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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耕助也跑到岩石边,发现栈道下的一块岩石被拿开了,那里有一个仅容一个人进入的洞穴,并看到让治在洞里面爬行。
于是金田一耕助毫不犹豫地趴下跟在让治后面爬着,随后而至的田原警官和两位便衣刑警也随着爬进洞内。
这条通道宛如是建在岩石与岩石间的融鼠洞似的,不断往下面延伸。金田一耕助的衣服一下子就全沾满了泥土,这时他才想到昨天晚上从地道探险结束回来后,在浴池遇到让治的事。
让治昨天也像这样从鼹鼠洞爬到下面的地道吧?
他戴着黑色鸭舌帽、黑眼镜、黑色口罩,穿着灰色毛衣、黑色西装,一只手反绑在毛衣上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衣服应该全都是泥巴才对。那他为什么还要费事脱掉那身衣服,换上自己的家居服,跑进公共浴池等我?让治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金田一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往前爬去。
昨晚地道里的独臂怪人如果是让治的话,那么星期五傍晚从“大理花之间”消失的独臂男子也是让治吗?
他自称是真野信也出现在名琅庄,只跟负责接待、有深度近视的玉子见过面,然后就消失在“大理花之间”。而负责接待的玉子完全被他骗过了。
让治为什么要做这么奇怪的事?
金田一耕助脑中自然浮现出系女的身影。
是阿系是阿系在背后操纵的!阿系不是很宠爱让治吗?而且知道古馆先生星期六会来名琅庄的,恐怕只有阿系一个人。
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阿系到底有什么企图?
这时候又听见地道里陆续传来女人的惨叫声,这阵惨叫声从刚才起就断断续续的,不过现在声音越来越近,这也证明大家越来越接近地道了。
“可恶!混账!玉子,等我们过去,我马上去救你!”
爬在前面的让治满脸是焦急的神色,他愤怒的咒骂声在鼹鼠洞里回荡着。
第十四章 惨叫的女人
一
按照约定,井川老刑警在下午两点整从“大理花之间”进入地道。江藤刑警和本部派来支援的便衣刑警二个人跟着井川进入。
还是系女送他们到壁炉入口处,没有看到筱崎慎吾跟倭文子。
倭文子前任丈夫古馆辰人的奇特死法,以及后来发生的意外事件,似乎使这对夫妻产生了奇妙的裂痕,他们互相在逃避对方,倭文子的态度尤其明显,好像在害怕她的丈夫会做出什么事似的。
“刑警先生,如果玉子在那个地道里面,还会活着吗?”
系女的脸上满是担心的神情。
见到她这么不安,井川老刑警难得口气温和地回答道:“别那么紧张,玉子不一定在地道里,女孩子比较胆小,说不定早就逃出名琅庄了。”
“不可能的,那女孩没地方可去,而且她不会丢下让治自己逃出去,那孩子很迷恋让治哪!”
“我先跟你讲清楚,我们这趟进去地道探险,并不单是为了玉子。我们的另一个目的是要去证实柳町先生所说的话是否属实,搞不好玉子等一下就突然跑出来了也说不定。哈哈哈!”
井川老刑警轻笑几声,一点自信也没有。
“真是这样就好了。”
“那我们走了。”
由于这几句对话,使他们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几分钟出发。
这三个人之中只有井川老刑警一个人走过地道,因此这次由他打头阵,没想到这样反而使得之后的计划整个乱掉了。
“走了!你们跟紧一点,不要讲话。”
井川老刑警一手拿着手电筒,另一只手配合脚攀爬铁梯子下去。他一步步垂直下到黑暗的地洞里,没多久,就来到筱崎慎吾的房间外面,他停了一下,倾听墙壁另一边有没有声音,可是里面似乎没有人。
“这家伙在干什么?”
井川老刑警说完后,往下走了三阶,不料就在此际,发生了一件众人始料未及的事——
只见井川老刑警的身体急速掉落到黑暗的洞穴底部。
漆黑的底部传来惨叫声及沉重的碰撞声,还有几声金属落地的声音。
“大叔,你、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洞底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回答。
“江藤,怎、怎么了?刚才那是什么声音?井川大叔怎么了?”
上面传来支援的便衣刑警的问话。
“大叔好像一脚踩空掉下去了,你留在那里,我下去看一下。”
江藤刑警伸出一只脚要去踩下一格梯子,这一踩,不禁令他心生恐惧,顿时倒吞了一口口水。
铁梯子不见了!他怎么找都找不到,拿手电筒朝下面一照,铁梯子果真在脚底下消失了。
“不得了,铁梯子断了。”
“大叔、大叔,你要不要紧?”
这时下面终于有了反应,江藤刑警渐渐听到微弱的呻吟声,以及有人在黑暗中移动的声音。
“大叔,我是江藤,你要不要紧?”
“嗯我不要紧”
“大叔,梯子断了,所以你才会掉下去。”
“我知道,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
“才一阵子而已。不过你一直没有回答,让我吓了一跳。有没有受伤?”
“没什么,你们呢?”
“我我们很好。大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等一下。”
不一会儿,黑暗中传来移动的声音,井川老刑警擦亮两三根火柴之后说:“啐,我的手电筒坏掉了,江藤,你在上面吗?”“我在这里,什么事?”
江藤刑警将手电筒往下照,隐约看到井川老刑警正蹲在下面。
“派个人回去跟阿系借条绳子来,要粗一点的,后面仓库里有很多这种绳子,然后再要一支新的手电筒来,我的已经摔坏了。”
“是。久保田,麻烦你去一趟吧!”
久保田就是前来支援的便衣刑警之一。
“好的,可是绳子要多长?”
“三丈长就可以了,但是要坚固耐用。对了,久保田。”
井川老刑警似乎恢复了元气,讲话的声音又开始大了起来。
“是。”
“这件事千万别跟任何人说,你只要跟阿系说我们需要绳子就行了。”
“还要不要别的?”
“不要了,久保田,快去快回,别搞得大家都知道了。”
等了一段时间之后,久保田刑警拿着绳子跟手电筒回来了。
“江藤,把手电筒绑在绳子上吊下来给我。手电筒打开,嗯好,久保田,阿系问了很多话吗?”“对啊!她很啰嗦,问我要绳子做什么用啦、手电筒怎么啦问得我都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井川老刑警解下绳子上的手电筒后,又朝上面大声喊道:“好,现在你们把绳子的另一端绑在铁梯子上面,不过要小心点,确定铁梯上没有被刀子锉断吗?”
江藤刑警咽了口口水说:“还不知道呢,所以才要看看绳子绑好了吗?”
“快好了。”
“快点,绑好绳子后,把手电筒放进口袋,然后两手抓着绳子慢慢下来。不要紧的,反正这个洞那么窄,就算两脚踩着墙壁,靠手掌的力量也可以下来。我在下面用手电筒帮你们照明,你们借着我的手电筒灯光下来。久保田,你听懂了吗?”
“是的,没有问题。”
久保田刑警勇敢地说。
井川老刑警开始仔细地查看铁梯子旁边的那条铁棒,顺便等其他人到下面来。
“你们看,果然有刀子锉过的痕迹。不过等一下!”
“大叔,怎么了?”
“只有这里断掉的话在这么窄的洞里,应该会撞到两边的墙壁,斜落着下来才对。”
井川老刑警拿着手电筒到处寻找着,终于发现地道旁的墙边,斜倚着一段断掉的铁梯子,断口很明显是被刀子锉断的。
“大叔,这个铁梯子是被人预先锉过的吗?”
江藤刑警的声音颤抖着,就连最年轻的久保田刑警的脸部肌肉也僵硬起来。
“早在我们进入地道以前,有人先把梯子锉下痕迹,待我一踏下去,铁梯子的锉痕立刻裂开,我就和铁梯子一起掉到下面了。”
“谁会这样恶作剧?这会出人命的。”
“还好,不过,搞不好会受重伤倒是真的。还好我到最后都没有放掉铁梯子,你们看!”
井川老刑警把身旁那段铁梯子斜立着,上面有被利器锉过的痕迹。
“幸亏抓住梯子,否则中途要是撞到这些岩石的话,恐怕会真的停止呼吸了,我只是头撞到地,一下子晕了过去。”
“这是什么时候弄的?大叔,你昨天晚上不也爬过这个铁梯子吗?”
“可能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之间,有人偷偷进来搞的。昨晚爬下这个铁梯子的有田原警官、金田一先生、小山跟我四个人。田原警官和金田一先生的体重都跟我差不多,不过小山重得跟牛似的,他爬下来时都没怎样,可见后来有人潜入地道里面我想是昨天半夜有人偷偷锉的。”
“这个人可真厉害,名琅庄前前后后有那么多警察在监视着,他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铁梯子弄成这样。”
江藤刑警面色苍白地说:“大叔,会不会是这里的主人筱崎慎吾先生干的呢?因为铁梯子上面就是筱崎慎吾先生的房间,而且他的房间里有地道入口。”
“没错,他有最适当的地缘条件,不过,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
“好,让我们来把躲在这黑暗地道里的‘黑影’揪出来吧!”
此时井川老刑警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说道:“对了,我们不能再延迟下去了,走吧!”
“大叔,我们要在这个黑暗的地底下走吗?”
江藤刑警的牙齿有些打战,他将手电筒照向无尽黑暗的深处。
“你们赶紧跟着我,离约定的时间迟了很多,我们得快点去。”
井川老刑警急忙站起来,正想走的时候,突然又蹲下身子。
“好痛啊!混蛋!”
“大叔,你怎么了?”
“刚才跟着铁梯子一起掉下来的时候,右脚踝好像扭伤了。”
“大叔,你要不要紧?”
“不要紧,不过是一点小扭伤,冷敷一下就好了。”
井川老刑警站起来一跋一踱地走着,皱紧眉头强忍着痛。
“大叔,我来走前面吧!你跟在我后面帮我指路就行了。”
“好,久保田,你很有勇气!江藤,你殿后,小心点,搞不好随时都会有人从后面来攻击你哩!呵呵呵呵”
由于昨晚井川老刑警在地道里大喊,导致砖瓦掉落,因此他现在尽量压低声音说话。
“对了,久保田,我也要先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个地道已经很老旧了,只要稍微一震动,砖瓦就会掉落下来,所以不可以大声说话,也不可以跑跳。脚下小心一点,到处都有掉下来的砖瓦,昨天我就是因为这样差点被活埋在这里。”
“哈哈哈!大叔,原来你昨天也很惨啊!”
“笨蛋!我又不是你们”
井川老刑警忍不住大喝一声,立刻有两三块砖瓦嘎啦嘎啦地掉下来。
大家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过了一会儿,井川老刑警才出声说:“你们看吧!这就是实地教育。”
“久保田,我可不愿被活埋,安静一点,走吧!”
“好的,那就安静、迅速地通过。”
“大叔,昨天你是不是被田原警官狠狠骂了一顿?”
“哪里,田原警官人很温和,只是金田一耕助那家伙责备了我几句,那混蛋算什么名侦探啊!”
他们走了没多久,久保田刑警停下脚步,弯腰查看地面。
“喂!年轻人,怎么了?”
“大叔,这里好像有东西被拖过的痕迹。”
“什么东西?”
井川老刑警嘴里一边叨叨着,一边凑过来看。
二
这个地方原本铺着砖瓦,但现在已经被磨掉了,变成一小滩水洼,水洼底部淤积黑泥,泥水里面有两条清楚的痕迹。
“大叔,你昨天晚上看到过这个痕迹吗?”
“没有,这么清楚的痕迹,不可能会没有人看到。”
“大叔,这是从我们下来的那个直形洞穴那边拖过来的。你看水洼这边没有痕迹,那一边则有两条水泥的痕迹。”
“这是拖什么东西留下来的?”
“大叔,我如果说了,你可能会骂我想象力太发达,但是我真的认为这恐怕是拖着一个人走过去的痕迹呢!你看这两条线的宽度,不就是两只脚的间距吗?”
没有人斥责久保田刑警的想象力,他们三个人弯下身,