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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来,走到中间打开来,露出里面的一套工具:“这是我平时工作的工具,但这个,是我师弟工作的工具。”
她拿出来的是一个头部的塑形,平时在假发店里经常可以看到,在上面扎满了银针,易容说道:“每一根银扎都扎在面部的穴位上,以便取出面皮,他一般会选用长相相似的人的面皮,然后用化学药品处理后进行细描,这样制作下来,可以以假乱真,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连脖子上的皮肤也会进行修饰。”
一想到易峰会在人脸上扎满银针,然后揭下面皮,苏柏就觉得头顶像有针在扎一般,不自觉地缩紧了肩膀。
易容说道:“就连揭下完整的面皮也很考验功夫,若是有一点破,这张面皮就算揭下来也是不能用的,可怜被揭皮的人,血肉淋漓,要重新复原实属难事。”
“既然可以以假乱真,我们怎么样才可以看出破绽?”白墨轩沉声说道,上一回,要不是他们对宫岩的性格有所了解,他们根本无法从外表进行判断。
“脖子。”易容说道:“接合处在脖子的地方,在对方抬头的时候,是你们唯一可以判别的时机,要注意对方的脖子是否格外地干躁,就算仿得太真,那也不是自己皮肤上的一部分,而且缺失了水分,就算是真的r皮,也会变干,接合处,两种皮肤的对比会更加明显。”
四人恍然大悟,易容指着自己那一套化妆的工具:“我的手法主要是在原来的面目上进行加工改造,但易峰是完全复制,难度很大,而且采用真正的r皮,要保存r皮也极不容易,他的成本更高,所以,他不可能大批量地运用,只会用在刀刃上。”
四人都会意地连连点头,易容的面色突然变得为难:“四位,假如与我师弟撞上,希望手下留情,他只是对技术的追求过了头,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三叔笑着说道:“这个是自然,假如他可以迷途知返,最好不过,现在他是最亲近百里桑的人了。”
岳青点头:“这个是自然。”
三叔说道:“接下来,会有我们的人保护你们,当然必要的时候会选择放手,让百里桑的人带走苏柏,相信我,那时候一定是我们准备齐全的时候。”
大家齐唰唰地看向苏柏,苏柏已经过了纠结的阶段,只是微微一笑。
接下来就是布置各种任务,会议进行得十分顺利,不过四十分钟以后,会议正式结束,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的苏柏现在彻底平静下来,人群慢慢散去,三叔却是从特别通道离开,以他的身份,来去都是瞩目的焦点,他会亲自主持会议,可见对此事的重视了。
不知不觉中,除了认识的人,还余下一位中年男人,这人笑嘻嘻地与白逸攀谈,唐三成介绍道:“这人就是王锁,我们都叫他锁王。”
原来这人就是锁王,只见他干瘦得像电线竿一般,长得更是尖嘴猴腮,年纪不过四十,手指十分修长,他在说话的时候,手指还在不停地活动着,十指似在弹钢琴一般,苏柏觉得这人十分有趣:“他的十根手指是一直在动么?”
“啊。”唐三成说道:“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据说这是他在根据大脑里锁的印象在练习开锁,除了睡觉吃饭,其它的时间一直在动,不少难题都是在这样的活动中破解的,这世上绝对找不出来第二个这么有特点的人了。”
锁王也终于告辞,送走了其他人,白逸与唐三成交换了一下眼神,再回头看雷子,只见雷子早就窝在角落里呼呼大睡,七邪与小山正在自己倒酒喝,符羽与萧宁(沈冰)则说着悄悄话,白逸笑道:“感觉怎么样?”
“纪律严明,有条不紊,突然感觉有底气了。”岳青的话另外三人十分赞同。
“好,要的说是这股士气!”白逸大笑道:“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四人对“接下来就看你们”的理解出现了小小的偏差,因为就在三天以后,阴人组织就给他们下达了新的任务,要求他们前往云南某镇某坟场,去将膝盖植入钢钉的尸体带回来,唯一庆幸的是地址已经基本锁定,所谓的基本,待四人去到坟场之后就明白了,这是一座乡间典型的坟场,没有规律地分布着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坟头,有的坟头的土都被磨平了,上面长满了不知道名的植物。
“擦!”苏柏呆了半晌,终于吐出这一个字。
崔颖不禁苦笑一下:“我数了一下,一共有七十多个坟头,幸好这一边大多是新坟,旧坟集中在另外一边,但也有三十多个坟头,除去立碑的可以排除,还有十一个坟头,那个人的尸体就在这十一个坟头中间。”
岳青与白墨轩对视一眼,这意味着他们必须检查十一具骸骨,只要棺内有钢钉,基本就可以认定,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合力设下障眼法,让经过的人不由自主地会忽略这里,更不会看到有四个人在半夜三更地挖坟掘墓,这是边陲之地,乡民一旦动怒,后果不堪设想。
四人决定兵分两路,一队从东向西,另一队从西向东,白墨轩与苏柏一组,情侣自然也搭档在一起,这坟墓是旧坟,没有过多的修饰,土质尚算松软,两人下手极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第一座坟墓掘开,里面的棺材是黑色,棺盖已经破损,苏柏手快,马上掀起其中一块棺盖,身子刚俯下去,就闻到一股腐烂的令人作呕的味道,苏柏“呃”了一声,马上朝地上吐了一口:“老娘的,我怎么忘记戴个口罩。”
白墨轩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两个口罩,扔给苏柏一个,自己则悠哉地戴上另一个,脸上已经是满满地自得之色,苏柏“切”了一声,但还是将口罩戴上。
第三百三十七章 缠棺布
这个空当,白墨轩已经完全将棺盖打开,露出里面的骸骨,皮肉早就**,寿衣也污浊不堪,与骸骨紧紧地裹在一起,白墨轩也不避讳什么,牵住寿衣的一角,用力一扯,只听到“嗤”地一声,随即是闷哑的声音,白墨轩将手上的寿衣扔掉,继续扯……
看着白墨轩像打了鸡血一般,苏柏觉得正中自己下怀,索性站在一边等着白墨轩处理完毕,骸骨终于露出来,白墨轩就着头灯的光检查膝盖:“没有。”
“ok。”苏柏如释重负:“我们继续下一个吧。”
话是如此,但动了人家的祖坟,定是要还原的,两人一番折腾才填埋回去,为了不露出痕迹,刻意地将表层的土堆在最上面,然后对第二个进行探测。
白墨轩慢慢地就发现不对劲了,不由得冲苏柏吼道:“喂,天才!”
“怎么了?”苏柏正掘着土,被白墨轩一吼,有些不爽快:“干嘛?”
“我是想告诉你,你脚底下踩着一条蛇。”白墨轩闷哼一声:“还有一件事情告诉你,它有毒,所以你最好不要踩着它的头,让它快点走。”
这是一条处于冬眠末期的蛇,身上有着土黄色与黑色交织的图案,它被苏柏踩到了头,马上惊醒过来,身子正在缓缓蠕动,苏柏吓得跳了起来,脚刚一离开蛇头,那蛇就苏醒过来,移动身子离开,白墨轩扫了一眼,神色微变:“不对,这不是一条普通的蛇!”
那条蛇在苏醒之后,先翻动了一下身子,将肚子露了出来,肚子上面有星星点点的红色,白墨轩大感庆幸,险些让它给蒙骗过去,趁着那蛇还没有跑远,一脚踩在七寸住,然后紧紧地捏住蛇头拿起来,近距离确认肚皮上的红色之后,这才闷哼一声:“苏柏,可以叫岳青和崔颖过来了,我们找到目标了。”
“你这么自信?”苏柏仍有些怀疑:“我们现在还没有打开棺盖呢。”
“这种蛇不会随随出现的,它肚皮上的红色其实是它吸食死血形成的,所谓的死血,是人死以后,不再正常循环之后的血液,不过光是吸食血液还不够,还需要一样东西。”白墨轩盯着脚下,脚下只剩最后一层薄薄的泥土,棺木就在下面:“戾气。”
“戾气?”苏柏有些好奇:“不是怨气么?”
“怨气是人死之后有冤屈之气,可是戾气不同,是人生前的杀气在死后也体现出来,一旦尸变或僵化,会是很难缠的对手。”白墨轩说道:“不要废话了,快叫岳青和崔颖过来。”
苏柏马上丢下手里的工具,踉跄着朝岳青的所在而去,四人齐聚,盯着脚下的泥,岳青说道:“棺木似乎有些变形,不是腐烂,而是向上凸出。”
没错,如果是因为地下的潮湿而产生的变形,会是直接烂掉,或是凹陷,像现在因为棺木的凸出而将让泥层都发生变化,有些不寻常了,苏柏马上有种不好的预感,崔颖更是一把将他拉过去,站在另外两人的身后。
岳青已经掏出血光刃,顺着棺木的走向摆出雷池阵,雷池阵搞定,白墨轩这才开始除去最后一层薄薄的泥土,泥土下面的棺木颜色赫然是白色!
这种白并不是纯粹的白,其实是原木的颜色,苏柏脱口而出:“棺木中的人不是自杀就是横死,而且是壮族人。”
“你怎么知道?”岳青说道:“时间不多,赶紧科普吧。”
“棺木上有缠棺布,”苏柏指着棺木边上,那里有缩成一团的破烂的黑布:“它们原本应该是覆在棺木上的,这是壮族人的殡葬习俗,自杀与横死者的棺木才会用黑色和原色,出丧时由同一姓氏的青壮男性抬棺,抬时高托于肩,途中要进行角力,即由抬棺者前进、后退打转数次比赛力气,作呜呼吆喝声。丧仪进行中由几名妇女用七八市尺的白布作布桥,举在头顶作前导,俗称渡河布,意为引渡逝者升天安息。死者安葬若干年后,有拾骨重葬的风尚,又称二次葬。”苏柏说道:“如果有进行过二次葬,骸骨可能已经被转移了,让我们祈祷下面一定会有骸骨吧。”
苏柏话音一话,白墨轩突然揭起棺盖,下面的情景让他们大吃一惊,里面的骸骨并不是躺在棺木里,而是直立站在土下,头骨歪在一边,颈骨有折断的痕迹,更让人心惊的是棺木的结构,它并不是完整的结构,头上有棺盖,可是棺盖是直接顶在头骨之上,人是站在这个坚着的土坑中,骸骨的底部有七块凸起物件,正掩在泥里,岳青猫着腰下去,崔颖紧张道:“小心一些。”
岳青扒开那些泥,七枚血光刃出现在眼前,岳青一怔,浑身似电流通过一般,再次低头审视着七枚血光刃的图案,看清之后,居然说不出话来,还是白墨轩沉声道:“七星锁魂阵!”
苏柏与崔颖对视一眼,七星锁魂阵,这是摇光曾经用过的术法,是会损阳寿的,而七星锁魂阵如果不出意外,也是属于《奇鬼志》中的一种奇术,知道的人并不多,这人被七星锁魂阵锁住了魂魄,皮肉虽然腐化,但魂魄依然还在骸骨中,想到刚才被破坏的棺盖,岳青有些明白了,这人魂魄仍在,初时还能试图挣脱,可惜棺盖太厚,埋得太深,未能引起地面上的人注意,时间久了,阵法的效用更深,更不要想逃离了。
白墨轩咬破手指,在地面上直接画出一道真气符:“天地同生,扫秽除愆,炼化九道,还形太真!”
咒语一下,那具骸骨突地跳动了一下,直接撞向棺盖,在寂静的夜里,这一声向格外地渗人,苏柏马上抓紧了崔颖的衣角,崔颖瞪了他一眼:“不是已经见识过一回了么?”
那具骸骨只是跳动了一下,居然又还原,头歪向一边,一动不动,白墨轩收了真气,看着岳青:“恐怕要一起来了。”
岳青也照白墨轩的法子,在地上用自己的真阳之血画下真气符,与白墨轩同时念起咒语:“天地同生,扫秽除愆,炼化九道,还形太真!”
这一回,崔颖与苏柏终于看到了眼熟的一幕,从骸骨上,有一层淡淡似云朵一般的东西,正从肋骨向外溢,一点点地钻出来,形成人的模样……
不知道这鬼魂是敌是友,岳青马上掏出身上的玉来,对准那团白气,沾血一点:“进!”
那团白气刚被吸进去,卫玠马上钻了出来:“我的个天啊,你们弄了个什么东西进来,要命,可不要弄脏我的衣服了。”
察觉到身下都是泥土,卫玠嫌弃地跃上去,发牢骚般地坐在地上:“你们平时吝啬,鲜少给我香火也就罢了,现在还弄这么一个粗鲁的家伙与我同住一个地方,我不满意!”
“擦,你以为你是谁啊,给个地方你容身可就不错了。”苏柏吐槽道:“你这懒鬼,一个月也没有几天冒泡,也没帮上我们什么忙,除了最初欠你一个人情,后面你倒是好了,不帮忙,还添乱,赶紧闭嘴,不要打扰我们做正事。”
卫玠仰头望天,一言不发,看他这样子,是不打算进玉里了,岳青朝玉里一看,刚刚那团白气正在里面继续弥漫,马上就要成形,他灵机一动,又掏出一枚古铜钱,直接划向自己的手,沾上自己的血后,岳青将其串在系玉佩的红线上,与玉佩紧紧地贴在一起,他嘴里念念有词,在玉佩上下了一个结印:“暂时将其封闭其中,回去再说。”
卫玠这下了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