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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的眼珠子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活人!。
再仔细一看,我吓的连连大退三步,冷汗顺着脊梁骨就滑了下来,老黑也是身子一震。
那根本就是一具干瘪的死尸!
我支支吾吾,声音都走了调:“什么什么意思?”
老黑慢慢的移步,把我挡在了身后。
李老倌磕了磕烟袋,插入腰里,低着头瓮声瓮气的说:“伢子,别怪我们,怪只怪你们不该进村。”
说着,他慢慢的抬起了头,那双眼睛,没有眸子,翻着死人般的眼白,干枯的老脸活似一具尸体,看的我心惊肉跳,他以诡异的姿势站起身来,用手搭在那具干尸的肩上,把干尸的头部和自己的脸贴在一起,伸出细长的舌头在死尸没有头发的头皮上添了一下,他的喉结一上一下跳动着,我的心脏也随着急剧加速,这老头子又在念咒。
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念叨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念完咒语,我和老黑就一点生路也没有了。
跑吧?哪怕是再迷路又转回来,起码还有生的希望,我扭头向后面的山路看去,这下心里算是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几个黑色的身影已经挡住了我们的退路。
我咬着牙,小声对老黑说:“准备干仗!”
老黑身子挺了挺,微微点头,没说话。
我的脚下是一块不大不小的青石,借着老黑的遮挡我缓缓向青石挪步,
李老倌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了那根金色的针,从死尸的下巴嘴里,那死尸全身颤抖了一下,像麻风病人一样打着摆子。
时不我待,我弯腰抄起青石就向李老倌砸去,老黑也窜了出去,他这是擒贼先擒王,骂人先骂娘的打法,一头冲向李老倌。
那两个架着死尸的农民反应更快,青石马上就要砸在李老倌脸上,李老倌动都没动依旧念叨着古怪的咒语,他旁边的一个村民抛开死尸猛地跳了出来用胸口挡下了石头,另一个村民也抛开死尸上前拦阻老黑。
那具干瘪的尸体,竟然如同腊肉一般凭空悬挂在李老倌的身边。
我转身向身后的山道跑去,远处漆黑,我感觉拦住我们退路的村民最多五个,我一个人打七八个还不是问题。
跑了两步近身一看,只有三个人,隐隐中似乎是四个人,一时间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这三个村民身材魁梧手里攥着镰刀,见我冲来,挥着镰刀就要砍我。
身后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别弄烂了肉身!”
看来这帮人村子已经确定了我和老黑今晚绝对跑不掉了,那话里竟然透露着那么强烈的一股自信。
第一个村民已经到了眼前,镰刀挥来听到那句话犹豫了一下,我弯腰从那人腋下钻过,翻身后踢砸在他脸上,这村民吭都没吭,当场被我踢晕。
借势向前翻滚,刚好迎上后面的村民,这村民迎身就想踢我,他虽然农活干的多,有着一身的蛮劲,但和我这练过套路的根本没法比。
我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转身跳起侧翻绕过他,弹膝假踢踹向最后面的第三个人,最后面的村民看我踹他,忙向后退去,其实我抬腿踢他不过是一个幌子,脚下用力腾空后旋踢,站在第二位置的村民估计是想回身抓我,结果被我狠狠的踹在脸上,这一踢我用尽了全力,只听那村民闷声一哼,就向山道旁的水沟里栽去。
等我站定,那第三个村民颤颤巍巍的向一旁的树林退步,这农民被我一连套的招数吓着了,估计想跑,我懒得跟他再打,一跺脚嘴里啊的一声,那村民吓的慌不择路向林子里连滚带爬的跑了。
目的达到,我回身去接应老黑。
刚一扭头,一张焦白的大脸就映入我的眼中,吓得我根本不敢细看,猛往后退了几步。
第204章 天边飞来一把钢刀
这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竟然无声无息的就站在我身后,贴着我的后脑勺吹冷气,这个人的全身裹着红衣,随着我的后退,他的身子没入了黑暗中,隐约我只能看到他一个人形的样子,但那身红衣却在黑暗里异常夺目。
我咬了咬牙,说:“我不想跟你动手,我们只是想离开这里。”
那人愣了一会,突然哈哈哈的狂笑,那笑声分明是个女人,她越笑声音越大越尖锐,像个疯子一样,那红色的衣服随着她的笑声竟然一颤一颤的。
我侧着头去看老黑,他正和那两个架尸体的村民恶战,被压在地上,我心里火急火燎的:“你赶紧给我滚开!”
黑暗中我看不到她的脸,但那女人依旧在笑,而且诡异的边笑边用怪异的声调说话:“我死的好惨哟。”
我头皮被她笑的发麻,一股怒气上来,冲上去就要打她,刚近身就那么一眼,我差点惊吐了。
她上身的皮全被剥开了,红色的肌肉暴露了出来,一堆堆像是蜘蛛网一样的血管遍布全身,血止不住的从血管中溢出血流满身,看起来就像是穿了一件红衣服!
万物皆是幻象,人类不过都是皮囊,怕她个毛线,我上前就是一巴掌抽在女鬼的脸上,这女鬼也是个二百五,估计也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坦率的打她,愣在了当场。
我抬腿就是一脚:“滚你的蛋!”
女鬼就像破布袋一样,冲着人群就飞了过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滚了几滚,竟然不动了。
我这才看到老黑的处境,简直是险象环生。
老黑没练过武术,更不懂格斗,被两个架尸体的村民打倒在地,人群里人潮涌动,一个村民正举着锄头砸向老黑,老黑在地上滚了一圈,勉强躲过去,但这根本没用,后面又站出好几个村民举着火把围了上来。
我冲进人群,众人一看我折了回来,吓得连连后退,老黑得到喘息的机会,忙向后连滚带爬的站起来。
我来势凶猛岂是他们就能躲过去的,三两步就让我抓住了其中一个架尸体的村民,撕着他的头发,踢膝去磕他鼻骨,这农民力气贼大,硬是挺着脖子推着我的腹部,我根本摁不下去,旁边的村民跃跃欲试要来帮他。
我心里一急,一手摁着他的脖子,一手撕着他的头发,猛地跳起提膝,咔吧一声闷响,膝盖与他的鼻骨来了个亲密接触,我心里也是一震颤抖,这一下猛击鼻骨粉碎是肯定的,估计这村民挨了这一下离死就不远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虽然有些后怕,但这生死关头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日后警察查起来我也算是正当防卫,最多判我个防卫过当,但总不至于被枪毙,现在要是怂了,可直接就被村民就地正法了!
我打红了眼,发了疯一般冲进人群,这些村民估计也没见过这么拼命的,我冲到哪,人群就向后退散去,但始终围着李老倌和那具死尸,这些村民拿着火把胡乱的戳我,我根本近身不得。
慌乱中,我又接连抓住两个村民,一个被我拗断了脖子,一个被我打断了肋骨,踢断了腿,我爹当年教我擒拿格斗可没告诉过我这些招式这么狠毒,但这场斗殴我却是以少胜多,打的浑身热血沸腾,推着被我打断腿的村民做遮挡,我向李老倌逼去,瞅准空挡,一拳挥出去直冲李老倌。
这一击我已经疯了,简直是力求必杀,以命搏命。
谁知李老倌突然张开嘴,大声念道着几个单音节的字符,这些字符犹如化成了实体迎面扑来,我已经打红了眼,怒火冲了头根本顾不上那是怎么回事,闷着头打上去。
就听到身后老黑大喊一声:“不好!”
可是这已经晚了,我的这一拳就像是打在了树枝上,整个人被一股力量猛吸了进去,只差几厘米我就能打到李老倌了,但这几厘米距离之间,竟然出现了一堵人手组成的墙,密密麻麻的干枯、苍白、腐烂的人手从地面上钻出来,把我和李老倌隔开了。
我的半个手臂都被吸进了墙里,而且整个人都在被这堵人手墙吸进去。
我这才回过意识,脑海中一个大大的危险符号传遍周身,脑子发麻像什么东西要被抽走了一样,这些惨白长满尸斑的已经浮肿的断手胡乱的拽着我,抓着我的衣服,我拼命往后退但根本不起作用,身体还是一点点的被拉过去。
这些手蹭在我身上,又凉又软让我恶心,就像是蹭在树皮上,腐臭难闻!
我咬牙切齿的想去吐李老倌一脸口水,谁知道那具死尸突然睁开了眼睛,血红的眼珠子里竟然有两个瞳孔,她的双手像中电了一样乱摆,好大一会那双干枯的萎缩的手直立起来,似乎是想要扑到我身上,这么近的距离,我与她对视着,她竟咧着干枯的嘴冲我一笑,我瞬间头皮发麻,脑子都快炸了!
这时老黑及时扑了上来,抱住了我的腰,把我从墙里往外拽,力量勘好可以僵持,但我怎么也抽不出胳膊,而且不只是,我觉得我的灵魂都在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着,老黑只抱的住我的身子,却抱不住我的魂儿!
李老倌身后猥琐的村民这时又慢慢围了上来,一个个脸色铁青,锄头、镰刀、铁钎纷纷都举在手里。
我心里彻底的凉了,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还击,老黑又没有自保能力,我俩现在这个姿势无异于束手就擒。
我大喊一声:“别管我,你快跑!”
老黑死死的抱住我的腰:“不行!”
我伸腿去蹬他:“你给我滚!”
我听到老黑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死死的抱住我往后拉,任凭我怎么踹他,他都无动于衷。
村民越来越近了,几乎是包围圈,半圆形式的抄过来,像是狩猎的鬼子兵。
我的脑子越来越迷糊,身体里不断有什么东西被吸进墙里,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得死。
死我一个好过两个都死,我踩着老黑弯下的膝盖,猛地跳起来踹向他的胸口,老黑根本不会防备我,被我踹的连连后退摔在地上,我只能喊出最后一句话:“滚!”
这一脚,老黑后拉的力量没有了,我等于向无形的墙里冲去,瞬间整个世界一黑就钻了进去。
时间是那么漫长,四周黑漆漆的粘稠一片,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感觉自己正在脱离身体向更远的黑暗中飘去。
天空突然一声巨响,犹如一个惊雷平地而起,我被另外一股反方向的力量向后飞速的拽去。
世界顿时恢复了亮光,狰狞的干尸,躁动的村民,颤抖的火把,挥舞着的锄头镰刀一切都恢复了过来。
只是,李老倌身前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巨型钢刀。
那把钢刀刀身漆黑,刀锋冷寒,孤独的插在地上,地面竟然如流光一样,印着一个淡金色的圆形八卦,那黑色的钢刀刚刚好插在八卦的正中心。
第205章 两个神秘人物
这从天而将的是敌人,还是友军!
我从惊慌中回过神,忙大步往后退,脱离了战圈。
村民似乎也惊慌失措,如受了惊的蜂群向后退去。
黑刀旁还站着一个人,身材魁梧,个头高挑。
这人,身穿黑风衣,背对着我和老黑,如大罗金刚一样矗立着,也不知哪来的风声,吹得他那件如这夜色一样漆黑的风衣飒飒作响。
我回头看着老黑,他还坐在地上,同我一样诧然的看着那个黑衣人。
李老倌依旧抱着那具尸体,站在不远处,只是那具尸体犹如一个婴儿哇哇大哭,发出刺耳的尖叫,那声音就像一个老太太挤着嗓子学一个婴儿,听的我毛骨悚然六神失守流汗直流。
“还不快走。”那黑衣人淡淡的说:“没用的凡人。”
我和老黑根本没有醒悟过来,心口还在突突乱跳,怔怔的看着他,这个人难道是个神仙。
他侧过脸,那脸上的棱角仿佛一把利剑,闷声说:“叫你们走,沿着山路别回头。”
我这才醒悟过来,关键就算走,也走不出去啊,看着李老倌一脸的淡定,我低声说道:“说的轻巧,到处都是迷阵,怎么走!”
话音刚落,天空中竟然一道劲气扑来,吹的人睁不开眼睛,又是一个人影从房顶上飞身落了下来,他周身那股刚烈的气息,就像无数飞散的红色刀片一般,刮得脸上生疼。
那人还未落地,一道黄色符咒已经向我打了过来。
老黑仿佛已经吓傻了,看着贴脸打过来的黄表符,动也不动,我猛的推开老黑,他这才反应过来,大喊一声:“什么玩意儿!”
黄表符没有打在我和老黑身上,而是在我们两个头顶悬浮住了,大约有巴掌大小的黄符,上面隐隐泛着黄光,一个“赦”字写在符上。
那人在空中漂亮的几个转身,还未落地,就用低沉的声音沉吟道:“五雷镇煞,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然后“噗”的落在地上,就像落在水面上一样,在地面上激起一道蓝白色波纹,看不清楚他的脸,却觉得这人年纪不大,高领朱红色短褂,手绑白色绷带,还攥着一把金色的类似于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