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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里,被人揪住要求赔偿。
、无人的超市
白珍珍说既然暂时不走,她想去逛逛异空间的小超市,看看有没什么可以免费拿走的东西。
我犹豫片刻,觉得老这么紧守在车里恐怕也不是办法,不如下去查看一下情况,弄清楚如何在这里生存——如果无法离开的情况下。
小梦握着枪,珍珍在中间,我在另一侧,三人并肩同行,小心翼翼地走向路边的一家商店。
在熟悉的空间里,我清楚地记得这里有一家规模不算大的小型超市,但是这儿到底有没有相同的东西谁也不知道,隔着二十几米距离看过去,由于光线太暗,也无法看仔细。
走近一些,来到玻璃橱窗外面,不知怎么搞的,这里的玻璃呈暗黄色,完全不透明,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珍珍采取了很干脆的做法,从地上拾起一只脏兮兮的空酒瓶,往前一扔。
‘砰’一声响,玻璃橱窗被砸烂,上半截掉下来,可以看到黑乎乎的超市内部,成排的货架上摆满了商品,这些东西表面全都积满灰尘,颜色看上去明显不对劲,全都是泛黄或者发黑,一些罐装的东西已经由于锈蚀而烂了,流出深色的液体。
一股霉烂和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极为难闻,我的鼻腔受到刺激,一连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距离最近的是食品专柜,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瓶,每一只酒瓶上都有许多灰尘,像是年代很久远的样子。
旁边是饼干和奶粉柜台,塑料包装看上去全都烂了,就像是在风吹日晒的环境当中度过了几十年后的样子。
一些罐头的铁皮锈烂了,流出黑色的液体,估计臭味主要源自这些东西。
珍珍说进去拿几瓶高度白酒,就算不想喝也可以做燃料,如果幸运地弄到几瓶陈年名酒,带出去的话也许很值钱。
对于她这个想法我深以为是,从这点看,她貌似成熟了一些,开始关心收入和钱这些无趣的问题。
在观察片刻之后,我沮丧地发现,完全没有必要砸玻璃,因为入口就在旁边十几米外。
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进入超市,我在最前面,两位美女跟在后面,形成一个品字形。
收银台上同样积满了灰尘,就像是一百年没人打扫过。
、怪异的变化
超市内满是怪异的臭味以及腐朽的气息,就像——走进了一处刚刚挖开的古墓,看到了烂糟糟的尸骸时那种味道。
小梦站在化妆品柜台上看了看,沮丧地摇头,然后退开,因为里面陈列的货物已经全部完蛋了,香水变成了混浊的黑水,里面甚至有小小的虫子在愉快地游泳,玻璃瓶装的面霜成为了出土文物一样的东西,烂掉的盖子里长出了小小的草,一条小小的黑蛇在洗面奶瓶子之间游动。
白珍珍在酒柜上翻看了一阵,随后沮丧地发现,所有的外包装都坏掉了,而其中的酒瓶没有一只保持完好的,或者瓶盖坏掉,或者瓶子本身裂开,酒已经漏光。
我在旁边的货架上找到了几把菜刀,虽然木柄已经腐朽,但是由于刀的表面镀了铬或者其它金属,锈蚀并不严重,还可以勉强使用,想要把猪肉切割成薄片当然不可能,但是用来吓唬人或者当暗器扔出去砸人还是可以的。
稍后我又找到两把西瓜刀和一把厚背的斩骨刀,于是把菜刀给扔了。
这时白珍珍不再对酒柜里的古董感兴趣,而是站在奶粉专柜旁边,观看那里从罐子里爬出来的红色小虫子,稍后她大声问我,如果把这里的虫子抓几只带回去,经过权威机构认证是新特种,能否以她的名字命名?
我说应当没问题,专家们可能给这种虫子取名为白氏蛆,或者叫珍珍绦虫,到时候她光辉的形象难免与恶心的小东西联系到一起。
珍珍:“不过我还是想带几条回去,养在奶粉里,把它们当作宠物。”
我:“这是另一个世界的物种,不清楚它们去到我们所在的那个空间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异,会不会形成生态灾难,最好还是别带了。”
小梦离开了化妆品柜台,走到我面前,表情显得有些失望:“那些东西全都坏掉了。”
我:“那边还有服装柜台,要不要过去看看?”
小梦:“不必了,不可能还有好的。”
这时情况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几乎是一瞬间,光线突然变亮了。
由于眼睛一时无法适应这种变化,视线经历了为期几秒钟的短暂模糊,能够看清楚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身边有很多人。
这些人看上去跟城市里任何一家生意正常的超市里没有区别,男女老少均有,有些拎着篮子,有些推着小车,有的牵着小孩。
货架上陈列的商品也不再是出土文物的模样,而是很光鲜很漂亮,跟平时走进商店里看到的那些东西没有什么不同。
、目瞪口呆
我目瞪口呆片刻之后,终于定下神来,小声问旁边一位胖乎乎的年青女子,这里是什么地方。
之所以选择向这位发问,是因为她看上去有些愚笨、痴肥,不像是会骗人的那种坏婆子。
胖妞懒洋洋地说:“进来时没看牌子吗?地主超市黄泉第十九分店。”
我紧张地问:“这里是地府吗?”
胖妞:“好象是,也可能不是,我不太清楚。”
我:“这里是山京吗?”
胖妞眼望天空,似乎正在努力开动不怎么灵光的脑筋,犹豫片刻之后严肃地说:“也许是山京,也许不是,不过这个名听着挺熟。”
我:“请问你在哪里高就?”
胖妞顿时警惕起来,语气变得生硬:“你是不是对我有某种企图?”
我:“没什么,仅仅只是问问而已。”
胖妞:“我记不起自己在做什么工作,好象是售货员,又好像是打字员,也可能是某家公司的普通文员。”
我沮丧地想,她不仅表面看上去很傻,实际也确实挺傻。
珍珍问旁边一位戴了大耳环,有些女性化的年青男子:“你好,请问这里什么地方?”
年青男子没好气地回应:“连自己到了哪里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一头蠢猪?”
珍珍:“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你的智商一定比苍蝇更低。”
年青男子朝她竖起中指。
珍珍突然伸出手,握住了这根孤零零的中指,然后使劲往外拧。
咔嚓一声响过之后,年青男子的手指显然折断了。
我急忙上前,举起手里西瓜刀,以应对可能出现的暴力冲突。
这种可能性很大,如果谁拧断了我的手指,我第一反应肯定是扑上去与之拼命。
然而情况很奇妙,年青男子抽回手之后,若无其事地用另一只手把明显移位的脱臼手指复位,然后扔下一句:“真粗鲁,没教养,跟食人族似的,讨厌。”转身走了。
珍珍摊开双手作无辜状。
我小声说:“咱们赶紧离开,这儿不对劲,这些不是人,好象也不是鬼,到底是什么还有待研究。”
、消失
我把手里亮光闪闪的西瓜刀和斩骨刀放回到货架上,带领两位美女赶紧往外走。
在收银台边缘,有人伸手拦住去路,叫我们回去排队。
小梦说没买任何东西,那人说没买东西也要排队,否则的话秩序就全乱了,那样的话,世界末日就来临了,国将不国,星辰坠落,天翻地覆,死人无数。
小梦平静地说:“这个好像不关我事。”
我把面前挡道的手臂推开,带领两美女往前闯。
最终还是没能够走出收银台,因为前面的通道突然没了。
搞不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明明再往前两步就可以出去,但是眼前却突然间横着一排货架,上面摆满了方便面。
我急忙看了看两侧,确定小梦和珍珍都在,两位美女的两只手都据在我手里,未曾分开。
怎么会这样?我百思不得其解,额头上开始流下汗水。
小梦低声问:“我们是不是在某种幻境当中?”
我:“不知道,也许是。”
小梦:“你拿出一张灵符贴到谁身上试一下。”
我:“符不可以乱用,如果遇到能力很菜的那种怪东西,会魂飞魄散的。”
小梦:“我也不太清楚阴阳师的做事方法,随便乱提建议,你看着办吧。”
我犹豫片刻,拿出一张玄天符,贴到了面前的货架上。
出乎预料的一幕展现在眼前,货架与符接触到一起之后迅速起了反应,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什么都未剩下,就像从未存在过。
符也不见了。
逛超市的顾客若无其事地穿行于刚才还有货架的位置,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谁也没对此表示惊奇,仿佛出现这样一大片空地是理所当然的事。
白珍珍问我为什么货架和方便面全都没了。
我说不知道。
“我琢磨着,这个世界其实是幻境,并非真实存在。”珍珍小声说。
我:“可是这些人看上去都很逼真,貌似没有任何问题。”
珍珍:“他们不许我们出去,我们偏要走,待会到橱窗旁边,突然用电饭锅什么砸烂那些玻璃,然后往破洞里走出去。”
我:“也许贴上一张符,橱窗就会自动消失,跟这只货架一样。”
珍珍:“好啊,赶紧试试去。”
、带路
接下来,我沮丧地发现一个大麻烦,无论怎么努力往外走,总是无法接触到橱窗,看着就在前面,但是走近之后,面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会横着一列货架,上面摆放着商品。
我决定尝试跟着其它顾客往外走。
一位中年男子推着购物车,已经采购了很多东西,眼看要出去了,我选择他作为跟随目标,往外走出去。
中年男子发现后面跟着三个人,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我朝他微笑,他更加紧张,加快了脚步往收银台方向溜走。
我和两位美女紧紧跟随,由于担心失散,我们的手始终拉在一起,没有松开。
这一次同样很莫名其妙,走到收银台的出口处,眼前一阵奇怪的模糊,然后面前又是一列货架,上面全是日化用品,沐浴露和洗发露之类。
我对两位美女说:“别紧张,会找到办法的。”
小梦说:“我一点也不紧张,倒是你有些惊慌,别着急,没事,会想出办法的。”
珍珍说:“乖,别怕,咱们这是在超市里,挺热闹的,又不是在矿坑里或者古墓里,这里的叔叔阿姨大哥大姐也没有长得青面獠牙。”
我满腔诧异,不明白她俩为什么如此镇定,普通女子谁也不会像她们这样。
她们一点也不普通,不仅仅是只是容颜出众。
这时一位超市员工走过来,是一位年青男子,看上去还算地道。
我说:“哥们,我们迷路了,怎么都无法走出去,能不能帮忙带下路?”
年青男子满脸愕然:“不会吧,这么点地方都迷路,你们是不是从商朝穿越过来的?”
我掏出一张五十元钞票,严肃地说:“把我们带出去,钱就给你。”
年青男子:“先给钱,然后再带你们出去。”
我把钞票递到他手里,然后揪住他的左侧衣袖,并且示意两位美女也这么做。
然后,这只‘人串’稳妥而坚定地向出口前进。
没想到居然成功了,原以为还会发生什么意外。
站在超市门口转头看身后,收银台和排队的人流已经在身后。
年青男子问可不可以松开他的衣襟了。
珍珍说走出超市再说。
然后‘人串’离开了超市,走下台阶,站在人行道上。
、岂有此理
超市外面也很热闹,路灯不知什么时候居然亮起来,路上有车辆飞快驶过,人行道上来来往往全是人,跟超市里差不多同样热闹。
感觉很像是平时夜幕刚刚降临的山京城,用过晚餐的人纷纷出来转悠。
再看身后的超市,貌似一切都再正常不过,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稍后,我看到一件很刺激的事,居然有两位交通协管员模样的男子,正在往我的车上贴罚单。
前后都有停着不动的车,为什么他们只往我的车上贴罚单,难道是传说中的选择性执法?
岂有此理啊,我很生气,大吼一声:“为什么只往我车上贴单子?”
不知道为何胆气挺足,如果在熟悉的那个空间里遇上同样的事,我肯定只会上前说几句好话,问他们如果立即把车开走,能否别罚款。
两位交通协管员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若无其事地继续干活,贴上单子,然后拍了照片,收工走人。
我冲过去,大吼一声:“站住。”
这两位没有理睬我,只是伸出一只竖起中指的手。
小梦走到后面低声说:“就罚点款而已,不算什么事,别在意。”
她的声音总是这么有魔力,我刚刚燃起的怒火顿时熄灭了。
我打开车门让两位美女上去,然后习惯性地围着车转悠了一圈,确定没有问题,然后坐到方向盘前。
门关上之后,隔着玻璃看出去,我惊讶地发现,外面的情况不对劲,路上飞驰而过的车是纸糊成的,非常粗糙,轮子根本不会转动,就这么贴地飞行,而坐在纸车里的看着也不像人。
一辆纸车往旁边掠过,车头上画了四个圈,显然是冥界版仿制奥迪,车里坐着一具严重腐烂的尸体,脑袋上已经没了头皮,露出一些颅骨,眼睛没了,只剩下两只黑乎乎的窟窿,但是这厮却穿了一套很笔挺的西服,两只腐烂见骨的手扶在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