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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小芸死后,她一直在痛苦地思量这个问题。
但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就在肖小芸死去两周后的一个晚上,她终于鼓起勇气,趁父母睡熟之机,悄悄上网搜索并看了《笔仙》开始的情节。
正如肖小芸所言,开始的情节并非廖沧海记忆的那样。
三名女高中生因为经常受到其他女同学的欺负,于是决定请笔仙报复那些女同学。她们围坐在教室的29号课桌边,其中一名叫李尤珍的女学生手握一支圆珠笔,对着课桌念道:“笔仙,请你出来,笔仙,请你出来……”
果然,笔仙现身了!
申秀看到笔仙出现后,虽然隔壁屋里睡着父母,她还是吓得全身发抖,不敢再往后看,直接切断了电脑的电源。因此她并不知道,笔仙其实不是30年前曾坐过29号课桌的、被村民烧死的那个“奇怪的”女学生,而是她的巫师母亲贞英。
但是,申秀还是发现了那个笔仙与他们遇到的这个笔仙根本不同:
一、笔仙只是复仇的鬼魂,而并非代人做作业的鬼魂;
二、请笔仙时,那个名叫李尤珍的女学生手里握的是一支圆珠笔,而不是毛笔;
三、请笔仙的仪式,根本不需要沙子。
看来是廖沧海记混了,把他看过的另外一个鬼片里的情节,记成请笔仙的仪式了。
当然,责任不在廖沧海一人,大家都记混了。
他们以前其实都知道笔仙只会杀人,不会代人做作业,如果不是因为笔仙投梦的话,他们也不会相信笔仙会做这种奇怪的事情。
不管怎样,她心里已经明白,他们请的笔仙一定是个冒牌货!
要不要把自己发现的问题和疑点告诉其他四名男生?她一直犹豫不决。
“也许笔仙已经知道我重看了《笔仙》的事,并正在严密地监视我的动静,无论我是直接还是间接地告诉李军他们,下一个要死的就会是我!”
就在她因为害怕受到“笔仙”的诅咒,而犹豫不决的这段日子里,事态又发生了一些新的变化,笔仙终于揭开伪装的面纱,不加掩饰地暴露出了她居心叵测的狰狞面目!
平日做作业,笔仙都还表现正常,但每逢单元测试,笔仙都故意做错大半题目,让他们的考试分数大出洋相!
不但如此,笔仙还首先违约了!就在肖小芸死去二十天后,五名同学都发现自己的作业本子里夹了一张内容完全相同的纸条,笔仙修改了合约中的关于劳务报酬的内容:
以前是每次收1角钱,现在改为每次收5元钱!而且还要分科提取报酬。
换句话说,他们现在每天都要给笔仙5至10元不等的报酬。最多时,一天高达20元钱!
这对还是学生的他们来说,无疑已成一种沉重的负担!
尤其是廖沧海和邓云森两人,更是难于承受。他们的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阶层,每天能给他们的钱,都不会超过10元,而且父母所给的钱,并不是零花钱,而是给他们吃早饭或者中饭的钱。
章松、李军、申秀三人家里经济情况稍微好一点,但也好不了多少,要他们每天都为作业付出5至10元的代价,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心理上,都已成为一种折磨!
他们虽然觉得很不公平,都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但对方是鬼,他们只能屈服,只能忍气吞声。心里恨得要命,却不敢形之于色。
为了不欠笔仙的钱,他们每个人都被迫降低了早饭或者午饭的标准。廖沧海、邓云森两人最惨,经常饿着肚子上学!
为了不太委屈自己,他们有时不得不跟家长撒谎骗钱。
“这种苦日子何时才是尽头?难道我这一辈子,就一直让笔仙欺负和折磨,直到死去为止?”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服笔仙?”
每个人内心中都在悄悄思考这两个问题。
就在笔仙修改合约内容后的第二个星期六,申秀终于做出了反击的决定。
她不想就这样一直让那个假笔仙玩弄于股掌,为了结束这场噩梦,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这天早上,她等父母吃过早饭,有事出门后,立即用家里的座机给李军打电话。她想将自己发现的几个疑点告诉他,如果他愿意的话,她甚至可以陪他看完那个鬼片。
但奇怪的是,李军的电话打不通。一个电子合成女声提示说:“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号码不在服务区内,暂时无法接通。”
她吃了一惊,以为是自己拨错了电话号码,又认真地重拨了一遍李军的手机号码。
结果还是不在服务区。
她纳闷地在沙发里坐了一会,又给廖沧海打电话。
奇怪,听到的又是那个合成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号码不在服务区内,暂时无法接通。”
“奇怪,怎么两个人的手机都不在服务区内,他们去哪儿了?”
申秀发呆小会,又想道:“他们会不会跟邓云森、章松他们在一起?”
邓云森和章松跟她不是一个班的同学,在请笔仙之前,她跟他们也不太熟,只知道他们是李军最要好的朋友,因此不知道两人的电话号码。她又给几名同学打了电话,才终于问到了章松的手机号码。
结果跟她猜想的不一样,廖沧海、李军没有跟邓云森、章松在一起。章松说他和邓云森刚才也在跟两人打电话,但一直联系不上。
章松问她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申秀犹豫一下,决定暂时不说出自己发现的疑点。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这样吧:如果待会李军或者廖沧海跟你们联系了,麻烦你转告一下,说我找他们有点事情。”
第四章
打完电话后,她心神不宁地坐了一会,因为安不下心来做作业,索兴打开电视看。
电视屏幕里出现了两个外国男运动员正在进行皮滑艇比赛的画面,她不喜欢看体育节目,于是习惯性地选择了“45”频道。
这是一个以娱乐节目为主的频道,正在播放一个女歌星的演唱会录相,由于舞台设计的光线很暗,而女歌星又离镜头比较远,因此看不清楚这个女歌星是谁。
她正准确看一会再决定是否换台,电视忽然哗哗哗地发出很大的声响。同时,画面上的女歌星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屏的电子“雪花”。
怎么回事?她吃了一惊,忙又换了一个频道。
但又出现了刚才的情况,电视里的画面只持续了10秒钟左右,便又被一阵刺耳的响声和雪花取代了。
“昨晚上电视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一开机就有毛病了?有鬼吗?”
想到鬼,她全身一震,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天,不会是笔仙在搞鬼吧?!”
她眼前出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画面:笔仙正站在书房的门后面,正通过虚掩着的房门注视着她!
虽然只是无端的想象,她还是吓得头皮发麻,全身战栗,哪里还敢再待在家里!慌忙拿起手机,连电视都顾不上关了,就夺路而逃!
她狼狈万分地打开房门,看见门外有一个清洁女工正在清理各家堆放在过道里的垃圾袋,才惊魂略定。在对方的“保护”下,她手忙脚乱地换下拖鞋,穿上旅游鞋。
见那女工进了电梯,她连鞋带都来不及系好,便急忙关了大门,跑进了电梯里!
那女工见她神色惊惶,忍不住问道:“小妹妹,你慌里慌张的在干什么呀?”
她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说家里有鬼吗?太荒唐,说了别人也不信。说自己被电视吓着了吗,又有点可笑。
“噫――电视是不是因为欠了费,所以才出现雪花?”
她想起去年也出现过一次类似的情况,电视画面正常播放10秒钟左右就会出现满屏的雪花,雪花持续10秒钟左右,又出现画面……
事后,她才明白原因,原来是家里欠了收视费。广播电视局为了提醒欠费用户赶紧缴费,所以故意断续信号。
虽然明白到可能只是一场虚惊,但她还是没胆子一个人回家了,于是索兴上街去闲逛。
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忽见前面立交桥下围着许多人,她以为是发生了交通事故,便好奇地上前去看热闹。
结果并不是立交桥下面发生了交通事故,而是另一个地方发生了重大交通事故。人们围在一起,只是在谈论那起交通事故。
很多过路人看见立交桥下围了大群人,也跟申秀一样,以为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围上来看热闹,虽然马上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但并没马上离去,而是停下来,听一些知情人的议论。
申秀站在人群中,默听了一会人们的谈话后,才明白到是怎么回事。原来今天早上,有一辆去千岩乡的长安车在途中出了车祸。长安车不知何故,在一个坡道中间突然熄火了,司机下车检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毛病,一些乘客不耐烦了,也跳下车来看司机检查故障,只有坐在前排的两个学生有没有下车,他们坐在位置上正在抽烟,车子突然自已动了起来!因为车子停在半坡中间,加之司机没有经验,没有在两只后车轮下面掂上石头,结果车子自己向坡下滑去,并滚落到了距离公路50米深的一个山沟里!那两个学生都在这次车祸里死去了。
交警队已经得到消息,正赶往事发现场,不少好事者闻讯后,也开着自己的车子去看闹热去了。虽然尚无确切消息,但听一些小道消息说,那两个死去的学生,一个姓李,一个姓廖,都是XX中学初二年级的学生。
申秀听到这里,脸色大变。“一个姓李,一个姓廖,都是XX中学初二年级的学生。天,怎么这么巧?不会就是……廖沧海和李军吧?!”
她恐惧地离开了立交桥,马上给章松打了一个电话,将自己刚刚听说的车祸向他说后,章松也惊呆了。
“章松,你说那两个学生会不会是……他们?”
“我……我怎么知道!”章松嘴里虽然说不知道,但他说话声音都在发颤,显然内心中已认定是廖沧海和李军两人了。
“章松,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知道什么,求你千万不要隐瞒!一定对我说实话。”
“好,你……你问吧。”
“如果那两个学生真的是他们,你能猜出他们为什么会去千岩乡吗?”
“我……猜不出。”
“你一定知道!章松,你如果知道什么,请你一定说出来!小芸死了,现在李军和廖沧海……如果这一切真的与我们请笔仙的事有关的话,我想那个笔仙一定认识我们几个,否则她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上我们几个!你知道什么,就请说出来,也许大家还能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就算……没有办法,也总比什么也不知道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又响起章松的声音:“我只是猜想,事实是不是这样,现在真的还不能确定。”
“说吧,就算猜错了也没关系。”
“我想,那两个死去的学生,如果真是李军和廖沧海的话,他们去千岩乡的原因,可能是想调查一个人。”
“谁?”
“那是李军和廖沧海读小学时的一个同学,我虽然跟他们不一个班,但也认识那个男同学。”
“是一个男生?”申秀皱了皱眉,这跟她猜想的不一样。
“是呀,那些事情我虽然没有参与,但听李军和廖沧海说起过。其实,自从那个合约被修改后,李军和廖沧海都已产生了这个怀疑……”
“那个男生的家在千岩乡吗?”
“不清楚,也许是吧。”顿了一下,接道:“我想,如果死的那两个学生真是他们的话,那他们去千岩乡的目的,一定是想调查那个同学是不是已经死去了。笔仙是不是那个小学同学的鬼魂?”
※※※
申秀心里一缩,“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李军他们和那个男生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他的名字叫崔朝晖,在读小学五、六年级时,李军和廖沧海也曾象笔仙折磨我们一样,折磨过他!”
“……!”
“崔朝晖老家是不是千岩乡的,我不清楚,但他的老家肯定是农村的。他原来在乡下读书,直到小学五年级时才转到城里的小学。因为个子太矮小,又很不讲卫生,穿着打扮又很土气,而且性格也很懦弱,所以经常被其他同学当做小丑一样戏弄和欺负。
“李军和廖沧海不但爱无故欺负他,而且经常逼他代做他们的家庭作业。他的早饭钱,也经常被他们没收。甚至,他们有时还会逼他向家长骗钱,交给他们花。
“对于同学们的欺负,崔朝晖总是逆来顺受。从五年级到六年级,整整两年里,他一直受到全班同学的欺负和戏弄。不过,欺人太甚还是李军和廖沧海两人。小学毕业后,崔朝晖不知什么原因,没有进入初中读书。当然,也有可能是转到别的什么学校读书去了?”
申秀听到这里,心都凉了半截。本来她还不敢相信笔仙会是男的,但听了这些话,却不由信了一半。
代做作业,逼交零花钱,相同的事情,又重演了!
难道这一切真是报应?
可是,除了李军和廖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