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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原来这么容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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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怎么回事?”丝丝笑盈盈地看着花探长,全然没有想到“大事件”竟是她一手造成的。
  “这个……,那个……,昨天晚上……,有个疯婆子……”到了此时,花探长反而结结巴巴,说不清楚话了。
  “是在昨天晚上,”拉拉实在憋不住了,插话道:“教学楼天台发现一个想要跳楼自杀的女孩。”
  “多亏了几个男孩的热心救助,那个女孩终于没能跳成,其中有几名同学还受到了学校的嘉奖!”班头补充道,官味十足。
  “不过那女孩竟然最终还是跑掉了,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全,据说她力气奇大,三个男生都拦不住她,其中一个还弄伤了手,好在并无大碍。110的警察已经联络各个精神病医院,他们怀疑是哪个医院的病人跑出来了!”千人迷一气说完,脸上带着种不屑的神情,不知是因为花探长的结巴,还是针对精神病院的不负责任。
  “也可能是精神病院的医生跑出来了。你知道,‘白云’把精神病院的病人都治好了,可是大夫疯了!”花探长看来并未介意大家的插嘴,反而能说出话了,在一边插科打诨。
  “学校里非常重视,今天早上已经贴出来通告,要大家在学校里注意安全,发现陌生可疑的女子立即报警。教学楼的天台又被封了,这次可能是永远。”豆豆意味深长地看了丝丝一眼,接着道:“不过也有好消息,据知情人士透露:昨晚天台的男女中有一对情侣原来是要分手的,竟然因为此事发现彼此的优点,已经和好如初了!”
  “哈哈,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啊!”丝丝心惊肉跳地打着哈哈,真怕豆豆再说出点什么来。
  “还有……”豆豆又要开口。
  丝丝一把拉起她就走,口中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上晚自习吧。”
  “可今天是周末!”豆豆反驳,却身不由己地被丝丝拖出了宿舍。
  “我有要紧的事情跟你说……事关生死!”丝丝小声道,脸上表情严肃。
  丝丝原本没想到区区小事竟会闹得这么大,不但惊动了110的JCSS,还耽误了学校领导大大们的休假时间,真是让人情何以堪啊?
  

  ☆、第10章  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事不是少年的我们能够控制的,尤其是当父母的做法有问题的时候,不知道这应该父母的悲哀,还是少年们的?
  第10章  流氓妓女
  “为什么急着把我拉出来?”豆豆问,一脸的狐疑。
  “你先别管,我问你,出事的时候你在宿舍吗?在干嘛?”丝丝气急败坏地问道。
  “出事?出什么事?你究竟在说什么啊?”豆豆不解。
  “好,你听我说,昨天晚上十点到十点三十分之间你在宿舍吗?”丝丝给出了具体的时间,她已经暗暗地下了决心,如果豆豆真的听到什么,知道了她的秘密,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就地灭口!
  丝丝已经带足了钞票,准备请客撑死她。
  “你不是给我下了什么套吧?”丝丝问得越急,豆豆便越是心生疑虑,她已经看出丝丝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
  “快说啊,跟案子有关!”丝丝一个劲地催促,当然是因为事关重大,她下个月的生计问题全赖于此。
  据豆豆后来回忆,当时的丝丝凶相毕露,让人不难联想起反动派审问“打死也不说”的共产党的情景。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知道,如果凶手与死者在天台争吵,会不会有人听到什么吧?”豆豆想到两岔里去了,不过丝丝倒很乐意她这么想。
  佛教三戒,贪、嗔、痴。豆豆跟丝丝一样,同是属于痴迷的人,自从她知道了此案以后,恐怕脑袋里就再也装不下别的什么了。
  “就是,就是。”丝丝的口气缓和了很多。
  本来她的确是因为在天台南面看到豆豆一个人在宿舍,所以才会跑去北面大喊一声,想知道她究竟能听到多少。谁想到竟会发生了意外,情侣们眼见丝丝一个人独上天台,四处乱转悠却不说话,早已经在暗暗留心了。等听到她那句极容易引起歧义的话之后,便一个个奋不顾身的过来救人。当然,他们敢去救她,也因为她是个女孩,若是男生,恐怕也决不会如此踊跃了。
  就在丝丝暗自感叹,人算不如天算,一世英名,难道要晚节不保吗?事情却出现了转机,豆豆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天台上的声音,不禁暗自欣慰,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我那时虽然在宿舍看书,但是对门在放音乐,所以只是隐约听到有人在喧哗,分辨不出他们说的是什么。”豆豆一边回忆,一边说。
  豆豆口中的对门是几个李宇春式的女生,有一个还是摇滚迷,偶尔也放周杰伦的歌,一概吼声震天,却从来听不清歌词。
  “好像有个女生发出尖锐的声音,不过那里是情侣扎堆的地方,有人吵架也很正常。尤其现在流行韩剧,流行野蛮女友,更加不足为奇。”豆豆想了想,接着道,估计她听到的是“朱丽叶”的那声惊叫。
  “你分析的是在太对了!”丝丝顿时眉开眼笑,恨不得抱住她亲上一口,若不是怕她误会自己是“lesbian”。指的是女同性恋,也叫拉拉,不知道“拉拉”知道后会有什么感想,改名,还是……。不过,丝丝当然不会那么残忍去告诉她。
  “照你先前的推测,凶手可能是死者的朋友,他们就算有口角也未必会大声。而且谈话的内容也可能涉及到隐私,加上那晚的风很大,没人听到动静也不足为奇了。”豆豆受到了鼓舞,更是口若悬河。
  “你说的,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丝丝的思路也转移到案子上来了,悄然松开握住钱包的手,看来“三军将士”是保住了,下个月还可以照常打打牙祭。
  “那是你告诉我的,不是吗?”豆豆不但是丝丝的朋友,更是她的“粉丝”,凡是她说过的话都会奉为经典。
  “当你接手一个案子,但却找不到有用的线索时,最起码要有一种看似合理的推测。然后通过蛛丝马迹去验证它是否属实,或者说找到逻辑悖谬的地方,据此修正先前的推测,进而找出事情的真相。”丝丝道。
  说白了,这其实是一种逻辑谬误理论的灵活应用,十二岁时丝丝已经用来找出打碎窗玻璃的坏小子,多年以来,屡建奇功。
  “I 服了You!”豆豆一脸的崇敬,全然不知自己错失了一个打牙祭的机会。机会总是这样,在你不经意间溜走。
  后来,教学楼天台成了有名的“自杀胜地”。半年后的一个夜里,有女生偷偷跑上天台,纵身一跃而下,形如飞天,据说她临死前曾在天台边缘坐了很久。她的遗书很快就被发现了,她在遗书里说了很多,给父母,给朋友,甚至负心的男朋友。其中丝丝只记住了一句:如果你能捱过人生中这最困难的一刻,你就能够拥有七色的彩虹!我这一生注定了做不到,也许你能。
  疲弱而无奈!
  ……
  “说说你此行的收获吧?”豆豆的注意力很快转到另一件事情上。
  “我还在整理思路,有点乱,先说说你的吧。”临行前她们有分工,豆豆负责收集整理大家对王阿宏的看法,还有,经常和他在一起的有哪些朋友。
  “好吧,那就我先说。”豆豆大体上是一个极随和的人。
  大家对王阿宏的看法相当一致,为人霸道,蛮不讲理。打架不少,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伤得也不重,所以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打架这种事,通常都是“民不告,官不究”的,老师也怕麻烦。
  据说最有名的一战是王阿宏被三个人围攻,都是校跆拳队的。四个人互相打的鼻青脸肿,王阿宏却始终未落下风。直到后来打斗中他的身上掉落了一把雪亮的小斧头,三个人才被吓退了。据说他在学校打架从来都是徒手,从没动过刀斧。主流的观点认为他不屑用,也不必用,因为他徒手也未曾打过败仗。难怪红红对他的武技大为推崇,看来她也没有说谎。
  据说他曾有过很多女友,其中大部分跟他上过床,而跟他睡过的女人则更多。说到这里时,豆豆的耳朵根子都红了。要知道,豆豆的家教极严,她又怎会了解男女性事?这也难怪,“性教育”在中国还是一个生僻的词汇。
  王阿宏在学校里拽得很,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从不成群结伙。不过大家也都知道,他在社会上真的有一票兄弟,很有点呼风唤雨的意思。虽然深信不疑,但是谁也没有真正的见过他们。
  他还有一个怪处,虽然从不去上课,但是考试前一个月会去上自习。虽然他几乎每门功课都及格,却没人相信那是他凭真本事考出来的。很多人猜测是替考,只有他班上的同学知道,或许提前搞到了试题,因为每次考场上都能见到他的身影。
  而其中最令豆豆震惊的,就是关于王阿宏和红红的关系,竟然有人说是流氓配妓女。甚至有人一板一眼地描述红红和嫖客在一起的丑态,也有人看到她和男人从旅馆出来,那间旅馆的“钟点服务”是非常有名的,偶尔有男生带网友前去光顾。
  但最后一件事,却并没有出乎丝丝的预料。她当时就看出红红似乎隐瞒了些什么,再加上她给人一种极风尘的感觉,如果说她真的做过舞小姐,就丝丝而言,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丝丝始终对她优雅的举止耿耿于怀,也许是有点嫉妒吧,因为从来没人说她优雅。相反的,很多人可以看出她练过武功,因为她总是不自觉地昂首挺胸。
  听红红讲了那么多,只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对王阿宏的感情。人人都知道,恋爱会使女人变得愚蠢。所以事实也许并非如同红红所述,而是阿宏发现了红红做过妓女,一怒之下与之反目,于是她在冲动之下做了错事。这至少可以解释三点,天台上的谈话为什么没有人听到,王阿宏坠楼时为什么没有喊叫,还有红红在讲述那段往事时为什么会如此遗憾,一付追悔莫及的样子。
  一个女人如果连自己都可以出卖,谁能担保她不会出卖别人?如果真是她一怒之下所做的蠢事,那她委托我调查又有什么用意呢?丝丝想。或许是她感觉到了警方正在调查的压力,而我所发现的所有疑点却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她!
  推测永远只能是推测,如果没有证据。单说到证据,丝丝此行的收获倒也不少。
  

  ☆、第11章  采访

作者有话要说:  最对事情的原因只有一种,做错事的原因却有很多种,误解本就是最古老的一种,也是最常见的一种!
  关于测谎仪,你相信吗?
  第11章  采访
  周六一早丝丝便乘上了去A市的长途汽车。
  汽车一度沿着海岸线行驶,薄雾中的海滩看起来挺假,像一幅磨砂山水画,只有海风的腥鲜气味是真实可信的。太阳升起的时候,车子已然驶出市区,沿途只剩下砖瓦村舍跟成片的庄稼,间或会有冒着浓烟的工厂,怪兽一般的挺立着,与人迹俨然分开。
  环顾整个车厢,人不多,一对情侣相拥低语,三两个学生模样的人兴奋地谈论着,不似回家,倒像是出门远游。坐在丝丝左手边的是一个白领,西装革履,身边放一个华伦天奴的黑色公文包,一路上他微皱着眉头,似乎想着什么。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一位六十开外的老人,黑红的脸膛,浑浊的双瞳,粗粝的双手,无时不刻泄露着他毕生的操劳。
  汽车转了一个弯,阳光径直照过来。丝丝微微地闭上眼睛,眼前反而一亮。所有的装备,采访机,记者证,笔和笔记本,小手电,还有一台便携式数码相机,都在海蓝色的登山包里了。正所谓万事俱备,可是她的心却依然无法安定下来,究竟是什么让丝丝如此不安呢?
  王阿宏的家在小王庄,那一片的农民虽然已经脱贫,却也算不上富裕。他父亲曾是村里的干部,后来摔瘸了腿,便退了下来。他母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都说农民性情纯朴,却也难免封建、守旧。像王阿宏这种不明不白的死法,自然惹人非议。看来除去老来丧子之痛,恐怕流言蜚语也是难免的。也许他们刚刚能够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而丝丝却是要去揭开他们的疮疤。
  一下车,丝丝便打听去小王庄的路。几个人同时凑了上来,争抢着让她上车,都是些三轮车夫。这是座很小的城市,出租车很少,打车的也不多。丝丝犹豫了一下,选中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人,机动三轮车“突突”两声颠簸着启动了,屁股后面一溜黑烟。
  中年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见丝丝只是“嗯”“啊”的应声,便也住了口。二十分钟后,三轮车停在了小王庄庄口,中年人笑着说二十块钱。二十分钟的路程,况且路并不难走,满打满算不过十里,坐出租车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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