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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原来这么容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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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靖明迟疑了一下,又不说话了,服务员端来饮料,两个人默默啜饮。
  “我们说了谎。”半晌,靖明小声嘀咕,头也没抬。
  “你说什么?”丝丝仰起头,恰到好处的角度,盯着他的眼睛。
  “我们说谎了,警察来的那天。”
  “……”
  “那晚宿舍里没人。不该撒谎,也许。”
  “是啊。”丝丝若有所思。
  “可是天顺坚持,说那样一来可以避免很多麻烦。你该知道,他在外面租房住,他有女朋友。”
  “知道。”
  “我本该制止的……”
  “那晚你在干什么?”
  “嗯?”
  “你在哪?为什么不回宿舍睡觉。”丝丝的问话像一根尖针。
  “我吗?”靖明迟疑了一下,“我和他们去网吧上网了,天快亮了才回去。”
  怪不得呢,丝丝想,他是怕影响自己的形象。学习再好,偶尔也可以玩玩通宵游戏,可是大多数人并不这么想。
  靖明也一直在后悔,为什么偏偏那晚出去玩了,不就是丢掉了唯一一个出国的名额吗?以后还有机会,他自己骗自己说。可是那帮人太可气了,明明早已内定了市长的女儿,又何必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
  “他们是谁?”谈话停顿了一会儿,两个人却都没有觉察。
  “嗯?哦,武奇和阿楠。”
  “他们常常玩通宵吗?”丝丝追问。
  “很少。不过凌晨一点有欧洲杯的一场比赛,所以武奇才会早早地跑去。至于阿楠,他是被武奇拉去的。”
  后来才知道,阿楠之所以会出现在网吧,是因为刚刚丢掉一份家教的工作。他很卖力地教,那孩子却还是没能考好。
  “好像还剩下一位,他也不在宿舍里?”丝丝问。
  “你是说有财?”靖明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他也不在,下午就去了‘有闲’网吧,他上网多,每周都有一天玩通宵。”
  “后来见过他?”
  “没有。我们不在一间网吧,他常去‘有闲’,便宜。武奇则喜欢‘茂名’,虽然贵了些,却提供免费的饮料,气味也了好很多。”
  “那么你的意思是?”
  “天顺说他晚上喝了酒,一个人骑摩托车闲逛,很晚才回去睡觉。”
  “一个人?”
  “一个人。”
  “我明白了。”
  丝丝立即明白了靖明的暗示。不错,天顺的确反常。可是等丝丝问过确切的时间之后,才发现这也是一条死胡同。靖明遇到有财的时间,是下午四点钟,他正要走进有闲网吧。而当靖明打过电话,确认武奇和阿楠在网吧里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当他赶到茂名网吧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
  “你怎么看?”丝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每个人都有嫌疑,包括我。”靖明脸色苍白。
  

  ☆、第48章  插曲

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插曲
  天色阴沉,风声忽起,山雨欲来。
  三楼自习室外的走廊上,丝丝将脸扭向窗外,有人匆匆忙忙地走过,大概赶着回去收衣服,也有慢吞吞走着一路谈笑的,草坪上的小男孩被妈妈强拉硬拽地抱走,极不情愿的样子,稍远一点的球场上几个人吆五喝六地奔走,足球在脚下歪歪斜斜地滚动。
  “Stop,到此为止,可好?”丝丝双手交叉,做了一个停止的姿势。
  “到此为止?”豆豆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审视丝丝的侧面,如同欣赏毕加索的抽象画。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为何不能放弃?”
  一小时前丝丝接到班头驴友的电话,说他从未来过,也没和班头见过面。至于班头的死他很意外,失去了一个好友也很难过。电话里听不出感情,因为他的声音含糊混浊,像是唇腭裂术后修补不全的结果。
  他说,这几天去拉萨了,拍了高原组照,那里的人很纯朴,有空可以到他的博客去看看。丝丝顿觉气愤难平,一个人的死难道比不上高原风光?却懒得跟他多说什么。
  “你累了,歇歇也好。”豆豆稍用力拍了拍丝丝的后背,看上去更像是抚摸。
  不管怎么说,王阿宏都不能算是一个好人。可是班头呢?丝丝可以放弃,我不可以,豆豆想。转念又想,以丝丝的性格决不致轻易放手,难道她已经发现凶手?或者凶手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正要问个究竟,却发现丝丝已悄然离去。
  豆豆始终不曾安心,如果凶手真的出自男322宿舍,那么班头的死她就要负责。她并不是一个天生敏感多疑的人,却不能不想。而她想得越多,就越是觉得不安,如果班头没有参与调查,也许不会出事。这念头紧紧地扼住她的咽喉,一刻也不肯放松,让她感觉空气稀薄。又像一条冷血的皮鞭,只要她停步,便劈头打下来,所以她一刻也不能停。
  豆豆始终不能忘记靖明给她无花的感觉,以至于疑心病越来越深。那么,假设靖明便是凶手,有动机吗?她想,也许有吧,至少他喜欢的女孩却喜欢上了王阿宏。清是亚校花级的人物,也算难得的美人坯子。靖明费尽心机将她请进宿舍,奈何破不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怪圈,她竟然一眼便看上王阿宏。
  男人可以容忍失恋,却不能忍受侮辱。试想一下,有一天,你日思夜想的女神,竟然爱上你鄙视的垃圾男,这种无形之中的侮辱不可谓不巨。而靖明虽然表面上看来风平浪静,其实自尊心极强。也许正因为故意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心里所受的伤反而无处消解,所以更加严重吧!
  豆豆想,靖明杀人的动机有了,而且他的父母都是医生,从小是在医院里长大的,见惯生死。还有,他是学生会主席,实际动手能力超强,而其他人都不具备这一优势。可证据呢?总不能是莫须有的罪名吧?
  细细考究起来,有财也非常可疑,因为班头调查的人是他。只是不知两人都说了些什么,到底是关于有财,还是无意中暴露了其他人的秘密。有财说没什么特别的,究竟是确实没注意,还是在为自己隐瞒,又或是在为他人打掩护?
  再者,最近有财的母亲病了,他应该很缺钱。可横看竖看,他都不是那种会为了钱而杀人的人。而且,丝丝也曾经断言,此案的杀人动机绝非谋财。那么也许不是他干的,能肯定吗?
  相较之下,倒是武奇和阿楠的嫌疑小得多。至少,没有动机,没人会无缘无故杀人。落了天顺,嗯,也不可能是他,就算有动机,他也做不到。豆豆始终不相信一个纨绔子弟会有这样的能力,聪明倒是够聪明,可是实际执行起来呢?就凭他,真的能做到不露痕迹吗?让人高度怀疑。
  ……
  两天了,丝丝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当然,如果要究其原因的话,就会在鼻病毒、克萨奇病毒、流感病毒或者其他什么变异微生物中找到一个。只是丝丝近两天才难受,但是那罪魁祸首却一直都在空气中漂浮。
  豆豆问,光听说流感传染,打蔫也会传染吗?为什么千人迷也蔫了吧唧,今天出门竟没有化妆。
  哦,也许吧。谁又知道脑电波的秘密呢?丝丝慵懒答道。
  晚饭过后,宿舍里便只剩下丝丝和千人迷。两个人分别躺在自己的床上,不发一声,相距颇近却又咫尺天涯。
  “我说,说点什么?”千人迷的声音如同经过长长的隧道,传入耳朵里时只剩下了回音。
  “……”
  “我想跟你聊聊。”千人迷见没有反应,坐起身说道,声音清晰多了。
  “嗯,我听着呢。”丝丝的回答气若游丝。
  “生命真有那么脆弱吗?你说。”
  “什么?”丝丝依旧含糊答应着。
  “我恨你,我嫉妒你,你知道吗?”千人迷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忿忿地大叫。
  “啊?”丝丝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解地盯着千人迷,不明白她为什么竟突然说出经典琼瑶对白。
  “你父母有钱,要什么便有什么。你聪明,你有主见,人人都围着你转。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从来不知道迷惘为何物。你向来好运,……”千人迷一口气接不下去,大声咳嗽起来。
  丝丝大张着嘴,愣住了。这些天来,凶案毫无进展,她只觉得挫败,从没想过自己竟然是别人羡慕的对象。眼见千人迷咳个不停,丝丝翻身下床,倒了一杯水送到她手里,她突然觉得千人迷可爱了许多。
  千人迷讪讪地接过水杯,脸上顿时现出尴尬的神色,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告诉我,怎么回事?”丝丝小声问道,她这才发现今天的千人迷不同以往。素净的脸庞略显苍白,失去了唇彩的润饰,口唇也有些黯淡无光。
  “嗯。”千人迷终于彻底平静下来。
  就在前天,校园里发生一起血案。建工学院402宿舍的一个女生被人捅死,另外有一男一女受伤。据说是因为情感纠葛,流传的说法五花八门,谁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
  千人迷吓坏了,她以为是眉,眉的宿舍正是402,而她的手机也一直无法接通。直到第二天,她才放下心来,电话里是眉的声音,约她去蹦迪。死的那个是同宿舍的小齐,眉只是受了伤,不算重,手机却摔坏了。
  两个人在震天动地的迪厅里扭动腰肢,如同位于7。6级地震的震中地带。眉手足夸张的舞动,将意图搭讪的男人统统骂走。接近子夜的时候,眉终于虚脱,却不想回去,于是两个人来到酒吧。
  “一尺长的刀子捅了两下。”眉突然道,猛喝了一大口微辣的饮料。
  “什么?”千人迷全身一震,杯中的咖啡溅了出来。
  “穿肠破肚,血流了一地。”眉双眼泛红,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惨状。
  千人迷这次听清楚了,却没有应声,她只觉得一股寒气陡起,肚腹里像是有把冰凉刺骨的长刃在蠕动,以至于她都不敢低头去看,生怕变成了真的。
  “你该见过小齐,挺傻的一个孩子。”续第三杯酒的时候,眉长出了一口气,语气渐缓。
  “见过。”千人迷吐字艰难,她已经想起了小齐的模样。
  宽边黑色绒线帽,一条黑漆漆的假辫晃来荡去,深色的外套式样有些土,偏穿了一条浅黄色的裤子。话不多,急了还有些结巴。
  “我教她打扮,教她穿衣,教她如何吸引男人的视线。”眉顿了顿,“我一直当她是妹妹一样,虽然她看上去有点傻。”
  千人迷默默地听着,此刻突然插了一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她为什么会出事?”
  “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眉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吸引了整间酒吧的目光。“谁知道为什么?她妈的谁知道!”
  千人迷不敢再出声了。
  过了好久,眉低声喃喃自语:“那是她第三个男友,为了她,他偷过家里的钱。可我总觉得他们不般配,叫小齐跟他分手,谁知道,他竟然会……”
  没人知道爱情是不是游戏,如果是,那就是最危险的游戏。
  千人迷缓缓道出事情的原委,自己也仿佛虚脱了一般。丝丝没有说话,她知道,此刻她要的并不是安慰。
  “我该怎么办?你觉得。”千人迷盯着地板问。
  “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不知道?”千人迷抬起头,盯着丝丝的眼睛问道。
  “我不知道,可是你知道。我想,你只是缺乏勇气。”丝丝没有回避她的目光。
  “谢谢。”默然半晌,千人迷道。
  

  ☆、第49章  艳情偷拍

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章节正在修改,敬请等待!
  第49章艳情偷拍
  这是座临街的小木屋,看上去毫无特色,是一家极容易被人忘却的咖啡馆。此刻,丝丝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大街上的人往复移动。厚实的窗户隔去了喧嚣,如同欣赏一部旧日无声电影。
  丝丝有一项特殊的爱好,那就是看人。找一条喧哗的街道,躲在幽静的处所,窥视往来的人群。间或走过帅气的男生,成熟稳重的男人,但她最喜欢看的,却是年轻的女孩子。
  因为她总觉得,一个女孩只要长的苗条,就算不美丽,也会让人觉得很有味道。而相对丰满的女孩,就算长相一般,看起来也很感性。但一个真正肥胖的女孩,就算有天使一般的脸庞,看起来只会让人心生遗憾而已!
  丝丝没有放弃,但她知道不能逼得太紧。有些压力总是好的,只是压力太大了,就会变形,反而无意中错过重要的东西。丝丝出了会神,收起桌上的笔记本,端起咖啡呷了一口。这里的生意虽然清淡,咖啡的味道却很纯正。就在这时,一个丰满、感性,脸如满月的女孩推开门,径直向她走了过来。
  “Hi!”丰满的女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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