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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呢?”婴宁轻声说道:“很无聊,汤要炖四个小时呢,你要是无聊,可以出去走走,不用等在这里。”
“不用。”苏柏说道:“一会儿我和你一块去,顺便看看白墨轩。”
婴宁并不知道苏柏的真正用意,欣然答应,居然还觉得内疚,待汤炖好,婴宁将其一分为二,眼看得汤被分完了,苏柏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我的呢?”
“这个简单。”婴宁从两个暖瓶里各倒出一点来,凑成了一碗,递到苏柏手上:“喏,这是你的。”
苏柏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个坏丫头,还要硬挤点出来,太伤我自尊了。”
话虽如此,香味勾住了苏柏身体里的馋虫,苏柏悉数笑纳,婴宁眨巴着一双眼睛:“好喝吗?”
“很不错。”苏柏伸手去捏婴宁的鼻子,婴宁的身子向后一仰,避开了他的动作,苏柏一愣,现在的婴宁果然不是以前的她了,以前自己这样的动作只会让她欣喜不已,同时脸颊泛红,或者是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婴宁已经将汤装好:“走。”
今天的签售会火爆异常,人骨子里都有受虐倾向,白墨轩这二货鲜少给好脸色粉丝看,他越是孤傲,粉丝就越欢喜,还美其名曰什么冷王子,都是些什么人呐,坐在白墨轩的休息室里,听着外面的尖叫声,苏柏就想吐槽。
婴宁将双手撑在下巴上,刚才聚精会神的她现在终于累了,不停地打着盹儿,最终趴在化妆桌上沉沉地睡过去,苏柏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轻轻地替她聚拢耳边的碎发:“丫头,我们俩好像陌生了。”
“嗯……”婴宁梦呓着应了一声,苏柏就觉得心里一酸,唯恐婴宁突然醒来看到自己囧迫的样子,苏柏推开休息室的门,轻轻地吁出一口气,旁边就是曲炎的休息室,门虚掩着,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苏柏鬼使神差地靠近,从门缝看进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一伸手,门就开了,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苏柏还是吓到自己了,他左右张望一下,迅速地进入曲炎的休息室,曲炎的休息室也如他的人一般毫无瑕疵,干净整齐得不像样!
“世上真有这么完美的人吗?”苏柏喃喃念道,一尘不染的环境让他没法子呆下去了,他正转身要走,触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帆布包,里面有个东西滚出来,白色的包装纸,苏柏捡起来:“这不是没有生产日期的糖吗?”
剥开包装纸,里面的糖丸似白玉揉成的,表面泛着油脂般的光亮,苏柏的眼睛被这颗糖丸吸引了,“苏柏,你在干什么?”婴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柏慌忙将糖丸抠了一点下来放在口袋里,剩下的部分再用糖纸包上:“没什么,只是捡到了这个。”
一看到苏柏手上的白色糖纸,婴宁就笑了:“原来是这个啊,这是炎哥哥独有的限量版糖果,可好吃了。”
“得,那你吃了。”苏柏剥开糖纸,不由分说地将缺了一块的糖丸塞到婴宁的嘴巴里,看着婴宁将糖丸吞下去,苏柏的心都提了起来:“什么感觉?”
“就是淡淡的甜味,好清新的感觉。”婴宁说道:“吃这东西像会上瘾一样呢,一天不吃,我还会牵肠挂肚。”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苏柏坏笑道:“糟了,这下子你得解释一下为毛要偷吃糖果了。”
婴宁瞪大了眼睛,甜味还在嘴巴里环绕,曲炎进来,看到两人并不慌张,只是笑道:“原来有贵客临门。”
婴宁正想开口,曲炎笑道:“我当然不是说你了,我是说苏柏苏先生。”
“哼,我只是陪我未婚妻过来。”苏柏怪笑一声:“不过我们家婴宁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原谅。”
婴宁一脸尴尬:“明明……”
苏柏捂住了婴宁的嘴巴,柔声说道:“丫头,不要说话,不就是偷吃了一颗糖果嘛,用得着这么害怕?曲先生也不是小气的人,不会和你计较的。”
嗅着苏柏手上的体味,婴宁的心怦怦直跳,她的大脑里有一团东西炸开来,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想要根据这味道想到更多的东西,感觉到婴宁的呼吸,苏柏却将手拿开了:“曲炎先生,不会让婴宁把那颗糖吐出来?”
“婴宁,你吃掉了?”曲炎的脸上挂满了笑意。
“嗯。”婴宁委屈地说道:“都怪苏柏啦……可是,我已经咽下去,吐不出来了,炎哥哥,我以后再也不会偷吃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迷魂果
曲炎怜爱地说道:“一颗糖果而已,没有关系的。”
白墨轩就站在曲炎休息室的门口,他双手抱在胸前,一幅看好戏的样子,苏柏急切地希望姓白的过来搭句话,可是白墨轩只是冷眼瞧着,最终回去了自己的休息室,幸好,婴宁想起来今天的目的,跑去将汤取过来:“炎哥哥,这是我今天炖的汤,去火的,你尝尝看。”
曲炎看一眼苏柏:“婴宁,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婴宁天真地说道:“你对我好,所以我也要对你好,这不是天经正义的事情吗?”
曲炎眉头微锁:“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东西,我怕我习惯后,你却不在。”
婴宁说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苏柏的面色微变,曲炎倒是识时务,他轻轻地说道:“你有未婚夫,以后应该以他为重,婴宁,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得好。”
婴宁望一眼苏柏,婚约什么的自己全无印象,但自己对苏柏存有的奇怪感觉却是清晰存在的,曲炎的话让她迟疑了一下,她并未注意到,曲炎轻轻地握紧了拳头,他的声音依然温柔:“我想独处一会儿。”
“人家赶客了,走。”苏柏示威似地握着婴宁的手腕,领着她回去白墨轩的休息室,婴宁的心情低落下去:“我回古董店去了。”
眼见得婴宁离开,苏柏并不急着去追,而是将从糖果上扳下来的一块放到白墨轩的手上,又附在他耳边低言几句,这才赶了出去,白墨轩饮一口婴宁的汤,顾不得感叹婴宁在厨艺上的天赋,就将鼻子凑上去,闻了一下那糖果的碎片,他的脸僵在那里:“这东西……”
这东西最终躺在了古董店房间的桌子上,就这么小小的一片,却让白墨轩激动不已:“怪不得婴宁一直不能恢复记忆。”
“和这东西有关?”岳青好奇地问道。
“我已经拿到老妈那里化验过了。”白墨轩说道:“里面有一种叫做**果的东西,巧的是这东西就产自湘西,我老妈对它再熟悉不过,这东西有一种天生的清香味,闻一闻,可让人头晕目眩,若是吃的话……”
“怎么样?”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影响人的脑子,确切地说,老妈怀疑婴宁正是吃了这种含有**果的糖才迟迟不能恢复记忆。”白墨轩说道:“这个曲炎,究竟是无意还是蓄谋……”
“去tmd,”苏柏怒火冲天:“我就说嘛,没有生产日期,包装还这么简陋,也只有婴宁这个傻丫头会吃下去,那小子一直不希望婴宁恢复记忆,这样他就可以独占婴宁了,光凭他滥用药物这一条,我们可以找他麻烦了!”
“先不要着急。”白墨轩说道:“里面虽然有**果,可是这个并不是重头戏,重头戏还在后面。”
“还有什么?”苏柏的拳头已经握起来了:“那家伙,究竟给婴宁吃了些什么鬼东西!”
“**果与罂粟。”白墨轩说道:“两者相加,婴宁一来会失去以前的回忆,二来,她会上瘾,这家伙终于露出马脚了!”
苏柏心内像猫爪子在挠:“那还等什么,找他对质去!”
“坐下!”白墨轩沉声说道:“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那个家伙心思极细,刚才你们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休息室里,他若是有鬼,一定有了提防,再说了,你现在拿过去要怎么讲?”
“怎么讲?”苏柏说道:“当然是质问他为什么给婴宁吃的糖果里会有**果与罂粟了,这是直接证据!”
“不妥。”崔颖皱着眉头说道:“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他一大好青年,从哪里弄来的**果与罂粟,明知道婴宁失忆,还给她吃?会不会……”
“有何见解?”白墨轩颇感兴趣。
“他是真的爱上婴宁,但是又听说苏柏与婴宁被指婚,所以才有这种自私的行为,不希望婴宁想起过去,只要他曲炎夺走婴宁的心,什么指婚就无所谓了。”崔颖说道:“动机是爱情,你们又能说什么?除了责备与痛斥,又能怎么样?现在的婴宁对曲炎十分依赖。”
“不,一定不止如此。”苏柏的倔劲儿上来了:“好,我不去找他,但我一定会死死地盯住他,直到他露出马脚为止。”
白墨轩说道:“现在找到了根源,我会让姑姑重新配药,让婴宁尽快恢复。”
苏柏恨恨地骂道:“就知道他不是好货,长了一幅骗人的皮囊而已。”
“冷静一点。”岳青闷闷地开口:“你越积极主动,越容易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敌不动,你不动。”
岳青用的是“你不动”,并非“我不动”,显然他认为这事确如崔颖所说,是情场上的争风吃醋而已,现在苏柏正在吃醋,他还不承认,可是又死咬着曲炎不放,这不是明摆着骗自己吗?
四人正挤在这里开会,外面响起雪纷的声音:“美瑜,你怎么来了!”
是美瑜,崔颖激动地出门去,美瑜已经扑到雪纷怀中撒着娇,之前的阴霾丝毫不见痕迹,海棠站在那里浅浅地笑,眉头却紧锁。
翁得利死后,海棠一直没有消停过,一方面要对外宣布翁得利的死亡信息,二来集团内部的各项事宜都要安排妥当,集团公司牵涉的利益人相当多,千头万绪,海棠只是一个女人家,这些年也没有顾过公司的经营,这两点都让她头痛不已。
幸好,在阴人组织的帮助下,找来了一具与翁得利极相似的新尸,相貌与身材、年纪都相当,而且同样有心脏病史,经过精密的设计,组织将这具尸体伪造成心脏骤停突然死亡,在尸温上做了些许手脚,又安排了目击证人,目击者在一条锻炼者经常出入的小径上发现了“翁得利”的尸体,看样子他是刚刚倒下的,因为触感是温热,这位热心的锻炼者马上发现死者是大富翁翁得利,他又热心拨打了急救电话,自然,来人是阴人组织早就安排好的。
以后的事情就是顺理成章了,大富商翁得利因为心脏病发作离开人世,留下庞大的商业集团,其遗孀陷入困境,这是娱乐小报的头条消息,小报还顺带回顾了翁得利与蓝海棠的“浪漫”相遇,崔颖为此还买过一份,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了,崔颖只有长叹一声:“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不管如何,在翁得利的去向上,对外总算有了交代,至于集团公司,海棠自认为没有经营的能力,决定全权退出,领出一部分股份折现后与美瑜、养父母生活在一起,处理财产时,海棠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除了我们现在所居住的房子,名下的车子这些不动产没有变化以外,所有的股份在不久前已经出售,至于折现的现金,不知去向。”海棠说道:“我私人账户里的钱尚在,所以我和海棠的生活倒不会受到影响,只是,你们也知道,翁氏集团家大业大,翁得利所占股份最多,他匆忙向其他股东低价出售股份,获得的现金也有二十几个亿之多,这些钱,完全消失了。”
“呼”,四人同时倒抽了一口气,白墨轩的身家也不差,可是二十几个亿,这可是一大笔钱,要让它毫无痕迹地消失并不容易,白墨轩惊觉自己的手心冒出了汗,他自嘲道:“和你们呆久了,心理承受能力越来越差了。”
海棠苦笑道:“我何尝不是,这笔钱消失倒没什么,我并没那么贪心,可是,我觉得这事情不太寻常,我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他的笔迹我最熟悉,出售书上的签名的确是他的,一个打算要走皇帝运的人,一个费尽心思积累财富的人,怎么可能在最后关头放弃财富?我实在想不通,只有来找你们了。”
崔颖说道:“这么一大笔钱要消失,一定有迹可查的。”
海棠摇头:“我委托了专业的调查人员,查遍了各种渠道,始终不知道这钱到了哪里,汇到了何人的户头里,捐赠?这不像是他的作风,最近也没有爆出如此巨大金额的捐赠行为。”
白墨轩说道:“这件事情我们接手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翁氏集团已经与我无关,房子与车我也打算处理掉,重新搬回蓝家,美瑜有我养父母的陪伴,尚看不出来上次的事件对她的影响。”海棠说道:“这些天,我还做了一件事情,将另外五位姐妹的尸体合葬在了一起,夏鹃……”
提到夏鹃,海棠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我尤其对不起她。”
“你好好地活着,就是对她的最好回报了。”崔颖说道:“她的牺牲才值得。”
海棠苦笑道:“这会是一块永远压在我心上的大石。”
翁美瑜,不,蓝美瑜突然跳到了海棠的怀里:“妈咪,我好喜欢这里。”
“以后可以常来。”崔颖笑道:“不过,一定不能打坏这里的古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