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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死亡征兆（2）
“啊！”张家辉猛地从噩梦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掐在自己脖上。她擦了一下自己额头的冷汗，冲着门口，说：“哎！来啦！我换件衣服就下去，家琪你先下去吧！”
她匆匆地下了床，走到了衣柜旁边，打开了衣柜。“红裙！”衣柜里果然有一件红裙，张家辉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那件红裙穿在了身上。她在镜面前照了一下，想到今天晚上的约会，咯咯地笑了。正当她关灯准备离开的时候，窗户旁边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她慢慢地走了过去，一条黄色的丝巾就在窗台上放着呢！
“哦！”张家辉吓得倒退了两步，黄丝巾就像被风吹了一下似的，“呼”的一下消失了。张家辉长出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卧室。
张家辉还没有走下楼梯，张太太就责怪道：“你瞧瞧你们姐妹两个自从高毕业到现在，每天除了在家里游手好闲，就是睡觉，也不怕将来嫁不出去了。”
“妈咪啊！不会的。”张家辉坐到了张太太的旁边，抱着她的脖说：“妈咪呀！我过几天就把我的男朋友带回来，让你看看。”
“好啊！”张太太用手一指她的额头，说：“怪不得这几晚上，你老往外跑呢？”
“妈，三姐喜欢上了一个酒店的男侍应生。”张家琪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一边不停地换着频道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那可不行！”张太太立刻换了一张面孔，严肃地说：“酒店里出来的孩没有一个好东西。”
“什么？”一听这话，做过酒店大堂经理的尤美不高兴地问：“妈，酒店里出来的哪里不好啦？”
“尤美啊！”张太太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改口说：“别往心里去，我是被家辉给气糊涂了。”
“妈咪啊！我不管了，如果你们阻止我和志伟来往，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面前。”张家辉“哼”了一声，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跟前，看着窗外，咬着嘴唇说：“即使撞不死，我也会跳楼自杀的。”
“姐姐，你这又是何必呢？”张家琪慢慢地走了过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轻轻地说：“难道你不知道妈妈有心脏病吗？至少今晚上，你不能出去。”
张家辉横眉倒竖，怒上心头，心想：“都是你这死丫头的给我捅的娄，现在还来说我，看我非打你几巴掌不可，也让你长长记性。”
她猛地回过头，伸手就想打张家琪几个耳光。然而，她却看到张家琪并没有站在她的身后，而是坐在沙发上一直都没有动，手里还是在不停地摆弄着手遥控器，更换着电视的频道。张家辉一惊：“那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个人是……”她想到这儿，慢慢地回过了头，看向了窗玻璃。窗玻璃，一个和张家琪一模一样的人正在朝她笑着挥手呢！张家辉伸出了一只手，指向窗玻璃张家琪，然后闭上眼睛，大声叫了起来：“啊……”
全家人都被吓了一跳，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只有张家最小的孙女张雪待在了原地没有动。
“家辉，你怎么啦？”尤美关心地问。
“玻璃里面有个人！”张家辉一下趴在大嫂尤美的肩膀说：“有个和家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张太太，尤美，张家琪，还有张花，张风，张月，个人，十二双眼睛一起看向了窗玻璃。他们看了又看，窗玻璃还是那个样，平静如水，犹如一片掉了水银的镜。
“家辉，玻璃里面什么也没有啊！”尤美奇怪地说。
“三姑姑，没有撒谎。”一直待在原地张雪，抱着洋娃娃，嘟着小嘴说：“刚才，我也看到窗玻璃里有一个长的跟小姑姑一模一样的人。”
全家人一下都愣住了，同时看向窗玻璃。正在这时，一道耀眼的车灯从大门口的方向照了过来，也照到众人疑惑的脸上。张家辉明白：“她的爸爸和大哥从公司回来了。”
第二章 死亡征兆（3）
黑色的宝马车在平坦的林荫小道上缓缓地向前行使着。车里，张大丰坐在汽车的后座上，正在闭着眼睛养神；他的长张家兴略带疲倦地握着方向盘，眼皮偶尔地打着架。张家兴一直都是精力很充沛的，今天似乎是个意外。眼前的树木和四季常绿的花草都有些模糊起来，就连那棵老槐树都有些朦胧起来。
“呼！”一条黄色的带从车前飞了过去。张家兴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强打精神，握着方向盘继续往前驶去。可是，他的右眼皮恰在时候开始不停跳起来。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的前面，走了过去。“啊”张家兴猛地大叫一声，踩下了刹车。这时，车前的那个人猛地抬起了头，一张脑浆迸裂，血肉模糊的脸孔，映入了张家兴的视野。
“咔嗤”一声巨响，那棵参天的老槐树从根部折断，拦在了路央。那个人冲车里张家兴笑了笑，挥挥手消失了。张家兴顿时呆住了，哆哆嗦嗦地问：“爸……你……你看到了吗？”
后排的张大丰，没有回答，立刻推开门下了车。他走到了老槐树的旁边，慢慢地向老槐树的根部走去。他不看则罢，一看整个人只觉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幸亏，张家兴及时扶了一把。“爸爸，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张大丰又看了一下树的根部，树的根部除了四周还活着，间早已经空心。极端迷信的他，心暗想：“多少年了，这棵树一直都长得很旺，一直都在庇护着我们这个家族。可为什么今天没有一点风，它会突然折断了呢？不祥之兆啊！不祥之兆啊！”
“明天，吩咐你李叔把这里收拾好。”张大丰理直气壮地说：“家兴啊！车就放到这儿吧！咱们绕着走吧！”
张大丰和张家兴父俩人绕过大树向别墅走去。张大丰心不解，没走多远，又忍不住回头看。朦胧，张大丰似乎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树的跟前，背对着他。正当他纳闷时，那个身影猛地转过了身，向他鞠了一个躬，就消失了。他忍不住了说出了那个人名字：“家仁！”
“爸爸，你说什么？”听到张大丰说话的张家兴，也猛地回过了头，看向身后。可是，这次他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哦！没什么。”张大丰转过身，很平静地说：“家里人可能都等急了吧！走，咱们回去吃饭的。”
张大丰一回来，家里人习惯性的向餐厅走去，然后，找到了各自位坐下。张家琪也乖乖地把频道换到了央一台，女佣人吴妈则开始从上菜。一家人说说笑笑地一边吃饭一边开始看新闻。张大丰和张家兴今天都不是很高兴，所以都没有说话。只有张家辉想要出去，所以只有她在主动找话说。
“家琪啊！你看看我的这条裙，好看吗？”张家辉问正在从盘里挑青菜吃的张家琪。
“嗯！很好看的。”张家琪瞟了一眼，说：“不过，怎么从来都没见你穿过呢？”
“是啊！颜色也太红了。”照顾着几个孩吃饭的尤美说：“有点像血的颜色。”
“有点像血的颜色。”张家辉听到这句话后，想起了刚才的梦，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也在心疑惑：“以前，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件裙呢？难道这件裙真的就是……”她想到这儿，全身一冷，没敢再多想下去，只是感觉穿着这件红裙很不舒服起来。
只有电视新闻还在喋喋不休的播放着：“下面报道国际新闻：……由于受卡特里娜飓风的影响，当地的交通、供电、通讯等公共设施全部断。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上千人在这次灾难丧生……”
而此刻张太太却被电视的这则新闻惊呆了，手的汤碗也“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第二章 死亡征兆（4）
“家仁！家仁不会有事吧？”张太太担心地说。
心神不定的张大丰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安慰道：“你先别担心，我打个电话，试试能打通吗？”他放下手的饭碗，拿起了放在餐桌上手机，按下了张家仁那串熟悉的号码。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手机传来了那串熟悉的声音。张大丰再次按下了那串熟悉的号码，还是这样。如此这样，四五次以后，他慢慢地放下了手手机，想起了刚才在庭院看到的那个模糊的身影。
这时，张家辉眼珠一转，解释说：“爸爸，你不用担心。没听见新闻上说：‘当地的交通、供电、通讯等公共设施全部断’吗？”
张家琪也补充说：“爸爸，家辉说得对啊！二哥那么好，一定会‘吉人自有天佑’的。”不太喜欢说话的张家琪，很少在餐桌上说话，这是第一次，着实让张大丰有些意外，但能听到张家琪这么说，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是啊！”张大丰也这样解劝说：“老二，一定会‘吉人自有天佑’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但愿吧！”张太太无奈地说。
这时，张家辉偷看了一下楼梯口旁边的大钟，心暗暗地着急，心想：“都快七点半了，我得抓紧时间出去，要不然就迟到了。”她试探着问：“爸爸，我今天晚上有点事，得出去一趟。你看……”
第二章 死亡征兆（5）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张大丰堵了回去：“你给我闭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出去鬼混什么。实话告诉你吧！梦如意夜总会的老板娘早就把你的事都告诉我啦！你是不是要找那个叫肖志伟的小白脸啊？”
“八婆！老妖精！”张家辉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不得好死的老母狗，我见了你非撕烂了你的嘴不可。”
“家辉，你在说什么？”张大丰大声问，张家辉连忙闭上了嘴巴。张大丰板着脸，训斥说：“家辉，你也不是不是小孩了，怎么老上那种地方跑呢？你说你什么身份啊！那小什么身份啊！那小要化没化，要地位没地位，要钱又没钱，你看上他什么啦？哎！我就奇怪了，你到底看上他什么啦？”
“谁说他没化啦？”张家辉反驳道：“他现在也在自学，准备参加自考啊！”这是他第一次和张大丰顶嘴。
“什么？你说什么？还翻了你啦！”张大丰被气得脸色铁青，大声骂道：“你二哥还生死未卜，你还忘不了谈恋爱，就凭这一点也不准你出去。你给我滚回楼上去。”
“哼！”张家辉把筷一摔，“嗖”地站了起来，气呼呼跑到楼上去了。
餐桌上，又恢复了平静，每个人都重新吃起了晚饭。
“噢”的一声大叫，紧接着又是“哗啦”一声。张大丰皱起了眉头，看向了大门口。张家兴的小女儿张雪听到响声以后，推开了尤美喂给她的一勺蛋炒饭，跑向了门口。
“小雪，你给我站住。”尤美追了过去。
“啊！”跑到门口小雪，也吓得张开了小嘴，想要大叫起来，却被尤美捂住了嘴巴。尤美抬头一看门口，也吓了一跳。
原来佣人吴妈端着刚刚被张太太打碎的咖啡杯一出来，一条黄花蛇突然从楼上掉了下来，盘在门不走了，不住地在向吴妈示威。张家兴见小女儿和妻都去了，没有马上回来，也走了过去。他走到妻身后一看，也禁不住心里一惊：“好大的蛇啊！”
那条黄花蛇看到张家兴以后，停止了示威，开始掉头，慢慢地爬走。
身为长的张家兴故作镇定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吴妈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还不抓紧时间把这里弄干净。”他又朝妻时了个眼色，蹲下身，说：“小雪听话，快跟你妈妈回去吃饭的，好不好啊！”
“好！”张雪转身朝自己的座位跑去，尤美也走了回去。
张家兴慢慢地关上了门，开始往回走。可是没走几步，他忽然脸色变得很难看，停住了脚步，心想：“在这样的季节怎么会有蛇呢？现在已经是十月啦！这很不正常啊！”他猛地转过身，快走了几步，重新打开了门，看向那条黄花蛇。那条黄花蛇也恰在此时回了一下头，吐了吐芯，又重新向前爬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了在了他的视线之。张家兴这才又重新关上了门，开始往回走。“好像没什么啊！”他低声嘟囔着，但仔细一回想，顿觉全身毛骨悚然起来：“那条蛇刚才是在……像个女人在笑！”
“家兴，外面出什么事啦？”张大丰问。
第二章 死亡征兆（6）
“噢！没什么事，只是吴妈不小心，把咖啡杯又摔在了地上。”张家兴心不在焉地说。
“吴……”张大丰本来就心情不好，又加上刚才和三女儿生了气，正想找个出气筒呢！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太太就打住了他的话，说：“老张，你瞧你怎么又来气啦！吴妈可是个老佣人啦！”张大丰知道太太有心脏病，于是也就把火压了下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家琪悄悄地走到张太太的身边，轻轻地说：“妈，您身体不好，还是先让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还是家琪最懂事呀！”张太太瞧了瞧张大丰，嘱咐说：“你也早点睡吧！”
张太太在四女儿的陪伴下上楼休息了，尤美也让她的四个孩跑了过去。
“爷爷……爷爷……”张花、张风、张月、张雪，四个小孩围着他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爷爷你看，我的数学考了98分。”
“爷爷，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