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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赶紧再来一次,他说不行了,得休息几个钟头之后才能够聚集起足够的能量。
这时小老头突然暴吼一声:“现在该我出招了。”
小婉说:“出就出呗,谁也没拦着你。”
我:“待会再动手行不行,没事先聊聊,你们带着那么多东西也吃不完,送点过来分享一下吧,以免浪费。”
一名保镖模样的男子回应:“就算扔垃圾堆里,也不给你这样的贱民吃。”
小老头没有理睬我的建议,而是直接举起了双手。
天花板上有两道仿佛闪电的光芒落下,与小老头的手联系到一起,看上去颇为壮观。
我心想必须得做点什么,看能否打断这家伙发功的过程。
一时找不到什么特别合用的东西,于是我拿出一把沉重的斩骨刀,使劲扔出去,心里祈祷这玩艺儿能够击中小老头。
然而结果却有些令人绝望,刀子从小老头脑袋上方一米多高处飞过,严重偏离了目标。
当然,我也没指望可以击中,这老家伙能够用意念隔空移物,想来让刀子偏移一些也不成问题。
但是看得出,他并没有移动刀子,而是镇定自若地目视着这玩艺儿飞过。
然后,出乎预料的一幕展现,我扔出的斩骨刀居然落到了后面站在人堆当中的干瘦老头身上,正中肩膀与脖子交界处。
这把斩骨刀很沉重也很结实,大概有一公斤多,我一直有些嫌它太重,此时把这刀扔出去其实也有些减负方面的考虑。
干瘦老头在挨了这一刀之后一声不吭就倒下,刀刃还卡在他的身体上没有掉出来,保镖和服务团队乱成一锅粥,急吼吼地展开急救,只见人头立即围拢过去,再瘦老头包围于其中,再也看不到。
我愕然想,这个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居然能够误打误撞弄伤了一位强大的对手。
这时小老头手里的电光更强烈了,就像凝聚成为实体一般,想来会鼓捣出一个威力极强悍的大招。
小婉哈哈大笑,开心地说:“这样也能够打中,真是服了,看来老天爷真有很照顾咱们。”
我:“咱们是不是该走了,已经打赢两场,如果再赢下去,未免有些不好意思。”
小婉:“可是刚刚我试了一下,最多能够沉下去半米,也就刚刚淹没膝盖而已,下面似乎被设了什么禁制,让我无法再继续往里钻。”
听到这话,我急忙一试,让自己下沉,发觉情况果然如此。
小老头狂笑:“哈哈哈,弄伤了我的两个跟班,还想逃走,没那么容易。”
话音刚落,两只小胳膊一挥,两道像是闪电一样的光柱横扫过来。
我和小婉避无可避,因为来得太快,只好眼睁睁看着这玩艺儿冲过来,撞到自己的身体上。
、黑暗
光柱划过我的腰,有些奇怪的是,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没疼痛,没有哪里不舒服,甚至还感觉到一点莫名其妙的轻松,好像身体变轻了。
转头看小婉,他同样一脸茫然,大概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还活得好好的。
我甚至活动了一下腰和腿,以证明自己的上下半身仍然保持完好的连接。
曾经看过的一些小说里有这样的描述,某人遇到高手,从头到脚被一刀斩成两大片,然后还表扬一句诸如‘好锋利的刀’或者‘好刀法’,然后血流如注,身体分开,呜呼哀哉。
然而类似的情形没有发生在我身上。
我有些得意,想展露一个轻松愉快笑容,以激怒小老头,刚开始这么做,却突然发现情况不妙。
眼前的影像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没有,我像是陷入到某种失重状态,就这么飘浮在虚空中。
我举手摸自己的脸,想象中手应当挨到了面部,然而体验到的触感却很陌生,有点像别人的手在摸自己的脸。
两只手相互触摸,同样很奇怪,手掌和手指的接触就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
然后小婉的声音从旁边很近的空中传过来:“我俩的魂魄被小老头给赶出躯壳了,并且落到了另外一个空间里,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
小婉的语调有些缓慢和无力,大概由于魂魄离体的缘故,竟然恢复了从前的女声,听着很轻柔很细腻,堪称悦耳。
我沮丧地说:“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让咱们可以回去?”
小婉:“没有。”
我:“死掉的感觉是不是就这样?”
小婉:“我死过很多次,对于魂魄离体的感觉非常熟悉,可以肯定,咱们目前就是这种状态。”
我:“接下来估计小老头会用某种法术把咱们打得灰飞烟灭,然后又把咱俩的躯壳毁掉,这样一来,就彻底完蛋了。”
小婉:“用不着这么悲观,我琢磨着,现在我俩可能在一个没人知道的空间里。”
我:“为什么会这样?”
小婉:“小老头在施术之后认为我和你已经死掉,却没想到我俩其实还存在,只是生存状态发生了一些变化而已。”
我:“我们难道不是阴魂吗?”
小婉:“也许在别人看来,我和你已经魂飞魄散了,可是咱们却依然存在,只是待的地方有些不对劲,这么说吧,现在我和你可能是阴魂死掉之后的那种状态,就是传说中的鬼死掉之后又变成的鬼。”
我:“还能够回得去吗?”
小婉:“我正在想办法。”
我:“我很沮丧,居然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一下子就被弄成这样。”
小婉:“放松一点,我做还魂妖尸一百多年,对于这方面的经验有很多,或许可以找到某种回去的办法。”
我:“请赶紧赶快,我好像正在消散中,已经有几只脚趾没了。”
小婉:“请坚持住。”
、另一个空间
我喃喃问:“怎么坚持?现在我看不到自己的身体,手和脚的触觉很差劲,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这算什么状态?”
小婉:“你是身具出色天赋的阴阳师,精神的力量远远超越普通人,只要你保持镇定,努力维持整个形体与思维之间的联系,你就不会完蛋。”
我:“好的,我会按你的建议做,只是不知道能否成功。”
然后我保持沉默,不再言语。
就思维而言,感觉与活着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四肢以及身体其它部分却像是不怎么听使唤,有些像是睡到半夜醒来发觉自己的一条腿或者一只胳膊被压得麻木了那种体验,可以动弹,只是不怎么灵光,触摸到什么东西的时候,感觉很迟钝,就像隔了一层皮革。
好讨厌的感觉,我一点也不喜欢。
我努力尝试用精神的力量来维系形体的存在,保持住不要散开,应当说做得还可以,不算太糟糕,至少脚趾头没有进一步消散。
思维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变得很活跃,毕竟我生平第一次落到这样的境地,有些激动和慌乱是非常正常的。
我想起一些未经证实的传说,据称,鬼也是会死的,死掉之后就掉落另一个空间去,由此推想,以往被我打得魂飞魄散的鬼想必也不会彻底完蛋,很可能只是离开了原来的世界,进入到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当中,而此时我在这里,很可能会遇上他们。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为何我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变笨,一般情况下,刚离开躯壳的魂魄会经历一次智力严重下降的过程,尤其是在死后的头几天里,只有过了头七天之后,才会慢慢恢复到接近于生前的水准,但是记忆力却不怎么可靠,常常会忘事,就目前情况看,我自己好像没有这样。
转念一想,我又觉得可能自己已经变笨了许多,只是没有意识到而已,据说笨人的一大特色就是意识不到自己的愚蠢,人如此,鬼亦如此,很可能我的智力下降得非常严重,但是却没有感觉到。
为了弄清楚自己的智力状况,我决定做一个测试,先从背诵古诗开始,我这样想,如果连小学语文课本里的内容都还记得,那么就可以证明自己没怎么变笨。
我在思维当中回忆,‘王师北定中原日’的后一句是什么,想了片刻,觉得好像是‘霜叶红于二月花’。
‘举头望明月’的后面是什么?似乎是‘粒粒皆辛苦’。
‘少壮不努力’接下来可能是‘长大当苦力’,好像不太对,也许是‘木兰当户织’,要不就是‘床前明月光’。
太复杂了,还是想点轻松的,比如这个,我初中的班主任叫什么名字?哎呀,有点奇怪,怎么想不起来了,好像叫杨美花,还是李丽珍?还是滨崎步?
然后我意识到,我的智力真的下降了许多,至少记忆力是不成了,简直到了过目就忘的境界。
、沮丧
我沮丧地想,怎么会被小老头如此轻而易举地从躯壳里给赶出来了呢,真是奇怪之极,连对方使用了什么样的招式都弄不清楚就败得一塌糊涂。
小婉仍在沉默状态,我看不到她在哪里,也许距离很近,触手可及,也许很远。
我希望她的脑子仍然保持灵光状态,不要像我一样差劲。
又过了一会儿,由于我对时间的流逝似乎没了概念,所以不知道有多久了,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几个钟头。
我仍旧按照小婉的要求,努力用精神的力量维持形体的存在,让自己不要消散,而是保持着一个整体,至少维持着外部形状。
四周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感觉什么都没有,时间也许并不存在,谁知道空间有没有,至于我自己,也许根本就没有我……
小婉说话我能够听到,这个说明有空气,因为声音在真空当中是无法传播的,但是也可能并非如此,没准我和她此时通过意念而交流,并非语言。
在胡思乱想当中,不经意间我猛然发现,自己的一只脚齐足踝消失了,原本应当是脚掌的位置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真糟糕,我好像弄成残疾人士了——不对,应当是残疾鬼。
我不想这样,谁能帮我一把。
思维当中一阵惊慌掠过,精神力量有些分散,于是又感觉到另一只脚也在溶解和消失,虽然感觉不到痛苦,但是那种失去肢体的恐惧和绝望却让我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我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小婉,你想出办法没有,我的两只脚都没了。”
小婉的女子声音慢慢悠悠响起:“刚才不小心睡着了,不好意思,我接着想。”
我愕然:“这种时候你居然能够睡得着!切,你是不是猪变的。”
小婉:“当然不是,猪哪有我这样美丽性感迷人可爱妖娆。”
我:“看来我和你可能会陷在这儿,直到慢慢彻底消失,不复存在。”
小婉:“不必担心,总会剩下点什么的。”
我:“如果四肢和躯干都没了,还会有什么?”
小婉:“只要自我意识和思想存在,灵性就仍然在,形体没有了可以再造。”
我:“你告诉我,怎么让脚重新长出来。”
小婉:“你存想于原来有脚的位置,仔细构思脚的形状,多花些时间,慢慢的也许一双脚就会渐渐成型。”
我:“如果我幻想自己是一头大恐龙,是不是也可以幻化成为恐龙的模样?”
小婉:“有这个可能性,所以你最好别这么做。”
我:“刚才我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变得很差,连中学时的班主任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都想不起来了。”
小婉:“这个不算什么,我连你的模样都忘记了,只是隐隐觉得你挺诱人,许多次我想勾引你都未能成功,这个比较遗憾。”
我:“趁着还没彻底变成傻瓜笨蛋,你赶紧努力想,怎么才能够让我们摆脱眼前的困境。”
小婉:“其实这样也不难受,一旦真的变成笨蛋白痴了,也就不会再有痛苦或者沮丧等负面情绪,到时候也许所有的麻烦和问题都自行解决了。”
我:“切,这是什么混蛋想法。”
、等待奇迹
稍后我问小婉,这个世界的时间是否静止不动,还是根本就没有时间这档子事,她说不知道,这种问题太科幻了,搞不清楚,应该去问坐在轮椅里的霍金,或者去问那些砖家学者。
我说:“如果能够回到人界去,我很希望按照你的建议去做。”
小婉:“若是回不去了,你得想开些,坚持维护好自己的形体,等待奇迹出现,要知道一切均有可能,只要肯努力。”
我:“你知道的,我一向缺乏耐性,如果几十个小时里没有看到转机或者良好的变化,我会丧失信心,然后放任自流。”
小婉:“放弃也是一种选择。”
我:“可是我担心自己会彻底烟消云散,什么都无法留下。”
小婉:“这又有什么关系,身为一名有所成就的阴阳师,你应当早就看开了才对。”
我气乎乎地说:“就是看不开,放不下,我还有那么多钱没花光,刚买不久的豪华车才开了一千多公里,还有两个朋友落入恶棍之手,等待我去救援,麻烦事这么多,你说我要怎么才能保持平静。”
小婉:“可是你已经尽力了,我可以证明这一点。”
我:“这个不是理由。”
小婉:“既然你这么想回去,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吧,看你急得快要着火一样。”
我喜出望外,乐滋滋地说:“请赶紧赶快。”
小婉:“糟糕,我刚刚想到一个好办法,现在却又忘记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