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理不理,还一直打着呵欠。
谢小楼在这店里傻乎乎地绕了一圈,瞪了那店伙一眼,然后就转过身子。正待离去之际,猛然间,他抬头瞥见左边墙角一处最不显眼的位置上,挂着一件既不好看又不好玩的东西。他顿时就来了精神,停住脚步。店伙很奇怪地看着他,眉头紧锁,而且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两步。
因为那东西非但既不好看又不好玩,而且还有些恐怖,令人心寒!
——是的,那分明是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后面裹着一块黑漆漆的幔布,被钉在一座象征着无怨无悔、至死不渝的铁十字架上。
这骷髅的主子,生前显然是位爱情殉道者。但见他牙齿掉了好几颗,却仍将一枝早已枯萎褪色的玫瑰花死死地咬着!
这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底下写着一行字,同样令人触目惊心:
Loveisatrap,don’tbelieveitforever!
字迹歪歪斜斜,很红,红得像血,或许正是那位孤独的爱情殉道者在临终前所留下的。
谢小楼双眼直勾勾地望着这一切,出了好一会儿神才痴痴地问身边的店伙:“那句英文是啥意思?”
店伙张口就答:“好像是说什么‘爱情是一个陷阱,永远不要相信它!’”
谢小楼竟裂嘴一笑。
他的笑容看起来是那样辛酸,那样苦涩。
店伙盯着他,忍不住问道:“这位先生,你该不会是看中了这套骷髅面具吧?”
谢小楼点点头,道:“多少钱?”
店伙道:“老板吩咐下来,如果有谁看中这玩意,就马上打五折,半卖半送给他。”
谢小楼道:“为什么?”
店伙道:“因为这玩意太恶心,挂在这里大煞风景,而且从来都无人问津。”一边说着一边搬了张凳子过来,站上去将骷髅面具连架带布一齐取了下来。“多谢,盛惠二十五元。”
谢小楼二话不说就付了钱,又向店伙要了个大塑料袋,把那整套玩意装了就走,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道:
“‘爱情是一个陷阱,永远不要相信它’这话说得好,说得好”
快十二点了,谢小楼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平安旅馆,抄后门上了四楼。
419号房间不知何时已经亮起灯,粉红色的灯光透着浓浓春意,仿佛红杏出了墙。
谢小楼在走廊上脚步踟蹰,脑海时不断浮现出他平常这个时候和那些有钱女人在床上翻来覆雨的场面,心中暗暗在想:不知这回又是谁人的太太,非要找我侍候不可?不知她模样如何,在大厅屏风的左侧还是右侧等着?
419号房间大厅屏风左侧和右侧的区别之大,从接到第三桩生意开始谢小楼就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假如他接到的客人是被安排在左侧等待他来招呼的话,那么这位客人一定非富则贵,不但相当有钱,而且还可能是出身名门,或者是哪位社会名流、巨商大贾的夫人也说不定,为了炫耀面子和地位,她们通常是一掷千金,连眼皮也不多眨一下的;但若来的是普通的有钱女人,出手也不怎么大方,那就必然会被安排在大厅右侧,享受档次较低一些的服务,作为高级男公关,谢小楼是有权不完全按照她们的要求满足她们的欲望的,当然,有一种情况除外,就是加钱。
一想到钱,谢小楼就来了劲。事实上他早已习惯了这种靠出卖自己肉体和尊严来赚钱的营生,他的自尊与抗拒心理,正是这样一次又一次被金钱压倒的。只要顾客出得起钱,不管什么女人,用何种方式做爱,他都一概来者不拒,尽量满足她们。
门并没有锁,一拧就开了。
大厅里空荡荡的,屏风左右两侧都没有人。
谢小楼一进门,就听见了水声。
浴室里面居然也亮着灯。
不知是谁在洗澡,一边洗还一边哼着小调。
电视开着,屏幕上演着一出精彩激烈的床上戏,画面清晰得纤毫毕现,镭射影碟机里显然又播着三级片。
屏风左侧那张漂亮的双人床,搁着一件同样漂亮的性感晚装。
谢小楼弯腰伸手,拿起那件晚装,但见胸口部位镶满珠片,金光闪闪。
谢小楼不由眉头一皱,只觉得它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便侧转过身进了卧室,在墙上找了一处显眼的位置,将塑料袋中装着的那套骷髅面具连架带布一齐挂了上去。
片刻,水声停了。谢小楼有些尿意,连忙大步走出卧室,正好碰见浴室里的女人洗好澡,穿着一袭几乎透明的连身睡衣开门出来。
假如两人再走快点,难免就会撞个满怀。
可是就在这刹那间,谢小楼就像被人使了定身术似的,从头到脚都硬生生地定住了!
从浴室里出来的那个女人,赫然竟是施玉容!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鬼混(三)
更新时间:2008…6…24 15:04:16 本章字数:4671
不错,在这刹那间出现在谢小楼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家的二媳妇、白灵的二嫂施玉容。
谢小楼惊呆了,两颗眼珠子仿佛一不小心就要掉了下来。
但施玉容的表情却全非如此,而是泰然自若,气定神闲。
跟半年前相比,她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脸色苍白了许多。
“怎么,小楼,你不认得我了?”她欣赏着谢小楼那惊惶失措的样子,微笑着问道。
她眼波流动,语气轻柔得就像一位情窦初开的妙龄少女正在花前月下与她的初恋情人偷偷幽会。
谢小楼一脸错愕地望着她,声音也似乎大不起来:
“不,施小姐我认得你。你你今晚跑来这里干什么?”
“你说呢?”施玉容不答反问。
“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施玉容又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妩媚,同时也带着一点淫邪。“女人通常是不会跑到这种地方来的,除非她太空虚,太寂寞,太需要找个男人来陪她。”
“我”谢小楼忽然干咳两声,故作轻松地说道:“我要价很高,并不是随便什么女人我都肯陪的。”
“说得好,我也一样不会随便找个男人来陪,所以才专程跑来找你。”
“你咋晓得我在这里做事?”
“我咋不晓得?只要有钱,啥事不能办到?”
“那好,你说你有钱拿出来看看”
“在你床铺的枕头下面。”
谢小楼立即转身走回卧室,掀开床上的枕头。
枕头下面果然压着一沓钱,张张都是百元大钞——少说也有七八千元!
谢小楼再次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施玉容不慌不忙地跟在他后面,微笑着道:“怎么样,我出手还算阔绰吧?”
谢小楼半天才回过神,勉强陪着笑道:“不错,施小姐出手的确够阔绰的。”
施玉容道:“半年来,我这是第一次见你笑,你瘦了好多,笑起来没以前那么好看,而且你是见了钱才笑的,可想而知你这人如今变得多么虚伪!”
她边说边叹息,忽然抬头望着墙上刚挂上去的那套骷髅面具,冷冷一笑,接着说道:“‘爱情是一个陷阱,永远不要相信它!’——怪不得你会变成这样,谢小楼,原来你早就已经大彻大悟了!”
谢小楼用力咬着嘴唇,吃吃道:“施小姐,我我”
施玉容道:“啥话都甭说了,赶快做咱们该做的事听着,待会儿在床上,你什么都要听我的!”
谢小楼神情木讷地看着她,鼻翼翕张,双唇蠕动,欲言又止。
可是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开始给自己脱衣服。
当他脱得只剩下一条底裤的时候,施玉容身上早已一丝不挂。
她毕竟曾经是个三级片女明星,假如不是因为那张脸长得实在令人有点不敢恭维的话,那么她也许早就大红大紫了。
她的身材虽称不上一流,但肌肤却保养得相当好。
白里透红的肌肤,在灯光在幽幽发亮,使她看起来更加珠圆玉润。
只不过她的脸色竟苍白如纸,像是大病初愈,和她全身肤色相比显得极不协调。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谢小楼心里纳闷极了。
可惜他还来不及细想,施玉容就已经蹲下身去,(作者删去六十字)
刹那之间,一阵酥麻之意像股暖流浸透谢小楼的四肢百骸,让他全身感觉说不出的舒服。
“爽不爽?”施玉容忽然问道。
“爽”谢小楼闭上眼睛,颤声回答,“爽死了”
施玉容于是更卖力地动作起来。
约摸又弄了两分钟,谢小楼快要泄了,就用手按住施玉容的头,但却听见施玉容说:“想出水了是吗?别怕,往我嘴里出吧。”
谢小楼喘着息道:“不不,很脏求求你快停下”
施玉容略一沉思,便停了下来,道:“来吧,该我了。”一边说一边爬上床,(作者删去180个字)。
他实在不太愿意跟这妇人发生关系,只因她是白灵的二嫂,这样赚来的钱,他已不是那么想要。
然而这妇人似乎早看穿了他的心思,乘着高潮来到,忽然命令谢小楼上床,仰卧着,再把自己的大脚朝两边一张,将下身套了上去,在谢小楼的胯间不停摇晃,活塞般上下折腾。
“快!快点亲我,摸我,抓我奶子!”
她说。
谢小楼这时虽然也有一种欲仙欲死的快感,但一闪念间,他却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等等!”他突然坐起身来叫道,“施小姐,我我有个请求。”
“你说吧”
“我要戴个安全套。”
“不行!”这妇人稍停片刻又剧烈动作起来,不一会儿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道,“小楼抱我!快抱紧我”
事实上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谢小楼就已达到高潮。
他一泄如注,双臂紧箍着对方,就好像抱着久别重逢的情人。
完事后,两人死鱼般瘫倒在床上,过了好一阵子才有知觉。
“小楼,”施玉容轻唤道,“今晚你哪也别去,留在这儿陪我过夜如何?”
谢小楼不置可否,只是凄然一笑。
施玉容痴痴地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你笑啥?”
谢小楼道:“你让我在你体内放闸,难道不怕怀孕?”
施玉容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我是不会怀孕的,永远也不会!”
“为什么?”谢小楼大吃一惊。
“因为,我”
施玉容正准备回答,一阵手机铃声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是谢小楼的手机在响。
施玉容连忙从床上爬起,光着身子向卧室门口奔去。
“你先接电话。”她边走边说,“我要洗个澡,洗完了再把答案告诉你。”
谢小楼见她不但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而且神色慌张,目光里竟流露出一丝惊恐之意,不禁又心生疑窦,感到十分好奇。
不过手机一直在响,他也只有先接听,再向对方问个究竟。
等他将手机从衣袋里掏出来时,施玉容已经没了踪影。
谢小楼挨在床头,强装镇定,清了一下嗓子,这才把手机拿起接听。
“喂,是小楼吗?”又是秦芳的声音。
“对是我。”谢小楼答道。“芳姐,又有什么事?”
“哦,没什么事。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你今晚的生意吹了。”
“什么意思?芳姐,你说明白点。”
“本来今晚打算要给你接的那位客人,临时有事来不了了。”秦芳的话语里充满婉惜和歉意,“所以我特地和你打声招呼,叫你安心睡觉,不用等她了。”
谢小楼闻言,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秦芳显然觉得很奇怪,忍不住问道:“咦,只不过少接了一桩生意而已,你的反应咋这么大?”
谢小楼浑身发起抖来,不答反问:“芳姐,你说的那位客人她她到底是谁?”
秦芳似乎笑了笑,道:“反正人都不来了,还问这么多干嘛?”
谢小楼一再追问道:“求求你告诉我,到底是哪个女人说要来?”
秦芳拗他不过,只好回答说:“好吧,我告诉你算了。那个女人就是‘好运来’夜总会老板的二千金,龚楚燕龚小姐。”
谢小楼吃吃道:“龚龚楚燕?不是不是施玉容么?”
秦芳道:“你说哪个施玉容?”
谢小楼道:“就是白礼诚的第二位儿媳妇”
秦芳道:“哦,我道你说的是谁呢,原来是她呀!那泼妇,两天前就已经死了!”
一听到“死“这个字,谢小楼又“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浑身上下抖得更厉害。
刹那间,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怖之意涌上心头,聚在胸口,并且迅速蔓延和膨胀,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随时炸开!他脑海空白,思绪混乱,已然像是身处在崩溃的边缘;但他嘴角仍在不由自主地颤动着,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卧室门口,喃喃说道:
“芳姐,你你胡说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