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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说养狗容易让孕妇流产,所以小锁搬出去住时就带着虎子,我有十几天没见这家伙,可再思念也用不着这样跑来吧?
小锁身后还跟着两个上了年纪的保安。大呼小叫让我们将狗拦住,我担心外面的吵闹影响了医生便迎面跑上去,抓住虎子的项圈将它按在怀里,挠了两下脖子上的绒毛想让它安静,可以往伶俐的虎子此时却仿佛受了惊吓,全身的毛都竖立着,不停呜呜的对我发出威吓的叫声。
不对,虎子不是冲我叫,它竭力将头探出我的腋下冲着身后的拐角处威胁,陈瞎子看了一眼拐角便问我:“方航,是不是这狗发现什么东西了?”
齐健说:“不会吧?咱们都看不到的东西它更不可能看到。”
虽说黑狗通灵。以前在杏桥村第一次见鬼时,爷爷装看不见,我是真看不见,可虎子却兴致勃勃的看热闹,但齐健有双阴阳眼,陈瞎子天生对阴魂有感应,他俩都察觉不到脏东西存在,虎子也没理由发现。
“虎子乖,跟小锁出去散散步。”也许是憋坏了,我将项圈交到小锁手里让她带着虎子出去,那两个保安面色不善的盯着我们,若非我们人多势众,恐怕已经用警棍打狗了。
小锁用力拖。虎子却犯了性子,四伸直齐蹬,死活不跟小锁走,我又挠了几下让它听话,虎子也不像往常那样舔我的手,而是忽然卸力让小锁趔趄一下,它又猛地蹿出,挣开了项圈的束缚。
喉咙骤然间受力,虎子歪歪扭扭的跑了两步便轰然倒地,可即便舌头已经不受控制的吐在嘴边,依然挥动着四个子向那拐角处爬去。
这副惨状让我万分心疼,既然它非要去哪里,我便小心的抱起来走去,保安阻止却被我一眼瞪得没声息,齐健和陈瞎子紧跟在我身后,终于到了拐角,一条黑幽幽的走廊,尽头有扇窗户正对着月亮,月华洒下,虽然没照的明晃却也看不到走廊里有人影。
我摸摸虎子的头:“乖,我让小锁带你去吃东西。”
虎子有气无力的舔我两下,刚准备交给小锁却又生了幺蛾子,它胡乱蹬踹将小锁踢开,猝不及防之下掉在了地上,脑袋砸在地面的声音格外清脆,可虎子却没有哀嚎,挣扎着爬起来冲那扇窗户发出一声野狼般的呼啸。估圣休亡。
空洞的嗓音,看来挣脱项圈的那一下让嗓子受了伤。
一声过后又是一声,它压低身子向那窗户逼近,真认为那里有东西。
“小辰,刀。”司徒辰将牛骨刀从背包取出,刚接在手,齐健和陈瞎子已经踮着脚,不发出声却健步如飞的冲进走廊,而就在这时候,让我们所有人惊呆了的一幕出现了。
我看见了一只鸟人。
鸟女人,女鸟人吧!
及腰的乌黑长发裹着一张尖尖的瓜子脸,虽然隔了十几米却让我感觉那头发柔顺的很邪意,这女人**着上半身,却穿了一条暗红色也不知是裤子还是裙子的衣服,像极了简单裹住身体的绸缎,最让我们吃惊的是她的腋下居然长了一对鸟翅膀,灰褐色的羽毛根根都有手掌大小,此时扇动着飘在空中,与我们隔窗相望。
我们三个见到这玩意都愣在原地,而虎子又冲着犬吠一声,她阴森森饿望了一眼,满面不甘却还是扭头飞走,这时我才回过神,不管是什么怪物也得先打死再说,可冲到床边却找不见她的影子。
“刚才那是啥?”我们同时询问对方,却也得到了答案,大家都不知道。
“我记得西方天使就长了鸡翅膀吧?这种东西你们年轻人了解的多。”陈瞎子看着我说。
我说:“不知道,要真是天使那就算是咱们中国的神仙吧?你见过神仙?”
齐健猛地打个冷颤:“我靠,意思咱们得和神仙打一架?我靠,毫无胜算呀!”
虎子软倒在我脚边,气息微弱,双目黯淡,我心疼的将它抱在怀里,检查一番确定只是暂时脱力才稍稍安心:“看样子是被虎子吓跑了?没听过神仙也怕狗的,而且狗能看见脏东西,啥时候连神仙也能看见了?再说,你听过露咪咪给人看的女神仙?”
刚才那不知名生物的出现带给我们太多的震惊,以至于忘记了妞妞还处于危险中,没等我们商量出来个结果,产房外就发出接连的欢呼声,山女在拐角处冒出个脑袋,满心欢喜道:“方航,妞妞生了。”
生了!我当爸爸了?
顾不上神仙妖怪,我将虎子交给齐健照顾,牛骨刀插进陈瞎子的领口后欢天喜地的跑出去,一直紧闭的产房门已经敞开,暖融融的热风向外冒,一个深情疲惫的护士让我换了衣服便带我进去,刚进门就听到了响亮的婴儿哭声,一直被苦水占据的心猛地空旷起来,那一瞬间的那一个声音,差点让我幸福的昏死过去。
妞妞双眼紧闭,十几个小时的折腾已经将她累昏了,而医生怀里那个不穿衣服的小生命正爽快的哭着,虽然呆了手套,我却扔不放心在消过毒的衣服上擦了擦,小心翼翼结果孩子在医生的指点下抱着。
是个女孩,还不到两个巴掌大,全身湿乎乎连眼睛也睁不开,一双小手却奇迹般地揪着我的衣裳,咧开嘴放肆的哭。
“行了行了,交给我们吧,你赶紧陪着妞妞去休息,这一天折腾的,不说她,我们都快撑不住了。”
“谢谢,谢谢医生,谢谢护士。”孩子放进一个玻璃罩中,我依次握手向她们道谢,推着病床出了产房,大家见妞妞睡着也没有喧哗,就连杜鹏飞夫妇也只是确定女儿没死便与其他人围在门口,踮着脚等机会看一眼孩子。
那一刻,产房的光亮全被堵住,我和妞妞被一片黑暗包围,就连山女画堂春几个对我不离不弃的女人都彻底将我抛弃了。
会哭就好,会哭就是喝了孟婆汤,了却前生事的左红莲,要是刚才对我咯咯怪笑,二话不说就砸在墙上。
跟在护士身后进了病房,亲戚们累了一天此时也全都回去,剩下最亲近的人也万分疲惫,我索性将他们全部赶走,只留下齐健和山女,司徒辰与陈瞎子。
病房没有外人,欣喜过后便商讨起刚才的事。
“那玩意究竟是啥?妖怪?啥东西修炼成精了,怎么还长着翅膀呢!”
前面说过,动物成精要开启灵智,智商越高越容易成精,可能力也越低微,像狐狸精,黄皮子,耗子精这些的能力仅限于变成人且会迷人眼睛,要真是一只鸟成了妖精,别说我,把五乘和爷爷叫来联起手都打不过人家。
几人沉默,我试探道:“要不咱报警吧?让解放军叔叔突突她!”
“突突谁?”门外传来陈春峰的声音,他和提了不少补品的表哥露出身影。
“我草你们还知道来,老子的媳妇和孩子差点就没了。”
“就是确定不会有危险我们才敢不来,何况你生个孩子都能惹出麻烦,我们来了也没用,是吧爷爷?”表哥将东西放下,坐在病床上啃着碰过。
陈春峰容光焕发也不知道这几天做了什么,他就站在门口背着手一副老子是首长的姿态:“发生什么事?让陈爷爷给你参详一二。”
“表哥你给彭海庭打电话,他要半小时之内再不来就自己跳河吧,陈爷爷,等牛哥来了咱们三个去找乐正林,他就在这附近藏着呢,今夜可凶险的狠,妞妞居然将事情详说,我问他是否知道那是什么鬼,所有人都屏息静等回答,而陈春峰则恍然大悟,语调怪异的哦了一声,对着表哥说:“怪不得咱俩那天晚上洗三温暖的时候见到一根羽毛,原来是被姑获鸟给盯上了。”
他转而对我说:“小方航,老牛是跟着那些日本人去外地了,我们也没闲着,他们分成三波,今夜应该有一波带着姑获鸟来了医院,这姑获鸟可不是妖怪也不是神仙,确切的说应该属于阴魂鬼魅的一种,你知道日本阴阳师吧?他们有种养鬼之术,只是给鬼起了个式神的名字。”
第三百六十一章 近在咫尺1
封建社会时期每个国家都养了一批御用神棍,中国有钦天监,太史院之流,日本就有个阴阳寮。住着一群被称为阴阳师的人。
这阴阳师可厉害的没边了,不但会观星宿,相人面,测方位,知灾异,还会画符念咒,施法变幻,只要人类做不到的他们都能做到,不但偷学了中国的龟卜算命,就连西方占卜师那一套观星术也会。
既然阴阳师都是通透一切的高人,这打架的本事自然也不会弱了,而日本已经有钻在土地里前进的忍者,他们是物理攻击,阴阳师们就只能在精神攻击方面下功夫。
有点法师与战士的意思。
“其实所谓的式神就是养鬼,只是他们那里鬼魅的种类太多,乱花渐欲迷人眼嘛。一些不常见的鬼就被当成神来崇拜,这式神的意思既可以理解为形式上的神,也可以当做侍奉神灵的小神灵来讲。”陈春峰在白纸上画了一条长翅膀的狗让我们看:“这个东西在日本叫做产女,就是你们刚才见到的那种女鬼,他们以为是本国特有的神物,其实咱们这里早就有过,名叫姑获鸟,只是几千年前就被高人消灭没了。”
陈春峰说日本有许许多多的鬼,也不知道是他们那里环境特殊还是羡慕中国有山海经记载了诸多怪异,便要说自己国家妖魔繁多,毕竟地大物博嘛。鬼多了也能侧面证明一下地大。
“这个姑获鸟呀,其实并不是某个人死后变成的鬼,而是孕妇难产而死之后产生的怨气,许多怨气汇集起来就会形成一只姑获鸟,这怨气与亡魂不同,并没有那种阴森入骨的寒气所以你们没有察觉到也是正常的。说实话就算我在也不一定会发现她,但我一定爬到房顶上看看四周有没有诡异之处,这就是经验了,你们老的快老死了,小的还没断奶,经验和反应自然差了许多。”
又开始自吹自擂,主要还是冲着陈瞎子与齐健去的,我问道:“为什么虎子会发现她?”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只是明朝有个叫陈耀文的人写过一本《玄中记》。上面说姑获鸟以前有十个头,被狗咬掉一只,所以见到狗就害怕,至于为什么虎子能发现她也许是动物的直觉?反正是先人总结的经验,咱们照做就是,管他那么多呢!”
杏桥村的老家里有爷爷和牛哥坐镇却依然养了一条狗,应该就是这个道理。
摸着床边的牛骨刀,我跃跃欲试道:“照这意思来看那姑获鸟是日本人养的?他们是阴阳寮里的阴阳师?咱们去做了她吧!”
陈春峰摇头,严肃道:“不好惹,《齐东野语》里有句话:至今血滴人家为灾咎。这是说姑获鸟的血象征着灾难,落在人身或者人家便会有血光之灾,假如咱们一拥而上将她围殴致死,人人染血之下,恐怕除了你,我们都要倒霉了。”
指节敲在牛骨刀上发出沉稳的重响。我说:“要不我一个人去试试?”
“去了也没用,那群小日本不会眼睁睁看你超度他们的式神,就算你能以一敌百,事到临头那姑获鸟翅膀一扇便飞走了,你还能踩着风火轮追上不成?”
“那就报警让警察叔叔处理吧,反正他们用姑获鸟害人是事实,怎么对付就是警察的事了。”看看表,牛哥应该快到了,我说:“陈老和老齐留下保护妞妞,咱们想办法把乐正林找出来。”
“不忙。”陈春峰摆手道:“乐正林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医院附近?总有逮住他的机会,你猜我发现什么了?”没等我们回答,陈春峰继续道:“这几天我和老牛轮班盯着他们,你忙家里的事便没有详说,其实我俩跟不住,他们总是分成几拨人马向不同的方向离去,而有几个养了鬼也不好靠太近,前天老牛用迷心术将两个留守的小鬼子困住,我们趁机溜进去探查了一番小碗,把那个东西给我找出来。”
表哥接过陈春峰递来的手机,打开相册递给我们,陈春峰解释道:“你们谁认识鬼子文,把这东西翻译一下。”
日文里的汉字倒是认识,混杂起来就看不懂了,其他人也都是这样,倒是陈瞎子将眼窝掏干净盯着看了许久,我们耐心的等了三五分钟,他却严肃的说:“看不懂,不过你们前天就照下来了,怎么一直没找个大学生给看看呢?”
“找过,但这种机密文件也不能大马金刀的露出来呀,我拆成一段段话四处寻找不会泄密又懂鬼子文的人翻译,努力两天的结果就是看懂几个字。这个,还有这个,我都认识。”
呵呵,分明就是汉字,老子也认识,不就是跟着赵小碗浪荡了两天没把正事放心上,怎么就能这么厚颜无耻呢!
我让陈瞎子找他们青帮的人帮忙翻译一下,可陈瞎子说什么也答应,只说有不得已的苦衷让我不要为难,而我思索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毕竟这十几张图片记载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