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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到底伤到哪了,你说句话啊!”老黑特别急切的问。
我顺了顺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有气无力的回答:“没事没事,没咬到,吓到了。”
老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死我了,还以为咬你脸了。”
我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那一通惊吓,仿佛抽尽了我身上的力气。
老黑正拿着一个韩国陆战队的帽子当作扇子扇风,刚刚他就是用这顶帽子包住毒蛇抛出去的,没想到,只是在墓道里死人身上捡来的一个破帽子,竟然救了我一命。
“你这个捡垃圾的嗜好,倒是蛮好的。”我强憋出个笑容,指了指他手中的帽子。
老黑看了一眼帽子,脸都黑了,忙扔了出去。
“哎哎哎,刚夸完你,怎么就扔了?”
老黑像是被烧了手一样,不断在身上蹭着:“那蛇喷了一股子毒液,都在帽子里面了,晦气晦气!”
道路曲折,一眼望不到边,天空血红,一片安宁。
我向远山望去,山峰高耸插。入天际,山道组成的纹路,离远处观看,更像是两个古篆文书写的大字。
字体的颜色是墨绿色。
如果仅仅是巧合,那么这些天然形成的道路绝对不应该呈现出规则化,那两个字的尾笔分明赫然挟带着一股浩然正气,而且两个字左右对称,呈四方状。
看久了,字体从山体上剥离出来,就会恍然发现,这些根本就不是上山的道路,分明就是字。因为在接近山顶的地方,那条路是横着划过去的。大山就像一个“人”字,被这么一横,变成了“大”字。
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只是这么巨大的字,什么人才能书写出来?
这里距离山峰还是有些近,字体显得太大了,一时间我也不能分辨出是什么字,只能催促老黑再往后走走。
我们两个现在像打了败仗的将军一样,一点精神也没有,紧紧的握着打神鞭再也不敢嬉笑,生怕路边窜出来个什么有毒的东西,默默的走在这条乡间小路上,也不知是谁开的这条路,这个洞穴肯定是不怎么有人来的,但是小路上却一点杂草也没有,全是黄土。
当然,老黑的眼中,这条路只不过是一条比旁边更像路的道儿而已。
所以,幻觉也是会出现破绽的,只要你相信人生是一场梦,那么处处都会破绽百出。
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我再次停了下来去看山体上的字,这个位置刚刚好。
老黑停下来好奇的往山上看,然后惊讶的瞪着我:“我去,真的是字,这么大的字,是怎么写上去的。”
我猛烈的摇了摇头,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一是确定我不是眼花,二是让老黑闭嘴。身上冷汗刷的一下流了下来,刚刚干透的身子,再次像洗了个澡,尽管我身上穿着金黄色的寿衣,这寿衣冷气森森,但是根本阻止不了我现在的震惊,山体上的两个字如同烙铁一般烫在我心口,那一笔一划似乎是刻在了我的骨头上,根本无法相信,巨大的惊叹劈在我的脑子里,如天雷贯顶!
篆书我不太懂,但是这两个字,就算不懂篆书的人,也看的出来是什么,稍微有点历史知识的人,都会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
老黑这时候回过头来,彰显他的智商:“吊那是吊什么?”
我恨不得给他几个大嘴巴子:“吊你妹!”
老黑诧异于我的反应,闭着嘴瞪我,但是我已经彻底的受惊了,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怎么会,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这是幻境,幻境,一定是幻想!
我抓着老黑,猛地往我身上拉来:“赶紧,打我一个耳光,把我打醒,我快疯了。”
老黑一撇嘴,推开我:“打你妹,等下你又记仇!”
“哥,老黑哥,黑大爷,别墨迹,赶紧给我来个痛快的,我受不了了。这不是真的,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老黑皱起了眉头:“你看到了什么?就两个字而已,至于这个样子不?”
“你这个文盲懂什么!”我的手都在发抖,心脏都已经跳到了嗓子眼,比看到阴曹地府更震惊:“快点打我一下,往死里打。”
“你别瞎折腾了,到底是什么字,快点告诉我!”老黑晃着我的肩膀,我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
“太不可思议了!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呆呆的念叨着,始终也读不出那两个字,我不敢读,如果这两个字是真的,那将意味着什么,我根本不敢去想。
老黑索性推了我一把,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厉害,但是根本比不上我内心的惊讶。他激动的说:“为了确认你不是产生了幻觉,我把这两个字写出来好不好?”
我忙疯狂的点头,希望我是错了,必须是错的。
老黑从包里掏出那柄水果刀,在地上刻画着,不得不说老黑的字是真难看,跟瘸腿狗走路一样。
但是他才只写了一个开头,我觉得我的头皮都快炸了,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牙齿都在发颤,头一阵阵的犯晕,墓地,难道这里即将成为我们两个的墓地吗?
老黑刻画了很久总算把两个字写在了地上,他指着地上的字:“你看到的是这两个字吗,吊甲?还是吊鬼?”
我没有产生幻觉,老黑写的那两个字和我看到的是一模一样的,如果不是极力克制,我想,我现在已经尿了裤子了。
老黑搂住了我的肩膀,力气很大:“你清醒一下,到底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怎么吓成了这样。”
我猛力的摇着头:“我们别上山了,回去吧,回去九死一生,上去肯定十死无生。”
老黑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大喊一声:“那二狗,你大爷的!”
这一声呐喊,吓得我一激灵,才从震惊中回过神,脖子酸胀的厉害,全身肌肉都僵硬了,看来真的是太紧张,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感觉大脑还是不够清醒,又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咽了口唾液,一字一顿的说:“不周!”
话一出,像是被抽尽了全身的力气,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今日四更,事实上发布了五更,我对大家这么铁,给点打赏,给点推荐票好不好?)
第68章 消失的不周山
“不周?“老黑依旧没有明白过来我想说的是什么:”好像确实是‘不周’两个字,这有什么,看把你吓得。”
说着,冷汗也从老黑的额头上流了下来,颤颤巍巍的说:“不周山,这里是不周山!“
我点了点头,恐惧已经像瘟疫一样从四面八方压来,让人透不过气。
“这就是水神共工撞断的那座不周山?”老黑似乎还心存侥幸:“会不会是重名?”
我摇了摇头:“天下除了不周天山,没有哪一座山会称作不周山。”
老黑依旧不死心:“我们之前还看到了奈何桥,看到了阴曹地府,难保这座山不是假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倒是顺畅了不少,但是心知没有人会搬一座山来造假的,又不好对老黑讲明:“你说的有道理,可能这山就是假的,咱俩都多心了。”
老黑笑了,笑的很勉强:“走吧,上山打狼,下山打虎,不去看看,总是糊涂。”
我其实不想上山,真的想退回去了,《山海经》记载,上古洪荒时期,水神共工造反,女娲派火神祝融迎战于他,两人战到兴起,共工一头撞断了不周山,导致天塌地陷,引来女娲补天的故事。
但是书中没有记载那撞断的半截不周山去了哪里,半座山峰就那么像一根针一样消失不见了,数万年后竟然让我和老黑发现了这座丢失了的神峰,不知道是福还是祸。这种传说中的神物,给我和老黑带来的惊讶,绝不亚于这座坟坑变成了一座墓的惊讶,断了的不周山如果真的是被人存放于此,山上肯定有密宝存留世间,我和老黑若有机缘,可能混个半神半人之躯,再不济,也能弄点宝贝回去。
但是不周山本就是妖山,《三皇本纪》记载,不周仙山,其山存三万九千之妖众。三万多妖怪可能夸张,但是就算只有一两只妖怪也足够我和老黑死一百次了,更何况,我们盗的是墓,不是上山寻仙求宝来的。
老黑见我踌躇不绝,直接扣着我的胳膊,拉着我就往山上赶,我无奈,只能被他夹携着往山上去。
老黑可能有时候有点笨,但是他并不傻,他肯定也知道这山就是不周山断掉的山尖,只是两个人心照不宣,谁也不愿意说出来而已,毕竟这种事情,就算说出来,两个人也无法商量出一个好对策。
山路还是山路,不屈不挠的盘绕在大地上,也盘绕在我和老黑的心上,恒古的不周山也还是不周山,重重的砸在我们心头,一路无人说笑,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一旦踏上山路,吉凶只有靠天了,十死无生这个念头如同乌云高悬在我的头顶。
再次回到山脚下,抬着头仰望这座巨大的山峰,一股膜拜洗礼的感情涌上来,老黑的神情肃穆,看着山虔诚的像个信徒,我的心里也没有了开玩笑的念头,这不周山的地位在我们心中如同神一样的存在。
通往山上的路途是无数条,那是由“不周”两个字造成的,我们脚下是“不”字的“丿”尾笔处,我领着老黑沿着山脚去寻找“周”字的“丿”,因为那个笔画是离山顶最近的距离。
山脚下开满了奇异的花蕾,老黑神色凝重,一直皱着眉头,他走在前面不断的打开那些鲜艳的花,每一次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我看到他的身上在发抖,也不知又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怪物。
不周山看起来并不大,我们从远处走到山脚下也不过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这去寻找周字的“丿”需要围绕小半个山,山下不只有青草野花,还有巨石林立,异常的难走,很多时候我和老黑都在爬行,时不时还要抠住石缝,把身体悬吊在空中绕过地上不知名的有毒生物。
很久,久到不知道有多久,总算找到了那个巨大的“丿”,这撇是一条宽大的山路,深深的凹进山体里,深度足足有半米。
凹路上长满了青苔,所以在远处看“不周”二字才会呈现为墨绿色,在山脚和“丿”之间,还有一个一米高的石台,要越过石台,才能走进“丿”形成的山道里。
看着这数十万年前神仙写的字,我心里一阵阵的汹涌澎湃,很有可能这两个字就是女娲娘娘或者盘古大神写的,我竟然来到了神走过的地方,触摸着神写的字,是幸还是不幸?
我看了一眼老黑,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紧紧地皱着眉头,我纵身跳上高台,然后跨进“周”字的“丿”中,冲他挥了挥手:“别愣着了,赶紧走吧。”
老黑却迟迟不动,似乎是有话要说,但他的嘴抿了抿,什么也没说,苦着脸就往高台上走。
连续爬了两次,他也没有爬上高台,我掂起脚望着他,老黑有些神不守舍的,眉头锁的像谁欠了他几万块钱似的。
我冲他喊了一声:“你想什么呢?”
老黑像是被吓到了,突然抬起头,对我说:“二哥,咱们还是别上去了吧。”
我愕然:“为什么?不是你说的,要上山打狼下山打虎,这都走到山脚下了,怎么又反悔了?”
老黑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这整座山都被黑气笼罩着,肯定不是什么神山,用玄一点的话说,这就是鬼雾,你看不到,但是我却看的真真的,这黑气里透着无穷的死亡。”
老黑说着,把脖子里套的木牌摘了下来,递给我:“还是你戴着吧。”
这木牌是我姥爷送给我姥姥的定情信物,也是掌门信物,我姥姥又把它送给了我,是用来吊命的,也是用来辟邪的,我记得我姑姑说过:化血为印,容精为牌。事实上,这块牌子就是我的命,牌子若碎,我则命不久矣。
我把木牌推了回去:“你拿着吧,你好好活着,我们都好,你若不好,一起拉到。”
老黑不要,把头扭向一边:“这牌子有你的气,它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我看得出来,你身上金光闪烁却有部分残缺,缺了的就是这块牌子的金光。”
“你大爷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叨了?还真以为自己是阴阳眼了!”我把牌子抛给他:“别装了,赶紧走吧,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若灭我我干天!”
第69章 结拜不周山
老黑欲言又止,眼神中闪烁着犹豫。抬手接过木牌,紧紧地握在手里。
我厉声道:“走还是不走?怎么娘们唧唧的?”
“这就是不周山,是断了的那半截不周山!”老黑突然狂喊道。
我笑了笑:“我知道!”
老黑一愣:“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这个智商都能猜出来这是断了的不周山,我为什么就不知道?”
老黑已经急了:“你知道你还要上去?”
“就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