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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林就是没事找事,陈春峰和牛哥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们两个对不相干的人根本毫无感情,乐正林可以拿妞妞的性命威胁我,可那两个却毫不在意,陈春峰属意山女,牛哥的女儿与我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如果妞妞去世反而对他们有些好处,怎会受他的威胁呢。
眼神复杂的瞥了那四个玩石头的一眼,以后得防着他们一些,虽然这俩人比五乘稍善却也是一丘之貉,他们认为对我有好处的便会去做,完全不考虑我个人的想法。
揉着后脑勺走过去,陈春峰不咸不淡的说:“醒了?现在咱们去哪?”
“回太原吧,我得先保住家人平安。”
“走着。”陈春峰干脆利落的起身,毫无内疚之态。
倒是齐健有点不好意思,我摆摆手示意无所谓,抛去感情来讲,这也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就在我们即将上车之时,两辆警车从远处疾驰而来,一前一后将我们的路堵住,下来六名警察将我们包围,我让他们稍安勿躁,也许警察叔叔在追逃犯呢。
一个两杠三星走到我们面前,先敬了个礼,然后说:“例行检查,请拿出身份证。”
“检查什么?我们又没犯法。”身你大爷,我哪有身份证呀,表哥都把我户口销了。
“我们接到举报你们携带毒品,现在拿出身份证趴在车上。”警察面色威严,手已经摸到了后腰上,这是我才看见这六个警察居然都携枪带弹,满脸严峻的盯着我们。
“哎,把身份证拿出来给警察叔叔检查一下吧。”我扭头笑着说,随即与警察攀谈:“大叔,你看我们哪里像毒贩子?都是一群老弱妇孺,哈哈。”
齐健和方盈盈把身份证递给警察,那警衔最大的则始终盯着我:“你的呢?”
“出门急,忘带了,呵呵。”
他指着三个老头:“他们的呢?”
我扭头说:“陈老,把你身份证拿出来给警察叔叔看看呀。”
陈瞎子干笑:“出门急,忘带了,呵呵。”
“双手抱头,在路边蹲成一排。”警察不玩了,直接掏出小手枪指着我们下令。
活了这么些年,我还是第一次被手铐锁在车门上,一定是乐正林这个贱人报的警,而经过这件事我也明白一个意思,这不是爷爷他们当年的世界了,现如今,做事前要考虑警察叔叔的存在。
警察在车里搜不到白色粉末,但我们六个人只有两个身份证也颇为可疑,他们便通知同事来将我们带回去,我小声问陈瞎子:“你出门怎么不带身份证呢?”
“不是不带,我根本没有这东西。”
“那你怎么坐飞机?”
“私人小飞机呗,要不就让弟子想办法,我这一百出头的年纪了去哪办身份证?倒是有民国时期的户籍,可他们也不认呀。”
“我靠,你这身家清白的怎么不能办一个?”
“傻货,有身份证就会被政府知道一个百多岁的老头四处乱跑,你说他们会不调查我?会不起疑心?万一有个大人物猜出我有宝贝续命,一定会发动关系逼我交出来的。”
“哎,这可倒霉了,你说咱们怎么脱身呢!”
一个满脸疙瘩的男警察喝道:“闭嘴,不许说话。”
第三百四十七章 牢狱之灾2
警察现在不怀疑我们运送小粉末了,他们准备以倒卖古董的罪名起诉我们,都是牛哥那把青铜古剑惹出来的麻烦。
他那把破剑一般都用黑布包着,无论我们还是他本人都不知道这属于国家级的青铜器。连私人收藏都是犯法的。
我劝他对警察说是路边捡来的,牛哥说这是父母留下唯一的东西,谁拿走就跟谁玩命。
警察叔叔说根据文物法的规定,90年后出土的青铜器归国家所有,如果牛哥能证明这是祖传的就会还给他,可他连自己的身份都无法证明,没有身份证不算大事,但你有亲戚朋友吧?让他们来给你做个证呀,最近几十年总有认识你的人吧?你说几个名字我们调查一下呀。
牛哥一个也说不出来,明明理亏还挺拽:别跟我说那么多,总之不能拿走我的剑。
齐健说与我们只是扬州认识的朋友,他出去了,山女有身份证,本本分分的大学生,她出去了,陈瞎子与审讯他的刑警队长交流三个小时。现在被队长带去给局长算命了,只剩下我们三个还蹲在拘留室里,隔着铁栏杆大眼瞪小眼。
要不是我竭力劝阻,这俩老家伙都准备越狱了。
“陈爷爷,你俩就该学着陈瞎子给他们算个命,把自己伪装成深山隐士想出去还不简单?你们说招鬼上警察身放了咱们的办法根本行不通。连鞋带都让人家搜走了你拿啥招鬼呀?而且事后还得被通缉,如今不是建国前了,一通缉上,你们连城市都进不去。”
陈春峰干巴巴的说:“我会祈福祭天,招鬼驱邪。算命的本事极其低微,尤其是官差,从来算不准。”
牛哥无奈道:“我懂温养内丹,调息肾源,阴阳调和,你见过哪个全真道士给人算命?正儿八经的道士那是皇帝客卿宰相门人。都能跻身上九流中的大人物,而算命先生,风水相师只是中九流中排名五六七的贩夫走卒,但凡有点志气的,谁会学那玩意。”
“都蹲进牢里了怎么还自命清高呢,真不知道说你们啥了。”
陈春峰嘲笑道:“你这么圆滑怎么不算命把自己弄出去?”
“算了,审我的警察印堂发黑,我说他最近必有血光之灾,还没教他如何化解呢,他们嫌晦气就把我打了一顿。”
如今不管做什么事都讲究个卖相,陈瞎子的眼窝里贴了两块木太岁看上去是真瞎子,而他有时拿出那种高深莫测的姿态来看上去也挺唬人的。很有种泄露天机太多被老天爷弄瞎了双眼的意思,再加上是个老头,那些警察不由自主就觉得陈瞎子有种看破世俗的深邃。
再看我,英俊潇洒,器宇轩昂,星眉朗目,高挑挺拔,一双眼睛滴溜溜转起来就显得贼眉鼠眼,任我说破天他们也不相信。共亩杂巴。
而就在我和牛哥他俩六目相对尽显疲态之时,拘留室的门开了,冲进来两个膀阔腰圆的警察按着我就往外走,我说有话好好说不要动粗,他们却气喘吁吁一副喝酒上头红了眼的公牛状,直将我压到了三楼的办公室。
屋子里坐了两个警察,其中之一就是带队将我们抓来的,我被按着蹲在墙角,那人就瞪圆了眼说:“两个小时前你给我们的人算命说他有血光之灾?”
“对,怎么了?”
“他被车撞了。”
“所以呢?你怀疑我找人暗算他,还是觉得我是个高人?”
他紧盯着我,恨不得看穿衣服将我的**从头欣赏到脚,而他不说话我就明白了,他根本没准备把我怎么样,只是我算出那人会出事便即刻应验,他心里戚戚然的不是滋味想见见我这个人而已。
“同志,如果我说举报人是我的仇人,拿你们当枪专门害我,你会相信么?”
“相信,但你们一丘之貉,谁也不是好东西。”
明摆着的,乐正林举报我们贩卖白色粉面可他们在车里查不出线索,只是我们的来历太可疑才一直扣留着不放,而齐健和山女出去时分别见过我一面,如果打电话给表哥或者司徒辰,托托关系应该能捞我们出去,可我让他们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要与外界联系,毕竟还有乐正林盯着,万一他把我的宝贝山女抢走怎么办。
“同志,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给谁打?”
“一个能证明我身份的人。”话已至此,一直把我们关着也不是个事,毕竟陈瞎子去给局长算命了,我又展现出非同一般的道行,稍有些智商的人都会对我们的身份有所猜测。
警察叔叔将手机放在桌上:“就在这打,打开扩音器。”
将手机攥着,我却不知道该联系谁,将脑海中可以想起的人转了一圈,猛然回忆起一个欠我人情的老人,便急忙打他的电话。
“你好,哪位?”
是个年轻人的声音,估计是专管电话的秘书之类,我说:“我叫方航,想和领导说几句话。”
“稍等。”说是稍等,我却拿着电话等了几分钟,那警察叔叔皱着眉头都起疑心了,电话里才传出十分沉稳厚重的嗓音:“找我什么事。”
“领导你好,还记得我么?”
“想了一阵,不记得也不会接你电话了。”
“是这样的,我被警察抓了,您能不能帮忙说两句好话。”
“不能。”
“别这样,我给您干儿子报仇了,而且我也没犯法,这是一场误会。”
电话那端的老人笑道:“每个找我的人都说是误会,你帮小吉报仇,我已经还你人情了。”
这老人就是当年在西安认识的周吉的干爹,他说我查出杀死周吉的凶手就帮我做一件事,还补充了一句这件事不是我提出来,而是他已经发现并对我很重要,结果绕了一圈子,最后他很神秘的说:有个人要害你,他叫陈三水,怎么样?没有白让你给小吉报仇吧?
当时我差点没被噎死,这消息就和小日本亡我中华之心不死一个道理,人尽皆知,偏偏他还觉得帮了我大忙,而电话里他没听到我意外的话便询问几句,我说早就知道陈三水要害我的消息,这老领导也不客气,张嘴就说:哦,那就当你为国家做了贡献,我代表西安的警察队伍感谢你为我们的同事报仇。
那时候我就把他电话背下来了,等着家里去西安做生意的时候让他给疏通一下,没想到今天打电话求助,居然毫不念旧的撒手不管。
“老爷子,我真是被冤枉的,我帮小吉报仇,你也得帮我沉冤昭雪呀,大不了你们哪天遇见破不了的案子,我去帮你们招个魂儿啥的。”到时就说招不到,你玩我一次,我也玩你一次,很公平。
老人想了片刻,回复说:“你在哪个警局,犯了什么罪?”
“xxx市刑警队,开始是贩卖小面粉,现在是倒卖古董,估计过一会还得加一个买凶袭警的罪名。”
“等消息吧。”老人挂了电话,我将手机递还给警察后他很不给面子的交给下属说:“去,查这个号码的主人,看看他是什么来头。”极具威胁力的瞪着我,他说:“你不是会算么?算算我会不会放了你。”
我真怀疑这警察是不是吃过道士的亏所以那我出气,虽然我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可嫌疑人也是人呀,至于这样的冷嘲热讽么!此时我也有些怒气,后撤几步到窗外,正是夕阳西下时分,朦朦的一层血色将我裹住,处于这片血色中,我眼前是一片红彤彤。
白眼上翻,到了那种目不能视却偏偏有个模糊的景时,我哼哼道:“你想算什么?”
“哼,装神弄鬼,算算我儿子今天几点放学。”
“名字,生辰八字。”
警察一一说了,我掐指算出他儿子的九柱,伸指在他面前的茶杯里沾了滴水点在双眼上,并起剑指,急骤踏步的送着道诀:“天灵灵,地灵灵,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我欲寻人,游魂指路,路为坦途”
这还是我跟陈瞎子学来的,他说掐起这种手诀后能通日夜游神,只要诚心相求就可以得他们指示,模糊眼前呈现出所求结果,但在石宇那事之前我一直用不出来,哪怕给自己身上贴满通灵符也见不到他说的景况,而陈瞎子也说了:要是你随随便便就能看见,老头子还用在眼睛上贴这些玩意?
之所以今天用出这招,一来是吸收了一百多八识心王后想试试能耐,再一个也是这警察太刁难人,高深隐涩的算卜之术是算命,要是连他儿子啥时候放学都能算出来,满大街的算命先生不如算自己什么时候能捡钱,所以我试试能不能算到他儿子的情况,随口说两句气他一下。
接连念了四遍法咒,果真没有浪费五乘的一番辛苦,我耳边隐隐约约想着一个声音:放学放学我松了口气,收起手诀后正要告诉警察他儿子已经放学,忽然瞅见他满脸奸笑,不由的怀疑他儿子是不是早被学校开除了?
“同志,骗人可不是警察该做的事,你儿子已经放学了,就是说不在学校,你可别”越说越小声,我倒吸一口凉气:“我不骗你,但你最好赶紧联系一下孩子,如果我算的不错,他应该出事了。”
“哼,信口雌黄的小兔崽子,要是我家孩子真出意外,老子扒了你的皮。”
“你他吗一个劲找我麻烦做什么?放学与放血谐音,你们骨肉相连,心生感应才脱口而出让我算是否放学,真担心自己孩子就赶紧打电话问问,否则悔之晚矣。”
第三百四十八章 无端剖腹的人
再次回到拘留室,我估计这回很难从警察局出去了,给年轻警察算个命,两个小时之后他就被车撞了。给老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