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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组织了几个学生去她家里探望。怎么也想不到老算那么仗义,四个学生中竟然包括了我。我很奇怪,我虽然一直都暗恋叶小露,但怎么着也跟她不熟!后来去到她家,我知道了,他丫的??
叶小露的家住在村子北面的山田上,跟我们家差不多,也是单家户,几乎很少会有人去光顾,她们家并不富裕,一四口家庭加她奶奶就住那简陋的老木房。她有一个弟弟叫叶枫。
以前时不时会去她家屋后的田里掰泥鳅捡田螺,但是这却是我第一次去她家坐客。
老算这人历来都很抠门的,那一天竟然难得的提了一白酒一袋土烟以及几瓶罐头领我们上门去做客,当时我就郁闷了,叶小露家现在还有谁抽烟喝酒啊!后来等他留下罐头又抬回去烟和酒时候我才懂这老油条的精明!
来到叶小露家里她的奶奶母亲都在家,很显然即使煤矿里因为叶叔的死赔了二十来万,但是她们却还是无法摆脱失去叶叔的伤痛,去时他们正坐在院里剥老玉米,见我们来也是强挤出了点微笑。
叶小露可能是一直在屋里睡觉,听母亲叫了老师来了后过了很久才出来,那时的她显得很憔悴,双眼红肿,显然这几天没少哭。
…………
老算和另两个女生被叶小露领屋里去了,紧接着我和同来的男同学就悲剧了。老算硬是叫我们两个帮忙做农活。
我们很不乐意,却还要装做很乐意的样子。可怜也只能私下里问候问候老算的太公太婆了。
可怜那一天,跑几百米山路去村子里帮叶小露家挑水,来来回回硬是跑了十来趟,差不多两斤汗水,累得要哭爹喊娘。总算是干完。
这时叶姨也要留我们吃饭,虽然饭菜不是那么尽人意,但第一次和喜欢的人坐在一起吃饭我就乐滋滋的,啥都往嘴里塞,让几个同学暗自佩服了,毕竟叶姨家的味口比我家的还要重,那个盐放得夸张点说可以算是一味菜了。倒是老算也还津津有味。想必老算也是个缺碘的。
老算算命解梦在村里是都很有名的,叶姨自然是知道了,饭局间,叶姨也是把这几天做得奇怪的梦说出来。
011:雨夜惊魂
2014…07…18 11:00:00
据叶姨言,这几天总会梦到叶叔孤孤的站在一条阴森的泥路上,向他哀喊着救他。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回来,那里很冷,没有人理他,那里有个很凶的小孩,小孩天天折磨他,他快要死了。
叶姨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涌出来,嘴里还嘟啷着“这可怜的短命鬼啊,就不应该让他去那个该死的地方挖煤啊”
而叶小露被母亲一激又嚎啕大哭起来,嚷着“爸爸回来”
这下好了,屋里又被沉闷渲染了。
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这时老算皱了皱眉,说这叶叔的鬼魂指定是还没去阴间报道,在人世被什么缠了。
这一说我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了那天晚上我家院子外面那男人,叶叔常年在外挖煤,我并不是太记得模样,但我从挂在叶小露家里的叶叔叔遗像想着,竟然感觉那天看到的那个男人有点像叶叔。我顿时感觉脊椎骨发凉。但我不能确定,毕竟我看到的那个人太黑了,就像刚从煤矿里出来一样。
其实那几天来,父母都有感觉不对,总是时不时说着半夜起床听到院子里传来声音,也时不时听到敲门声,但打开门却都没见的人影。
父母这就想请王婆来看看,但很不巧的是这几天王婆出村走亲戚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反正并没有影响到什么,也就搁在一旁。在那个时代,到处少不了怪事异闻的。也似乎有些习以为常。
这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总是感觉心里堵得很,想着那天看到的事,想着叶小露,想着她的父亲,总想着是不是应该向她说些什么,渐渐的,不知不觉的到了十一二点了。
屋里很安静,四周很黑很黑。我感受着睡在我身边的哥哥那均匀的呼吸声,我想睡了,但是为什么总是睡不着。
我开始有点儿慌了,因为快到半夜了,我打心里害怕那敲门声,越是想越是害怕,却越是睡不着,怎么办,我心里突然感觉好无助,慌慌的,我从床头摸出那日王婆斩断的被我用钉子接起来的木剑卧在手里别在胸前,安心多了。
。。
…呼………啪…啪哒……嗒嗒…
风刮过窗户,啪啪作响。
随之轰隆隆的雷声从屋外天空荡来,闪电瞬间照明四周,随之又被黑暗所吞噬。
房顶瓦片传来雨水嘀嘀声。
这时我知道,下雨了,半夜下雨。
微风吹过,四周的气温明显开始下降。我将被子拢了拢,闭着眼就逼着自己快睡去。
嗞嗞的雨声悠长动听,如同一首催眠曲,和谐,平静,让心灵渐渐的,缓缓沉睡。
我迷糊着。隐约听到了门外有什么声音…
……嘭砰砰!…嘭砰砰!……
敲门声,是敲门声,突然一阵很响的敲门声响起来了。我心里咯噔的清醒了不少。敲门声显得有点急,在空荡寂静的屋子里更是格外的入耳,我心立马慌了,大脑里涌上了无数诡异的念头。
一种意识告诉我应该起床去开门,却又有一种意识告诉我,像母亲教我的那样尽管睡,别在意。我恐惧,没有起床,也没有扯灯,只是将头埋进了被子里,然后透过小逢呼吸。
………
敲门声似乎渐渐没了,我内心依旧很难平静,但我有点好奇,于是将目光从被缝里伸出来,在黑暗的世界里我目光落在了那微么光亮的小窗上,透过玻璃我竟然看到了屋外站着两个影子。
嗞嗞的雨水声。我那急乱的心跳声,哥哥的鼾声。除此便没有了。
等等,突然,我看到了一束光,一束烛光在窗台上,而在光的映照下我透过玻璃竟然看到了两个人头,不,应该是两张模糊的脸,我没看清楚她们模样,烛光却似乎被风给吹灭了,模糊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是一男一女的谈论声,稀稀碎碎的。
但我当时真的恐惧,我将头全部埋在了被子里,我怕,只有这种意识,也不知道埋了多久,实在喘不过气来我才从被逢里透气,这时屋里很静,屋外只剩下了雨水声,而那一男一女的身影也没见了踪影。
渐渐的,我试着头伸出了被子,探查四周的环境。黑乎乎的一切显得格外平静。
我渐渐适应,也开始平静了,仔细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想着那敲门,那两个影子。
越发的感觉刚才那两个是人,因为我忆起了两句听得模糊的话好像是“落雨哩,怎么搞,孩子怎么搞(下雨了,小孩怎么办)”
避雨的,我唯一想得到的解释。越想感觉越是。这下我心里才安定了。
……噔噔噔……
我还没彻底想明白那些被忽略的问题,随之门又被敲响了。我心里有了点犹豫,但却又想到会是刚才那两个避雨的人还没走,或者雨太大,走了一点又回来了,毕竟这几百米也就我们这两户人能够避雨。
于是我就有了去给他们开门的念头,我扯开灯,加了个衣服便下地去开门。
门打开了,目光移转在门口,一幅空空荡荡的场景,雨水冲刷着大地的平静,黑暗里发出嗞嗞的声音。
我很奇怪,随即目光更肆无忌惮了,而在乌黑的院子门口,却有一个东西格外的显眼,那是一张脸。
苍白的被雨水不断冲刷的发着淡淡红光的人脸,我的瞳孔无限放大,而我心里却出奇的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沉闷,压迫心脏的沉闷。
我不知道我接下来想了些什么,甚至不知道我接下来又做了些什么,我只知道后来,我应该又进屋了,钻进被子里睡了过去。。
新的一天降临,大地被雨水冲刷过后散发着清新的气息。自起床那刻,我的心里就一直徘徊着一个人的影子,叶小露。
012:诡异的陌生人
2014…07…19 11:00:00
早晨被母亲起来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在门口的窗子上竟然多了一件布质好的男人衣服,湿湿的,摆在窗边。
母亲平常都很精明的。家里院外少了什么多了什么都一目而知,于是我也只好把昨晚上那两个人避雨的事告诉了她。她倒是贪小便宜,竟然把衣服洗了收了起来,还说以后我们长大了给我俩穿。
而这一天起床我就极想叶小露,不单因为我想对她讲一件事情,更因为我心底似乎有一份莫名的责任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答应了谁什么事情一样。早饭吃完就直奔学校去了。
……
看来老算的开导是有些效果的。大早上进教室我就看到叶小露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读语文书。虽然脸上没有了往常般的那迷人的笑容,但气色也算很好。
从第一节课开始我就一直在用笔在本子上写东西。这倒是让身后的小胖虾米两个人惊了一把,说我这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竟然这么用功学习起来,说我这架势怕是是准备去考清华大学了,还吹嘘着以后我有出息了,可别忘了他两个!
我擦了把冷汗。朝他们调侃道“以后有出息了,绝对忘不了让你们给我看大门的”
他两要发飙,我连连憨笑。接着继续写信。我的语文一直是个死病,虽然进了三年级,字母拼音都读不齐。当然,在小胖虾米这两垫底户眼里绝对的知识分子。
因为认识的字不多,拿着书上翻过来翻过去的,这倒让老算暗暗向我点头了,我想他心里一定在想:这孩子还是不错的,有钱途。
信内容其实就几十个字,就是我看到叶小露死去的父亲。昨夜我看得很清楚,那个男人,准确点是那个鬼就是叶叔。而这封信收信人自然是叶小露了。
一节课下来我总算毛毛草草的将过程什么的写完了,接着将纸从本子上撕了下来,捏在手里,犹犹豫豫。
硬是到第三节课,才总算鼓起了勇气趁大家下课基本上都去外面玩时送到了叶小露手里。
她有些意外,似乎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看见她脸刷的红了,羞涩得竟然不敢看我,纸团硬是被她捏在手里不敢打开。
我无语了,她指定是以为我写的那是情书。我只有硬着头皮让她打开,我看不到当时自己的脸,但是我猜肯定跟个红辣椒没有什么区别了。
好在那时教室里很空,要不然第一个早恋的高帽就得扣在我头上了。
第四节课我一直没听课,我感觉我的心一直在狂跳个不停,甚至手都一直在发抖,(也就这出息)我没有去看叶小露,准确点我都没敢看她。
第四节课下了,叶小露倒是红着个脸又将那张纸还给了我。
我看了看我刚写的那纸上,几十个字被她圈出了一半错别字,出丑了,简直是糗大了。我无地自容!只想钻凳脚下去。
……
那时的我们也都挺单纯的,东倒西歪,密密麻麻的纸下写几个与之形成完全对比的清秀小字:晚上你家门口见!
下午,我的心情好到了极点,上课时喜开颜笑的也跟小胖虾米聊得热火朝天。最后悲剧又毁了才在老算心中建起得的高大形象,硬是被他给罚我三个放学扫教室。
好在这种生活一直是我们几个的节奏,倒是没有什么了。
……
那晚月很圆,满天的繁星为那个夜晚点辍了一层难忘的色彩。
院子外暗茫大地虫鸣不绝,远处内村里隐隐传来几声犬吠声。院子里,我坐在小木凳子上仰头望着浩瀚星空,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等着等着,似乎很久了,夜开始深了,依旧没有叶小露的影子,父母催促着睡觉,我只能拿作业来应付着。院子里很安静,被大灯照得明亮。秋风抚摸着脸,带起了丝丝的困意。
夜已经深了,可是屋前泥路的那头还是没有见着她的来踪,我心想她该不会来了吧。越想越发感觉不对劲,也越肯定。
心里也极其低落。我就准备回屋里睡觉去,却看到远去路上终于闪烁了一盏灯,渐渐向这边靠来。
是她,我心里欢喜起来,第一个想法就是她。我的手电照了过去,通过手电的光照去靠近来的那盏灯我就越感觉不对。
四周暗黑,手电远远照去我似乎看到了两个成年人的身影,一男一女,这并不奇怪,可当他们脸色极其不自然,行到我家的门前时候竟然犹豫的停顿了一刻,接着却向祖庙那边去了,更奇怪的是他们手里提着个篮子,篮子里还装着大把的连贯纸币以及一些香烛,大半夜的去祖庙那边,而祖庙通进坟山及临村。
难道他们是要去拜祭吗?或许是出村。当时我很奇怪,但是这对看上去二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