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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罪看了看一边正玩得开心的新娘,随后给自己搬了个椅子,很自来熟地坐在了金宝的对面。
“你好,我姓廖。”裴罪用了老爷子的姓,却不敢再用自己的名字了。
“我们认识?”金宝皱了皱眉,防备心理看起来很强。
裴罪现在正在上下打量面前这个年轻的大男孩,看起来阳气很虚,倒像是被什么吸了精气。“家里世代行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裴罪眯了眯眼,撒谎什么的太不自在了。
“我没病,请出去!”金宝甩个脸子,让裴罪一脸贴在了人家的冷屁股上。
裴罪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随后走到金宝面前,动了动鼻子:“恩……虽然味道很淡,但是那种死人的味儿还是没散,金宝,你再这样可就真的死定了。”裴罪用仅有两个人所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
“你到底是谁?”书啪啦一声掉到了地上,金宝震惊无比的看向裴罪。
“医生。”裴罪正气凌然,“能救你命的医生!”
“阿哥,你看我画的好不好看……呵呵呵……”小新娘拿出自己刚刚涂上颜色的喜洋洋,兴高采烈地拿给金宝看。
裴罪脸一僵,顿时有些同情他来。
等到宾客都散了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十点钟了。二婶还有几个年轻的汉子在外面帮忙,金宝的父亲走到房间,看见裴罪也坐在这里有些意外。
“爸,今晚让他睡我们家沙发吧。”金宝率先开口,这倒是让金大叔有些奇怪,他这孩子不是一向不喜欢说话吗,怎么今天主动要求别人住进来啊。
至此,裴罪今天晚上算是有个着落了。趁着金大叔和二婶他们没注意,裴罪偷偷刮了一层锅底灰,和着门口的塘泥搬到了新房里。小新娘已经睡着了,看着那流口水的模样,大概智商有些问题。
也难怪,金宝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时日无多,现在又是这么贫瘠的山村,有几个人愿意把好生生的姑娘嫁过来啊。就算这样,听起来金大叔还是花了不少钱。
金宝一看裴罪在这里和泥巴,不解道:“你那么大,还玩这个?”
裴罪噗嗤一笑,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开始搓泥巴。“把你的头发扯一根给我。”
“哦……”
弄到了金宝的头发还有八字,裴罪将小人做好,然后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最后将它安置在金宝的书桌上。随后裴罪从布包里取出一圈红绳,一端系在那泥人的腰上,一端系在了金宝的腿上。
金宝看了看忙活地裴罪,对他的行为还是处于怀疑阶段。“你是捉鬼的?”
“我就是个普通人。”裴罪笑呵呵回答道,心里却在暗自泛起嘀咕。没牙仔那熊孩子说去偷吃两个鸡蛋,怎么还没回来。
塑料的电子表显示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半了,二婶他们也陆续回家了。“你们家只有你们父子?”裴罪开始将红绳绕在床脚下面,灵活的开始打结。
“恩,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金宝答道,脸也垮了下来。
毕竟还是个二十岁的年轻男孩,虽然看起来比较早熟。裴罪猫着身子打好结,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大宝,天晚了,让那小伙子睡觉吧,什么话明再说。”看来这老父亲很是操心这个儿子啊。
也对,人家新婚大喜夜,裴罪呆到现在都没出去,搁谁家都得不自在。金宝看了看身边睡得香甜的小新娘,不禁扶额。“我知道了,你先去睡吧!”
“这可不行。”裴罪打断了金宝说的话,随后拉开门,侧过身让金大叔进来。
金大叔刚进来,就看见床下面的红绳,以及裴罪搁置在金宝床头正中央的八卦镜。“这是?”
“大叔,你知道金宝的情况吗?”裴罪拉开椅子,示意金大叔坐下再说。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金大叔情绪很激动,他就这一个儿子,可不能出一点意外。
“桀桀……桀桀……”外面那诡异的猫头鹰又笑了,它蹲在河边的杨树上,正对着金宝卧室的窗户。
这猫头鹰一叫,金大叔的脸色变得惨白。“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第296章 捉鬼先生
“我来说吧。”金宝靠左在枕头上,眼睛看向窗外,很快就转了回来。“一个多月前,我从学校回来,想去山上陪我妈聊会儿。回来的时候下雨了,我脚一滑直接摔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山上到处都是村里的人在喊我,我想求救可是我发不出声。”
“后来我遇到个女人,她死活拉着我不让我走。再后天亮了我才得以脱身,回到家之后就一病不起了。我爸说这是被鬼迷了,就想着给我找个媳妇绑住魂……”
金宝笑的有些讽刺,似乎觉得他老爸这种做法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是读书人,居然最后要用取个傻媳妇来保命,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你的确是被鬼迷了,不过就算是结婚了,她也不会放过你。”裴罪站起身来,说出的话几乎打破了金大叔最后的希望。
金宝显然是病的很重,村里人都说他活不长了,连金宝自己都知道,他现在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了。裴罪估计那女鬼每天晚上都会来,只是这傻小子不知道而已,或者根本就是被那女鬼摆布了。
“哎呀,天要绝了我老金家的根吗?”金大叔捂住脸,老泪纵横。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就这个一个儿子,还是老来得子能不稀罕么,现在看金宝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哪个当爹的不愁啊。
这个裴罪还是能够理解的,谁让他也有个不省心的儿子呢!
“金大叔,你放心好了。有我在这里,你儿子没事。”一饭之恩,他裴罪许个承诺算不得什么。世间自由因果,否则他裴罪哪里不去,怎么就到了这小山村呢!
听了裴罪的话,金大叔缓缓抬起头,先是满怀希望地看向裴罪,随后表情立刻黯然:“小伙子,我也问过村里跳大神的娘们了,连她们都让我准备后事了。你……你还年轻,还是莫要搀和了。”
山里人善良朴实,裴罪听了心中一暖。没想到这个时候,金大叔也没有拖自己下水的心。虽然是不信任自己的能耐,可是连这唯一的希望都可以放弃,看来他们一家子也都是老实本分的人。
不过,拿他跟那些跳大神的比,裴罪就忍不住想吐槽了,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道士!
“滴滴滴……滴滴滴……”塑料的闹钟响了起来,声音滋啦啦的有些电磁干扰。裴罪看了看,指针正好指在了十二点。
此时裴罪快速站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随后从布包里掏出一只朱砂笔,一张黄色的符纸,认认真真地画了两道符。
一张“泰山石敢当在此”,另外一张“荡魔大将军驾到”。
两张符咒很是简单,但是作用却是用来祛邪镇宅的。裴罪将那符咒贴在了窗户两边的墙面着,随后掐着时间撒了些白。面从窗户一直到金宝的床边。
做完这一切之后,裴罪认认真真地看着膛目结舌的父子俩儿,说道:“金大叔,一会儿那女鬼可能来叫魂。你看好金宝,千万不能让他下了这个床。”
裴罪在床上已经布好的阵法,但是因为那女鬼看上了金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今他们已经好了一个月了,金宝万一受不了下了床那可就功亏一篑了。瞧着这个样子,再来一次,这金宝可就活不成了。
“切记,千万不能离开这个床,否则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他了。”裴罪把事情说得很严重,本来还有些犯嘀咕地金宝也被裴罪认真的样子吓到了。
他只记得那女鬼,却从来不知道那女鬼会每天晚上过来找他。裴罪现在已经用那泥人给他做了个替身,为了担心被那女鬼识破,裴罪还特意放在金宝的书桌前,加上系在金宝脚上的红绳,应该能唬住。
外面的寒风透过窗户刮了进来,也不知道是那女鬼的原因,还是因为山风微凉,整个屋子笼罩在丝丝阴寒之中。
“对了,这个五帝钱暂时借你们用用。如果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就拿五帝钱扔它!”裴罪从口袋掏出五枚铜钱,这可是祛邪护身的好东西啊。
金大叔颤颤巍巍地接过铜钱,裴罪看了看,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对了,最好能记住你们丢在哪儿了,这玩意儿我只有五个,挺贵的!”
可怜啊,现在没钱了,连个五帝钱都宝贝的紧了。裴罪掐了掐掌心,随后拉开门,就要出去。
“小伙子……”
“我姓廖。”裴罪停下脚步,决定自我介绍下比较好。
“廖先生,你这是?”金大叔有些担心,似乎害怕裴罪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这样一声廖先生忽然让裴罪有些恍惚,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被称呼的一天。“我不走,那女鬼不敢出来。”
裴罪虽然现在鬼眼没了,但是并不代表练了那么久的道术毫无作用。要是让那女鬼知道自己插手躲了起来,这深山老林以后可就不好逮住她了。
更重要的是,他裴罪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
裴罪这么一走,金大叔的主心骨似乎都没了。不过作为一个父亲,在自己儿子面前,自然要独当一面。
金宝半靠在床上,此时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只见金大叔一把握住金宝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定:“儿子你放心,就算拼了你爹的老命,我也要守着你!”
裴罪关上门,打开主屋的房门走进了院子。金家的院子就是因为空了太久,才会阴气压过阳气,最忌少人多屋,生气守都守不住!
围着院子里转一圈,里面除了两棵柿子树,也没什么奇怪的。黑暗中,没牙仔刚刚露出脑袋,就传来一声急促的狗吠。
乍一眼上去,又是那只躲在墙边的老黑狗,此时夹着尾巴吓得战战兢兢,还不忘记吠上几声提醒主人。没牙仔龇着牙冲着那老黑狗呜咽两声,那黑狗果断跑没影了。
裴罪拍了拍没牙仔的脑袋,无奈道:“别贪玩了。”
“阿爹,我都无聊死了。”没牙仔可怜兮兮道,就算吃了几个鸡蛋也挽救不了他一颗贪玩的心。
“很快就不无聊了,阿爹给你找个好玩的!”裴罪缓缓扬起嘴角,院子外面的老杨树哗啦啦作响,一只黑色的影子飞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消失了……
夜,平静的诡异。
第297章 女鬼来袭
寒风呜咽作响,外面的杨树哗啦啦作响,随风摇摆着枝桠。院落里面的两棵柿子树却丝毫没有动静,只见那股怪风呼啸而来,穿过大门,碰撞上那大门的铁锁呼啦啦作响。
裴罪和没牙仔藏在外面一间放杂物的瓦房,眼睁睁看着一个穿着红色小袄,踩着绣花鞋脚不离地的穿过大门直接飘了进来。连门神都挡不住的鬼物,已经成了气候。
梳着一条漂亮的麻花鞭子,拴着红色头绳,典型乡村姑娘的模样。看起来死前大概还不到二十五岁,那么年轻就死了,真是可惜。
翦水秋瞳,哀怨而悲戚。脚尖触地,后跟悬起,脸白如纸,猛然看去很是恐怖。很快,她就轻车熟路地飘到了金宝的窗户前,悠远而绵长的声音缓缓扬起:“金……宝……”
每个字都拖着很长的音,微微上扬的声线更是诡异十分。那女鬼在窗户口前勾魂呢,可惜来来回回喊了三遍,也没见到金宝出现。
平地卷起一股邪风,那女鬼缓缓将手从窗户处伸了进去。
此时金宝迷迷糊糊中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想要开口应声,可是嘴巴似乎被什么东西捂住了,怎么都开不了口。就这样挣扎中,金宝猛然清醒过来,再看他身边的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趴在了床头柜上睡着了!
到底要不要那么不靠谱啊,现在唯一清醒地只有金宝一个人了。本来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的他,忽然掀开了杯子,他在试图从床上走下去。
脑海中似乎有个人在警告他,千万不要下床。他微微顿住,眼神看向窗外,这一看不要紧,顿时让他吓出一身冷汗。
窗户外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是那里居然凭空出现了一直手,就在窗户那里,朝着金宝的方向缓缓招手。
“金……宝……金……宝……”
那种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已经不是在模糊的梦中,而是实实在在出现在金宝的耳朵里。金宝一把抓住被子缩在床头边沿,他试图拍打金大叔的肩膀想要叫醒他,而金大叔居然睡得死死的,任由他怎么喊都没动静。
金宝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了,他几乎不敢再去看窗外,此时只能战战兢兢抱着手中的五帝钱,微微发抖。什么马克思什么唯物主义都一边去,他是真撞鬼了!
这时,金宝胆战心惊地想要呼救,刚刚抬头却发现窗户大开,那洒在窗户下面的白面居然出现了巴掌长的女人脚印,似乎有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