说:“看来你气色很好。”
“谢谢。”
“今天天气不错,有没有兴趣跟我到外面逛逛?”
“好呀,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好的。”
月下广美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汽水说:“源内先生,要汽水好吗?不好意思,我们这里除了减肥汽水以外,没有其他饮料。”
“没所谓,就汽水吧。”
坐下来后,月下广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男子,过了一会问:“源内先生是社会人士吗?”
“我目前还是个大二学生。”
“原来是这样,那你是小爱的男朋友吗?”
“请不要误会,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
“是真的吗?”
看着这个明显有点三八的女生,雷隐只好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
月下广美显得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你是小爱的男朋友呢,难得看到有男生上门来找她。”
“以葵仓同学的条件,我觉得这并不需要担心。”
“小爱的外形的确很好,只是她的性格太过内向了,而且又不怎么会跟陌生人交际,她这种性格将来会很吃亏的。她以前的高中同学也介绍过几个男生给她,可是最后都不了了之。其他女生大多都已经交男朋友了,只有她还没有。”
“性格没有好坏之分,将来的事又有谁知道呢?而且感情这种事发乎自然。如果实在不喜欢,勉强去交往也没什么益处,她只是还没碰到合适的而已。”
月下广美大摇其头说:“这种想法太消极了,可能以开始不怎么喜欢,可是交往下去的话,也许会喜欢上对方也说不定,这种事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呢?”
雷隐笑,“这话说得也有道理,看起来像是杀人犯的家伙可能只是因为被像血一样的番茄酱泼得全身都是而已,如果不过去闻一下就报警的话,只会浪费纳税人地税金,是这个意思吗?”
月下广美不断点头笑道:“嗯,就是这个意思,这个比喻很好。”
“那万一对方真是杀人犯呢,如果贸贸然就过去的话,只会变成另一个牺牲者而已。所以,在这种时候,还是应该报警比较好吧?”雷隐似笑非笑地说。
月下广美一时语塞,但很快就反驳道:“喂,我们刚刚明明在讲小爱的事,怎么突然扯到杀人犯这种事了,你不要胡乱偷换话题。”
“可是我记得你刚刚说过我这个比喻很好的。”
“是吗?我已经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了。”月下广美故意耍赖说。
雷隐忍不住笑了起来,月下广美看他笑了,也跟着大声笑了起来。
这时,穿着一身浅蓝色长裙,头戴一顶黄色丝巾帽的葵仓爱从楼上走下来问:“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雷隐微笑说:“小葵,你的室友很有趣。”
“彼此彼此,你叫源内吧?以后有空就多些过来玩吧。”月下广美十分熟络地拍着他的肩膀说。
“有时间再说吧。”
“啐,一点诚意也没有。”
走出公寓后,雷隐打开车门让葵仓爱坐上来,然后发动了汽车。
这时雷隐说:“天气太热,去找个地方喝点东西怎么样?”
“好的。”葵仓爱点了点头。
在汽车行驶途中,葵仓爱问:“源内同学考完试了吗?”
“刚刚考完了,趁有时间来看看你,你最近怎么样了?”
葵仓爱轻轻叹了口气说:“一切都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感觉自己好像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最为看重的成绩跟学分等东西,现在都已经觉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那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太重要,只不过是你以前看得太重而已。青春年少,正当享受人生才是。不然年纪越大,背负的责任越多,到时就后悔没有趁年轻的时候享受青春了。”
葵仓爱微笑,“你得话听起来好像感触良多,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跟我同年级才是。”
“我妹妹经常说我最大的缺点是太喜欢说教。”
葵仓爱忍不住笑了起来。
雷隐将车开到一处露天地餐饮店。下车后,两人挑了一个比较安静清凉的位置坐下。
两人各自叫了两杯冷饮后,雷隐问:“要补考吗?”
葵仓爱点点头,“没办法,请假实在请太长时间了。这个暑假可能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在公寓里复习准备补考。”
“不要吧自己逼得太紧,看看电影逛逛街的时间总会有地。另外你练习得怎么样了?”
葵仓爱笑了笑,然后吧头上得帽子拿下来,接着忽然全神贯注地看着前面七、八米处坐在一起的一对年轻情侣。
过了一会,她把帽子重新戴好,然后说:“那个男生其实约了另一个女生,他正在找借口离开。那个女生并不知道这件事,她还以为他还在为某件事生气,所以正在努力挽留他。”
雷隐喝了一口水后说:“看来你已经有资格开侦探社了。”
葵仓爱苦笑说:“我开始还以为会很难,但其实比我想象中要简单很多,现在我已经可以随时感应到三十米范围内的脑电波。但是要想关闭这种能力的话现在还很困难,所以我现在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戴这顶帽子。”
教授曾经说过,脑电感应能力地活动区域是在人的脑前叶,因此他建议只要将铅覆盖住前额跟后脑等大部分区域,就可以很大限度地隔离脑电波的干扰。
于是雷隐叫人将一层很薄的铅嵌入葵仓爱现在所戴的丝巾帽地夹层,然后再叫她戴着它再发病的时候试一下。果然,再戴上这顶帽子后,虽然不像原来那顶头盔一样可以完全隔绝脑电波,但是可以将这种脑电感应能力限制再两米以内。
虽然略有不足,但是戴着这顶帽子总比再室内戴着一个头盔要自然和顺眼得多,因此现在葵仓爱已经很少再戴原来那个头盔了。
雷隐问:“在接收了这么多人得脑电波后有什么感想?”
葵仓爱沉默,过了一会才慢慢说:“原来人的心里面有时候真的……很丑陋。”
雷隐淡淡道:“人类本来就是矛盾的混合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坏人跟绝对的好人。当一般人看到一个满身脓肿的乞丐时,第一反应是觉得那个人很脏很恐怖,这时没有哪个人敢去接近他。可是慢慢的,当几天过去后,人们开始习惯这个乞丐后,也许就会有人掩住鼻子把钱扔给他。但是第二天扔钱的人不一定会再做同样的事,也许他又会觉得那个乞丐真的很脏很恐怖。
这就是人类的心理,像天气一样飘忽不定。做好人或坏人,也许只是一念之差而已。我希望你可以正视一般人的心理,另外最好努力练习关闭这种能力,做个普通人其实是件很幸运的事。”
低头想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