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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守承诺固然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但是对于同姓氏而相爱的人来说,却是无法逾越的障碍!
苏柏不解的是,叶长青为什么可以活到现在,而公主何以能够死而复生,就在此时,公主突然呢喃道:“好热……”
苏柏一愣,心里顿时一软,他身上其实还有素素当初给他的一瓶药,那药有一股刺鼻浓烈的香味,上一回就是在这里,素素交到他的手上,并说以后一定会有用处,难道是要用在今天?苏柏心中有些纠结,苏柏啊苏柏,你是犯傻了吗?这个男人可是你的对头啊,你老爸的命还在他手上,同情真的适合?
就在苏柏百般纠结的时候,陈国公主的面色赤红,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叶长青惊恐万分:“纤儿,你感觉怎么样?”
“好热……”陈国公主的头向后一仰,这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
苏柏一跺脚,走上前去,掏出素素当初给自己的那一小瓶药:“我也不是白给的,交换,我爸的解药,我要剩下的两瓶,这一瓶可以缓解热度。”
“我凭什么信你?”叶长青并不领情:狼子野心。”
苏柏一昂首,药液流入自己的喉间,体内灼热立刻消失,苏柏拍拍自己的胸口:“看到没有,安然无恙,你如果不换,我立刻砸到地上,一拍两散!”
低头看看怀里的佳人,叶长青喉间“咕咚”一声响,他的面色铁青,自己居然被一个无知小辈威胁,而其不过是找到了自己的软胁,居然还摆出一副无辜正气的模样来,可恨,可恨极了!
苏柏见叶长青眼露杀气,后退一步,扬起那瓶子作势就要砸,叶长青咬牙切齿道:“成交!”
苏柏大松了一口气,两人小心地交换,三个瓶子齐聚,苏柏大松一口气,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叶长青喂陈国公主喝下药液,陈国公主果然面色好转,她看着叶长青,却发现叶长青身体在颤抖:“长青哥哥,你怎么了?”
“不,我没事……”叶长青虽然说着没事,嘴角却有血流出来,皮肤也赫然成了红色,苏柏知道,那银色的瘤子开始起作用了,叶长青后天养成的阴毒之体,果然也受不了火树银花的炽热!
叶长青面色惨白,他体内的真气正在乱窜,他看着手里的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喝下去,虽然炽热可解,可是真气依然紊乱,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印堂已经发黑,叶长青伸手看着自己的掌心,掌心之上嘶嘶作响,真气正在外泄中,心脏跳动得越发剧烈,他突然明白,自己的时日就要到此结束了,他脸上现出悲哀的笑容来,定眼看着眼前的陈国公主:“纤儿,我只是舍不得你。”
陈国公主生前也是心境玲珑之人,已经看出些许端倪,她的泪像珠子蹦哒出来:“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这样就算我活过来,又有什么意义……”
叶长青一手撑在地上,眼前似乎浮现出千年前的情景,他,耶律长青,是耶律氏中骁勇善战的武士,而她,耶律纤,是甚得宠爱的一国公主,因为出生时生得纤柔,完全不似平常的契丹女子,以致引得国内议论纷纷,更有人言,耶律纤的生母,其实是汉人,但终拿不出来任何证据证明,由此不了了之。
纵然耶律纤受尽宠爱,可是她的少年时期却仍然是寂寞的,所谓高处不胜寒,直至她撞到了那个少年,不过比自己大三岁,练起武来已经是虎虎生风,她听人说,他会是新的第一契丹武士,虽然他不过十六,她初识他,不过十三岁而已。
“你当时不过十三岁,可已经是受尽万千宠爱的公主,你的婚事早就被提上了议程,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嫁得任何一名姓萧的贵族家中,可是只能是姓萧。”叶长青说道:“为什么我会是姓耶律的呢,倘若不然,我与你也是顺理成章,国人绝不会说三道四。”
耶律纤沉默不语,她始终记得两人初遇的那一天,练武场上,比武马上就要开始,耶律纤出于好奇来到了武场,在那个僻静的地方,英勇的少年正在练拳,他每打一拳出去,便带动了风,英俊的侧脸让耶律纤不知不觉地越靠越近,少年十分警醒,察觉有人靠近,回身一拳打过来,看到这张秀美如春日花蕾的脸,少年瞬间收了拳头:“你是汉人?”
这样的疑问缠绕陈国公主许久了,她有些怒:“你才是汉人!”
看到陈国公主的华服,少年感觉得到,这柔美的少女来头不小,他沉声说道:“这里是武场,不相干人等,不能留在这里。”
陈国公主只是抿嘴一笑,施然离去,少年看着少女的背影,目光迟迟收不回来,在比武场上,他知道她是尊贵的陈国公主,她并非皇帝的女儿,可是她的父亲是秦晋王,她的母亲是秦晋王的正室,她非但得到公主的封号,而且她生前死后的待遇,完全与皇帝的女儿相同,更何况,她也极得皇帝的欢心;而她,也知道他的名字——耶律长青,耶律齐将军的儿子,在众人的赞赏声中,她知道,他会是栋梁之材。
两人都知道,耶律这个姓氏,会是一道永远迈不过去的坎儿……
相逢一笑,或许就是两人的宿命。
或许是同姓耶律,两人走得亲近,也无人去挑引起闲言碎语,都知道,陈国公主是必定是萧家的媳妇,广阔的草原上,耶律长青第一次吼出了内心的渴望:“我,耶律长青,一定要娶陈国公主!”
“闭嘴!”耶律纤抚上了耶律长青的嘴:“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让其他人听到了,怎么可好?”
“这里只有你。”耶律长青握住耶律纤的手:“公主,不,纤儿,规矩是人定的,规矩也可以改,对不对?”
“父亲说,年后就要给将我许配。”耶律纤的眼神看得格外悠远。
“在那之前,我会改了这该死的规矩。”耶律长青的手拍在自己的胸口上:“纤儿,我对你说过的承诺一定不会变,我要我们在一起,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不远处,一个影子匆忙而去,直接奔入了萧府,此萧府来头不小,萧府现在的话事人名萧绍矩,年不过二十六,其姑姑正是萧太后,萧绍矩的出生背景极佳,此人与萧绍矩的关系似乎极为亲近:“萧大人,我有一事禀告。”
此人附上萧绍矩的耳朵,将刚才所见所闻一一讲明,萧绍矩笑而不语:“不过是少年的妄言罢了,我辽国自开朝以来,同姓不通婚,这是铁规,没有人可以破坏这个规矩,这是两族先人的规矩,你多虑了。”
“萧大人,果真不要采取措施么?耶律齐虽然只是一届武将,可是其祖上,也是开国功臣。”此人唯恐天下不乱:“耶律长青天赋异常,也为皇帝看中……”
第三百零八章 死而后生
“你不要再说了。”萧绍矩摇头道:“陈国公主年纪尚小,我与她的婚事,虽然太后玉口有提,但并未确定,我名义上也是她的远房舅舅,此事,来日再议,你今日所见所闻,休要传出去,否则会引发轩然大波。”
“是。”这人挑拨未成,怀揣着一腔怒气出了萧府,他眼珠子一转,萧绍矩心慈,可是却也亲口说出太后玉口有提之事,可见萧太后也是许可这桩婚事的,耶律长青抢萧家未来的儿媳,就是与太后作对,若是萧太后得知,他耶律长青定然讨不了好,一个月以后的北面都林牙之选,非自己莫属,所谓祸从口出,耶律长青,这是老天爷给我机会除掉你,仕途之路上,可没有兄弟之说。
此人原来是与耶律长青一起长大的耶律宏,两人从小一起习文学武,却处处都让耶律长青压制,此次皇宫甄选北面都林牙官员,两人一起入选,论实力,耶律宏自知不如耶律长青,眼看得这一次机会又要让耶律长青抢走,却误打误撞,让他撞破耶律长青与陈国公主有私情,他居然还妄想改这开国以来就有的规矩!
耶律宏费了一番功夫,将这个消息散到了萧太后耳中,萧太后自然震怒,立刻宣耶律长青进宫,以耶律长青的资历辈份,破格为萧太后召见,家人均是震惊不已,是喜,是忧?耶律长青觉得自己好像通了心窍,突然知道萧太后为何召见自己,不慌不忙,从容入宫。
萧太后是何许人也?国人皆知,一手握权,可改天立地的是萧太后是也!
耶律长青站在萧太后面前,眼前的这个女人,并非外界所传如母夜叉般,反而是端庄大气,更透露出一股不怒而威的威严:“耶律长青,耶律齐的幼子,上一回合的武选中,名列第一,本是我大辽的栋梁之材。”
“太后高抬了。”耶律长青跪在太后面前,居然抬对迎视太后的双眼:“我大辽国人才济济,长青不过是平庸之辈。”
“好一个平庸之辈,你区区一个平庸之辈,居然妄图改变开国以来就有的规矩?”萧太后沉声训斥道:“我看在你是可造之材,今日召见你,只想出言警告,你若是断了与纤儿的联系,北面都林牙之位就是你的了。”
北面都林牙之位?方才萧太后一言一出,耶律长青就觉得奇怪,他对外从未公开自己与纤儿相恋之事,太后是从何得知?更休要知道自己说的那番逆天之言了,若是扯这个出来,耶律长青心内清明,知道是何人为所了,他心内恨极了那多言之人,面对萧太后的胁迫,耶律长青心内一股怒火在升腾:“真情若是可以为区区北面都林牙之位左右,那我对纤儿的心岂不是摇摆不定,如此,纤儿又何必寄心于我?”
萧太后闻言一惊,自己手腕,朝廷上下无人不知,这少年是要与自己对立?
“耶律长青,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后于你,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立于萧太后身边的侍女突然发声,许是侍奉萧太后久了,言语中也浸染了一些太后的霸气。
耶律长青直接用沉默代表了自己的态度,萧太后见此,不由得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你不顾忌你自己,你的家人也不管不顾了吗?”
耶律长青心里一颤:“太后果真会因为我不愿意屈服而迁怒于我的家人,哪怕我祖上是开国功臣?此举定引来满朝震荡,望太后三思。”
萧太后沉默不语,她定然知道,只因为这区区小事就抄耶律齐满门,大臣们定有非议,“我敬佩太后,太后也曾为了自己所爱,采用非常手段。”耶律长青不动声色地挑出萧太后的心病。
萧太后一怔,拳头握得很紧,此事虽然早就朝野遍知,但胆敢在自己面前公然提及此事的人,从来没有,这个少年,莫非是向老天借了胆子?
萧太后名萧绰,小字燕燕,其母是燕国公主,原本其年轻时许配给了汉臣韩德让,但还没有来得及结婚,就被选为了妃子,先帝过世之后,萧燕燕重又与韩德让修好,民间甚至传说,太后派人鸩杀了韩德让的妻子李氏,如此妄为,虽有难忘旧情之意,但也是图的江山稳固,韩德让是有才能之人。
萧太后动怒,身边的侍女岂有不知之理,她正要开口,萧太后猛地一摆手:“我只有一句话,此事,你们生前是定没有指望了,余下的,你自己考虑吧。”
留下这句话,萧太后毅然转身,耶律长青眉头紧皱,生前定没有指望?不知道过了多久,依然跪在地上的耶律长青站起身来,朝宫门走去,有侍女拉住了她:“耶律公子,我与公主交好,你们之事,是耶律宏告发。”
那侍女留下这一句,便匆忙离去,耶律长青连她的脸都没有看清楚,这侍女呆在宫中多年,深知道利害,显然不愿意牵涉其中,从露面到离开,都刻意地侧着身子,不让耶律长青看清楚她的脸,她是什么人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果真证实了耶律长青的猜想,太后口中说出北面都林牙五个字,他心中一动,就想到了耶律宏。
生前永远不可能?耶律长青回想着太后的话,匆忙赶出宫门,今日与太后一番较量,方知不可小瞧了女人,生前不可,难道要死后么?
耶律长青在返家的路上,正所谓冤家路窄,迎头居然撞上了耶律宏,两人本是同一氏族,论起来也是兄弟辈的,做贼心虚,耶律宏望见耶律长青,正要闪避,耶律长青一把拦住:“怎么,做贼心虚,所以要躲么?”
“你说什么?”耶律宏挺起胸膛说道:“怎么,感觉要输掉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吗?”
“输?”耶律长青哈哈大笑:“我从来没想与你争,更没有把你当成对头,因为你不配,你从来未入我的眼。”
耶律长青大笑着离开,耶律宏气得浑身发抖,他双拳握在一起,耶律长青没有想到萧太后的动作会那么迅猛,今天召见他一番警告,第二天就昭告天下,要将陈国公主许配给萧绍矩,这桩亲事已定,说什么陈国公主即将足满十四岁,适婚配,耶律长青自然知道,这是萧太后的下马威,要让自己无法阻止。
苏柏从这两人的对话里听出一些端倪,不禁说道:“因为萧太后的一番话,又因为她下的旨令让你无法翻身,所以你才想着生前无法实现,可以死后做些功夫。”
叶长青瞪了一眼苏柏,一声不吭,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