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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胖子:“你去,别让露露玩了,她打牌水准太差。”
林露露不高兴地说:“我还不想玩呢?”
我坐下,对于热乎乎的椅子垫感觉有些厌恶。
当然,如果是美女坐过,我倒是不在乎。
中年胖子输钱是很正常滴事,因为我看到有两只小鬼站在桌子旁边,而左右两侧的麻友均是脸色发灰,阳气明显不足,看得出是他们养的鬼。
有鬼帮忙,当然会赢,只不过代价也不小,会折阳寿,而且会导致身体衰弱多病,家庭不和。
养鬼是许多赌博爱好者习惯使用的转运方法,只要买到的鬼是经过专业的法师处理的真货,效果一般都挺好。
但是遇上我,就不行了。
他们会请鬼帮忙,我也会请,而且我召唤来的鬼更厉害。
我连和了四把大牌,将中年胖子的损失完全夺回来,此外还有赢余。
林露露叫我离开,让她的老爸回来玩。
中年胖子说:“不着急,这位朋友这么厉害,多打几把,帮我转转运。”
林露露:“雷哥哥很忙的,这种小麻将简直就是浪费人家的宝贵时间。”
我:“再打两把,帮伯父赢一点钱,然后就走。”
右侧的麻友说:“你这么自信一定能赢?就不怕我故意放炮给别人吗?”
我:“随便,只要别违规就行。”
麻友:“你很厉害吗?”
我:“一般般啦,不像你,为了赢钱居然养小鬼。”
麻友:“你胡扯些什么,谁养小鬼啦?”
我:“你的小鬼是女生,圆脸,穿一套绿色衣服,衣服下面绣了一朵红花,穿黄色裤子,身高红一点一米左右,你在梦里想必应当见过她几次。”
麻友愕然:“你——”
、温暖的家
林露露的父母似乎不怎么在意女儿即将离家独立生活一事,尤其在收获了两千万元港币之后。
这对中年夫妇乐呵呵地看着那些钞票,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林露露动作飞快地回房间里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胡乱塞到一只书包里,然后准备离开。
直到告别的时候,中年妇女才流露出一点儿亲情,抱着女儿吻了几下,中年胖子则告诉女儿如果在外面混得不开心,随时可以回来,家里她的房间永远保留着。
离开的时候,林露露显然满不在乎,脑袋从车窗里钻出去,很随意地朝父母挥挥手,然后叫我赶紧走。
开出巷子,来到大街上,我以为她会眼眶湿润,百感交集什么的,悄悄看了看,却发现她正乐呵呵地笑,一副没心没肺的高兴模样。
“哇卡卡,终于自由了。”她说。
我:“你不留恋家吗?”
她:“有一点点,可是我更喜欢自己选择生活方式。”
我:“你的爹地妈咪没虐待你吧?”
她:“当然没有,在我九岁以前,他们一直都把我照顾得不错,后来也没让我饿到或者受冻,每天都给零花钱,说实话我的父母完全可以算得上挺好,他们没有逼我进什么假期补习班,没有逼我学什么才艺,而且是让我自由自在地成长,我玩电脑游戏到半夜没人管,考试不及格也不会挨骂,在学校用板砖砸了人家脑袋,老师打电话告状也没事,搂着狗狗睡觉也没关系,总之很自由。”
我:“多么温暖的家,说实话,你的成长环境与我有一点点相似,我的父母同样不怎么管我,对于我的成绩一点不在意,只是尽心尽力地处理好我的食物和衣服问题,我一声不吭去女生家里过夜没什么事,打架闯祸也没事,老师屡屡告黑状更是什么事都没有,最多就是在吃饭过后说一声,告诉我某老师汇报情况了,然后就没了下文。”
她:“你很怀念家吗?”
我:“偶尔。”
她:“现在我真是不留恋家,以后倒是不好说,毕竟这个世界上真正对自己好的很少很少,如果遇上什么倒霉的事,我肯定会想念父母,但是眼下,我觉得自己独立作主的美好生活即将开始,幸福并且自由的未来就在眼前。”
我:“以后我得管着你,可能会比你的父母要求更严格,你最好有点思想准备。”
她:“我才十五岁,当然需要人管,如果你不管我,说实话我恐怕真不敢离开家。”
我:“以前我觉得把你送回家去比较好,可是今天在看过你生长的环境之后,我改变了看法,觉得你住在我家里应当更好一些。”
她:“我跟你这样算是同居吗?”
我:“这个比较复杂,从字面含义上理解,倒是可以算是同居,但是就一般人的认识和习惯看法而言,倒也算不上。”
她:“因为你对我有些冷淡,所以咱俩没有发展到一般人认可的那种同居的地步。”
我:“你还小,不着急,一切都可以慢慢来,再过三年,等到你十八岁的时候再做决定。”
她:“嗯,就像现在这样也挺好。”
、新生活
我的新住宅有二百七十平方大,五室两厅三卫,后面带一个五十几平方米的花园,有一个车库,车库门外还可以停一辆车,买下这里用了两千五百多万元,考虑到这样的住宅在美国的中小城市当中至多也就值几十万美元,偶尔我会觉得自己像是被敲诈勒索兼上当受骗了一样。
雇佣了一名女佣,她每周来工作六天,每天四到六小时,负责清理房间,打扫卫生,洗衣服,以及制作一顿晚餐。
小帅哥也搬到我的住宅里,还带着一只三个月大的吉娃娃和两只个头挺大的巴西龟。
此前林露露在宠物市场买了两只天竺鼠和一只兔子,每天从花园里拔些杂草喂它们,不够的话就在门外路边的临时菜摊买些蔬菜。
如此一来,房子里倒也挺有生活气氛,感觉还算热闹,尤其是周末白天两个大孩子都在的时候。
仔细想想,其实我才二十二岁,比这两位大不了多少,小帅哥十七岁,林露露十五岁,然而平时我觉得自己却像是他们的长辈。
好在这两个孩子比较聪明而且早熟,对于未来的生活,他们目的明确,该做什么就认真地做,学习认真而效率颇高,称得上刻苦用功,平时在家并不怎么贪玩。
小帅哥计划高中毕业之后去澳大利亚上大学,然后设法拿到永久居留权。
林露露则打算到了高一年级结束之后去英国念书。
所以两个人都在认真学习英语,就连玩游戏的时候也戴着耳机听英语教程。
每天早晨,小帅哥开上他新买来不久的奥迪A8,载上林露露一起到哈牛剑中学上学,而我则去幽冥事务所上班。
我没有遵循当初的计划,目前每周工作五天,而不是计划中的每周上三到四天班,因为我觉得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事可做,不工作独自一个呆在家中会觉得挺无聊。
工作变得有些乏味,从前因为对金钱有着强烈的愿望,如今这样的愿望消失了,感觉没什么劲,压力没了,但是又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最近以来,我已经体验到有钱人的烦恼,因为一生经济方面基本无忧,奋斗赚钱的想法消失了,推动力全没了,还有一个巨大的问题就是,选择更多了,从前习惯性地去洋快餐店吃东西,或者去小餐馆,如今则要开始选择,考虑去哪里吃饭。
买衣服的时候,我常常觉得自己像个傻佬,明明只值一千多元的东西,却硬是花了一万多买下来,然后带回去扔在衣柜里,一个月大概穿一两次。
得提一下小婉,在换了新的躯壳之后,这位神通广大的阴阳师对于扮演男性角色仿佛上了瘾,生活方式严重腐化,几乎每天都带着女人回家过夜,而且频繁地更换伴侣,还参加了好几个同城一夜情的QQ群,时常浏览同城□□站,寻找合适的目标。
从小婉如今的生活方式中我得出结论,认定人的性取向和性格是由身体决定的。
偶尔我也提醒他,要注意身体,当心精尽人亡,他说没事,完蛋了再换一具就可以。
、公子哥的腐烂
张副总督在几名保镖的陪同下,来到幽冥事务所内,请我帮忙救治其子,因为邪恶的张公子在医院里开始奇怪的腐烂,许多次砖家会诊都没能弄出什么管用的方案来,只能眼看着这个倒霉蛋一天天越来越糟糕。
我想撒谎说这事与自己无关,却也明白有些混不过去,这事太明显了,而且怎么看都与我大有关系,那个邪恶的公子哥在与我的冲突当中弄断了许多根骨头,因此住进医院,然后又因为我施放的黑巫术而开始腐烂。
没办法啦,此事必须得处理一下。
但是行动之前得说明一下,表示公子哥的腐烂一事与我完全无关,至于对方信不信,我就不考虑了。
我平静地问:“副总督,贵公子是不是患了什么怪病,如果这样的话,我身为阴阳师是没办法处理的。”
副总督:“许多专家学者都研究过了,说这是从未见过的奇怪症状,无法可想,我觉得来请你帮忙或许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出路。”
这话有些指证的味道,好象已经认定就是我干的。
我不禁产生了一丝悔意,一个月前在棺材小区里应当把这厮杀掉,然后将住宅里的财物洗劫一空,能弄到多少算多少,这样不失为省事的处理办法。
当然,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么现在我和两个大孩子很可能仍然是通缉犯,得找地方躲藏起来。
有所得亦有所失,就目前情况看,说不准哪种选择更好一些。
我面露犹豫之色,心想要怎么处置此事才好。
副总督:“钱的事好说,随便开个价吧,只要大师肯帮忙治疗我的孩子,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该付的账一文不少。”
我严肃地说:“我会尽力而为,但是不知道能否成功,请你做好思想准备,如果不行的话,再跟谁努力生一个孩子。”
副总督:“我并不缺乏孩子,有一大群呢,当年爷爷健在的时候,常常叫我想办法多饲养几个女人,多生些娃娃,我一直是很听话的。”
我:“这就好,鸡蛋没有装全装在一个篮子里,家族产业不乏后继者。”
他:“再说了,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小鸟本来就不怎么好使,前不久又被门重重夹了一下,彻底弄坏了,虽然经过复杂并且痛苦的修理,至今仍然无法使用。”
我:“蛋没弄坏,还是有办法制造后代的。”
他:“我已经没必要再制造小孩,只要把目前已有的这些照顾好就行了。”
我:“据说你的儿子是个真正的混蛋,干了许多坏事。”
他:“这个没办法啊,在我的儿子所处的那个群体当中,不做点出格的事,会被其它人瞧不起的。”
我:“好吧,我明天会去看公子哥。”
他:“现在就去行不行?我快要急死了。”
我犹豫片刻,仰天长叹一声:“唉,好吧,只能把别的事暂时先放一放。”
他抹了抹干燥的眼眶,诚恳地说:“多谢,我可全靠你了。”
、尸体的风采
在医院里,进入一幢有武装人员担任门卫的楼房之后,一些很精明能干并且漂亮的女护士进进出出,她们一般在三十岁左右。
有副总督的保镖在前面开路,没有任何阻隔,直接往楼上去。
我看到了状况极为糟糕的张公子,他的脸呈灰青色,有紫色斑纹和明显的溃烂,眼珠呈粉红色,鼻孔里不停地流出黄色的粘稠液体,门牙已经脱落,耳朵一只大而一只小,面颊歪曲,头发掉了很多,形成斑秃,头皮上可见明显的突起红肿以及腐烂,呼吸微弱而无力,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突然停止,旁边的监控器屏幕上显示的心率时快时慢,血压过低,可以肯定这厮的状况非常不妙。
看上去这家伙颇有几分尸体的风采,外加一些麻疯病患者的特征。
我差点忍不住笑起来。
在这一刻,我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好像得到了某种神秘的启示,觉得自己在替天行道,惩罚邪恶。
我不是神仙也不是传说中的神医,至多能够让公子哥的腐烂过程停止,弄得好一些的话,大概可以让其实现部分逆转,但是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
强忍大笑的冲动是件很痛苦的事,我费了很大劲才勉强做到面无表情。
真想跑到卫生间里躲着笑够了再出来。
好开心啊,坏蛋遭遇恶劣的报应原来是这么令人愉快的事,此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真是奇怪。
我还发现一件有趣的事,许多只阴魂在这个房间里转悠,大部分是女鬼,她们对于公子哥身上的散发出的腐臭怪味似乎有浓厚的兴趣,不时凑近病床,作大口呼吸状,表情显得很爽。
有些阴魂喜爱人类身上散发出的死亡气息,这事倒也不奇怪,可是公子哥明明很臭,为什么也招来女鬼?这个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副总督小声问:“大师,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我:“有些女鬼围着贵公子转悠,其中还有两个大肚子,他是不是害死过一些人?导致现在遭遇寻仇。身体受伤之后对于邪恶之物的抵抗力会下降很多,让心情怨气的恶鬼有机可趁。”
副总督沮丧地说:“这个我就不隐瞒了,这孩子确实不小心弄死过一个孕妇,那是一场车祸,还有另一个则是故意怀上胎儿,然后想以此为由要挟我的孩子,打算靠这个捞取些好处。”
我:“然后你爷爷出面把人家弄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