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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说:“珍珍,我唱一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他摇头:“不好。”
我没有理睬,直接开始唱,故意很大声:“XX好,XX好……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全国人民大团结掀起了建设……□□□□……”
根据我个人的经验,这首歌对于欲望有明显的抑制作用。
他平静地看着我,一声不吭,脸上有些淡淡的笑容。
我唱得没劲,嗓子也有些不舒服,于是停止了。
他平静地说:“这是一首讽刺歌谣,对吗?”
我:“别说你在学校里没唱过啊。”
他:“上幼儿园的时候唱过,到现在也没忘。”
我:“唱给我听听。”
他:“下个月我就要去米国,等再回来的时候,我就是一等世界公民了,谁还会唱这种歌。”
、麻醉剂
珍珍跳下床,拿起毛巾和麻醉剂,看样子打算采取暴力手段把我弄晕,然后……
我一直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如今,我不再这样认为。
我相信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我不知道珍珍到底会干出什么事来。
也许他会把我拘禁在这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放我走。
那样的话就太糟糕了。
“你要做什么?”我大声问。
珍珍:“你一点也不乖,所以我只好用麻醉剂对付你。”
他没有使用手枪或者菜刀,已经很斯文了,不过,如果麻醉剂无效的话,估计他还会尝试其它更恶劣的手段。
我想起了莉莉周说过的话,她说我命犯桃花,但是对方不是女人,现在真的应验了,一直以为是美少女的珍珍,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一位美少年。
这事真糟糕。
我有些羡慕双性恋者,这样的人士可谓左右逢源,能够应付复杂的场面。
珍珍把小药瓶的盖子拧开,倒了一大半液体在毛巾上,然后握在手里往□□扑过来。
我抬起脚,迎向他,心里已经想好不再留情,如果他扑过来,就给他狠狠一下,让他知难而退。
他不是盼望中的美少女,所以我也不必考虑什么怜香惜玉之类的事。
但是他比我想象中更敏捷也更狡猾,我居然没能蹬到他,现在他抱住我的一条腿,拼命往里挤,手中沾满了麻醉剂的毛巾试图捂到我的脸上来。
糟糕的是我双手被缚,想要阻挡他的攻击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纠缠中,他一直保持着有些扭曲的笑容,不断尝试把毛巾弄到我的脸上,我则扭动身体,避让面临的危险,同时用双腿把他顶开,或者控制住。
尽管我很努力,但是毛巾仍有几次挨到了我的脸,刺鼻的气味很浓烈,我可能已经吸入了很大剂量。
他乐呵呵地说:“别折腾了,乖乖屈服吧,干嘛这样顽固,我一心想给你幸福,没打算要给你罪受。”
我感觉到头有些晕,可能是麻醉剂起作用了,但是我不能放弃,必须顶住。
但是身体渐渐乏力,双腿有些奇怪的酸软,像是不怎么听使唤。
到了应该改变战略战术的时候了,我急匆匆说:“你放了我,我吃伟哥,然后发克油,总之让你满意就是。”
、已经尽力
珍珍听到我表示屈服,乐呵呵地起身,把沾满了兽用麻醉剂的毛巾往身后一扔,转身从床头柜上拿起伟哥,从中挖出一片,准备喂到我嘴里。
这时我已经神志恍惚,不怎么清醒,脑子里回荡的念头就是乖乖服药总比被麻醉捆成粽子之后再被强行灌药好一些。
我慢慢悠悠张开嘴,打算彻底放弃抵抗,乖乖就范,因为我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陷入昏迷,反正已经无能为力了,坚持到这个时候才失守,将来回忆起失贞之事,也能够心安理得,因为我确实已经尽力了。
嘴张开了,药却没有喂进来,过了一小会儿,我奋力睁开疲惫的眼皮,看着旁边的珍珍,发觉他捏着药片的手摇来晃去,似乎找不到我的嘴在哪里。
难道他也被麻醉剂弄得扛不住了?
不可能这么幸运吧?
珍珍慢吞吞地说:“你的脑袋干嘛总是摇来晃去,不肯乖乖呆在原地?”
我没有动弹,而是平躺在□□,张着嘴等待喂药,这样的说法当然是毫无道理滴。
他一定中招了。
想来很正常,麻醉剂在不断挥发,他握着毛巾与我纠缠厮打的过程当中,难免呼吸加速,这样一来就吸入了大量的麻醉气体,加之手掌皮肤的直接接触,所以我陷入迷糊状态的同时他也没能幸免。
我努力振作,用温柔的语调说:“乖,睡吧,你很累了,躺下休息一会儿,想一想满山遍野的绵羊,一只又一只排着队从你面前走过,咩咩咩地叫。”
珍珍手里药片掉到床单上,伸手去拿,摸到了却无法抓起来,手指像是不怎么听使唤,摸索了一阵,好不容易拿起来,还没等送到我的嘴边又掉了。
他喃喃念叨:“真想睡一觉,可是不行,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没完成,革命尚未成功,老子仍需努力。”
我开始唱催眠曲:“摇啊摇,摇啊摇,宝宝睡着了——”
他往前扑倒,压在我的腿上,一动不动,两眼紧闭,由于呼吸不畅,立即开始打呼噜。
担心他会窒息,我奋力用双腿把他蹬到床尾一带,并且让他翻过身去,仰面朝天,保持呼吸自如。
然后我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闭,进入昏睡状态。
、若无其事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也许是真实发生的事,也许是在梦境里,这个得再过一会才知道。
小梦坐在我身边,伸出柔软而温暖的手轻轻抚摸我的额头,偶尔揪一下耳朵和鼻子,就像对待喜爱的小动物一样。
真舒服啊,我专心地享受。
她身上的气息非常好闻,并非小婉那样的香水和化妆品味,而是一种近乎自然的体味,混合了一些其它的气息。
她大概有两到三天没洗澡了吧,还好,如果刚洗过的话,这种味道恐怕就没了。
我有些担忧,怕她和珍珍一样,外貌看着是女子,其实身体是男子,那样的话就糟糕了。
为了证实这一事,我举起手,想伸到她怀里摸摸看,弄清楚她的性别。
她没有抗拒,而是微笑着端坐不动,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主人对待顽皮可爱的小动物。
她的胸部柔软而温热,感觉无比可爱。
稍后,我突然想起了泰国的特产——人妖,有漂亮胸部的不一定是女性,会生孩子的才是。
我打算进一步求证,但是小梦表示不可以,挡住了我的手。
我喃喃说:“珍珍是男生,你会不会也是打扮成女子模样的男生?”
小梦的语调舒缓而优雅:“我是女人,同时还是一位母亲,我生过孩子,将来还打算再生一个,你愿意做我的孩子的父亲吗?我是指还未出生的那一个。”
迷糊状态下,我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愿意,多生几个才好,我希望能够一直陪着你。”
小梦:“你再休息一会儿,过半个钟头,早餐弄好之后,我会来看你,乖啊。”
我:“我睡着了还是醒着?你能告诉我吗?”
小梦:“算是半睡半醒吧,不过你看上去像是很清醒的样子。”
然后她慢慢起身,走出门去。
我醒过来了,这一次是真的清醒了。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我依旧躺在珍珍的大□□,双手已经得到自由,放在身体两侧,珍珍躺在床的另一端,腰部正对着我的脚,两人组成了一个字母T的形状。
、恍惚
珍珍睡得很香,呼吸平稳,脸色红润,看上去简直就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可惜,我知道情况并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样,他不是女子,漂亮的眉目以及脸蛋还有长头发说明不了什么。
直到现在,我仍然觉得这事很遗憾,为什么珍珍不是女人?
稍后,小梦在外面乐呵呵地说:“两只小懒虫,起来吃早餐了,有牛奶和面包片还有鸡蛋和苹果。”
珍珍坐起来,用手揉了揉眼睛,低声抱怨:“又是老一套,就不会换点花样,我宁可吃地沟油炸出来的油条和转基因黄豆做的豆浆,也不想吃这样的营养早餐。”
我也坐起来,这时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穿着内裤和T恤。
感觉身体状况很正常,貌似没有被非礼过,也没有非礼过谁,和以往无数次早晨醒来一样。
然后我看着珍珍,他也看着我,四目相对。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他没好气地说。
我不禁有些恍惚,疑心昨夜发生的事全是幻影,全是假的。
然而意识深处我知道,那些全是真的,珍珍的两腿之间有和我一样的器官,他是男生,并非女生,虽然他坚持认定自己是女生,并且愿意去泰国做手术割掉他认为是多余的部分,但是这无法改变他目前的性别。
我沮丧地说:“你不是美女。”
他像是想起了曾经发生过的事,长叹一声:“唉——真糟糕,我为什么就不能拥有一具女人的身体呢?”
我:“做男生其实也不错,少了许多麻烦,没有每月一次的大姨妈,有更强壮的身体,有更大力量和更出色的运动能力,还可以站着撒尿,非常方便。”
他:“我更习惯于蹲着嘘嘘,这样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我:“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会努力遗忘掉,并且保证不告诉其它人。”
他用手捶打自己的脑袋,表情显得极为痛苦,很不高兴地说:“真差劲,我本来打算用麻醉剂让你晕过去,然后为所欲为,怎么自己先倒下了,春霄一刻值千金,我居然在昏睡中过了一夜,错过了无比浪漫和幸福的美好时光,感觉世间最令人叹息之事莫过于此。”
他贼心不死,并且不知悔改,我感到很吃惊。
、理解
小梦告诉我,凌晨一点的时候就回来了,看到那副景象,当时大吃一惊,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我和珍珍都睡得挺沉,呼吸平稳,体温和心跳正常,才稍微放心一些,后来发现空气里弥漫的麻醉剂味道,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急忙把窗子打开透气,回过头收拾现场,先把麻醉剂瓶盖拧紧,把毛巾装到塑料袋子里塞进垃圾桶。
珍珍快速吃了几片面包和一杯牛奶,说要去洗头,然后就溜了,只剩下我和小梦仍在餐桌旁边。
我低着头,沮丧地说:“昨天夜里,我发现珍珍是男生。”
小梦:“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没想到珍珍隐瞒得这么好。”
我:“差点我就被珍珍非礼了。”
小梦:“你能不能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详细地告诉我?”
于是我开始了大约十多分钟的讲述,把记忆里的情况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
小梦:“还以为你有同志倾向,还好,现在珍珍只能死心,我希望可以把他的性取向扭转回来,但是如果无法成功的话,我也只能接受现状,尊重他的选择。”
我:“这事我也有责任,明明知道珍珍才十六岁,我却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想要与他上床。”
小梦:“从表面看上去,珍珍完全就是一个漂亮的妞儿,你是正常的男生,对珍珍产生爱情或者欲望都是很正常的事,这个我能够理解,而且十六岁不算小了,从生理方面看,已经可以恋爱。”
我低着头,感觉无地自容。
这时珍珍走出来,头发湿淋淋的,胸部没有伪装,很平坦。
就算这样看过去,他仍然是一位美少女的模样,喉结可能稍稍高了一点点,但是不明显。
“在说我的坏话吗?还是在讨论如何对付我?”珍珍若无其事地说。
小梦:“没有的事,我和雷大师在谈论待会去哪里散步。”
珍珍:“看来我的老妈打算对爹地不贞,还想抢走我心目中的恋人,真糟糕,我失恋了,哇哇——”
他居然真的哭出眼泪来了,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小梦满脸慈祥地笑,伸出温柔的手掌,轻轻拍打他的肩膀和背。
珍珍也会流泪,这个有些出乎预料,我一直以为他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没什么能够触动其心灵深处。
、年少有为
早餐过后,珍珍到哈牛剑中学上学去,小梦开着新买来还未上牌的保时捷送我上班去。
此前我几乎没有过与她单独相处超过十分钟的经历,此时美人在侧,本应当很兴奋很激动,但是我却显得没劲,全都是因为昨夜悲惨事件的影响所致。
沿着太监大道驶入大广场,途经岳不群塑像的时候,忍不住抬起头多看了几眼,这座雕像据说代表着一部分人认可的民族精神和文化传统,代表着一部分人心目当中城市发展的方向,代表着这旮旯的美好未来,我对此一直有些疑虑,但是却认为最好别说出来。
小梦说:“雷大师今年几岁了?”
我:“再过两个月就满二十二周岁。”
小梦:“雷大师真是年少有为,居然已经成为一位名声显赫的阴阳师,以后如果运气稍好一些的话,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我:“在这个城市里,所谓的运气,一般而言就是指家庭出身,无论读书成绩多么的好,其实都不如有一位身居要职的爹地或妈咪。”
小梦:“很不幸,你没有厉害的爹地妈咪,我也没有。”
我当然明白。
我想过理想的生活只能努力工作,冒着生命危险与妖魔鬼怪战斗,而她想要过上奢华并且轻松的生活,只能做珍珍的爹地的地下情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