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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夏水他们过来一看海岸线坟包,一样惊得说不出话。
我斗胆猜想,假如一个土包埋一口小棺材,那么小棺材差不多上万计,数量十分惊人。
继续走之前,达哈尔打开摄像机,镜头之下,我和岚泉挖出一口小棺材,岚泉一个十字架放上去默念祷文。
等我们开棺一看,顿时傻眼了,因为棺材中只有蟹子,数不清的小螃蟹只有指甲盖那么大,青黑色一片,见光就跑净了,看得我头皮发麻。
小螃蟹义无反顾冲向大海,投进洋流的怀抱。
达哈尔见状和岚泉相视一笑,两人居然各自捉起一只,往嘴里一丢,咔吧嚼了起来,还说巴巴脆、鲜得很,看得我想吐。
达哈尔果然如岚泉说得一样,鞑子太狠太生,他小螃蟹嚼上瘾了,走之前又挖出来一口小棺材抱在怀里,一边走一边吃里面蟹子,摄像机只好我来拿。
正午,海岸线那些坟包被我们落在脑后,良久,一个村落进入我们眼中。
小村位置殊高,寥寥十来间木屋建在一个海角上方,我们偏离海岸线向小村走去,慢慢见到一些渔女。
那些渔女离我们很远,在小村下方海岸线拾贝壳、织网,互相也不交谈,各忙各的,也不聚在一起。
她们穿戴破破烂烂,连鞋都没有,夏水提意过去瞧瞧,我举手同意,岚泉却叫我们别多事。
“爱心多得没处放,就往慈善机构那边看看,天底下那么多悲情的人,你们救得过来吗?”
岚泉这话让我来气,他好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时候还说风凉话,我决定晾他一阵,让他好好改造。
从我们这里进村路很难走,进村后,我累得呼呼直喘,其他人也是。
趁这功夫,我们细看村落,这里没有电线杆,每家每户门口还都搭着架子,上面晾着鱼干,一群苍蝇落在鱼干上,一旁做活的妇女也不知道轰一轰。
“好凄惨呀。”岚泉笑着,说的也一点不错,村落给人感觉就是凄惨,而且村里好像没有男性,我们从村口走到头也没见到一个男人。
岚泉派我去和村民沟通,问一问这里情况,我找到一个看上去模样很好的妇女,走过去和她打招呼,她一脸淡漠,见我城里来的也不稀奇,问我什么事。
我做事,最讨厌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勉强从她嘴中得知村落没有名字,外来人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住户不多不少十五家,村里男人白天出海打渔,早去晚归,大致情况就是这样。
我听后正想走开,妇女忽然问我是否想住下,如果是,她可以提供吃喝住宿,一天四十块钱。
她是笑着说的,我听来一想,怎么感觉像来到新龙门客栈,我拿不定主意,看向岚泉求救。
岚泉轻咳一声,看向达哈尔摆摆手,他们之间太过熟悉,岚泉一个眼色,达哈尔随即心领神会。
达哈尔抱着吃光的小棺材走过来,不容置喙,一下把小棺材扔到妇女面前,问道:“见过这玩意吗?”
妇女沉下脸来,看了小棺材一眼,摇了摇头。
“走吧。”达哈尔果断转身拉上我走,这功夫,我们听妇女说道:“把这东西带走呀,撂在这不管不顾,等着我给你俩办丧事用呀?”
我听得心里冒火,达哈尔竟是嘿嘿一笑,点头哈腰回头称好,抱起棺材之后,才和我们一起离开小村。
我们往面包车那边走,达哈尔路上说,那妇女绝对了解小棺材来路,不然的话,又怎会晓得它是办白事的。
他还提醒我们,海岸线上那些小棺材形状虽鲜明,但他手上这个几乎被海水泡烂,完全看不出模样,这样推断,那妇女准有猫腻。
经过大伙讨论,我们决定晚上再探小村,可岚泉说没必要,假如小村真有问题,麻烦就会在夜间主动上门。
☆、第二十章 鲎和锅盖
夜间果然有麻烦。
海水拍击礁石,这种旋律无限循环,像一首催眠曲,让人眼皮打架。
车内,我们纷纷进入梦乡,达哈尔鼾声如雷,廖芷君也睡熟了,岚泉歪头顶着车窗打哈欠,只有夏水很精神,一直盯着海面看,也不清楚有什么好看的,这是我合眼之前最后一个画面。
良久,我睡得正香,感觉有一根手指使劲戳了我一下。
手背上一疼,我惊醒过来一瞧,他们几个都醒着,戳我的人是廖芷君。
大家在凝视夏水,而夏水正在我和廖芷君之间摆一个恐怖姿势。
她仰面朝天,双眼翻白,对天长啸一样张着嘴,嘴里还咕噜咕噜一阵怪响,听声音,有点像漱口。
“她怎么回事?”我惊异起来,问道。
“闭嘴。”岚泉笑着让我消停些,眼色阴郁,达哈尔也是。
倒是极短时间,夏水嘴中那种怪声越来越响,一刹那间,她毫无预兆弯下腰来,向我吐出一肚子黄水。
我躲闪不及被她弄了一身,这种橙黄色液体味道特别不好,非常臭,她吐完就昏了。
臭味熏得我想吐,下车来吐到车胎旁边哪都是,其他人也打开车窗放味,岚泉过来给我拍后背,说道:“之前夏水好像离开过,只是我们都睡得太死,没人发觉。”
我双手撑着膝盖,抬头说:“你怎么知道?耶稣告诉你的?”
他白我一眼,蹙眉道:“她鞋不见了。”
我听得发愣,正好达哈尔叫我们过去,说有东西给我们看。
廖芷君在车内照顾夏水,我们三个在车尾聚头,达哈尔手上一个小型液晶荧幕,给我们播放一段影像。
荧幕打亮我们脸,影像中正是我们这辆车,看拍摄位置,摄像机该安置在我们身旁那个海崖顶端。
达哈尔快进影像,从天黑开始,直到上面显示晚上九点我们全员入睡,十点相安无事,零点时,夏水突然独自下车,然后往小村那边去了。
“鞑子你快进看看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岚泉问得急。
达哈尔认真看着荧幕,忽然道:“不,我们重放夏水离开的片段,你俩仔细看。”
他倒回夏水离开那刻,我们凑近细看。
夜视影像中,夏水下车后,闷头向前走,步伐很慢,在沙滩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浅浅的脚印。
我们定睛一瞅,脚印一前一后由近及远,倒也没什么,可脚印之间还有一些痕迹,八九条,看上去很乱,划痕一样,格外明显。
达哈尔指那条痕迹给我们看,之后又倒回夏水下车,将画面放大,我这样一瞧,只见夏水不是自己走的,是被一个锅盖领走的。
在我看来,那东西就是个锅盖,夜视影像黑白没有颜色,那玩意不太大,七圆四五扁的,勉强算是圆形,一坨向前移动,速度很快。
“是不是鲎呀?”岚泉笑着皱眉头,看上去古怪极了。
鲎也叫马蹄蟹,表面一层硬壳,乍看和锅盖一样,把鲎翻过来,它脚爪很小,排布和蜘蛛差不多。
岚泉一说,我一观察划痕,也觉得可能是鲎,点头附议。
“你俩一对异想天开,大半夜的,姑娘家和个鲎鱼跑了,回来还吐黄水,难不成出去造人了?”达哈尔色色地讥刺我俩,边说边笑,回车上拎出一个旅行包扔给岚泉,让我俩沿着夏水脚印找找看。
岚泉拉开旅行袋,只取一个电筒,先一步沿海岸线走远,我正要跟进,达哈尔忽然抓住我,将一条牛角项链挂到我脖子上,项链上牛角吊坠小而精致,用手一晃,牛角里哗哗直响,装着水呢。
“里面是山鬼血。”他不显山不露水忽然一句,听得我发毛,山鬼什么东西,反正带鬼字就不是好兆头。
他看穿我一样,推我上路,道:“山鬼漂亮得冒泡,多少人想看哪,快去吧祖宗,山鬼血辟邪!”说完话,他望了岚泉一眼,笑意更深了。
我赶上岚泉,一直摆弄牛角吊坠,达哈尔说它辟邪,我疑惑,他忽然交给我一个辟邪法器做什么,难道他看出那“锅盖”什么来路?
“达哈尔真舍得呀,山鬼血有价无市,我要好久他都不给呢。”岚泉盯着牛角吊坠,笑着说。
“这东西对你很重要?”我问道。
他低头照亮夏水脚印,及那道痕迹,没吭声。
我想了想,就把牛角吊坠摘下来想给他戴上,但他太高,我挂不上去。
他有些发懵,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我要干什么,我吃力不讨好让他低头,待挂好项链,我们才继续像前走。
“谢啦。”走出很远他才道谢,听声音非常开心。
足迹还有划痕经过海岸线那数以万计的小棺材,延伸进那个崖顶小村。
虽然我们早有预感夏水是来了小村,但事实摆到眼前,我们还是有些惊异,看来这个村落还真有谜可猜。
那里家家户户亮着灯,光线飘忽不定该是油灯。
岚泉关掉手电,我们悄然进村,我双手握紧麦林枪,眼色通知他,我想用强硬手段让这些骗子说真话。
岚泉靠近一个木屋,举手打着节拍,意思我稍安勿躁,我俩这才贴近木屋向里面看。
木屋被海风吹得千疮百孔,随便找一个裂缝就能看清里面。
这间没有人,我们到下一间探查也没人,我不由狐疑,不成村民知道我们会派人来,事先跑净了?
事不过三,岚泉在第三间比较大的木屋找到村民,挥手让我过去。
我靠近一瞧,好家伙,村民都在这开会呢,不,是举行一个仪式,否则他们跪在地上做什么。
村民中不乏男性,看来白天那村妇也没说假话,男人们确实夜间回村。
此刻他们虔诚下跪,最前方一把太师椅,颜色形状保存得很好,至于上面坐的人,看得我俩都是一震,那不是人,正是那个“锅盖”。
这样看去它并不像锅盖,也不是鲎,就是一团白肉摊在太师椅上,鼓鼓囊囊的,顶头处还一上一下慢慢律动,跟会呼吸似的。
它个头很大,摊在太师椅还有一小部分撑不住,粘粘糊糊垂下来一些,整个一面团子。
我抓向岚泉,想问他那是什么,倒是他雷厉风行起来,几大步来到木屋门前,协肩挺背,一拳击穿木门,然后整个人贴到门上,手从窟窿探进去,砰一声将门闩打开。
岚泉强硬起来我都害怕,他凶神恶煞撞进木屋,村民已经乱了,我见那帮村夫纷纷站起来,大叫着冲向他,我一惊,赶忙绕到门口帮手。
男性村民一个个骨瘦如柴,看样吃得不好,力气也不行,身法更不及岚泉一成。
岚泉挥起拳头左右开弓,三下五除二把一窝蜂冲来的村民,全部打翻在地,他手段阴毒,抓到最后一个村民,两条长臂盘上村民头部,使劲一拧,那人脖子也就断了,弹簧一样软在地上。
村夫被收拾净了,村妇竟然团团围护那坨面团,一个个表情正义凛然,搞得我们像侵略者一样。
岚泉走近她们,硬皮靴子踏住道上一名男性,脚尖挪到男人脖子那里用力一踩,男人喉结一塌,人就咽了气。
岚泉是杀鸡儆猴,村妇们却不识时务,每个人眼神坚决已极,看得岚泉一阵轻笑。
我端着麦林枪傻了一样看岚泉,他伸手入怀,把魔盒掏出来扔到村妇面前,指向魔盒问:“告诉我,这是什么?”
村妇们一看魔盒也是一惊,她们眼色骤变连我都看得出来,还能逃过岚泉法眼。
“你们这些害群之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岚泉态势强硬,看他笑得越来越邪,估计村妇再不说实话,就要大开杀戒了。
就在这时,一个村妇敢于挺身而出和岚泉对峙,看她模样难看,姿态却是大家风范,弄得千金小姐一样,斜眼睥睨我们,好像我们是大粪。
倒是她张口不及,岚泉回头对我说:“枪给我。”
我老老实实把枪递过去,他接手麦林枪,不由分说,一枪打爆村妇的头,这一幕太过血腥,我吓得正要低头,不想村妇人头裂成两半,喷出来的竟是黄水,和夏水吐出那些液体一模一样。
村妇倒在地上,头如西瓜一样裂开都不致死,还在那抽动,双手攥拳又绷成利爪,连着换造型,妖魔一样。
这阵仗,村民中有一些也没见过,大伙惊呼声中,岚泉用枪口指向倒地村妇,道:“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你们真是无药可救,该杀!”
☆、第二十一章 恶毒邪术
岚泉再次举起枪口,他杀人不眨眼,村民也算明白他是活阎王了,村妇散开之际,屋里嘭腾一声,那团肉见大势已去,摔下太师椅居然要逃走。
岚泉反应很快,一跃过去,一脚踩得它结结实实,倒是它被踩住,立时扁平下去,害怕一样。
这东西有生命我们当然清楚,否则怎会夜里来把夏水领走。
岚泉拿出手机挂给达哈尔,让那边把车开过来,这功夫,一些村民想逃,岚泉把枪还给我,让我看守他们。
有枪仗门面,我也来了脾气,但我并非仗势欺人,这个村落庇护魔盒和那团肉,害了夏水和老萧,光是这点,他们就有罪。
达哈尔他们撞见来,一看屋里狼藉样子,脸色都很难看,尤其是廖芷君,目光闪动又惊又恐,好在夏水还未苏醒,要不然两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