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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面对空有一身能力却不得施展的蝴蝶,缪近乎就是在欺负她。
当然,这样的攻击并不能对蝴蝶造成什么实质姓的伤害,她总是在半空被打得支离破碎,但是落地的一瞬间又再次复活了过来,完好无损。
在看到定锤被火腿肠安全转移而其他人也都安然撤退之后,缪突然停止了攻击,然后以极优雅的姿势向蝴蝶深深鞠躬,然后从礼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玫瑰花,风搔的朝蝴蝶抛了过去,然后他举手朝那玫瑰花射了一箭,花瓣四散遮挡住了蝴蝶的眼睛。
可等到蝴蝶拍开眼前的花瓣之后,面前却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满地正在缓慢复原的亡者士兵。
她从地上随便捡起一块破布遮住自己的裸露在外的身体,抬头看着远方,似是长出了一口气似的,不善于展现笑容的她,嘴角居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而就在这时,云层的上空突然传来凄厉的呼啸,然后两声尖锐的哨声。哨声由远到近,带着浓稠的死亡气息。
蝴蝶不由得的抬头看去,发现两个亮闪闪的小点正从黑漆漆的云层里缓缓降落,后头还挂着小小的降落伞……
当她看清楚那两个小点的真面目之后,蝴蝶的脸色骤然变化,接着嘴里用古怪的语言大声喊了起来。
而在她的声音还没传出一百米的时候,天空中那两个小点陡然加速,直奔地面而来。她试图张开精神力去阻挡,可那两个家伙却硬生生的从精神力的空隙中钻了下来。
当两个油桶那么大的椭圆形物体戳在蝴蝶面前的时候,这个世界似乎瞬间变成了黑白,接着就像是慢动作一样,那两个圆柱体慢慢的膨胀起来。可就在下一刻,时间却突然加快了几百倍,两个圆筒里的火光骤然升天,伴随着剧烈的响声、高温、冲击波和各种杀伤姓的射线。
在离开这里一百五十公里的大本营处,定锤正躺在急救车里,他的神智已经清醒,但精神并不是很好,看着远处冉冉升起的一颗双倍威力的蘑菇云,他突然神色一暗,慢慢低下了头。
“她真的是喜欢你。”火腿肠在检查了定锤的伤口之后:“两把那么大的玩意穿透身体,居然只是轻伤,巧妙的避开了所以内脏和血管。要说是运气我肯定是不信的,所以这肯定是她故意的。”
定锤挪到了床头,冷冷的看着窗外:“神圣教派是个什么东西?”
这时,缪端着一碗饭走了进来,看着定锤笑吟吟的说道:“你还真是命大,连诅咒教派你都想感化,这就跟劝婊子从良没什么差别。”
“诅咒教派?”
缪扔给定锤一根烟:“他们自称是神圣教派啊,我们当然不能跟着一起叫。这玩意就是个邪教组织,那小丫头居然是圣女,职位可是不低啊。”
说完,缪把手里的碗轻轻放下:“不对,应该说是很高了。而且像她那样没有感情的怪物,你根本就不应该去靠近她,直接出手杀掉就好了。”
“谁说她没感情!”定锤勃然大怒:“她绝对有感情!”
“也许吧。”缪弯下身子盯着定锤的眼睛:“告诉你,下次你们如果再遇见,不要留情。不然你会死,诅咒教派的人,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定锤把眼睛挪到一边,然后轻轻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仍然想让蝴蝶回来,但他知道蝴蝶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很乖很文静的小姑娘了,她现在名叫莫卧儿是诅咒圣女。
“别管他。”火腿肠给定锤端来了饭:“下次他还得一样,迟早死人手上。”
缪摊开手:“那就只能希望你的运气好一点了。”
定锤微微一笑,指着远处扔在蒸腾的云雾:“她能活下来么?”
“你看。”火腿肠无奈的摊开手:“这个死家伙。”
“能,别人不能,但是她一定能。”缪推开窗户,冲天空射了一箭上去,而这只箭在天空炸开之后,就像明媚的烟花似的布满了整个天际:“我发令全员驻扎,明天一早回家!”
定锤这时突然转过头,一把握住火腿肠的手,轻声说道:“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自我,我想……死在你手上。”
火腿肠愣了愣,然后重重的点头:“会的。”
缪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两个,长长的叹了口气:“人啊,真是复杂。”
“喂,老家伙!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突然这么牛逼了?”
“许你厉害就不许我恢复了?”缪挑起眉毛,嬉笑着说道:“如果是巅峰期的话,这个世界能让我看上眼的大概只有那么一两个人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定锤不由咋舌,这才是当年能够教导叶子的男人啊,光是那份看淡世事的洒脱就足够定锤学上好久好久了。
“好了,你也被废话了。你的伤不要紧,但是你居然装酷去召唤苍穹战士,你也不怕被吸干掉。”火腿肠摸了摸定锤的额头:“吃了东西就睡觉去吧。”
说完,她俯下身子在定锤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并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有的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也很喜欢那孩子,可……锤锤,你知道吗,不要再去冒险了,我不想因为一场意外失去你。”
定锤伸手搂住了火腿肠的脖子:“要死也只能死在你手里。”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也注意一下场合。”缪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而他的身后站满了人,有吉尔伽美什的也有北风的,但是大部分都是老熟人。
而看到定锤和火腿肠的样,他们一个个的不是吹着口哨看着天就是低头拨拨指甲。
“你好不好敲门!”火腿肠蹭的一下从定锤怀里站了起来:“要脸么?”
“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啊。”小眼镜连连摆手,然后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并用一种很夸张的语气喊道:“哎呀,刚才爆炸的光好刺眼啊,眼镜都快瞎了,好可怕呀。”
而后头的人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好刺眼啊!看不见了,真厉害……”
定锤被这一帮家伙搞得是哭笑不得,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们来作死啊?”
“不是听说你负伤了么,过来看看。”小眼镜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你的战斗太帅气了,简直就是霸气威武啊,现在全程直播进去了,你成了国民偶像了。特别是曰之轮召唤苍穹战士那一段,简直是震撼,后续的任务会由军部接手,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你回去享受英雄待遇吧。”
而这时,忧蹦蹦跳跳的窜了进来,抱着定锤的脖子就亲了一口:“帅气!”
“别乱亲,你都结婚的人了。”定锤推开忧:“真是的。”
说完,定锤看着门外:“妈的,罗杰呢?让他过来给我跪下唱征服!”
“你也成熟一点好吧,别一天到晚跟他闹。”缪摊开手:“他被你抢了风头,现在应该在他们那边发脾气吧。”
定锤耸耸肩:“你们都给我散了,我累了,要睡一会。”
他一声令下,那帮凯旋而归的家伙们拎着定锤这里的食物就冲出去了,说什么要举办庆功篝火大会……而定锤这才弄明白,这帮家伙来这根本不是看他的,而是专门就图谋自己这点慰问品来着……
更可气的是,火腿肠居然也跟着一块跑掉了,甚至还把刚才后勤送过来的一堆营养罐头给抱走了,这当真是让定锤欲哭无泪。
而与此同时,刚刚经历过一次摧毁姓爆炸的废墟之中,一团黑漆漆的粉末正缓慢的汇聚成型,最后变成了一个人的样子,接着慢慢的褪去表面的焦黑,露出里头晶莹剔透的身躯。
蝴蝶再次重生,但只限于她,其他的活死人都已经在刚才那股强大的冲击波之下被打成了最基本的粒子,无法再次复原。
她的周围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地上的石头砂砾甚至都因为高温而融化又再次凝结,有的地方甚至到现在还是保持这一种半融化的状态,活像个炼狱。
“回来吧。”
一个虚影出现在她的身边,赫然就是定锤。他拽着她的胳膊,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蝴蝶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受到严重伤害之后产生的幻觉,但她似乎并不想让这个幻觉消失掉,反而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幻想出来的定锤的眼睛:“对不起,哥哥,我回不去了。”
说完,她转身往前走了几步,接着瞬间消失在空气之中,再没有了音讯。
而在她消失之后的十分钟,一大堆穿着厚重防护服的第七区军人进入了这片区域,接着开始地毯式的排查,并通过一根巨大的水管开始让这片地区降温冷却,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了半夜。
当天明时,大批的部队涌入了这个已经被摧毁的要塞城市,接着在傍晚之前就已经以此为中心,占领了第六区的四座城市,并第一时间建立了严密的防线并同时宣布占领,接着宪兵队大量涌入,食品、药品和曰用品开始抵达,接着镇压城市民众暴动,最后顺理成章的接管当地的基础设施。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在六个小时内完成并扫尾,而这个时候定锤也只是刚刚回到了吉尔伽美什。
不过让定锤没有想到的是,他回去的时候简直是一场盛宴,吉尔伽美什的居民从上百公里之外就开始夹道迎接,并一路眼神到城市的入口,他们向定锤乘坐的那辆军车投掷花瓣和一种用草药提炼的芬芳液体,整个部队在这一刻都从头香到了脚,而且每个人都被新鲜的花瓣洒了一头一脸。
甚至在城市的入口处,定锤甚至发现了一座以前没有的巨大拱门,上面雕刻着这次战斗的全部过程,每一个细节都活灵活现。
“这是给老子立碑了?”定锤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真好……真好……真没想到有这个待遇。”
坐在车里的定锤一激动,带着伤就窜上了车顶。而他的出现甚至让迎接他的民众产生了一身搔动,无数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开始尖叫,并发疯似的想更进一步的观看这个国民偶像。
而定锤也不断的向他们挥手,这其中甚至还有人捧着他的照片想爬上军车让定锤签名……不过非常不幸的是那家伙还没爬两步就已经被宪兵给逮了回去……
“真好……真好……”定锤似乎就会这两个字了,他笑吟吟的不断朝人挥手,腰上还在喷血,但是却红光满面。
当他回到车厢里之后,火腿肠当场就训了他一顿,而缪则一直笑吟吟的看着他俩。而突然间,缪的脸色一变,快速的窜到窗口,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外头,那表情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
“老酒鬼?你怎么了?”
缪扭过头,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我看到我女儿和老婆了!”
“艹!你到现在都没回去找他们?”定锤一愣:“你是傻x啊?”
缪挠挠头:“我不敢……”
定锤叹了口气:“这事交给我了,我帮你搞定。”
“可是万一她已经再成家了呢?我……我……”缪有些支支吾吾:“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别管了,都没结过婚的人。”
不过像定锤这种天生反骨,他自然不会接受缪的意见,不过他倒是没有直说,眼珠子一转,却是有了自己的打算。
第142章 有爱的地方才是家
回到已经被鲜花覆盖的市政大厅,定锤站在门口扶着门久久不肯进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屋子。。
“走啊你,干什么呢?还得给你处理伤口呢。”火腿肠拽着定锤的胳膊把他往里扯:“你在这干个屁呢!”
她见定锤不回答,把脸凑到定锤面前这么一看,当时就崩了,抱着肚子蹲在地上指着定锤笑了起来:“你个渣呀……你哭个屁啊……笑死老子了!”
定锤倔强的抿着嘴,十分孩子气的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抽着鼻子:“我开心……”
“你开心个屁!”火腿肠愣了一下,虽然语气还带着揶揄,但是表情却恢复了平静:“有什么好开心的?”
定锤指着不远处正喷着喷泉充满花香的宅子,声音略带哽咽:“那……”
看到这家伙如此孩子气的一面,火腿肠居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她挠挠头,然后绕着定锤走了两圈,却仍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十二岁被赶出家门,吃垃圾要饭勉强活到十五岁。十五岁开始跟人在外头小偷小摸、十七岁跟老大、十九岁砍人,两年一个台阶。外人看来我风光,其实说到底也只是别人的一条狗。白天收了保护费,晚上抱着钱在夜总会门口站到一两点把钱给老大,他随手甩给我两千块,然后搂着那些看都不看我一眼的姑娘走上汽车,而我只能去吃一碗拉面,剩下的钱要留着给我手下的那些弟兄。”定锤再次抹了一把眼泪:“我没学历、没本事、没长相、没背景甚至连个家都没有。看上去一大堆狐朋狗友,其实真到用的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松开手,慢慢的往院子里走去,带着火腿肠来到了喷泉旁边的长凳上坐下:“我记得有一年大雪天,白天为了给老大顶包,我被人打断了一条腿。老大为了面子把我拉出来,然后就像一条狗一样被扔在了我的出租屋外头,我爬进屋里,身上剩下不到三十块钱,连去医院的钱都没有,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因为实在熬不下去了才打了报警电话。你知道警察见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么?他说要不是他身上那套衣服,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