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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秘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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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演说家们为使声带保暖而在脖子上围系一条小丝巾,但兰登明白,从词源学上来说,领结、领巾、领带,其实是由冷酷无情的“克罗地亚”②『此处领结、领巾、领带的原文是cravat,克罗地亚人原义为Croat。』雇佣军的音韵引申而来,他们系上小领巾,咆哮着冲上战场。时至今日,这种古代战场服饰成了当代办公室武士的披挂,他们希望借此在日常的办公场所震慑对手。
“谢谢你的建议,”兰登笑出了声,“我会考虑今后系领带的。”
一辆林肯城市轿车停在航站楼旁,一位身着深色套装、教授模样的男子下了车,态度雍容地朝兰登伸出手。“兰登先生?我是环线轿车服务公司的查尔斯。”
他打开后座门。“晚上好,先生,欢迎来到华盛顿。”
兰登向帕姆点点头,谢过她的迎送,再钻进舒适豪华的城市轿车。司机向他指了指温度控制器、瓶装水,还有一篮热松饼。不出几秒,兰登的车就已迅速驶离航站楼,上了私家专用通道。原来,这就是另一种人的生活方式。
司机加大油门驶向温德索克路,他征得乘客同意后按下通话键。“这是环线公司的轿车,”司机的语气专业而简洁,“确认乘客上车。”他停顿了一下。“是的,先生。您的客人,兰登先生已经抵达,我会在晚七点前把他送到国会大厦。有事请来电吩咐,先生。”他挂断了电话。
兰登忍不住笑了起来。无微不至。彼得·所罗门对细节的关注是他的杀手锏,令他手握大权却总能显得举重若轻。银行里有几十亿美元也不见得是坏事嘛。
兰登靠在舒适的皮坐椅上,闭上了眼睛,机场的噪音渐渐消逝。美国国会大厦距此只有半小时车程,他很乐于在这段时间里独自梳理思绪。今天,每件事情都发生得那么快,以至于兰登现在才开始认真思忖:即将开始的这个夜晚一定很不可思议。
秘密抵达,兰登想到这里,不禁觉得好笑。
十英里开外的国会大厦里。有个孤零零的人影正急切地等待罗伯特·兰登的到来。

第2章

这个自称迈拉克①『(Mal'akh),这个名字在希伯来文中有“天使”的意思。』的人,把针尖抵在自己剃光的脑袋上,随着针尖在皮肤上一进一出,他惬意地轻叹着。电动玩意儿扎入真皮,发出柔和的嗡嗡声,这真让人上瘾……还有针头锲入皮内、释放颜料时的啮咬感也是。
我是旷世杰作。
文身的目的绝不是为了美,而是为了改变。从公元前二千年遍体鳞伤的努比亚祭师,到古罗马西布莉②『(Cybele),古代小亚细亚人崇拜的自然女神。』膜拜仪式上的文身侍僧,直到当代毛利人的文身制,人类在自己皮肤上文身,忍受修饰肉体及改变外观的痛楚,意在奉上局部身体作为祭品。
《利未记》第十九章二十八节有过危言耸听的训诫,虽有禁止在人体上刻刺花纹的经文,文身还是成了某种司空见惯的仪式——无论是眉清目秀的青少年、不可救药的吸毒者,还是城郊的家庭主妇,无数人都借此改变自己。
在自己的皮肤上文身,是一种变相的权力声明,是对这个世界的一个宣告:我掌管自己的身体。这种由肉身的改变激发出的令人沉醉的控制欲蛊惑着成千上万身体改造爱好者……美容外科、身体刺青、健身塑身、使用类固醇……忍饥挨饿,乃至变性。人类的精神渴望掌控自己的躯壳。
迈拉克的落地式大摆钟响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看。晚上六时三十分。他放下文身工具,用桐生③『(Kiryu),日本地名。』丝绸长袍裹住赤裸的身体,迈步走下楼。他足有六点三英尺高,身材魁梧。这所豪宅气味浓郁,处处弥漫着文身颜料的辛香味儿、用来给针尖消毒的蜂蜡烟味儿。他一路走过摆放着几件价值连城的意大利古董的走廊——皮拉内西④『(Giovanni Battista Piranesi,1720-1778),意大利雕刻家和建筑师。』的蚀刻作品,萨伏那洛拉⑤‘『(Girolamo Savonarola,1452-1498),意大利修道士、宗教和政治改革家。』的椅子,还有一盏布加里尼的银油灯。
他经过落地长窗时朝外望去,默默赞叹着远处映衬天际的经典轮廓。美国国会大厦明亮的圆顶在暗沉冬夜的天幕中闪耀着神圣的权力之光。
那就是藏宝地,他想。它就埋在那儿的某个地方。只有寥寥数人知道那东西的存在……更少有人知道它那令人敬畏的威力和巧妙藏匿的方法。时至今日,它仍然是这个国家不为人知的最高机密。这一秘密就隐藏于符号、传说和寓言之中,知情人屈指可数。
现在,他们向我敞开了大门。迈拉克想道。
由美国最富影响力的权贵名流见证,迈拉克在三个星期前的秘密仪式上晋升至第三十三等级——世界上现存最古老的兄弟会中的最高一级。虽然他已获得新等级,但兄弟会仍然没有向他透露任何消息。他们以后也不会说的,他知道。这不是兄弟会的行事方式。圈子里面还有圈子,他也许永远都无法得到他们的彻底信任。
幸运的是,他不需要他们的信任也可以获得他们隐藏最深的秘密。
我宣誓晋阶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这会儿,眼前的事让他精神抖擞。他向卧室走去。歌声响彻整座房子,音响里在播放一张珍稀唱片《永恒之光》⑥『原文为拉丁语。』,变性男歌手的声音紧张而怪异,这是威尔第《安魂曲》中的一个片断——歌咏生命的可贵。迈拉克按了一下遥控器,把曲目换为震耳欲聋的《最后审判日》⑦『原文为拉丁语。』。在决绝的定音鼓和平行五度背景声下,他一跃三步跳上大理石台阶,身上的长袍翻腾,露出他健壮的大腿。
跑动时,空荡荡的胃里发出呼鸣之声。迈拉克已禁食两天,只喝水,这是依照古法而行,让身体做好准备。你的饥肠会在黎明时得到餍足,他这样提醒自己。
痛苦也是一样。
迈拉克带着恭敬之意步入隐蔽的卧室,锁上门。走向梳妆区时,他停下脚步,仿佛有只手牵引他走向那面金框大镜。他无法抗拒地转过身,面对自己的镜像。
迈拉克缓缓地,好像打开一件无价之宝似的解开长袍,显露出赤裸的躯体。面前的形象让他心生敬畏。
我是旷世杰作。
他壮硕的身躯已剃光了毛发,平滑光洁。他低下头,先看自己的脚,那上面文着天秤和鹰爪。再往上,肌肉强健的双腿如同两根雕纹立柱——左腿是旋纹,右腿是垂直线纹。波阿斯和雅斤⑧『出自《圣经·旧约》,《列王纪》中描写所罗门王建造神殿供奉耶和华,“他将两根柱子立在殿廊前头,右边立一根,起名叫雅斤,左边立一根,起名叫波阿斯。”』。腹股沟和小腹犹如装饰拱门,再往上,强壮的胸部文着双头凤凰……每个头都是侧形,凤凰的眼珠正好是迈拉克的乳头。他的肩膀、脖子、脸部和剃光的脑袋上,像织锦似的布满了错综复杂的古代符号与魔咒的图纹。
我是人造之物……进化中的偶像。
十八小时前见过迈拉克裸身的人曾惊恐地大叫:“天哪!你是恶魔!”
“你觉得是,那就是。”迈拉克回答,他明白,在古人看来,天使与魔鬼完全是一样的——是可以转换的原型——所有截然对立的事物都有此特征:守护天使在战斗中战胜了你的敌人,在你的敌人眼中,他就是毁灭一切的魔鬼。
迈拉克微微低下头,看到了自己的头顶。王冠似的光晕中,一圈未经刺青的皮肤显露出来。这圈被小心守护的留白是迈拉克周身上下仅存的一块“处女肤”。
神圣的留白已耐心等待良久……今晚,这儿将被填满。虽然迈拉克还未拥有完成他杰作所需要的东西,但他知道,这一时刻正在迅速到来。
镜中影像令他兴奋不已,他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壮大。他合拢长袍走到窗边,再次凝望眼前神秘的城市。它就埋在那儿。
迈拉克再度凝神思索要做的事,他走到梳妆台边,仔细地往脸上、头皮上、脖子上涂抹厚厚的化妆底粉,把所有的文样全都掩饰掉。接着,他穿上那套特殊的服装,以及为今晚特意准备的物什。一切收拾停当,他在镜前检视自己。非常满意,他柔软的手掌拂过光滑的头皮,露出了微笑。
就在那里,他想,今天晚上,有一个人会帮我找到它。
迈拉克走出家门,他打算要干的这一番大事,将震撼美国国会大厦。为了今晚,他完成的准备和安排已够充分了。
现在,终于到了要使出杀手锏的时刻。

第3章

轿车轮胎轻触路面的沙沙声起了变化时,罗伯特·兰登正忙着整理自己的笔记卡片。他抬头一看,所在之地让他大吃一惊。
已经到纪念大桥了?
他放下笔记朝车窗外看去,波托马克河平静的流水在他们下方流淌。河面上笼罩着浓重的雾气。这地名真是贴切,福吉博顿①『(Foggy Bottom),又译“雾谷”。』作为美国首都的所在地总显得有点奇怪。在新大陆的广袤大地上,开国元勋们惟独选中了这个雾蒙蒙的河畔沼泽垒起他们乌托邦社会的基石。
兰登向左边望去,越过潮汐湖②『(Tidal Basin),紧临波托马克河的一个人工湖。』,他望见杰斐逊纪念堂的典雅轮廓,世人都说,那就是美国的万神殿。汽车正前方,耸立着简朴庄重的林肯纪念堂,它那直角相交的线条是古希腊帕特农神殿的现代版本。可在距它不远处,兰登看到了这座城市的地标——就是他在空中见过的那个尖顶。它的建筑灵感远比罗马和希腊更为古老。
美国的埃及方尖碑。
独块巨石雕刻的华盛顿纪念碑的尖顶陡然出现在眼前,在天空的衬映下,恍如一艘航船的庄严桅杆。从兰登车内的角度看,今晚的尖顶像是没有根基……在阴沉的夜幕中,它好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晃向了一边。兰登觉得自己也同样没有了根基。他这次来华盛顿完全在意料之外。今天早上在家里醒来时,还以为会有一个平静的星期天……可现在呢,我距国会大厦只有几分钟的车程。
今天清晨四点四十五分,兰登跃入平静的泳池,按惯常的方式开始他的一天,在空荡荡的哈佛游泳池中游五十个来回。他的体格与大学时代参加全美水球比赛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但身体依然颀长而结实,这在四十来岁的年纪已属难得。与大学时代惟一的区别是,兰登现在必须排除万难才能坚持自己的锻炼方式。
兰登回到家时大约六点,他开始了他的例行早课——手工研磨苏门答腊咖啡豆,让异域的芳香在厨房里飘散开来。但今天早上,他惊讶地发现录音电话上的红灯在一闪一闪。谁会在星期天早上六点钟打来电话?他按下播放键,听到了一则来电。
“早上好,兰登教授,非常抱歉这么早就打来电话。”礼貌的话音显然有些迟疑,似乎带有南方口音。“我叫安东尼·杰尔伯特,是彼得·所罗门先生的执行助理。所罗门先生告诉我,你是个早起的人……他今天早上想尽快联络到你。听到这个留言后,麻烦你直接跟彼得联系,好吗?你大概有他新的私人电话号码吧,如果没有就请拨打:202-329-5746。”
兰登突然有点担心起这位老朋友来。彼得·所罗门是个教养极好的人,处事礼数周全,他绝不会星期天一大早就来打扰别人,除非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情。
兰登丢下磨了一半的咖啡豆,急忙去书房回电话。
但愿他一切安好。
彼得·所罗门是他的良师益友,虽说只比兰登年长十二岁,但从他们第一次在普林斯顿大学见面后,在兰登眼里他就一直是个父亲的形象。当年,兰登是大二学生,被叫去参加一个晚间讲座,来宾是一位很有名气的年轻历史学家和哲学家。所罗门的讲演极富激情和感染力,他关于记号语言学和原型历史的讲解简直令人眼花缭乱,当即点燃了兰登的热情,就此终身倾心于符号学。兰登给所罗门写了一封感谢信。但使兰登鼓起勇气的并非所罗门的睿智,而是他温和的灰眼睛中闪现的仁爱。年轻的二年级生根本不敢想象全美最富有、也最具号召力的年轻知识分子会给他回信。但所罗门真的回信了。这就是两人诚挚友情的开端。
彼得·所罗门显著的儒雅学者风度掩饰了他极有权势的背景,他出身于非常富有的所罗门家族,全国许多建筑物上、大学校园里都能看到这个显赫的姓氏。
如同欧洲的罗思柴尔德一样,所罗门这个姓氏在美国一直都是显贵与成功的神秘标志。彼得很年轻时就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如今,他五十八岁,一生中曾在许多权力机构中出任要职,现任史密森学会③『(Smithsonian Institution),由英国科学家詹姆斯·史密森捐款创建的研究机构,一八四六年在华盛顿成立。』会长。兰登曾经跟所罗门开玩笑说,他给自己血统高贵的家族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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