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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婷点头,表示理解。
“谢我们?为什么要说谢谢呢?”刘芸却不解,歪着脑袋问,清澈的眼睛隐藏在硕大的镜片后面。
“谢谢你们在我最失意,最落魄的时候,依然那么支持我,谢谢!”李特诚心道。
“不用啦,应该的啦,我们是朋友嘛,呵呵!”刘芸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安地挠着脑袋。
李特望着她那傻样,忽然觉得她是那样的真,那样的漂亮!
范婷道:“那你先去法院,我们就回去吧!”李特点点头,缓步走开。
范婷拉着刘芸,刘芸依旧用恋恋不舍的眼神望着李特离去的背影。
回去的路上,刘芸嘟囔着小嘴道:“我怎么发觉你俩现在越来越有默契了!”
“嗯,怎么了?”范婷回头。
刘芸拽着她的手松了下来:“怎么他说什么你都能明白,而我非要再问一次,是不是他心里想的你都能明白?”
范婷笑着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我们可爱的刘芸小姐,该不会又吃醋了吧?”
“谁吃醋了,我只是觉得自己很笨,他说什么我都不太明白!”刘芸依旧嘟囔着小嘴。
范婷拍了拍手:“别乱想了,你现在要好好学习知道吗?别老做花痴啦!”
“谁花痴了,你保证你对他没一点意思?”
“这个……”范婷一时语塞,没想到刘芸这么直接。
“我就说嘛,还死不承认!”刘芸脸拉得老长。
“放心,”范婷笑了笑,“只要他喜欢你,我是不会和你抢的,我们永远是好姐妹嘛!”
“我没那个意思的,”刘芸却直摆手,“我的意思,你要真喜欢他,不要为了顾及我,而,而……”刘芸想了半天,却不知怎么说下去了。
范婷依旧笑着,心里却怎么有点不是滋味?莫名其妙……
李特赶到法院的时候,审判已经结束,陈俊已被转移到市区拘留所,择日就要随一批犯人押往山西某监狱。
高校六名女生分尸案,主犯何昀在逃,而陈俊由于是主犯何昀的同伙,且诱拐一名女生被何昀残害致死,本来要被判十年的,但由于有坦白的表现,减刑两年,被判了八年有期徒刑。
李特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即赶往市拘留所,通过探视见到了陈俊。眼前的陈俊被剃了个瓢,满脸憔悴,脸上有青紫的淤痕,显然在牢里吃了不少苦头。
“你还好吗?”李特问出这句话后,立马就开始后悔了,看他这样,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陈俊不答话,低垂着头。
李特尴尬咳了两声,又问:“你恨我吗?说到底…是我揭发了那里面的一切……”等了一会,见陈俊没半点说话的意思,李特只得又道:“但希望你可以明白,如果我不揭发的话,一定还会有女生因此死去……”
陈俊依然不语,依旧低垂着头。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直到探视结束,陈俊依旧是一言不发,低垂着头,没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又悄悄滋生着什么,没人……
李特也不知道,他只得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回到宿舍,李特打开门走进去,然后习惯性的随手关门。
由于今天是星期六,下午时候宿舍里空无一人。李特扫了一眼阔别已久的宿舍,这里曾经充满欢笑,充满同学之间的嬉戏,但现在却是一片沉寂,李特不免有些黯然。
突然,他眼睛一跳,看到自己的床头似乎散发出一点诡橘的光芒,他走近一瞧,发现原来那是一张橘黄色的信笺,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怪异的橘黄色光泽。
是哪个同学留给我的信笺吗?李特感到心中一阵温暖,微笑着拿起,缓缓打开朝上面看去——瞬间,笑容缓缓地凝固了,心中一片凉意,只见上面写道:“当心!我还会回来的!——邪月教何昀。”
李特一怔,拿着信笺的手无力垂下,信笺缓缓飘落。望着那抹缓缓落下的橘黄,李特突然感到一股恶寒爬上脊梁——一切,远远都还没有结束……
呆愣了片刻,李特再次感到异样,似乎觉得这个宿舍里不止他一个人,他蓦地一撇头,突然看到旁边的床位上,竟坐着一个冷峻少年,正微微含笑望着他。李特大吃一惊:“你!你……”
先前李特进入宿舍后,首先扫视了一圈宿舍,这个宿舍本就不大,一目了然,当时的确没有看到任何人,可一转眼,怎么里面多了一个人?李特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是关了门的,回头去望,身后宿舍门依旧是关闭的,如此说来,就是这个少年一直都在里面,只不过自己没有发现而已。可是这么大个活人,自己怎么可能没有发现?这简陋的宿舍里又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难不成他可以将自身融入空气中,隐身了不成?
“我叫张劲,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吗?”冷峻少年开口道。
“张劲……”李特不再吃惊,若有所思,“我,我想起来了,是你,打晕那俩警察的家伙!”
张劲笑笑:“很好,你还记得我。”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李特依旧不能相信有人可以隐身,他猜测刚刚自己精神恍惚,张劲有可能是那时候偷偷撬开门走进来的。
张劲站起身,笑笑:“我早上从窗口进来,然后一直呆在这,已经等了你很久。”
“怎么可能,那我进来怎么没有看见你?你会隐身不成?”李特着实不信。
“不是隐身,是一门练气的功夫,可是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等有时间,我会详细解释给你听的。”
李特没有再问,默默拾起地上信笺,问:“你等我,是为了这件事吗?”
张劲摇头:“不,我根本没有看里面的内容。”
“那你现在可以看。”李特将信笺扔给他。张劲却没有接,任由信笺落在自己脚下。
李特皱了皱眉,望着他道:“那你是为了什么而来?”
张劲朝李特走近,不经意踏过地上的那张信笺,似乎那东西不屑一顾,根本不值得他费力去看一眼。张劲走到李特对面,双目平视着他:“我来是因为一件更重要的事,何昀那个女人,你完全不必理会。”
他既然没有看信笺内容,又怎会知道是何昀?但看他的样子,似乎绝没有说谎,似乎什么事,完全都逃不过他的眼神。
李特望着他,心情渐渐凝重起来。
“我来,是来告诉你,时间到了!”张劲接着说道。
“时间,什么时间?”李特越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离开这儿的时间到了。”张劲补充道。
“我为什么要离开?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李特有些气恼,这都什么事找上自己!
“使命,”张劲语气平淡似水,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离开这,去完成你的使命……”
“使命……”李特又一次听到了这个词,他茫然地望着张劲……
☆、59、幻术一门+60、棋局
夕阳西下,天边一片火红的火烧云,映着半边天的红霞。
一个女人跌跌撞撞顺着一条土坂路往前走着,不多时前面出现数座山坡,静矗在天地间。山坡的深凹里,盖着一圈黑瓦土房,房前一座石桥,有清澈的溪水自桥下流过。这正是青山黑瓦,小桥流水,好一处世外景象。只不过那西边如血的残阳却是大煞风景,火烧云烧红了半边天,如临血光之灾。
然而如此红绿相衬的景致那女人可没心情欣赏,只见她面色发白,嘴唇亦毫无血色,似乎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艰难地往前迈步。
不多会女人来到那一圈土房前,伸手对着院门,犹豫了片刻,但还是用力敲响,顿时,木门发出一阵颇有节奏的“笃笃”声。
“吱…呀”一声,木门旋即打开,开门的是一个面色清冷的女子,约莫二十上下。那清冷女子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女人,冷冷道:“侯爷已等候你多时!”
那女人乍一听到“侯爷”二字,忽然浑身不经意打了个哆嗦,但一会便强自镇定,迈步入门。
进得门内,是一个宽大的院子,被那一圈黑瓦土房围成,院内正中有石桌、石凳,石桌上摆了一副围棋,而石凳上则坐着一位粉衣青年。那青年眉眼细长,高挺的鼻梁,尖尖的下巴,始终一副眯缝双眼的笑意挂在白皙的脸上,似乎还略带一丝丝媚意。这副面庞,虽然极尽秀气,但却给人一种极其妖媚诡异的感觉,若非要形容,那就像是一种动物的面庞——狐狸,妖异的狐狸!
此刻那面如狐狸般的粉衣青年坐在石凳上,正捻着枚棋子一个人在思考棋局,神情专注,仿佛根本不曾察觉那女人的到来。然而女人一见那粉衣青年,顿时紧张得手脚哆嗦,踉跄几步,突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那粉衣青年却毫无反应,依旧捻子思考,半晌才终于落下那一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吧嗒”声。粉衣青年望着那枚棋子,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妖媚的笑容,似乎与自己对弈,对于刚刚落下那一子甚为满意。
随即粉衣青年又从棋盅内捻出一枚黑子,略微思考,便摆在刚刚落下的那枚白子旁,眼神盯着那两子,却忽然开口道:“何昀,你可算回来啦!”说完发出一声略带媚意的冷笑。
那跪在地上的女人正是何昀!
昨夜子时后,阴阵为一尘道长所破,何昀遭受阵法被破的反噬,元气大伤导致功力骤减,又遭受警方的通缉,不甘心的她冒险于李特宿舍留下信笺,随即辗转由黑道①来到此处。
此地是位于浙江边陲的一个偏僻山村,数年前幻术一门来到此地,但见青山绿水,山川呈聚福纳气之势,乃一风水极佳之处,于是便暂居此地,使得此地成为幻术一门的一个秘密据点。
粉衣青年的那声冷笑,使得地上的何昀不禁打了个冷颤,她更不敢抬头了,脑地几乎贴近地面,哆哆嗦嗦喊了一声:“侯爷……”
粉衣青年正是刚刚开门的那清冷女子口中所称呼的“侯爷”,不过一个偌大的青年被称之为“侯爷”,直叫人费解。
粉衣青年依旧面带沉思地盯着他面前的那盘棋局,看也不看何昀,缓缓才又说道:“你可知罪么?”
虽然那粉衣青年一直未曾去看何昀,但何昀却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光,正有千万双眼睛,放出千万道冰冷的眼神射向自己的胴体,不禁浑身发颤,竟不敢说出一句话来。
粉衣青年也不急恼,伸手入棋盅,又捻起一枚棋子摆放在棋盘上,突然手指运劲,就听“咔啪”一声闷响,那枚棋子竟完好无损的生生被摁进了那石制棋盘内,激起一阵石屑。
“属下知罪,属下知罪!”何云突然磕头如捣蒜,完全没了在学校时那种圆滑世故、骄傲不羁,似乎极为恐惧面前的粉衣青年。
粉衣青年缓缓站起,面部依旧挂着那略带媚意的笑,只不过眼神犀利,几乎洞穿何昀身体。他望了望何昀,却轻声道:“你起来吧!”
何昀却动也不敢动。
粉衣青年叹了口气,又道:“看来你身受重伤,还是起来,让我帮你看一看。”粉衣青年语气轻柔,仿佛带着不尽的关切之意。
何昀缓缓抬起头来,脸色苍白,用略微疑惑的眼神望向粉衣青年,只见粉衣青年冲她微微一笑,轻轻抬手。
何昀心中突地涌起一丝感动,缓缓站起身来,但依旧略显怯意,颤巍巍地望着粉衣青年。
粉衣青年缓步踱到何昀身旁,轻轻拿起何昀的右手,手指搭上腕上脉搏,略微几秒,却突地面色一变,一甩手,一股阴柔之气自何昀脉搏度进其体内,刹那间,何昀犹如触电一般,浑身一阵哆嗦,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何昀挣扎着坐起,满眼惊惧和疑惑地望向粉衣青年。而粉衣青年不知何时已端然坐在了石凳上,正依旧面带沉思地注视着面前的棋局,仿佛从未曾动过。
另一边,那面容清冷的女子,正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切,嘴角忽地挂出一丝冷笑。
此时阴气又再次发作,何昀浑身发颤,用几乎充满颤抖的声音问道:“侯爷,你…你这是何故?”
粉衣青年自盅中刚捻起一枚棋子,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两指用力,竟一下将那枚棋子给捏得粉碎,冷冷道:“你体内这般气息,乃是遭到阵法被破的反噬所致吧!我是怎么警告你的,到了外面,千万不要显山露水。”
何昀忍着痛楚,凄苦道:“侯爷有所不知,我遇见了一尘道长,那个主人曾提到过的老道,我为了逃避他,不得已才布了八门遁甲之阵,不想被他所破,这才……”
“够了!”粉衣青年转过身来,面色阴沉,“真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吗,让你去监控李特的动静,你却偏偏去那废园中布什么阴阵,以致打草惊蛇,坏我大事,罪不可恕!”
何昀心中“咯噔”一下,颤声问道:“侯爷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粉衣青年冷笑一声:“你以为有什么事是能瞒过我的吗?说吧,有什么遗言?”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