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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外面突然发生那样的事儿,所以一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没吃过东西。我们把昨天就应该吃掉的最后一点东西消灭后,勉强算是有了点精神
“未央”端木把最后一口可乐喝掉后,正半躺在草地上看着我;我虽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我此时除了摇头也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未央,我们现在是不是处在最悲观的那种状态”雨霏站起来迷茫的看着前面问道;我只能点头,我必须承认,从昨天晚上那炸弹爆炸的情形来看,我们的确是撞上了“移魂神”
(三)鬼打墙 第六章 移魂之旅
在各种“鬼打墙”的迷术中,“移魂神”是最让人绝望的一种鬼;它们大多是群居在一起,数量也并不是很多,大约有十几个;一般的“鬼打墙”只是把环境以幻境的方式置于人的周围,而这“移魂神”顾名思义是因为她有能力把人置于环境之中,前者为虚,后者为实;而我们现在无疑就是遇见了这样的一群“移魂神”,它们被称其为神,多半原因是因为它们的群居习性,一般阴魂多是以个体形式存在于阳间,因为不同的死因会产生不同的阴气,如果阴气相冲那么便会导致两败俱伤,而这“移魂神”则是由一位“神主”寻找一些死于同月同日同时辰且是相同死因死法的阴魂所组成的。这“神主”则必须是百余年以上且自魂归之日起就没入过地狱的阴魂方有此能力;也许正是因为“移魂神”的“神主”未曾入过地狱,所以在众鬼魂之中才称其为“神”,但是至于这“神主”是如何躲过“无常神君”的捕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我们还能出去吗?”钱立中看我点头之后,万分颓废的瘫坐在地上问道;“也许吧,”移魂神”被称为“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它们一般多是寻因而行,如果不是有什么前因缘由它们一般是不会伤害人的。”,其实还有一句我并没有说,就是——它们只会把人们扔在这个世界里,直到他们自己死去
“现在怎么办?不走是不行了,只是咱们是往南走还是往北走?”我边往空可乐瓶里灌泉水边问道,其实我是害怕在这么呆下去等到天黑又打起仗来,我实在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还有那么大的命看着第三课炮弹打下来。
良久都没有人说话,不过雨霏和端木已经开始把所有的饮料倒掉,然后灌上泉水了,显然她们也认同我的想法——继续走。
“扔硬币吧”,钱立中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一块钱的硬币,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抽他,太没有逻辑性了;可是现在恐怕也只有这样了。“国徽北走,数字南走”说完我就把硬币抛了上去,我们四个昂着头看着那阳光下闪着银色光芒的硬币,这也许是我们此时的希望了,就看老天帮不帮忙了,硬币在空中翻了几个圈便垂直下落,可看着这个硬币,我们前所未有的失望,我特别想要大哭一场——硬币立在一块粗糙的石头上了。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什么意思这是?难不成我们还要在这再呆一天?
“是不是咱们来的这个山洞已经通了”雨霏突然兴奋的说道,她话音刚落就看到钱立中冲进了我们昨天坐了一夜的山洞,我们是多么期待他在里面大喊“通了、通了”或者是喊我们快进去,可是不过十秒钟,钱立中便垂头丧气的出来了,看着他的表情我实在是不忍心再问什么,“怎么样?”端木还是问了,看着钱立中边摇头边掉眼泪,我的眼泪也涌了出来;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和失望,对于一群十几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而雨霏和端木已经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走吧”,哭了好大一阵,直到我们都哭累了,我才发现太阳已经向西过了头顶了;“往哪走啊”钱立中哭丧着脸问道,“左右不通,后面也不通,咱们就往前走”我看着前面那条七拐八拐看不见尽头算不上路的小山路说,“我不走,不走了,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我”钱立中看着前面呆了一下坐在嚷嚷道,“啪”很清脆的一声打断了钱立中的嚷闹,是雨霏,雨霏扇了他一巴掌,这把我们所有人都镇住了,如果是端木我会一点都不觉得怎样,可是雨霏平时是连大声说话都会脸红的女孩,显然雨霏也被自己吓到了,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钱立中,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过这一巴掌倒是很管用,至少在我们拿起背包往前走的时候,钱立中也跟了上来,还从路旁的树上折了几根粗一点的树枝给我们每人一根,端木在前面,我在第二个,雨霏跟着我,钱立中在最后一个,我们就这样一点点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肚子又叫起来了,可是我们此时除了水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了,而且这条路实际上要比想象中难走得多,满地的大小石块,还有长的东倒西歪高高矮矮的灌木,有的地方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不时的有人摔倒,我的裤子被划破了,雨霏的胳膊也划出了一条血痕,端木手里的树枝已经折了又换了一根了,钱立中还好,不过在雨霏打了他一巴掌之后他好像已经认识到自己是个男孩子了,所以把走在前面的端木的包背在了自己身上。
这条路根本就算不上是一条路,不过是两个山头之间的一条小隙,很多弯儿,而且拐的特别大,所以根本就看不见前面到底是什么样。我们就这样走走歇歇的行进着,太阳看上去已经是三点多种的样子了,说实话我们已经都不知道向前走的意义了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记得”雨霏轻轻的唱起了这首《同桌的你》,我们三个是同桌,这首歌我们常常唱,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桌歌”,但是这个时候这首歌让我突然特别害怕离别,不知道这条路走下去的后果会不会是——生离死别。
雨霏唱了一阵,端木和我也轻轻的开始合了起来,后来钱立中的声音也加了进来,就这样,我们唱着我们的那首“桌歌”艰难的向前走着,也不知唱了有多少遍,再一次拐过一个大弯后,端木突然停了下来,“怎么”我还没说完,也已经看见了,前面几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只“小白狗”在地上挣扎着,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看到任何一个活着的东西,都回让我们感到迟疑;“呜——呜、呜——”这叫声听起来不像是狗,我推了推端木问道:“是狗吗”,端木没有回头,一直盯着前面吐出了两个字:“狐、狸”,然后又接着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夹住了,也许是猎人的陷阱”,“怎么办?”雨霏一边紧紧拉住想要上前的钱立中一边问道,端木没有回答,但是已经开始一点点向前走了;走到距离那小白狐狸一米多远的地方才停下来;这狐狸不算尾巴也就半米多长,但是全身莹白,只是后腿被夹在了一个埋在草丛中半月形带锯齿的钢圈里,端木回头看了看我,我知道她是想救它,虽然我很怕她会咬我们,但顾及到狐、黄一类的灵性以及它已经血迹斑斑的后腿也着实是很可怜,我还是点了点头
(三)鬼打墙 第七章 仙人指路
我们刚把那钢圈陷阱掰开,那小狐狸就“嗖”的一下钻进草丛跑没了。
“走吧”我把手中的树枝递给端木又从地上捡了一个稍微短一点的指着前面说道,端木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雨霏则不断回头看着那小狐狸跑开的方向,钱立中一脚把那陷阱踢到了草丛里后也跟了上来。
走了没多久,前面的路慢慢变得开阔了,此时的天有那么点多云的意思,已经看不见太阳了,而我们走的又是一条弯道特别多的路,所以没有太阳的情况下,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是在什么方位、正向着哪边走,只能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到黑了,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听天由命。
“歇歇吧,我饿的走不动了”,雨霏拄着那根树枝蔫蔫的央求着;其实不只是她,我也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肚子也不知道叫了多少回了。
“天上的云越来越厚了,恐怕就要下雨了,在这歇息,怕”我虽然也很想休息一会儿,但是看着天上越来越厚的云,以及身后黑压压的天,我们不得不继续走。
“左未央!”看着钱立中惊恐的样子,我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有一个一身白衣的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左前方拐弯处,她的背影让我想到了那个带我们进到这儿来的“移魂神”,恐怕不单单是我,她们此时应该也都与我一样吧,端木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雨霏甚至闭上了眼睛,而钱立中更是脸都绿了,想必我的表情也不会好看到哪去。
“未、未、未央,怎么办?”端木这次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谁也不想再遇见一次鬼了,上次差点让我们炸死,这次不晓得又会怎样,那样的事情还是永远都不要再经历才好。
前面只有那一条路,好不容易穿过了那两个山头之间的小山涧,好不容易路变宽了,好不容易活到现在,这么多的好不容易让我也开始迟疑了
“走吧,往前走不一定会死,往回走就算不再碰到打仗,也得饿死,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就往前走吧,都已经见一次鬼了,还怕第二次吗?”雨霏软软的声音打消了我的迷茫,平时柔柔弱弱的雨霏坚持到现在,还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我感到不可思议,不过雨霏的话却也的的确确说的有理。
现在不走,不饿死也会绝望死,走,也许还有一线生的可能!这个道理在后来的十三年里曾不止一次的救过我的命。
而且这个时候,身后的一大片黑云已经压了过来,我们如果还站在原地一定会被淋湿,在这个时候生病感冒,无异于就是自己找死。
空气里充满了泥土味,似乎一场大雨就要下来了,几个小时前还晴空万里的天气,此时却是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风也突然打了起来;我们四个尽量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走,可是刚过了刚才看见老太太的那个转弯,我们不得不停下来
前面是三个岔道,正在我们还来不及迷茫于不知走哪一条路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刚才那个一身白衣的老太太站在离我们大约六七米的左前方,有一块大岩石从山上探出来一部分,探出来的部分大约有一米多长,而刚才那个白衣老太太就站在那块岩石下。正在对我们招手。
“孩子们,雨要来了,来避避啊”老太太站在岩石下向我们喊道,先前打仗的官兵喊的山东话我几乎是一句都听不懂,不过这老太太说的话虽然也有点口音,但我们尚且都还算是听得懂。
端木、雨霏、钱立中都跟冰棍似的站在那,比手里的树枝还直,不过我倒是松了口气。
“没事,是人”我拉了拉她们的手说道;
“你、你、你怎么、怎么知道”钱立中还是没缓过神来;端木、雨霏也都看着我,在等我的解释;
“无论是什么鬼,她是不可能让你看她的脸的,一般来说是连头都不会给你看的,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女鬼,不就是没让我们看见正面吗,而且但凡施用“鬼打墙”的黑狗挡和移魂神等鬼灵,都会避免白天和人接近,而且更是不可能和人说话”
我话还没说完,风突然变得更大了,雨点已经成串的砸下来了。我只有拉着她们跑了过去
“你们这帮娃啊,怎么在那站着等雨浇啊”,老太太边给我们腾出地方边说;雨霏她们显然还是心有顾忌,始终不敢离老太太太近,我只有站在她们中间;其实我心里也是直打鼓的,这个时候出现这么个人,也实在是让人有些担心啊。
“你们是哪的学生啊,从哪来啊”老太太坐在地上问道;她坐下后还拍拍身边的地让我们也坐下。一则是,万一她是个人,我们总要讲点礼貌,二则是,我们走了这么久,也着实是累了。所以我决定坐下来。
“奶奶,这是哪啊,我们几个本来是来郊外春游的,不知道怎么就跑到这来了”,我说着也坐了下来,端木她们看了看我,也都一屁股坐了下来;我并没有回答老太太的问题,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
“奶奶,你给我们指条路吧,这三条路我们走哪一条能出的了这山啊”我一边打量着这位老太太一边问道。
这老太太上身穿的是件一般老太太常穿的对襟短白褂,下身是一条白色的、在脚踝的地方收紧的那种长裤,胶底的白布鞋;银白的头发,一丝不乱在头后盘了个小圆发髻,插着一根白色的簪子,也不知是银的,还是白金的,手里拿着一个细长的白色烟袋,烟口袋是白的,烟袋锅是白的,烟杆儿是也白的,看上去亮亮的,只是和簪子一样看不出材质,就连腰上别的一个小布袋也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