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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为什么接她?”
“五乘让我做的。”
我插嘴道:“没错,听左姐说你当牛时无法说话,变成人后唠叨像个长舌妇,五乘实在受不了就让你去接左姐了。”
“哦,呵呵。”
陈春峰继续发问:“听说你还与普平县的倌人斗了一场,这才换得左红莲以二十年禁阴寿改为两年四处云游?”
“对,也是五乘让我做的。他说左红莲历经悲惨,能帮一把最好,毕竟是份功德,不过谁也没想到只换来两年时间,其实那女人挺单纯,也不知是本性善良还是受尽苦楚后懒得动心计。让他俩相聚一段时日也算帮那可怜女人做点事。”
陈春峰得到答案,又对我说:“你陪她玩个开心后重回碗子村便去投胎,尔后你赶赴浙江便遇到了山女小丫头。对么?”
“对。”
“你说这两件事有联系么?”共医爪亡。
“咦?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件事,当年左姐被阴差接走时十分害怕,她抱着我痛哭了一场,说实话我还挺心疼她的却无能为力,我说如果有办法一定帮她留下,可左姐却高深莫测的说如果我知道她去做什么,一定会忙不迭的送走。”我问道:“看这意思是因为她去投胎,我才得以与山女重遇?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因由但应该是这样没错,所以就牵出来一个问题,”陈春峰伸出枯槁的手摸了一下山女的头发,歉然笑笑后说道:“山女娃娃当初确实死了,而她化为人的日子与方盈盈出生之日相同,山女娃娃,还记得那天迅哥带着我和老牛在神仙窟边上守着你的模样吧?一落地就化为十六七岁的少女,还光着屁股呢,哈哈。”
“陈爷爷。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没羞没臊的!”说陈春峰不害臊,山女的脸红的快要滴血,她如鸵鸟一般将脑袋埋在胸脯里,左手狠狠的掐我大腿。
“老不正经。”我和牛哥异口同声。
“这么说吧,山女娃娃是我们三个的宝贝,如果乐正林是五乘搞出来的。这方盈盈又从何而来?既然是我们三个的宝贝就决不允许五乘染指,别看这死牛跟我折腾能跑到五乘身边,你爷爷在时他跟孙子似的乖巧,而我们三人联手虽然两次都没杀死五乘,却也不是他可以在眼皮子底下捣鬼。”
五乘第一次发疯时要带三个老兄弟去地府见菩萨,就被三人联手做了一次,没过多久,五乘就乐呵呵的变成鬼出现了。
盈香楼一事过后他与爷爷翻脸,又是以一敌三,没过多久,五乘又乐呵呵的变成人出现了。这逼就跟打不死小强似的,我估计若是爷爷还在,联手再杀他一次,指不定五乘都得当神仙去,果真应了那句有压力就有动力。
陈春峰的意思是说五乘不可能瞒着爷爷和他俩在山女身上动手,而爷爷可以瞒着他俩捣鬼。
换言之,方盈盈的出现与爷爷有关,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左红莲的投胎可以使我重遇山女,因为几十年前她就和爷爷商量好了。
“等等,我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五乘搞出乐正林,爷爷就弄了个方盈盈?他俩比赛造人呢?”
陈春峰摇头晃脑的分析:“你想想,乐正林是方家正孙的真魂”话锋一顿,陈春峰大张着嘴拍打自己的额头:“我勒个娘呀,我刚反应过来一件事,这样说来那乐正林才是迅哥的亲孙子呐!”
闻言一惊,我也回过味来,倒车镜里偷看牛哥与陈春峰对视呆滞,我心里惊讶到无以复加。
对于道士来说夺舍重生与换件衣服没有区别,李凤凤用了方云讯的身体,虽然换了名字可人心不会变,爷爷居然把自己亲孙子的身体给我用了,他究竟在想什么?难不成我奶奶出过轨?我爸兄弟三人都不是爷爷的骨肉?
我将这个猜测说了,牛哥狠狠的拍我脑袋:“你奶奶是个好女人,比那什么碧珍强了十万倍,绝不可能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就算做了也瞒不住迅哥,你知道他最恨的就是不守妇道的女人。”
陈春峰与牛哥忽然不说话了,两个人窝在后排嘀咕起来,我急的满头冒汗:“喂,你们说什么呢?赶紧给我从实招来。”
陈瞎子嘿嘿怪笑:“他们在商量是不是应该抛弃了你,转而帮那方云讯的亲孙子。”
一股尿意传来,要真是这样我可死定了,阴仄仄的看着路边的大树,我很犹豫要不要现在撞上去先将这两个老家伙磕死。
“我可警告你们啊,反正五乘和我爷爷不对付,要是爷爷真正属意的是乐正林那五乘一定会帮我的,你们要不想被天下第一的五乘大师追杀就老老实实给我当保镖。”
这都是些什么事,怎么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原本都确定五乘才是罪魁祸首,现在我又开始怀疑爷爷了。
“山女,要不咱们啥也不管了,直接私奔去吧。”
山女莞尔一笑,一双大眼眯成了月牙,露出整齐洁白如碎玉一般的牙齿,她将手搭在我的手背上,食指轻轻挠了两下:“好啊,我早这么想了,咱们把妞妞的孩子偷走,以后让他叫我妈妈。”
牛哥终于和陈春峰说完了悄悄话,他们再次将脑袋搭在我左右,严肃的问道:“小方航,当初你爷爷讲故事的时候,看你的眼神是不是有些变态的慈祥?”
“想多了,我不是李少游,其实我也怀疑并问过他,爷爷都说不是呢。”
“换做是我也不会承认的,这事多扭曲呀,若你真是李少游的转世,以后见了你爹就可以称呼为弟弟了,那乐正林都得叫你伯伯。”
我急的快哭了:“能不能别恶心我。”
“可若不是这样,你给我一个能让迅哥放弃亲孙子转而疼爱你的理由。”
“祖宗们,求不说。”
陈瞎子吧唧着嘴,怡然自得的说道:“哎,卑微的凡人呀,还是让瞎子大师教你们个乖姓陈的,你敢打我就永远别想知道真相!”看着陈春峰缓缓落下的手,陈瞎子高傲道:“术业有专攻,你们也只能干些杀人放火的粗活,咱们从生辰八字的角度分析,先不说乐正林的是谁搞出来的,方云讯收了他的魂却将小方航的魂扔进女人肚子里,尔后才会到浙江送他投胎,就算在医院就送进肚子而那女人事后去了浙江,这中间也有时差,可他们的生辰却分毫不差,这就说明有人替那乐正林斜批八字横改命,硬生生让他借了方航的气运,如今方航变成跳蚤,那乐正林岂不也是如此?”
牛哥恍然大悟:“也就是说迅哥真正要照顾的还是那小子,只是让方航冲在前面拦住所有攻击,乐正林高枕无忧的捡便宜?”说完,他拍拍我的肩膀,苦笑道:“这事闹的,怎么又是你被抛弃的结论?但你放心,只要迅哥不出现,只要小锁不伤心,牛哥帮定你了。”
陈春峰也是同样的话:“对,你先进了爷爷的心,爷爷也确实看那小子不顺眼,咱们赶在迅哥出现前全力扑杀了他不行,毕竟是迅哥骨肉也不能害了命,可留他生机,一旦迅哥出现你的结果又是死,这事还真他娘的无解了。”
一直沉默的齐健插嘴:“会不会乐正林与方盈盈是命中注定的一对,而方航与山女该落得一般下场?”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都不看好我,而我与山女对视一眼,却彼此都没看到畏惧。
是又怎样?她不离,我不弃,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大不了一死,死后也要在坟上长出彼此相接的连理枝。
我暗自偷笑,要真是这样,五乘送我一百多个人吃的结果就是远超乐正林,反正他专门与爷爷作对。
妈的,现在一想起五乘就觉得他好可爱呀,怎么有这么可爱的人呢!喜欢死他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家里人1
有时候看上去很简单的逻辑,背后往往有错综复杂的关系,那些仿佛很艰难的事情,其实又是最简单的。
离开杏桥村时我一直以为五乘与爷爷只是精神变态的科学家。两人在我身上图谋一件事却因意见不合而分崩离析,后来却发觉五乘在搞我,我心里很难过。
之后得知了乐正林的存在,我讶然明白想让我死的是爷爷,后来在鬼市通过五乘的口也证实了这一点,于是我更加难过。
然后乐正林在路边露面,唧唧歪歪一大堆却说了他师父叫五乘,那时候不难过了但是有点担心,因为爷爷不在,没人拦的住变态老和尚。
可事到如今,兜兜转转一个大圈子又感觉爷爷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我一路晕乎乎的开车回家,始终没想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明白一个道理并不见得能做到。
认知之外的事就不要猜测,可事关己身,不理出个思路总不甘心。
“陈爷爷,牛哥。你们说过谎话吗?”
“常事,你不骗人就被骗。”
“哎,我现在真不知道你们哪句话真,哪句话又是假的,虽然我也骗过人,却从不骗身边亲近的人。”
齐健忽然笑了,他缩缩身子,抱着绣春刀嘿嘿怪笑:“方航,谁都说过谎话,但谁的谎言都没你大,你连自己的骗。”
“胡说。我骗啥了?”
齐健清清嗓子,学着我的嗓音唱了一句歌:“我们是**接班人°°°°°°这是你小时候经常唱的,啥时候接个班给我们看看?”
我满头黑线:“尼玛的,我也是被骗了好么!”
°°°°°°
俗话说近乡情更怯,怯的是不知如何面对曾发生在故乡的情。
我如今也差不多,下了高速后心里就忐忑不安的,小锁和画堂春已经与山女见过面。柳飘飘那更是打酱油的,真正让我为难的还是妞妞,不管怎么说她是我的妻子,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一声不吭的消失近一年,让她独自在夜里抹眼泪,承受着那份凄苦的同时我却在与山女甜蜜,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莫大的伤害。
而且她即将临盆,心绪过于浮动很有可能发生危险,听小锁说得知我死去的消息后妞妞并没有多大动容,她一如既往的工作生活。只是看上去就像失了魂一般的机械,从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已经没有目标,只想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平平淡淡的过完这辈子。
车到楼下,我扭头看后排挤在一起的四个人:“你们怎么办?”
四人齐齐一愣,陈瞎子怒道:“什么意思?老子们跟着你累死累活了好些日子,临到头连你家门都进不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就是这意思,我回了家且有的折腾呢,他们跟回去做什么:“老齐在太原有家,陈老狡兔三窟想必也有青帮的事要处理吧?陈爷爷与我表哥许久未见,而小锁现在在司徒辰家,我是怕你们有事要忙又不好意思说所以才有此一问。”
陈瞎子冷笑:“我们没事。我们要上去看撕逼大战。”
四个老不死,我就知道他们想看热闹:“也成,要是妞妞产前大出血你们也能帮忙给治疗一下。”
回家的消息没有通知任何人,真正的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而进了楼道之后我的后背已经冒出一层汗,手心里湿乎乎的,两条腿都有些颤抖,等到了家门口,几次抬手却不敢敲门,齐健不耐烦了,咣咣踹了两脚,那一瞬间我的心猛地提起,就像第一次见到左红莲那般揪心。
楼道里鸦雀无声,我憋着呼吸等待开门,可屋里轻悄悄没有人回应。
时间一秒秒的过,良久,我长呼一口气:“不在家,咱们先找地方住下吧。”
刚说完,防盗门就咔嚓一声开了,一个枯瘦干黄,小骨头架子裹了层人皮的影子贴在门上露出半个脑袋,怯生生的盯着我,片刻后,发出嘤咛般的一声惊呼,飞扑到我话里,生硬的小手臂紧紧搂住我的脖子。
牛哥点头说:“这是你的妹妹吧?被什么两点水害死的那个?”
是方小惠,她独自在家。
摸摸小惠头上枯瘦的黄毛,小惠发出咯咯的声音也不知是叫哥哥还是咯咯欢笑,她学着我的样子用野猴一般坚硬的小手拍拍我的脸,乌青眼圈中的小眸子神采奕奕,尽是重逢之后的欢心愉悦。
“小惠,家里就你一个人么?”
坐在我的肩膀上,小惠点点头,转着脑袋将所有人扫视了一圈,便继续轻拍我的狗头。
招待他们进屋坐下,山女好奇又拘谨的打量屋子里每一个摆设,她只在客厅张望而没有进屋,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小惠从我肩头跳下,离弦箭似的冲进厨房,叮叮咣咣一阵后便端着个盛满玻璃杯的托盘出来,又抱出一个与她差不多大小的水壶,跳到茶几上给我们倒水。
眼泪不可抑制的涌了出来,好像有根箭将我的心脏戳出千疮百孔一般的疼痛。
当年小惠哪里会做这些,妞妞都说她整日像个蜘蛛侠似的在家里疯跑,而一年未见,小惠已经会做家务了。
她的童心从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