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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念着菜花的安危,我悄悄摸到了前院,刚一探头,两道强烈的劲风,嗖的贴着我头皮飞了过去,我转身一看,足足两米来长的强弩顶在墙壁上,正发着颤。
好强大的力劲,若是被射中,不死也得残了,我暗道好险,只见李天仇已经在前院大门设防,正与门外菜花与族兵对峙。
“李天仇,缩头乌龟,你不是号称天下无敌么?有种与老子一战!”菜花那雷霆般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响亮。
“啊!插标卖首之徒也敢猖狂,看本将军斩他!取我兵器来。”李天仇怒吼,从一旁士兵手中抢过狼牙棒,跳上马背就要冲出去。
“将军,万不可中计啊,杜寨现在有强弩,我军将士士气不振,如果将军再有闪失,我大西军必亡啊。”一旁的士兵忙劝阻道。
“李天仇,你还自称是什么煞神,我看你是沙皮狗还差不多!”杜武在门外与众人边喊边哈哈取笑。
“滚开,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徒,才会士气不振,待本将军斩了这群乌合之众,重振军威。”李天仇气的肺都炸了,猛然一提马缰,胯下血红的宝马,扬啼冲天而起,从守在门口的盾兵头上越过,出了宅门。
哎!如此,我大西军必亡啊!
“本将在此,尔等插标卖首之徒,还不来受死!”李天仇横马于阵前,雄风飒爽,朗声道。
“放弩箭射死他!”菜花皱眉沉声道,他虽然好战,却也知道李天仇绝非好惹的,又担心我的安危,想到强弩之威,立即提议。
杜文皱眉道:“阵前挑战,主将出战,若是施以暗手,只会引起对方的血战,若能斩掉主将,对方军心必然溃败。”
“对啊,难道我杜寨还怕了这厮不成,菜花兄弟,你若是不敢,我去应战。”杜武大喝道。
杜寨历来崇拜八旗血战,崇拜肃亲王豪格的天生神力,霸世之风,极其好战,一见李天仇摆明了是要单挑,自然是不少人纷纷应战。
草!谁说我不敢了,我这不是记挂秦哥的安慰吗?菜花怒道,刚要扬刀上冥马,一旁的杜武已然上阵。
“就你这三寸丁,也配与本将军交手?”李天仇一看杜武,乃是手下败将,不以为忤。
“看斧!”杜武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催马便上。
李天仇冷笑一声,扬马侧身,躲过杜武的袭击,脸上刀疤一扭,淡然笑道:“找死!”
待杜武再次回身杀来时,李天仇提缰扬马,长身而起,当头就是一棒。
“轰!”杜武连忙举斧相抗,“咴咴!”李天仇这一下重重的砸在双斧上,噗,杜武当即被震的狂喷黑气,胯下冥马四蹄尽皆咔嚓而碎,连人带马瘫倒在地,没了动静。
“就你这种无名小辈,也敢叫板本将军。”李天仇看也不看杜武一眼,狼牙棒往众人一指:“还有谁敢上前一战?”
“杜武!”杜文大喝,抽出腰间的玉带,一抖,豁然是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见兄弟生死不知,忙催马迎上。
“哼!”李天仇巍然而坐,像是看着小孩一般。
杜文催马快至李天仇跟前时,脚尖在冥马上一点,借力凌空,唰唰就是击剑,狠辣的刁钻的往李天仇的面门刺去。
李天仇没想到杜文看起来文质彬彬,剑法这般凌厉,忙扯马一闪,这一闪连人带马歪倒在地,险险躲过。
吁!杜文胯下冥马颇通灵性,待主人快要落地的时候,疾冲而来,杜文刚好落入马背。
“就这点本事?”李天仇刀疤一抖,闪过一丝狰狞的神色,双腿一夹马肚,连人带马腾空而起,往杜文追赶了过去。
他胯下宝马速度奇快,只眨眼就追上了杜文,扬棒就打。
杜文刚刚那几剑实乃毕生修为精华,他从不出剑,然而没想到如此杀招都被李天仇躲过,知道不是对手,一口气散,已无法与之匹敌。
“菜花救我!”听到耳后劲风呼啸,杜文一低头,头上发簪被打散,满头黑发乱舞,狼狈无比。
“杜文莫慌!”菜花眼看杜文危险,哪里坐的住,催马横里杀出,阴气运于龙气盘绕的刀锋,迎上就是一刀。
叮咚!斩神乃是李天仇最忌讳的利器,菜花本来阴气就强大,又占了兵器上的优势,这一下倒是把李天仇给唬住了,震得虎口直是发麻。
“好个大胡子,果然骁勇。”李天仇不敢再追,嘴角闪过诡异微笑,拍马回身就走。
菜花哪曾想自己一刀就把李天仇给逼退了,他生性热血好斗,又第一次经历斩将交锋,心情那叫激动无比,狂笑一声,学着古人长喝一声:“贼子休走!”
拍马便追,晃晃荡荡,马势极其不稳,这孙子骑马还不如我,平时最喜,拉开膀子,站地决斗,哪会什么马战。
“菜花兄弟别追!”杜文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连气都顾不得喘,见菜花骑术拙劣,连忙大喝道。
菜花哪里顾得着劝,催着马踉踉跄跄的就追了过去。
李天仇正愁他不追来,追了不到百米,陡然提缰回马,马蹄凌空而起,照着菜花就是一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重砸,“死!”
伴随着雷霆大喝,菜花想收势也难了,一时慌了手脚,直投到了李天仇的跟前,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
轰!这一下如雷霆般的重击,直接将菜花从马背上扫了出去,鲜血狂吐。
李天仇见斩神在菜花手上,哪里肯罢手,一心想要杀了他,岂能错失如此良机。
催马便踏,离开了马,菜花更是慌乱,忙席地连连翻滚,躲闪宝马的踩踏。
两军单挑马战,落马必死,只因战马本身就是一大杀器,这也是古人宝马配英雄的由来。
“奶奶的!”菜花暗骂一句,眼看那马就要踩踏而来,这一下若是踩结实了不死也废了,忙举到削马蹄。
李天仇身经百战,这种无赖作死的打法早就见怪不怪,发力收住马势,侧身一棒,重重的砸在菜花身上。
人借马力居高而下,菜花的刀一沉,刀柄重重的磕在胸口,震得他如同虾子一般痉挛成一团。
第一百三十八章 杜公遗秘
“哈哈,原来也不过如此!”李天仇哪曾想这大胡子虽然力气大,又有斩神在手,马战却如此粗劣,不由得得意大笑起来。
“受死吧。”扬起狼牙棒就要了结菜花。
“菜花!”我早就看到菜花不妙,给自己上了护身法盾,顶着阴兵的刀斧冒死从杜宅踩着盾兵的脑袋跳了出来,照着李天仇一个虎扑抱了上去。
我这一下来的突然,又因为情急,杀气催动的猛烈,力大无比,李天仇躲闪不及被我我抱着马背上滚了下来,附带着,把那宝马也给带翻了。
啊!我死死抱着李天仇的脖子,身上的盾早被阴兵砍了一阵,又被这煞神一压,应声而碎。
李天仇比我这一米七八的个高了差不多足足两个头,庞大的块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菜花,劈了这杂种!我大喝道。
李天仇知道斩神的厉害,反手一肘子打在我额头,哐当,我两眼一黑,脑中一晕,手不自觉的松开了,李天仇像踢皮球一样,一脚把我踢飞了。
哇!我连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疼的半死,“敢打我秦哥,老子饶不了你,疤脸怪!受死吧。”菜花一看我虐打,用长刀缓缓支撑起身体,周身黑色的阴气如同旋风一般急剧的旋转着。
他拼命的吸取着阴气,放空整个身子,让自己与阴气融为一体,忘却了疼痛,忘却了懦弱,双目幽芒闪烁,慢慢的往李天仇走了过来。
李天仇意识到不妙,对方瞬间气机增强不少,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兹兹!刀上的龙气也被阴气带动,龙形的盘旋之气犹如墨染,人刀似乎融为了一体,为阴间的杀神般。
哈!菜花爆喝一声,双手持刀,疾步往李天仇冲杀了过来,刀势由上而下,犹如碧落黄泉,势不可挡。
李天仇沉腰坐马,狼牙棒霸气一扬,克服内心的惊骇,与菜花战到了一团。
两人叮叮咚咚的砍杀了一阵,刀棒相合,拒力而抗,争锋相对!
啊!李天仇天生神力猛然发力,推着菜花疾退,菜花力拼不过,牛筋底的皮鞋在地上摩擦着一股焦臭味!
破!李天仇大喝一声,双手用力一送,将菜花顶飞。
“好个蛮子,力气竟然这么大!”菜花凌空而退,心中暗想道。
口中默念法诀,手在刀锋上一抹,血滴落在刀刃上,火辣辣的疼痛更加刺激了他的战斗欲望。
“黄泉一出,天地动!”菜花凝眉大喝,长刀反手与后,倒提而上,再自下而上,可不正是他最厉害的杀招,黄泉刀法的起手式!
一道巨大的黑色刀影,在阴气的催发下,瞬间拉长三倍有余,夹杂着斩神上的龙吟之声,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重重的往李天仇击去。
李天仇知道此招的厉害,箭步而立,催足神力,猛然相抗。
咤!
刀身重重的磕在狼牙棒上,李天仇顿时虎口破裂,狼牙棒险些脱手,哪曾想到菜花如此勇武有力,翻身就要上马。
黄泉刀法本来就雄猛无匹,一直来菜花只得其形,未得其真髓,如今斩神宝刀在手,这早已演练了千百遍的刀法自然是一气呵成,在蓬勃阴气催动下,真髓而现。
菜花,别让他上马!我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喝道。
李天仇是天生的马战高手,一旦上马菜花要想杀他怕是难了。
可惜我此刻却要压制体内奔腾的杀气,根本无法动弹,我感觉杀气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只要再引用一丝,必然会主控我的心思,彻底的控制我。
菜花眉头一凛,飞快的往李天仇奔了过去,李天仇被菜花这一刀挫了心气,拨马就要逃。
他现在拿狼牙棒都很吃力,只是碍于面子,不然早扔了兵器。
眼看李天仇就要跳进杜宅大门,“想跑?”菜花暗骂了一句,反手快步走到弩机旁边,眯眼瞄准,爆喝一声,一人拉起三人才能拉动的弩弦,嗖!弩机划破长空,闪电般的掠过李天仇的身体。
“咴咴!”李天仇仰天痛喝一声,扬起马首,翻身从马上翻滚了下来,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不甘的化作了尘埃,一代煞神,就此魂飞魄散。
“李将军被斩杀了,被斩杀了!”
杜宅内的阴兵全都惊呆了,眼看着他们心目中无敌的煞神李天仇被弩弓射杀,纷纷扔掉刀斧跪地投降。
杜文说的没错,斩杀主将,足以灭掉对方的士气,士气一灭,全是草木之兵,闻风丧胆。
“秦爷威武,花爷威武!”
在族兵们的大喊声中,菜花搀扶我自豪的走进了杜宅,“秦爷,这些阴兵怎么处理?”一个杜寨的族兵问道。
“杀了!”菜花想也没想,冷喝道。
“不用,穆姥姥那边缺人,把这些阴兵送过去,交给他们处理,重建鬼村吧。”我想了想道。
杜文点头道:“秦哥此举甚善,这些阴兵昔日以死抗城,也算是豪杰,就让他们去穆姥姥那吧,鬼村凋零了百年,也是该重建了。”
“杜武呢?”菜花问道。
杜文黯然道:“双手与胸骨都折断,已经昏迷了,不过若是休养、调理,会恢复的。”
“那就好!”我四下看了一眼,再次夺回杜寨,族中士兵人人兴奋不已,我和菜花也很是欣慰。
“秦爷、文爷,老爷快不行了,召唤你们快去呢。”一个族兵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大喊道。
“什么!”
看到老爷子的伤势,我就在担心这一点,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杜文沉眉喝道:“所有人,立即退出杜宅!”
说着与我快步往杜公的寝屋走去,屋里春兰正坐在老爷子的床边,泣不成声,老爷子原本惨白的脸上蒙上一层死灰色,眼神也灰暗了下来。
“贤婿、杜文,你们过来,老夫不,不行了,有几句话要向你二人交代!春兰,扶我坐起来。”老爷子脸上的灰白退散,眼神也有了光泽,很明显是回光返照,最后一丝残魂之力了。
杜公坐起身子,摆了摆手,虚弱道:“春,春兰,你先出去……”
我三人同时大惊,要知道春兰可是杜公最钟意的独女,临危遗言,竟然与她无关,着实让人惊讶。
“爹,我不出去,我要陪着你,我要陪着你……”春兰哭泣着趴在杜公的身上,哀求道。
“出,出去,你出去。”杜公有些急了,咳嗽道。
“春兰,你先出去吧!”杜文道。
春兰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我拍了拍她的手臂,温柔道:“春兰,别怕,有我在,听爹的话。”
春兰无奈的咬了咬嘴唇,不舍的看了老爷子一眼,哭着离开了寝屋。
杜文顺手带上了门,噗通在床前跪倒,哽咽的呼喊了一声道:“义父!”
“杜文,义父昔日与你父亲情同手足,这些年苦心栽培你们兄弟二人,看到你二人如今成才,虽死犹不悔,九泉之下,也能含笑与你父相见了。”杜公微笑道。
“义父待我兄弟二人如亲儿子一般,杜文感念义父恩德!”说完,趴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