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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咱们祖师爷纯阳天机子诸葛武侯破解伏羲八卦,加以文王先天卦术,演练而成,若能精炼,破尽天下机关,洞悉天机,无所不攻,无所不破,你好自为之。”封二说。
我接过封皮泛黄的书,书实在太老,太残破了,以至于我都不敢翻,生怕一碰就会散碎。
我说:“封先生,诸葛武侯是三国的那个诸葛亮么?”
封二傲然肃敬说:“没错,咱们的祖师爷正是攻无不破,神机妙算的天机子诸葛亮,祖师爷……”
我看他一得意,估计得吹下去,赶紧打断:“行了行了,诸葛亮我还是知道的,六出祁山,病死五丈原的那位,就不劳您解释了。”
“什么病死的,那就是祖师爷一时大意布阵求寿之时,让邪魔有了可趁之机……”封二少有的跟我理论起来,脸通红,一看就是要跟我急眼了。
“好了,书我收了,你可以走了吧。”我不想再跟他纠缠。
“你记住,书在人在,人亡书毁,希望这本神算不要在你手里绝了。”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我不爽的大叫起来,作出要扔书的样子。
封二赶紧举起手,“别,别,我走,但你切记,不要让你朋友得到这本书,他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以我的本事竟然探不到他的死门,你可得小心了。”
“算了吧,你这也算不准,那也算不准的,就别叽歪了,早点回去洗洗歇着吧,老叽歪。”
我打开门,走了进去,啪的一声关掉了门。
封二无可奈何的拍着额头,“没想到我封二神算一生,谁人不仰,竟然被这小子给羞辱了,也罢,也罢!”
“净几把瞎吹,诸葛亮真有这么神,怎么不统一三国,什么破玩意。”我上了楼,边脱衣服,顺手把书扔在了床上。
封二这家伙鬼鬼祟祟的,今天扣住菜花,差点要了他的命,这会儿又跟我说探不到死门,真他妈扯蛋,就菜花那点三脚猫的半吊子,连我都能搞定。
第三十章 狗人
以后还是要少搭理这老头子,我嘟哝着,脱掉臭烘烘的脏衣服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冲洗了起来。
甭说,刘师公的南寿符还真好用,我的创口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一道白色的肉疤,除了身子虚点,我没有感觉任何的异样。
咚咚!
门响了!
我琢磨着是菜花这孙子回来,就喊了句:“门没锁。”
门又响了,这次敲的更急了。
我有些不爽了,“张菜花,你个几把,犯贱是吧。”
拉开门,桃红立在门口,只是她的衣服犯了,穿着新娘的红色喜服,她的脸色苍白如雪,嘴唇涂的红如血,眉心点了一个紫色的标记。
“秦医生……”桃红看到我,焦急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苦笑,眼泪夺眶而出。
“桃红,我,我……”我有些语无伦次了,看到她的眼泪,心里疼的厉害。
其实我跟桃红之间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可是她是唯一一个真心实意说喜欢我,愿意为我付出的女人,不,即便她是女鬼。
经过这些天的生死折磨,我更加珍惜这份情感,对周娜娜,我没一点感情,纯粹肉体上想上她,救她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菜花。
可是桃红,我于心有愧,我原本以为她就这么永远的消失了,当她再次泪流满面的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发现原来,她已经在我心里了。
“桃红,我……”我很想抱住她,可是手却怎么也伸不出去,我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格。
桃红擦了一下眼泪,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急切道:“秦医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判官把我嫁给了马面,明晚子时婚车会路过胜利加油站,那是我唯一可以逃脱的机会,你一定要帮帮我……”
“桃红,什么马面,你能说清楚点么?”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想要温暖她冰冷的双手。
“秦医生,我是趁着试婚纱跑出来的,侍女很快就要找来了,我得走了,记住一定要在胜利加油站等我。”桃红轻轻挣脱我的手,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哭泣着跑开了。
我很想追过去,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心里堵得慌。
“对了,秦医生,你的朋友雨诺她已经……地……”桃红转过角落的时候,朝我喊了一句。
然而我已经听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桃红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心疼的厉害,犹如做了一场梦一般。
我麻木的走进浴室,心如刀绞,眼眶通红,额头上那红艳的唇印,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桃红还在,桃红还在,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是被菜花一把火烧掉了么?
她要嫁给马面,我突然想到了那个覆在郭大炮身上的马头怪,拥有一条跟马一样大的玩意,他会是马面么?
想到惨死的周娜娜,我不敢相信桃红被这畜生给蹂躏将会有多惨,心里更是疼的滴血。
判官,判官就是刘师公,果然又这该死的老杂毛。
“轰!”我扬起拳头砸碎了浴室的玻璃,玻璃刺激我的皮肤,然而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痛楚。
“判官,我不杀你,此生枉为人。”
冲完凉,我坐在房间内静静的抽着香烟,菜花肯定知道什么,因为那天晚上是他点的火毁掉桃红的尸体。
到了晚上九点,菜花依然没有回来,我有点担忧了。
想了想,我决定上山去找他,怎么着他也是过命的兄弟,火葬场隐藏着太多的诡异,谁知道刘师公和那个马头怪会不会再出现呢?
刚下楼,一辆黑色的卡宴在我的身边停了下来,车上跳下几个穿黑色西服的壮汉,我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拿出电棒在我腰间一点,我就晕了过去。
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敞亮、豪华的大宅内,一个干瘦的眼镜男正坐在餐桌边,脖子上系着白色的餐巾,优雅的在进餐。
“老板,他醒了。”带着耳麦的保镖说。
我眯了咪眼睛,适应了房间的光线,才看清楚坐在餐桌边的男人竟然是陈康夫。
完了,郭大炮生前说过,陈康夫是出了名的小人,老子今天栽在他手里还不得完蛋。
陈康夫傲慢的放下刀叉,傲慢道:“给秦先生摆个位置。”
保镖在他的对面放了一把椅子,拽着我坐在了上面,陈康夫微笑说:“秦先生,你的那位朋友呢?”
我冷笑了一声,陈康夫你还能再下作点?
陈康夫摇了摇手指,笑说,给秦医生上套餐具。
保镖拿了一套刀叉放在我的面前,给我倒了一杯深红的酒,我也算是对酒有点研究,但从来没见过这么浑浊的红酒。
“来,秦医生,咱们先喝一杯!”陈康夫举起酒杯说。
我有些不耐烦,陈康夫,别跟我耍鬼把戏,今天你要弄不死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陈康夫擦了擦酒渍,笑说,“秦医生,你别太紧张,放轻松点,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我冷冷的看着这个薄情寡义的人渣,陈康夫双手一挥接着说:“秦医生,你看看我这里豪华不,你肯定觉得我这么有钱,日子过的很潇洒吧。”
“你潇不潇洒与我无关。”
陈康夫对我的冷漠丝毫不介意,自嘲说:“没错,半年前我是很潇洒,但是……”
说到这,他的眼神一凛,红润的脸瞬间变的毫无血色,一字一顿说:“自从周娜娜这贱人出现后,老子的生活全毁了。”
我怔了怔,“郭大炮不是说,周娜娜是你包养的小三么?”
“她不是我的小三,她是我的主人,是毁掉我整个人生的魔鬼。”陈康夫因为激动,他脸上的青筋毕露,很是狰狞。
“她死了,死的好,死的好啊,这种可怕的恶魔,就该下地狱。”
这下我彻底迷糊了,周娜娜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陈康夫可是叱咤风云的商界大佬,怎么会被一个女人玩弄呢?
从他对周娜娜的恨意来看,不像是装的。
“你不明白,对,你肯定不明白,你喝了面前这杯酒,我再告诉你这中间发生的一切。”陈康夫指着酒杯说。
我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端起就杯泯了一口,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噗!”我张嘴就吐,这股味道太恶心了。
“哈哈!”陈康夫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手掌说:“上菜!”
保镖端来两个圆底大碗,掀开上面的银盖,我刚抬起头看了一眼,又吐了。
血糊糊的肝肠,狗鞭、猪肺片,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动物器官,全都是血黏生肉,散发着一股腥烈的血腥味。
“来,秦医生,尝尝!”陈康夫说。
我一拍桌子就火了:“王八蛋,你玩老子是吧。”
陈康夫面色一沉,冷喝道:“来人,伺候秦医生进食。”
两个大汉左右架着我,把那血糊糊的玩意往我嘴上拼命的塞,血水渗了我一脸,腥臭刺鼻,我拼命的咬紧牙关挣扎着。
“好了,放开他。”陈康夫微笑说。
“秦医生,这么好的美食你都不敢兴趣,太可惜了,行,你不吃我吃!”
说完,陈康夫敏捷的跳上餐桌,四肢张弛,哇哇的大口朵颐,嘴里发出呜呜的咆哮声,如恶狗进食,凶相毕露。
看到陈康夫吃的满嘴是血,我的胃部痉挛,疼的蹲下了身子。
妈的,我宁愿被泼老鼠油,也不愿意看到如此恶心、丧失伦常的可怕场面。
很快陈康夫把两个盘子里的生肉吃了个干净,一口喝干了杯中的液体,打了个饱嗝,用餐巾擦了擦嘴:“把东西撤下去。”
然后又对那几个保安说:“你们都下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跟秦先生说。”
等大厅的人都散去,陈康夫叹了口气说:“秦医生,你肯定看不起我,没错我自己也看不起我自己,自从被周娜娜奴役,我就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我没说话,陈康夫摘下眼镜,他的眼睛竟然是血红色的瞳孔,滴出眼泪也是猩红的血水。
这人太可怕了,他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而这一切都与周娜娜有关。
“半年前,我在酒吧认识了周娜娜,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她,然而她说,像我这种人只配为狗,并在我身上下了一种咒,从此我就只能过着狗一样的日子,吃生肉,喝血,生不如死。”陈康夫痛苦的低沉说。
我的心中猛然一震,怎么也没想到周娜娜竟会如此的邪恶。
陈康夫接着说,“周娜娜根本就不是人,这些年来,背着她我找了无数人看过,没有人能破我身上的咒。”
“我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所以你应该明白我恨她入骨,那天去殡仪馆,我只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说到这,陈康夫哈哈大笑起来,“老天有眼,这臭婊子终于死了,死的好,死的好啊。”
我能够明白陈康夫的心情,换了谁过着这种半人半狗的日子,也会疯掉。
“那你对周娜娜就一点头绪也没,以你的地位、实力,要查清楚她的身份应该不难。”我问。
第三十一章 阴路
陈康夫说:“没错,我已经查出了一点眉目,她给我下的咒是一种畜道咒,不仅仅活着跟禽兽一般,六世都只能当畜生。”
我心中一寒,这也太狠毒了。
陈康夫接着说:“我还知道了,这种咒是一种邪派的恶咒,来自阴……”
话音未落,房间的灯泡突然一闪一灭,晃动了起来,陈康夫整张脸都扭曲成一团,惶恐的大叫:“来了,来了!”
“砰!”的一声,挂在顶上的水晶大灯就爆炸了,玻璃碎片乱飞,房间陷入了黑暗。
我趁势往桌子底下一钻,一股庞大的阴寒从大门口扑了进来,我四肢瞬间如被冰冻了竟然动弹不得。
心脏就像是被车轮碾压,疼的我快要窒息,脑子里如同被石锤猛敲,几欲爆裂。
在这股强大的死亡威胁下,我身心开始崩溃,口鼻开始大量的冒血,抽搐。
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周娜娜被雨靴男奸杀的那个夜晚,我躲在床底下,已经经历过一次,可是郭大炮不是已经死了,难道又是马怪?
我要死了么,要死了么?
这时候我隐约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娜娜,不要……”
好像是菜花的声音,我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死亡的感觉终于退了,我慢慢的恢复了知觉,颤抖着手摸出打火机,昏暗的光亮下,房间内全是玻璃碎片,陈康夫仰面躺在地上。
我很想站起来,腿脚却毫无一丝气力,只能慢慢的往他爬了过去,玻璃划破我的膝盖、双手,火辣辣的疼痛。
“陈康夫,陈康夫。”我猛的掐他的人中,甩他的耳光。
陈康夫七孔鲜血直流,只留下一丝残喘的气息,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窗外,手指狠狠的抓着我的手腕。
顺着他的手指,我往窗外看去,黑糊糊的,什么都没有。
“告诉我,阴什么,阴什么……”我知道陈康夫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到底是阴什么呢?想到这,我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让他清醒点。
这一巴掌扇的狠了点,陈康夫头一歪就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