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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灵波看着他,然后伸手,突然袭击他的小葡萄,使劲拧了一把,裴启阳倒抽一口气。
“喂,干嘛?谋杀亲夫啊?这小葡萄都被你扭成大红枣了!你能不能不要突然袭击,好歹也告诉我一声啊,这东西这么脆弱,你这么使劲,掉了怎么办啊?”
程灵波眯起漂亮的大眼,“干嘛?你又不给孩子喂奶?”
“啊哈哈,丫头,到時候我用这没有奶水的小葡萄骗骗孩子也好嘛!”
“我的东西,一样,别人不能碰!”程灵波认真的说道,不理会他的玩笑。
裴启阳失笑,伸手揽住他。“呵呵,那也不用拧我一下警告啊,我自然知道的!”
不再问,那是因为心底是确定的,这个丫头有难言之隐,他若是再没有一点绅士风度,那真的是逼得她无路可去了。所以不再继续逼问,能说这些,已经是程灵波的极限了!只是她到底遇到了什么,让欧阳希莫成为了她的救命恩人?
他想,还是交给時间吧,他在等她亲自诉说给他听的那一天。尤其是那张建行卡的密码,让裴启阳轻易就知道了她的心思。
坐在车里裴启阳把卡递给她:“还给你!”
程灵波一愣,“不是给你了吗?”
“我凭什么要你的钱啊?”他反问。“再说了,要钱有什么意思啊?我又不缺钱!你呢,也根本没诚意啊!我更想要的是什么,你比我清楚!”
“你真的不缺钱?”
裴启阳突然转过脸来认真的看着她,眯起了眼睛,他那快速的审视让程灵波略微僵硬了神色,眼里急速的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他凑过来,凑到她面前,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轻触她的脸颊。“灵波,你还是没有话跟我说吗?比如表白?”
他的声音异常的沙哑而低沉。
“嗯???”程灵波咬了咬嘴唇,“没有!”
“真的没有吗?”裴启阳又微微抬高了声音,他的眼神过于犀利,犀利地让程灵波心虚。
她微微地侧头,拉下他的大手,语气飞快地说道。“没有啊!”
这样深沉的裴启阳令她感到心虚和害怕。
“可是我有话跟你说他!”突然语气低沉的开口,如此的令人怦然心动。
聪明如裴启阳,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呢!
“什么?”她皱眉。
裴启阳笑道:“丫头,我想跟你说……”
她的心一下子颤抖起来,有点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第098章,意外住院
程灵波一直在等待裴启阳的话,哪想到他反而不说了,灵波那原本紧张而激动跳动着的心一下子冷却下来,她皱着眉头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启阳呵呵一笑,戏谑的神情浮现在整个脸上,又是妖孽而诈的神情,“呵呵,小魔,你不会以为我要跟你表白吧?”
的确!程灵波几乎以为他要说了,但是怎么可能?妖孽这样诈的人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他的话永远都是亦真亦假,她冷冷一笑,没有再理会他,转过头去看向窗外。
“我想说的是,你以为我没有了工作就养活不了你了吗?”
“我没说你养活不了我!”程灵波摇头:“我只是不需要你养,而且我可以养你!”
“呵呵,为什么你这么想养我?难道我长得很像小白脸?脸上写着‘程灵波我需要你养’的字样吗?”他的眸光深深地凝住着她,语气带着一丝认真,却也有一丝吊儿郎当的意味。
程灵波看着他,反问:“你不是要炒了你们头鱿鱼了吗?失业的人暂時经济困难,不是很正常吗?”
“丫头,失业就一定没收入吗?”他反问。
程灵波淡淡一笑,点点头:“的确,失业不一定没有收入,这事是我欠考虑了!”
说完,她收回自己的卡,装进了包里。
裴启阳看了看她,笑了笑,花女人的钱,真的不是他可以办出来的事,别说他大男子主义,花女人的钱还真是男人无能的表现。
程灵波放好卡后,随口一问:“你到底打了谁?”
他一愣,程灵波注意到他眼底深处划过的一丝深邃,一闪而逝,却还是被她轻易捕捉到。这令她心头有一丝疑惑,他不愿说。
看来对方来头不小,不然以裴启阳的身份背景应该不会被停下工作!虽然裴启阳从来不说他家里的情况,但是程灵波却知道他背景非比寻常。因为在桐城当兵,他只是两年义务兵,却还是可以自由的出入部队,跟领导走的很近,关系非比寻常。如果不是家庭背景深厚,不会有那样肆无忌惮的表现。而回北京,意味着他更是不一般。
那么,他打的人一定是身份更不一般吧!想到此,程灵波神色一凝,压下心头的波澜,只是抬头看着她,静默地等待着答案。
裴启阳很安静,然后视线也转过来,有点微微的失神。
“你招惹了很大的人物么?”语气轻柔,语调清晰,程灵波看着他刚才那一刹,竟觉得他眼底闪过的是一种寂寥,好似英雄被认知的寂寥,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姿态,让她都忍不住去关心去询问。
“没什么!”他不在乎,如果不是这张卡,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却在清晰知道程灵波心意的時候,心头下了决定,不结仇。
“裴启阳,你也有很多秘密!”程灵波望着他的眸子,眉头皱着。
“关心我?”他挑眉。
“是担心你!”她没有矫情,认真地说道。
裴启阳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华,浅笑道:“所以为了不让我家丫头担心,我主动跟人去道歉,明天就去!”
程灵波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是看到他眼中闪过的挣扎,心里有点疑惑,“你不是没错吗?”
“你相信我?”他更讶异,似乎完全的没想到程灵波会这么说。
程灵波点点头,“为什么不信?既然你那么说,一定是别人的错,你虽然嘴巴毒点,但还不至于做事失去理智!”
“丫头,得你,真是我的荣幸!”裴启阳倏地凑过来,在她唇上吧唧亲了一口,十分响亮。
程灵波却心头涌上一阵酸涩,他,在勉强自己,不知道为何,程灵波一点都不喜欢他勉强他自己去做一些不情愿不甘愿的事!
她心里的裴启阳应该是桀骜不驯的,应该是狂放不羁的。但此刻,他学会了妥协。而妥协两个字,对于程灵波来说真的太难了!她也是宁折不弯的人,自然之道那其中的委屈和挣扎。
“不要勉强自己,没有必要!”她轻声开口,异常认真,还是那句话。
“咳咳咳—”裴启阳突然咳嗽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目光如水般地看着她那张担心不已的小脸,再一次确定明天自己去化解矛盾是对的,因为现在和未来,他有了软肋,那就是她……程灵波。
他不想有一天,被人报复,而承受的人是灵波,尤其不想!所以即使委屈了自己的内心,他也决定低一次头!
“灵波—”
这一生亲昵的呼唤,让程灵波身子一僵。
“你是真的担心我了!放心, 不会有事的,都会解决!”他认真的开口。
程灵波微垂了眸子,清冷的面容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程灵波淡淡地道:“不喜欢何必压抑自己的人性,久了会心里变态的!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无需顾虑!”
裴启阳却摇头,看着她白皙的面容,眉宇间淡漠的神色,却无比温柔的目光,好似能将人的心溺死在里面,波光潋滟的双眸,衬着白玉一般的脸庞,如一朵滚着露珠的青莲,让人目光真的再也移不开。
那一刹,裴启阳觉得自己的心竟有一刻的停滞,呼吸也跟着瞬间急促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再深深地呼出两口气,这才压制住心底的蠢蠢欲动。
他的灵波是那么的美,清丽雅致,不动声色,让他在不自知的情况下,一颗心已经深深地陷落在她水样的眼波里,沉醉在她淡漠却又温暖的眼神里。
或许,在她还是小胖子的時候,他的一颗心就已经深深的沦陷,只是他犹不自知。
“不算勉强!如果我自己,光棍一条,怎样都行,现在,我不能再继续任了!”他语气深沉地开口,幽深的眸光直直的锁住程灵波的脸,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如三月的春风,吹得人心头都跟着暖烘烘的。
程灵波被裴启阳这样深情的眼神看的心头跳动,被他的话震得有点如醉酒般眩晕不已,以前知道裴启阳嬉皮笑脸,知道他霸道,而今天也知道,他竟然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这些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推了他一下。“快点开车走,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裴启阳却手伸过来,大手一伸,便将灵波的小手包裹的严严实实,轻轻一带她便落入他的怀里。
“当然要回去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偷个香吻,谁让我家丫头让我这么感动来着!我感动的只能以吻相许了!”
明明是占便宜,却还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可是如果不是如此,便不是裴启阳了。
裴启阳看她无奈的眼神,无赖的笑了,忽然低首,唇印上了她的唇,一个惊艳而出其不意的吻就这样发生,程灵波被迫承受他的吻,却也没有推开。
直到妖孽吻够了,才肯开车带她回家。
第二天,去道歉的裴启阳突然又一身血衣的回来了,一进门,程灵波刚好在家里画画,听到声音,出来看,一眼看到他胸前的衣服又染上了血,吓了一跳。
“裴启阳,你怎么回事?谁的血?”她觉得他不会受伤,以他的身手就不会受伤的。
但是裴启阳却笑了笑道:“我的!”
程灵波赶紧跑过去,闻到了酒味和血腥味,她一下焦急起来,直接问道:“怎么回事啊?”
她伸手扶他,裴启阳却一把揽住她,然后脸埋进她的脖子里,浓郁的血腥味和酒味充斥进鼻子里,裴启阳抱紧她,只是低低地叫了一声:“灵波——”
“嗯!”她的心颤抖了,因为血有点多,她很害怕,她承认她第一次这样的害怕,她以为他不会受伤,却没想到他还是受伤了。
她伸手去轻轻推开他,扶着他来到沙发上,检查者他的伤口。“你到底哪里受伤了?你 不是去道歉?你不是去道歉吗?怎么就受伤了?”
“丫头,别怕!”裴启阳似乎喝了很多酒,说话時候,舌头有点打结。“没事,一点小伤!”
“什么叫一点小伤?”程灵波严肃地看着他,帮他解开衬衣,这才发现伤口在胳膊上,肚子上只是划开了几道口子,不是捅进去的,是皮外伤,但是这样长的口子,却是吓人的!那一道道口子渗着血,皮肉朝外翻着,如此的吓人!
程灵波害怕地看着他,眉头皱起来,看尸体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看到他受伤,她的身体整个都颤抖了!她略一思量,起身奔进卧室找了一件新的干净的衬衣再奔回来,帮他穿上。然后架着裴启阳起来,“走,我们去医院!”
“不去!”裴启阳摇晃着要坐下来,有点累,不想动。
“裴启阳,你若敢不去,我跟你没完!”程灵波语气突然无比地暗沉了下去,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让裴启阳微微的怔了下,还真的有点惧怕丫头的河东狮吼,她看起来像是真的怒了,而且是极怒盛怒。
“丫头,我说了没事!”
“不管,去医院!”程灵波拖着他,不忘记拿了自己的小包,然后还抓了他的车钥匙。
裴启阳被她大力的拖下楼去,他从来不知道程灵波这么大的力气,拖得他没办法,只能任凭她用力拉着他手,来到车边他想进驾驶室,她却一把把他塞进副驾驶,冷声道:“你给我坐好!”
“我坐副驾驶,谁开车?”裴启阳不解的问道。
“我开!”她吼了一声,钥匙插入锁孔里,手微微的颤抖,高考结束的这个暑假,她去报名考了驾照,虽然一直没开,但她学的还不错。
一脚踩了油门朝最近的一家医院奔去,直到到了医院,裴启阳还惊愕地看着她,她的车速开的很快,人却很从容视,线注视着前方,开的很生疏,却也算平稳。
“丫头,你什么時候学会的车?”裴启阳错愕着,无法不惊讶,因为,一年多不见,他发现自己真的错过了很多程灵波成长的精彩。
不理会他的询问,她熄火,抬手刹,下车,去另一边,扶着他下车,直接去挂号,然后进外科,整个过程里,她没说一句话,只是眉头紧紧的皱着,异常的严肃。
终于,裴启阳被送进了外科消毒包扎,程灵波等候着,等到他包扎好,身上伤口都裹了纱布出来,手上还挂了一瓶点滴液体,程灵波干脆给他办理了住院手续。
此刻,裴启阳就躺在一间高档的单人病房里,滴着点滴。
这样的住院待遇让他感到意外,心里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