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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很明显是炒房大军的杰作。所以即使价格贵了点,但乐得个情景雅致。
搬家的时候韩小军忙上忙下,关瑞雪开玩笑地说,“我不在学校,你不准花心。”
“我去买闹钟了,听说现在有种会跑步的闹钟,这样我们上班不会迟到了。”常婷很明显是不想当电灯泡。
因为白天过于劳累导致晚上韩小军累得四仰八叉,但还是坚持交了一份让关瑞雪满意的作业,这是关瑞雪第一次跟韩小军上床,感觉没有激情小电影里那么如痴如醉,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疼痛。
“我爱你。”韩小军温柔地在关瑞雪耳边说道。
“男人在床上的谎话最多,女人在床上的眼泪最多,你推荐给我的《心中有鬼》这本书里写的。”关瑞雪躺在他怀里,居安思危。
“我们尽快结婚吧。”韩小军一直想做一个敢作敢当的男人。
“这还差不多。”
凌晨三点,窗外传来婴儿的一阵啼哭声。关瑞雪翻了翻身,身边的男人已经发出均匀的鼾声,谁家的孩子这么讨厌,半夜三更哭闹,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呢。哭声仿佛就在耳边,好像有人掐着婴儿的脖子一样凄厉,一声声断了肠似的。会不会??关瑞雪的心里发毛,紧紧地抱着身边的男人,还好有他在,就算有鬼也不会怕。
一想到鬼,关瑞雪把头埋在被子里,她自己就是个胆小鬼。鬼在关瑞雪的心目中是狰狞恐怖的,尤其是鬼片里的那些青面獠牙披头散发的穿着红色或白色衣服的女鬼??
有人在推门,轻轻地。关瑞雪露出一只眼睛在外面,尖叫一声,门口站着一个女鬼,整张脸都是惨白,鲜艳的红衣在脖子下面显得异常惨烈,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这声尖叫把门口的“女鬼”吓得也尖叫起来。
两个女人的尖叫终于把累得半死的韩小军给吵醒了,顺手打开了灯。常婷穿着睡衣敷着面膜站在门口,抖抖索索的,“我害怕。”
关瑞雪气得晕过去,“半夜三更的你站在我门口想吓死人啊,人吓人吓死人的。”
“不是,我真的害怕,我房间里??墙壁。”
“墙壁怎么了?”韩小军赶紧拿被子挡住关键部位,有点尴尬,还好是常婷,不是别人。
“我房间的墙壁渗血。”常婷几乎要晕倒过去,话几乎说不出来,“你们去帮我看看。”
三人行,必有胆大之人。
推开常婷房间的门,关瑞雪赶紧缩在韩小军怀里,墙壁的四个角落,弯弯曲曲地流下红色的血迹。
这栋楼有一户人家,可那是一楼。楼上的毛胚房,怎么可能从上面渗下血水,难道上面有人在杀人分尸?
“报警吧。”常婷说了一句,没有怀抱可以钻,自己把怀里的枕头抱得紧紧的。话音刚落,婴儿哭声戛然而止。
“是油漆罢了。”韩小军凑了过去,抬头看看墙角,“八成是楼上的油漆桶打翻了,加上水管爆裂,明天一早我通知物业公司来处理吧,都睡觉去。”
常婷因为害怕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为了安慰她,韩小军把房间的门打开了,这才安心睡到天亮。
上班的第一天还算顺利,顶着黑眼圈,打了不少粉底才勉强遮掩。办公桌两人相邻,互相有个照应。因为之前有些基础,所以学起东西来还算快,一个星期基本上也就上手了。
一周一次的见面让关瑞雪总觉得韩小军没有以前那般亲密。
周末不用上班,常婷早早地收拾好行李泡温泉去了,其实也为了不妨碍他们小夫妻两人小别胜新婚罢了。
“住在这里习惯吗?”
“还好,就是晚上老是有小孩哭,害怕。”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关瑞雪喝了一杯水,常婷算是贤妻良母,住在这里都是她做饭做菜,出去度假出发前连水都帮忙烧好。
“你以后也会有小孩,也会哭,这有什么好怕的,赶紧洗澡早点休息。”韩小军吻了吻关瑞雪的耳垂,这是个暗示。
“你先好吗?”关瑞雪关心lie to me的结局,不肯去洗澡。
“破片子有什么好看的。”韩小军走进洗手间埋怨道,“你们这些女人。”
他一进去,关瑞雪立即翻出他的手机看信息。这个星期有个重要的纪念日韩小军竟然忘记了,而且据学校埋下的线人举报,有两个晚上通宵都没有回学校宿舍。
信息里有了答案:“亲爱的出来好吗,想你想到我痛不欲生,我敢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一个星期不在身边盯着就另结新欢,还说要跟我结婚,原来在外面有了个新欢,关瑞雪气得眼泪差点流出来,他竟然还一边洗澡一边哼歌,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衣冠禽兽。等到床上再好好地审问一番。
热水冲洗身体的时候,关瑞雪觉得异样,对着镜子仔细地看了看,脖子上的皮肤轻轻一揭,露出粉嫩的肉。手指上是一小块表皮,大腿和后背也是红通通一片,打开门喊了一声“救命”以后,关瑞雪倒在洗手间门口。
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包裹了起来,车子在摇晃,又感觉一阵清凉,睡了过去,耳边永远是婴儿的哭声,它要向我索命吗?
常婷第一时间到了医院,看到全身缠绕纱布的关瑞雪,焦急地问韩小军,“她在搞什么鬼,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被开水烫伤了,发什么神经,用九十度的水洗澡,我出来的时候水温都是正常的。”韩小军觉得匪夷所思,一个正常的人被热水烫到肯定要哇哇叫然后把水龙头关掉,为什么关瑞雪傻到用滚烫的水烫那么久,能保命已经算很不错。
“我们搬家算了,我觉得那房子太诡异了,说不定以前那死过人什么的,邪门,半夜还有血从墙壁里渗出来。”常婷心有余悸。
关瑞雪仍然在昏迷中。
韩小军叹息了一声,对常婷说道,“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照顾着。”
常婷点点头,“晚上我过来吧,我先回去拿些她的日常用品过来,但愿她能早点醒来。”
病房里静静的,这些日子韩小军基本上都在医院悉心照料着关瑞雪。伤口感染了,从脖子到脸还有大腿都长满了胎记一样的大块红斑,病房里没有镜子,所以关瑞雪还以为自己的皮肤很光滑。
出院的那天,关瑞雪看到了出租车司机脸上惊恐的表情,从橱窗里看着自己,关瑞雪要疯了。
但意外的是韩小军的父母答应了儿子的婚事,关瑞雪晚上是不会出去的,脸上斑驳陆离,看到她的人以为她是鬼。
婚礼准备之前,最好的姐妹常婷却说家里有事,辞职了,不能参加她的婚礼。韩小军明白了一些东西,他准备用对关瑞雪一辈子的爱来纪念那一段尘封的往事。
自己还是大一新生时,周海舟是篮球队的队长,第一天进校篮球队时就喝啤酒多了。晚上周海舟送韩小军回宿舍,结果却到了自己的单身宿舍。早上的时候韩小军身上一丝不挂,周海舟妩媚地看着自己,他的胸口有两道大的疤痕。
“你是女人?”
周海舟害羞地点点头,“你是学校唯一一个知道的。”
春节的时候,宿舍学生全部走完了,校长却在宿舍揭开了周海舟的被子,看到了这两个人相拥而眠的美景。
“你们只能留一个,自己选择吧。”
周海舟离开了,从此不再有任何的联系。直到看到韩小军在自己的公司外面等他的面试的女友,心里才被深深刺痛。
常婷很聪明,也很可怕,但不贪心,十万块就可以买到她知道的一切以及为自己做一切。
闹鬼的房子和婴儿的哭声都只是提示韩小军的小警告,他竟然不以为然。
韩小军在医院看到常婷,下巴扬起,嘴角下垂,关瑞雪最喜欢看的lie to me里说那是自责的表现。她的头发里有一小块鸟粪的残迹,泡温泉是不会有鸟粪的,除非是在树上。门口的那棵古树枝繁叶茂,不用望远镜也能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看得一清二楚。
常婷在看着关瑞雪走进洗手间时有点犹豫,她知道关瑞雪有神经末梢炎,她在水里和饭菜里又加了一些药物,握在手里的热水器遥控器按下去,关瑞雪的皮肤将对滚烫的水毫无知觉。可这不就是为了钱吗。常婷闭上了眼睛,父亲现在就等着这笔钱救命啊。
周海舟发了一个信息,亲爱的出来好吗,想你想到我痛不欲生,我敢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韩小军还是顺从了所谓的最后一次。
“如果你跟她结婚,我就算你有种。”周海舟搂着韩小军的肩膀,用牙齿狠狠咬了一下。
“不要伤害她。”韩小军曾经这样警告她。
但周海舟仍然停不了手,但没想到韩小军还是娶了别人,而且是毁容的。
“你喜欢这种类型的是吗?”在电话里周海舟的声音微微颤抖。
“是的,她是我喜欢的。”穿着新郎装的韩小军很帅。
婚礼当天,周海舟在阳台上跳起了舞蹈,汽油燃烧的火焰包裹着她活蹦乱跳的身体,那种疯狂,让每个不了解她的人都以为她是个疯子。
从小周海舟就希望自己是男人,高中时家里花了二十万做完手术,改变了自己,爱上韩小军,却伤透了心。
为爱伤神,为爱伤心,得不到的那种痛苦,唯有用死来解脱。这是周海舟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瞬间的精彩胜过平淡的无聊,玩火自焚也有她的快乐。
打开
作者:白色七号 字数:6738
杨姓男子
走上公交车。
拥挤并摇摇晃晃的车厢内,大家好像变成了一个共同体,在车厢的包裹下一同呼吸,生死与共,但若仔细观察,就知道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看,那边那个上班族的表情扭曲无奈,原来是前头那个外型像是流浪汉的秃头大叔,正毫无自知地把肮脏身躯贴在他身上。看,那边那个提着两大袋青菜的欧巴桑,正怒视座位上那装睡的初中生。但她却不晓得,她装菜的两个大塑料袋表面正冒出水珠,沾湿了站在她旁边的女孩衣摆。
看,仔细一看,几乎每个人与每个人之间,都不自然地互相依靠,仿佛就像是整个社会的缩影般,讽刺地呈现着。
我紧拉着吊环,暗自取笑着这群笨蛋。你们都被关起来了,被彼此的存在,关起来了,如果把这道禁锢打开??只要稍微打开一个小细缝,一切将会有所不同。
“下车!下车!”
忽然,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太婆紧张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试图挤过层层人墙往门口前进。但是因为她行动缓慢,身躯也因年老而肥大,所以尽管只是短短的一段路却走了好久,让所有的人都开始不耐烦,包括公交车司机。
然而并没有任何人出声催促,也没有任何人上前搀扶帮忙。大家只是烦躁地静静看着,忍受那漫长的煎熬。
这时老太婆走到了我的身旁,微驼的身影在层层身影中穿梭着。我偷偷地冷笑,悄悄算着她举步的节奏。该是“打开”的时候了──忽地!我伸出了我的脚,狠狠地绊倒了她!
果如期然,这老太婆怪叫一声,原本就不稳的身躯往前扑了出去,撞到了一个高职女学生,而高职女学生手上的珍珠奶茶也因此整杯洒了出来,淋得她前面座位那个中年男子半边肩膀都是奶茶的颜色。于是刚刚压缩的烦躁,也因为这个小小变故而顿时爆了开来!
“干!你搞什么!”中年男子整张脸都皱了,下意识怒骂出口。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被撞耶!”高职女学生听到粗鲁的句子,原先心中的道歉又吞了回去,反而语气不善地回了一句。
“谁绊我的脚!”老太婆气得发抖,东张西望大声怪叫着。
“妈的,到底这一站要停多久啊!”这时,后面忽然传来一声无奈的抱怨。
“你忍耐一下会怎么样?”就在那个声音落下之后,另一个声音接着浮出。于是口角因此产生,两个声音互相对骂了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巨大的喇叭声,看来是后面的公交车等得不耐烦,开始催了。
这让公交车内的气氛更加焦灼起来。后面那两种声音很快就分成两大派,互相指责着对方的不是;而那个老太婆正转着头瞪着周围每一个人,打算找出绊她一脚的凶手;那被洒的中年男子不停碎碎念着,让原本觉得是自己理亏而不作声的高职女生也被挑起了愤怒。
这时公交车门依然开着,后面的喇叭声越鸣越激烈了──
“他妈的!到底要不要下车啊!?”司机这时终于忍不住了,转头往后就是一声怒吼,吓得前排的乘客不敢作声。
但是这边吵这边的,后面吵后面的。现在后面那两派已经吵得失去原本的主题,竟开始漫无目地地朝对方开炮。
整辆公交车都充斥着烦躁、厌恶、愤怒的情绪,像燃煮的油锅般鼎沸,不舒服的气氛仿佛可以透过空气当媒介,迅速地钻入每个乘客鼻息之中。
就在这时,公交车忽然缓缓地开动了,那个老太婆急得也不找凶手了,赶紧用力往前挤,嘴巴不停喊着放她下车,放她下车。但是恼怒的公交车司机并不搭理老太婆,油门缓缓踩下,终于渐渐离公车站远去。
我拉着吊环,把微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