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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海庭双手捧心对我说:“方航,爱她就放她离去,享受下辈子的美好人生吧。”
“滚一边去,再啰嗦我送你投胎。”
“方航。”牛哥怔怔的叫了一声,沉声说到:“你不知道乐正林的具体位置,可总该知道大致方向吧?”
“东南方。”指着窗外的高耸林立的大楼说道:“新建的小区,后面还有几十栋老楼和商铺。”
牛哥急声问老头:“那个河北商人养的大学生怎么死的?”
老头如实相告:“她是第三个。产后出血,第二个是”
牛哥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能不能通过医院的关系查到这女人的信息,那商人不是给她买了一间房子?在哪里?”
老头随口说:“就在对面,因为她怀孕了才专门买在医院附近。”
牛哥猛地起身,胸有成竹的说:“动手,那群日本人就藏在她家,乐正林也一定在!”
经牛哥几番提问我们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见到的姑获鸟,也就是日本人养的产女式神并没有大肚子反而下体如涌泉般流血,该是那女学生的亡魂所化,而她半个多月前去世,商人十几天前自杀,中间时日不久,那间房子来不及脱手应该是空屋,又与副队长定位乐正林的方向重叠。便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乐正林当了狗汉奸真与小鬼子联手折腾同胞,而他们驱动姑获鸟的位置就在那间空屋里。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陈春峰懊恼的拍着大腿:“被产女所害的孕妇必然怨气难平,又怎会平白被仇人驱使?所以才买了安抚亡魂的家具好让她变得温顺一些,而那木材商要赶回河北筹备女儿婚礼,来不及下葬,那骨灰盒与灵位必然摆在家中接受香火供奉,小鬼子只能去她家驱使产女,民房里也隐蔽一些”
陈春峰自顾自的当个马后炮,不过解释的确实合理,而率先猜出真相的牛哥又是那副表情,面色不变,却斜着眼翘起嘴角得意的偷看,一副你这个老智障的鄙夷模样,别说是陈春峰这个暴脾气,要是有人这样看我,我一定觉得他在骂我傻逼。
“陈老,老齐,妞妞和山女就拜托你俩了。”郑重的嘱咐,一旦我们离去后那小鬼子贼心不死跑来作乱,可要靠他俩保护我的妻子和小情人了:“自己看着办吧,她俩死一个我也没心情活了。”
“去吧去吧,哥也没少看那些徒手撕鬼子的电视剧,何况还带着家伙呢,八百里外一枪就能干掉鬼子。”拍拍腰际,表哥贼眉鼠眼的笑。
“小狐狸也留下,老大爷您要是不嫌累就帮我守一会,摆脱了。”其实他在不在没啥区别,可撵走也太没礼貌了。
广福小区栋2103号,老头清楚记得这个位置,因为那木材商人还托他帮忙找买家。
用黑布裹着牛骨刀,背上百宝囊后仿佛又回到去浙江之前的我,只是那时候气血方刚,此时却隐忍不发,当初是爷爷造出来的高手,如今是五乘喂出来的大师,说不上孰强孰弱可此时却有一点麻烦,我赶不上前面两个老家伙的速度。
初春的凌晨一点多还有冷风呼啸而过,漫卷的风沙将路灯下的街道罩在一片蒙蒙的黄晕之中,出了医院后便踮着脚一路向对面的小区奔去,目光所及初了黄橙橙让人迷乱的灯光便是黑暗,而那一座座高耸的楼并没有一间窗子亮着,黑压压的建筑群带着一股将要倾倒的压力,却有三个渺小的人影毫不退缩的跑向那里。
这条亮着黄灯的街道就好像是天堑一般,身后虽不是明火执仗却有着星点人家灯光,可面前却死一般的暗寂静。
“这感觉不对呀。”靠在小区的围墙上,牛哥点着指头数到栋二十一楼,我问道:“咋黑乎乎的,难道这一片停电了?”
“应该是他们搞的鬼吧,既然姑获鸟要发出鸟鸣来勾孩子就不能是那无形的怨气,若是四处都是灯光,也许会被人看到鸟人?”陈春峰随口说道。
我也不知道牛哥在数什么,等他忙完了便对我说:“这里没电正好方便咱们做事,翻墙进去跑楼梯直奔二十一楼,你现在身体不行就在楼道里燃符纸招魂吧,那河北的差人说不能随意害命,虽然不知道屋里有多少人但想必不是我俩的对手,你只要拦住趁乱跑出来的就好,其余的交给我们,这一次乐正林插翅难飞,除非他像姑获鸟一样插俩翅膀飞走。”
刚说插翅难飞又说插俩翅膀就能飞,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三米多的围墙并不算高,牛哥和陈春峰原地稀奇,双腿一蹬便轻飘飘的跳了上去,甚至连借力都不需要,望着夜色中飘逸而去的两个身影我心里别提多羡慕,可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只好后撤几步鼓足了力气准备翻墙,刚抬起脚就猛地回过神,这俩老东西绝对是做贼习惯了,放着大门不走竟然要带我翻墙。
一溜烟跑到小区正门,稳住呼吸后毫不在意的向里走,门房里的保安还恭敬的给我敬了个礼,牛哥他俩绝对是吃饱了撑得。
“小伙子。”我粗声粗气问那保安:“今天怎么停电了?”
保安解释说:“您好,变压器烧焦了,供电局的人正在抢修,一般来说咱们小区这片是不会停电的,今夜事出突然,望您包含理解。”
“电梯也不能用吧?”
“对的。”
“哎,只能爬楼梯了。”唉声叹气的向里走去,那日本人做的真绝,杀我的同胞还要破坏基础设施,亡我中华之心不死呐!
施施然走到洞六层的楼梯口,我掏出三张符箓用唾沫贴在牛骨刀上,横刀而立,双目怒睁,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虽然现在打架的本事弱了,可做法念咒的速度快了近乎一倍,一旦有小鬼子跑下来便可引燃符咒招那游荡在医院附近的阴魂入体,定当大杀四方叫他们知道中国人的厉害。
可等了几分钟也没听到楼上传来响动,正猜测是不是牛哥他们全部摆平了,却看到两个老家伙蹑手蹑脚的小跑下来,情绪低落的对我说:“方航,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呀,我们搞不开防盗门。”
第三百六十四章 近在咫尺4
时代在进步,而某些老家伙已经落伍了。
牛哥说跑到十六楼时陈春峰就耍花枪,让他先闯进去吸引小鬼子的注意力,陈春峰却要趁机杀个攻其不备。牛哥满以为陈春峰是为了掂量他的身手。便雄纠纠气昂昂的冲了上去,可一看到那棕色大铁门之后就有了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感觉。
“以前在北平城时我还专门向天桥锁王学过开锁之技。最精密的八铜转心锁都难不倒我,可我真弄不开你们现代人的门。”牛哥挠着头,十分不好意思的说:“这方面知识我会努力学习争取迎头赶上,你赶紧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吧。”
我更不会开锁,而牛哥摸了摸那门与墙的缝隙也得出无法暴力破开的结论。
若是白天我还可以假装送快递查水表之类,但现在肯定不行了。
我试问道:“假装邻居敲门?”
牛哥说:“行不通,他们是鸠占鹊巢藏在那孕妇的家里。傻子才来给你开门。”
“那就这样,我给乐正林打电话约他出来谈判,你们藏在外面,等门一开就闯进去。”
陈春峰否定这个办法:“也不行,咱们之所以现在来就是吃准了姑获鸟应该附在灵位上接受香火。好抚平没害死人的怨气,一旦他们察觉到敌意,说不准放出姑获鸟,咱们闯进去也会沾一身灾厄之血。”
“那就想个妙计让他们自投罗网喽。”用个我进不去你出来的办法,我阴笑道:“我回医院偷点化学药品,咱们在楼道里弄出一股浓烟,只要做出大楼失火的假象,他们还不吓得屁滚尿流往外跑?”
“是个好主意,你去做吧,我俩在这盯着。”
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牛皮是吹下了,可我真不知道啥和啥混在一起会冒出浓烟,溜出小区后用手机搜索好久,尽是些看不懂的因为字母,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好办法。只好让丧事铺的老头送出来一瓶酒精,我撇了些干燥的树枝返回去,而牛哥和陈春峰就坐在台阶上眼巴巴的瞅着我生火。
二十一楼的安全通道里,我小声说道:“记得要把浓烟扇进去,点燃之后我就下去望风了,楼里的居民听到着火的呼救都会逃出来,你们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千万别把自己暴露了。”
牛哥和陈春峰抓着楼下偷来的纸片子,不耐烦道:“别啰嗦,杀人放火的事我们干多了。”
“我可是第一次,心里还蛮紧张的。”拔出瓶塞,我正准备把酒精倒出,陈春峰的身上忽然响起一个鬼哭狼嚎的声音,骤然间的怪叫吓得我双手哆嗦险些将瓶子扔出,而这声音在楼道里就显得格外沉闷,担心被小鬼子发现,我们三个没有丝毫犹豫拔腿就跑,叮铃咣啷的一顿折腾,直到十六楼才停下脚步。
陈春峰将怪叫着的手机摔在我怀里,我和牛哥恼怒的瞪着他:“咱是出来做坏事的,就算你不关机起码调成静音吧?还有没有点职业操守了?”
陈春峰恼羞成怒:“我说了不要,小碗偏要给我买一个,我以前用的那个有线,根本不会用这种。”
怪不得手机铃声这么难听,原来是表哥送的。
刚才顺手用陈春峰手机给陆小薇打了电话,现在便是她给回过来,我按下接听:“小薇,翻译出来了么?长话短说。”
即便凌晨,陆小薇却丝毫没有困意,压抑着兴奋道:“哥,你是不是做间谍呢?从哪偷来的机密文件?我也想当个女特工。”
“快说那文件上写了什么!”
“你发给我的资料乱七八糟,甚至有三页是食谱,真正有用的只有一页,还说了许多振兴帝国之伟业之类的话,但上面提到一个川…761号文件,他们所有的行动都是在进行那个文件上的计划,可你给我的资料里并没有这个文件。”顿了一下,陆小薇不太确定的说:“而且我同学说这个川字代表了最高的保密级别,一般来说并不会随身携带,只有行动负责人记在脑子里。”
十几页的资料就得来这么几句没用的话,我不由得瞥了陈春峰一眼,看来他是真落伍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川…761号文件所记载的便是小鬼子来中国的目的,而我们也是冲着这个去的,一时半会还弄不清楚只好先处理手头上的麻烦,挂了电话我们在楼道里侧耳倾听,确定楼上没有响动便要继续杀人放火的伟大事业,本来挺简单的事,跟着他俩却出了许多幺蛾子。
蹑手蹑脚的上楼,忽然有一缕烧焦的味道钻进鼻子里,我停步问道:“刚才你们谁放火了?”
他俩对视一眼,确切的说:“没有,电话响起就急急忙忙的跑下来了,谁也没顾的上干这事。”陈春峰抽着鼻子说:“确实有股糊味,哪里烧着了?”
越往上走味道越浓,可到了二十一楼也能看到我们留下的树枝并没有点燃,正在摸不着头脑的当口,牛哥的耳朵微微颤动,他踮着脚溜到那死去孕妇的家门外听了几秒,又溜回来说:“里面有微微的响动,挺像燃烧的声音。”
我们放火是为了骗里面的人出来,可他们也在里面防火是要做什么?不过这也是个借口,陈春峰让我和牛哥藏在两边,大摇大摆的走上去将门拍的砰砰响:“有人在家么,你家是不是失火了?快开门!”
大力敲了几下,我们全神戒备着等里面的人出来,而那门也终于开了,陈春峰仍在伪装:“你们在家烧烤不成?怎么这么大的烟味”
话未说完,那开门之人猛地伸手揪住陈春峰衣服将他拖了进去,我和牛哥见状急忙闪身追击,那人并未闭门,浓浓的黑烟从门缝里冒了出来,刚进前就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浪。
正如我们猜测那般这屋子里还是灵堂装扮,一进门正对着的墙边挂着一张彩色遗像,那淡笑着的女人正是我们看到的姑获鸟容貌,而遗像下的供桌摆放灵位香炉,四根烧到一般的香在黑烟中微亮着红点。
拖陈春峰进屋的是个三十多岁中年人,国字脸,小平头,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看上去十分精悍,而屋里还有两个男人也是一般打扮,看模样应该年轻一些,陈春峰正大呼小叫的喊救命,那国字脸正抬手准备打晕他却看到我们进来,便猛地推开陈春峰,阴沉的喊了一句八嘎挥拳向我们冲来。
牛哥迎了上去,他没带着青铜剑,可赤手空拳也虎虎生物,陈春峰却老奸巨猾仍装成受到惊吓的模样。
这间屋子确实着火了,不知是卧室还是书房里一片红彤彤,陈春峰看似抱头鼠窜却埋头冲进了那间屋子,我有些明白他的想法,小鬼子不会无缘无故的防火,应该是那里有什么东西要毁灭踪迹才出此下策。
两个人围攻牛哥,另一个却向我冲来,并不是平常的搏击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