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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他们这般兴奋的,只有一人一鬼一狗。
崔泽没参与,倒非不感兴趣,而是另有所想。
这个女生死的离奇,而且恐怖,比沈君珊的还吓人。他虽不知人的血被抽干,是何种模样,想想也够胆寒了,肯定不会显得和蔼可亲。
不知为何,他老想起湖里的巨蟒。
或许,面对难于解释的事情时,把它归到结灵异一类的作祟,比较简单吧。
倒是老苟,经过确认,它真能见到魂魄。
沈君珊在它面前晃悠了一会儿,突兀地尖叫了一声,老苟一跃而起,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看着沈君珊,不知她要搞哪样。
“女人呀……连狗都惹不起。”崔泽摇头叹息,很同情老苟。
沈君珊则趴在老苟耳旁,低语了几声,接着竟将它领出门了。也不知什么原因,老苟对她十分友善,还例外地摇了摇尾巴呢。
“女人呀……连狗也能诱惑到。”崔泽又摇头叹息,心情却更复杂了。
走廊里能听见沈君珊逗老苟的声音,格格的笑声,如银铃一般。当然,其他人自然听不到,倒是能听到老苟撒欢的动静,跑来跑去的,自娱自乐。可惜他们不了解老苟的个性,也就不明白它如今的行为是多么神奇。
“这狗还挺活泼呢。”
“上午不是这样,跟要死似的。”
“估计是因为没吃饭,中午吞了十八根鸡腿,现在自然精神……”
“走廊可能有耗子,这狗爱管闲事……”
“……”
这是一段小插曲,大家没将注意力放在上面,议论之后便散了。沈君珊玩的挺欢畅,气喘吁吁地领着狗进屋。
“宝贝,你也歇歇,妈妈要进柜子了。”
老苟闻言躺了下来,倒没什么疲态,眼睛还时时地盯着柜子的方向。
“宝贝?妈妈?”
崔泽一听便笑了,端着茶杯喝了口,不屑地哼了一声。女生的想法就是太奇葩,见个动物就想认儿子,你儿子要真长这样,还不把你吓死?整个就一叶公好龙,矫情的令人起鸡皮疙瘩。
“宝贝,妈妈白天出不去,要是饿了,就让爸爸带你去吃东西。”
沈君珊的手直接穿出柜子,指了指崔泽的方向。
“扑……”崔泽被她这么一说,口中的茶水全喷了出来,水花四溅,舍中顿时鸡飞狗跳,乱糟糟一片。
“有病啊……”
“尼玛,喷了我一脸。”
“我擦……”
带着冲天的杀气,三人怒视着他,脸上的水还在向下滴。王彭的指节“格格”作响,秦远的目光犀利如剑,只有赵振边抹着脸,边不停地抱怨,婆婆妈妈,欲止不止。
“泽泽,要解释一下么?”秦远抖开毛巾,擦了擦脸,礼貌地问道。
崔泽苦笑,说道:“解释之后,能放我一马么?”
“抱歉。”秦远摇了摇头。
“哦……那我还解释个屁呀!”崔泽撒腿就跑,突兀而又迅速,连反应极快的王彭也未能阻止,堪堪差了一步。
等他追出门外,崔泽已跑了老远,待在那儿冲自己做鬼脸。
这个距离,短时间内是追不到了,非长跑不行。王彭感觉不值得,悻悻地退了回去,却见秦远冲他笑了笑,指了指阳台。
崔泽在别的宿舍呆了会儿,等待兄弟们的怒气消散。
现在回去肯定不行,很可能遭遇一场盛况空前的“阿鲁巴”。到时候,他只好当着全层男生的面,选择一个自己喜爱的墙角,然后在高呼“我很快乐”中奉献全身,那般家伙不把自己往死里整才怪呢。
想想那壮烈宏达的场面,他立即放弃了回去的想法。
借着别人的电脑玩了会游戏,忽然感觉肚子痛,备齐手纸,自墙边悄悄溜过,一阵风似的冲过自己宿舍门前。
舍内没什么反应,好似未曾看到。
过了会儿,王彭趴在墙角看了看,向另外两人打了个手势。秦远嘿嘿阴笑,走过来给大家每人发了一个物件:“宿舍最大的盆,都在这儿了。”
厕所的隔间传来舒畅的哼哼,接着则是欢快的小曲。崔泽用他老家的方言,唱着不知名的歌曲,自得其乐,浑不知门外的危险。
几个蹑手蹑脚的身影,轻轻溜了进来。
“泽泽,你在哪号雅间?”秦远喊了声。
崔泽的歌声戛然而止,闭声敛气,不言不语。
“原来在雅三,你的鞋子被我看到了……”秦远怪笑着,说道:“你对这个蹲号情有独钟嘛,每回都来这儿,我很佩服你的专一与深情哦。”
崔泽知道避无可避,只好开腔:“他奶奶的,门已被我锁了,你知道也没用。”
“哦?”秦远说道。
“别想踹门,破坏公物,可是要赔钱的……”崔泽占了地形之利,一时难被攻破,不禁有些小得意:“想抓着我,得等我出去。陪爷在这儿闻臭,很荣幸吧?哈哈,我不信你们能一直守着……还是和解吧,一笑泯恩仇嘛。”
“不急,我们有办法。”秦远悠然地说道,气定神闲。
崔泽不信,笑道:“呸,你又进不来,除非用水泼……”
外面三人已哈哈大笑,难以遏止。
崔泽面色大变,喊道:“我操,不会这么狠……”
话音未落,只听“哗”的一声,一盆凉水兜头泼下,瞬间将他打愣。
“大爷的,你们玩真的……”
秦远笑道:“你也可以当这是假的,我们喜闻乐见。”
崔泽说道:“我送你一口,你还我一盆,这不地道吧?”
秦远说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滴水之嗯,当盆泼以报。此是我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世世代代应谨记奉行。”
崔泽无语,咬着牙说道:“就这点伎俩?哼,微末道行,爷完全没放在眼里,有本事就再来两盆……”
话音方落,“哗”“哗”又是两盆,水花绽放,匹练横空,极为绚烂。大的成块,小的成雨,三人配合紧密,无任何死角。水声一片,将他霎时淹没。崔泽已进入石化状态,心里狠骂,他娘的,这群人太无耻了,说来便来,都不预告一声!
而他的情形极为尴尬,腹内黄白之物,尚未处理完毕,想走也走不掉,只得蹲在那儿,任人欺凌。水花撞碎在隔间中,他蹲坐其内,狼狈可想而知。于是,他懂得为何沉默是金了,沈君珊一语成谶,果真是“祸从口出”啊。
门外则是哈哈的欢笑声,在他的破口大骂中,几人迅速逃离现场。
厕所传来凄惨的嚎叫,在整个楼层回荡。
“他娘的,手纸都湿了!”
夜色来临的时候,镜月湖静谧无声。
水边轻响,微微起浪。忽然,妖异红艳的双眼自水中腾出,巨大的蛇头昂起,带出“哗哗”的水声,绕着湖边的那个大树,匝了几圈。
身形扭曲,骨头咔咔作响。
蛇头起伏,血口大张,须信外伸,似是极为痛苦。尾巴尚在湖中,不时甩起,拍打着水面,掀起阵阵波涛,在这寂静的夜里十分吓人。
渐渐的,蛇口闭合,并向内缩小。泛着青色的皮肤,颜色变浅,光滑细腻。蛇首也终成了一颗人头,长发披散,面目美丽,红红嘴唇一张一合,似乎还不大适应,却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人首蛇身,这又是多么奇怪的存在。
“扑通”一声,她钻回了水里,那长长的尾巴,拍打起不小的浪花。过了会儿,湖水终于又寂静了下来,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第二十九章 意料外相遇
20140920 18:29:14
日子渐趋平静,因为死人,热闹了几天,也就消散了。
人便是这样的生物,可以极度地观注,亦能很快地失却兴趣。尤其当事情与自己不相干的时候,便更难挂在心上了。
沸沸扬扬之后,女生依然会在晚间外出,至多是几人同行,男生就更不必提了。耸人听闻的事实,也在生活的琐碎中被人接受,而丝毫吓不到人了。也许,只有当惨案再次发生的时候,人们才能想起初时的恐惧。
王彭几人,本就极为大胆,至此则早抛到了脑后,外出玩耍去了。留在舍中的,只有崔泽一人,满脸郁闷,怏怏不乐。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沈君珊心情不错,在宿舍飘来飞去,双手挥舞,指挥这一些零碎物件。
门被紧闭着,因为屋内的情形,不宜被外人窥见。
书本浮升,忽上忽下,翻来倒去,一些细小的文具,则在屋内盘旋,速度极快。无一例外,它们不时在崔泽身边跌落,砸着他的肩膀,或是碰触他的脑袋。崔泽耷拉着眼皮,唉声叹气,却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快看,快看,我又进步了呢……”沈君珊兴奋地转了个圈,笑道。
由于吴道德归家,无法立时见到,她倒是难过了一会儿。好在老苟出现,给了她许多安慰。不知何故,作为一位“大爷狗”,它高傲的很,对谁都不愿高看一眼,唯有对着沈君珊,却颇为特殊。
陪着她跑来跑去,摇头摆尾,一副活力十足的模样,与以前差别甚大。
尽管沈君珊时常喊它“宝贝”,自己扮作“妈妈”,在崔泽看来,老苟对她,似乎有种溺爱,就像老辈人看着年轻的孩子一样。
至于沈君珊,前途未卜,不免有些惴惴。
但经过多次的实验,她亦知晓自己有些特殊的能力,可以隔空移物。尽管物体颇小,但在渐渐增大,这个进步的过程还是令人欢欣鼓舞的。在她想来,只要一直如此进步,终究有一日,她可以影响现实的生活。
这在一个只是虚影的鬼魂来说,有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所以她练习的颇为勤快,趁着宿舍没人,便与崔泽交流探讨,反复试验。对于那些小物件,运转如飞,已有些功底了。
“第一百零五次砸着我,”崔泽将头上的橡皮取下,扔到一边,说道:“整日重复这些,会不会腻歪到想吐呢?”
现在最不满意的,可能就是他了。
天气如此之好,大家着衣甚少,正是看美女的好时节。他却被留在宿舍,陪着一位女鬼,尽管也美艳可爱,可天天看,实在没多少乐趣呢。
“你要乐在其中。”沈君珊轻哼了一声,说道。
崔泽叹息了一声,说道:“我是在强颜欢笑……”
此话说的凄惨,致使沈君珊听了,也有些不好意思。王彭几人,约了女生们聚会,唱歌吃饭,自然有一番热闹可寻。偏偏崔泽这个倒霉的家伙,性格最喜热闹,却被自己留在身边,心里定然有些怨气。
“我不管,反正你不准走,我一个人多无聊……”稍稍犹豫,毕竟是私心占了上风,她回绝了崔泽。
崔泽欲哭无泪,看着窗缝隙透进的亮光,徒呼奈何。
他以前遇着如此状况,自然要死皮赖脸哀求,情况不妙,就直接跑开。沈君珊又抓他不住,故而没有丝毫办法。而老苟的出现,改变了这样的局面。只要她示意一下,崔泽只有在它伟岸的身躯旁,瑟瑟发抖的份。
崔某人曾经试图逃脱,只奔开了六七步,就被扑倒在地上。接着,便被咬着鞋子,生生拖回了宿舍。他那落魄销魂的姿势,还被同楼层的人拍下来,发在朋友圈,打趣笑话,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所以他时常在暗里地劝老苟,希望它网开一面,放“兄弟”一马。可惜效果不大,虽然吃他的,喝他的,老苟却没什么觉悟,好似感觉理所当然。
“不自由,毋宁死。”崔泽卷起赵振的被子,一阵拳打脚踢,发泄心中的不满。
老苟看了一眼,接着便继续睡了。倒是沈君珊,见他这孩子气的举动,十分好笑,乐了好一会儿。最后心软,说道:“那……你出去玩会儿吧,早去早回。”
听了这句话,崔泽顿时来了精力,一蹦而起,招呼也不打,径直便向外走。沈君珊轻哼了一声,对着老苟交代:“宝贝,去跟着爸爸,让他给你买好吃的……还有,发现他跟女生在一起超过十分钟,就尿尿在他鞋子上……”
走廊中的崔泽听见,差点摔倒。
不过总算是出来了,值得庆贺。他满脸喜气,一路上尽打招呼了,见着美女,还吹两声口哨,悠闲自在,万分潇洒。除了看那些修长白嫩的大腿,他还去了餐厅,请老苟吃东西,继续讨好它。
作为一位“父亲”,崔泽还是颇为尽责的。
老苟吃的甚为满意,走起路来显得懒散,仿佛要睡着一般。
“如果我是你,一定感到很羞愧。怎么可以对一个女人,不,怎么可以对一个女鬼言听计从呢?”
崔泽的贼眼左瞥右瞟,观赏人群中的美女,口中仍在喋喋不休。
“要做一条有骨气的狗!有骨气的狗,才有风度,才能吸引母狗……咦,你去哪?”
老苟没理他,径直走到墙边,抬起后退。稀里哗啦,顿时湿了一片。
“这个姿势倒挺风骚,嗯,要继续保持。”
身后有人轻笑,带点鄙视,带点欣赏:“真是个小流氓。”
“哦?”崔泽闻言转身,问道:“流氓是真的,可是我没尿,你如何知道我小?”
眼前是位妇人,三四十的年纪,似笑非笑的面容十分美丽,细细的腰肢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